第62章 索性不再隱瞞
2024-07-04 08:03:32
作者: 仄年
把人抱到床上,紀西語往被子裡拱了拱,完全不記得剛剛說了什麼。
手機鈴聲響起,陸稟言本想幫她關掉,看到來電顯示「秘書」,他按了接通。
「紀總……」秘書委屈的說。
「怎麼了?」陸稟言道。
秘書在那邊懵了好幾秒,才結結巴巴的問道:「陸……陸總?」
「發生什麼事了,你哭什麼?」陸稟言問。
秘書支支吾吾著不知道該怎麼說,「紀總在您身邊嗎,您能讓她接電話嗎?」
陸稟言把手機拿到紀西語耳邊,只見她輕哼兩聲,迷迷糊糊的說了聲,「餵。」
那邊秘書聽見紀西語接了電話,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出來。
紀西語頓時睡意全無,問道:「你怎麼了?」
「我們找的偵探被張副總發現了,現在他把我叫到包廂,讓我喝酒,還打了我……」秘書一句話分好幾句說完,早已泣不成聲。
紀西語心裡的火氣騰的一下起來了,「就他跟你嗎?」
秘書說不是,如果就兩個人她也不會去,「有張副總還有其他公司的一些負責人。」
就是因為這樣,張幕肆意妄為,秘書才不好發作,這件事鬧大了影響的是公司的名譽。
而且張幕一直在灌她酒,話里話外的意思是一會要她去陪人什麼的,秘書自從跟了紀西語,哪受過這種罪。
張幕明顯是在殺雞儆猴,紀西語讓秘書先找個地方待好,她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紀西語旁若無人的開始換衣服,她掀起衣服下擺,白皙的腰肢漏了出來。
覺得有些不對,她轉身,陸稟言果然在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紀西語臉噌一下紅了,她拿著衣服進了浴室,迅速的換好出來,想了一下說道:「陸總,不好意思,我今晚有點事。」
「我送你吧。」陸稟言道。
紀西語猜測陸稟言的意思,最後她沒拒絕,畢竟如果有他在,也多一層保障。
張幕那個人她知道,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兩人到秘書說的酒店門口,臨下車前,陸稟言問道:「你可以嗎?」
紀西語一隻腳踏在地面上,轉頭回看陸稟言,她現在覺得他的聰明是真的好。
說句實在話,公司內部的事情,如果不到最後的關頭,她不想讓他插手。
她點點頭,然後下車。
紀西語幾步進去酒店,推開了包廂門。
秘書正在被張幕摟著灌酒,他灌得粗魯,酒水撒濕了秘書的半身衣服,在場的男人,目光放肆。
紀西語進去,強壓著火氣,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到秘書身上,笑意盈盈道:「張副總,這把我的秘書叫來喝酒,怎麼都不跟我打聲招呼?」
說完,她坐下,示意秘書坐到她這邊,完全一大姐大的架勢。
張幕三十五歲的年紀,看紀西語跟看小年輕似的,他含糊道:「作為秘書,過來陪個客戶不是她的職責嗎?連這點酒都喝不了,不如早點辭職回家吧。」
秘書咬著牙,正想懟回去,紀西語拉住她。
張幕這是在指桑罵槐呢。
他既然如此不客氣,紀西語也沒有什麼好說上的,「我的人,怎麼樣都是我說了算,張副總有什麼意見,等你坐到我的位子再說。」
言下之意,你只是個副總,我壓你一頭,再嗶嗶就別怪我不客氣。
在場的幾人,誰不比紀西語年齡大,見此情形也重新審視了她一番。
只見她不卑不亢的帶著秘書要出門。
「站住!」張幕出聲,見紀西語不為所動,他直接一個酒杯甩了出去。
在紀氏,除了紀家人,持有股份最多的就是他和他父親,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天天在他頭上指揮,他真是哪哪都不得勁。
「紀總,你想帶走秘書沒問題,可是你找人跟蹤我,算是怎麼個事呢?」
紀西語知道這件事沒那麼好過去,她眯了眯眸子,「你要是沒有虧心事,怕我找人查你嗎?」
張幕噎了一下,他知道紀西語並沒有實際掌握他出賣紀氏的證據,故而高聲道:「你哥和你父親在的時候,可沒那麼多的么蛾子事,你既然不信任我們,我們又何必在紀氏呢。」
在場的幾人,也有幾個是紀氏的骨幹,紀西語看了看,心裡暗罵張幕陰險。
正在僵持中,張幕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那邊布置說了什麼,他緊張的站了起來。
「你等我,我馬上過來。」他說。
說完,張幕說有急事,匆匆走了。
局本來就是張幕攢的,他一走,剩下幾人沒了主心骨,也鬧不起來,也都站起來走了。
紀西語帶著秘書到門口,秘書咬著唇,抱歉的說:「紀總,是我辦事不力,給你惹了這麼大個麻煩,你責罰我吧。」
「不怪你。」紀西語拍了拍她的手臂,「不過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還有那個偵探是怎麼被發現的,你得給我個交代,下次別再犯了。」
秘書點頭,離去前看了一眼前面停著的車,車窗半開,男人半張剛毅俊朗的面容隱在車廂里。
只一眼,就能感知到危險和讓人喘不過來的氣息。
秘書擔憂,不免多嘴問了一句,「紀總,你跟陸總……」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既然被發現了,紀西語索性不再隱瞞。
秘書微微吃驚,又瞭然,她認識紀西語的日子不短了,在她還沒來紀氏之前,她就接觸過。
以前覺得她覺得紀西語追逐梁謙屹那樣的男人太累,可陸稟言這樣的,看著危險,似乎挺合適。
「紀總,我挺佩服你。」她說。
「嗯?」紀西語不解。
「有魄力。」秘書不知怎麼說,垮了這麼一句。
一個女人在一堆男人當中混尚且不容易,一個人只要不把自己當作弱者,總能廝殺出一番天地的。
紀西語笑笑,車子到了,秘書上了車,然後她朝那輛銀色的布加迪走去。
今天在包廂里,紀西語腦海里了好幾種想法,她希望依靠自己解決事情,沒想到最後還是要靠他。
幫她的方式,也跟她想的不一樣。
不過上了車,紀西語琢磨著,這幫忙的事情她到底提還是不提。
這怎麼好像越欠越多了。
陸稟言氣定神閒的,一手搭在方向盤上,紀西語直接跳過幫忙這一環,問道:「你是怎麼讓張幕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