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扔下了,她其實怕的要死
2024-07-04 11:31:54
作者: 七月.
許歡在進入包廂洗手間後,孟圓也很快發現了手機沒有信號的事。
原本,她是想要給許歡發消息,問問許歡現在是怎麼考慮的,需不需要她做什麼。
結果……事實上,她根本沒辦法同許歡取得聯繫,她誰都聯繫不了。
舔了舔唇瓣,坐到椅子上的孟圓愈發的如坐針氈。
「小鄧,你和你帶的這個新人,要不今天就先回去吧。」
「……」
「今天我們這些人想見的只有許歡,你們留在這,意義也不大。」
「……」
「不過,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那不需要我們刻意提點吧?小鄧,你——我是了解的,就是你帶的這個新人,你要同她好好地說一說了。」
孟圓原本還沒想好她是不是要現在離開,她要用怎樣的理由脫身。
結果,在她行動之前,她已經被人下了逐客令。
這對她而言,必須要說是一件好事。
可對許歡,那則剛好相反。
孟圓白著臉,她看著鄧雯,下一秒,鄧雯直接起身同方才做出提議的劉裕道別。
「走吧。」
言簡意賅的可以,在鄧雯走到孟圓身邊後,她壓著調子,扔下這麼一句話。
孟圓看著鄧雯臉色緊繃的樣子,身體僵硬,被動地站起身,拖著沉重的步子跟著鄧雯,一前一後走出包廂。
在重新站到酒店長廊上的那一刻,孟圓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濕了。
「總監。」
「……」
「許歡她……」
鄧雯對孟圓擺了下手,示意孟圓禁聲。
「有什麼話,等會再說。」
電梯裡,鄧雯拿出電話,臉上滿是焦慮。
「鄧總監。」
到底沒經歷過今天這種事,到了這會,孟圓的聲音還在隱隱的打著顫,她的腿腳也止不住地發軟。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電梯內信號不好,電話依舊撥不出去,鄧雯握著電話的手指緊得發白。
在這會,她根本沒有心情去照顧孟圓的情緒,「孟圓,今天的事,我必須說,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但很顯然有人是想要整許歡。」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我們離開了,許歡肯定處境會更糟糕,那些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眼睛裡泛出淚水,孟圓難受地閉了閉眼睛。
她現在根本不敢多想,任何一種假設,都讓她不寒而慄。
「要不報警吧?鄧總監,我們不能就這樣放任許歡不管,或許,方才我們不該直接離開,我們應該再做一點爭取,看一下有沒有可能帶許歡一起出來。」
「你是傻了麼?孟圓,我告訴你,如果我們方才不順勢離開,現在極有可能連我們都脫不了身了,還帶許歡出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鄧雯聽著孟圓的提議,臉色愈發難看得厲害。
她反駁地斥責著孟圓,孟圓的話,孟圓的想法,在她看來簡直蠢透了。
電梯門開,鄧雯的手機信號終於完全恢復。
冷冷的又撇了孟圓一眼,鄧雯馬上將電話打到霍子庭手機上。
報警,這的確是個選擇,問題是,她需要問霍子庭的意見。
因著一旦報警,在某種程度上,這事也就捂不住了。
得罪客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是不折不扣的醜聞。
若再被媒體借題發揮,必將難以收場。
「什麼事?」
聽筒內,霍子庭低沉的聲音傳出來。
「霍總。」
鄧雯緊張的屏了屏呼吸,沒了教訓孟圓時的底氣,在同霍子庭對話的時候,她是心虛的。
即便今天的事與她沒有多少關係,可許歡的人畢竟是她帶出來的。
「許小姐出事了,今天我帶她出來見客戶,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提早放出了許小姐會出來應酬的消息,然後……很多人一早就等在包廂里。」
接下來的話,變得很艱難,有些難以啟齒,咽了咽口水,鄧雯硬著頭皮繼續向霍子庭匯報。
「現在我同部門的新人已經先行離開了,但是許小姐,她沒辦法出來。」
「……」
「包廂那邊人太多了,然後,手機信號也被屏蔽了,我……」
「你們將她自己扔在那了?」
一瞬,手機里霍子庭的聲音沉到嚇人。
沒有心情再去等鄧雯的回覆,也沒有那個時間再去了解更多,壓著冷沉的調子,饒是隔著電流,鄧雯依舊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霍子庭已經無法控制的怒意,「地址。」
「鴻悅酒店,302包廂。」
鄧雯還有很多話沒有說,然而,霍子庭的態度,讓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電話掛斷的忙音傳入她的耳朵。
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鄧雯站在原地臉色煞白。
她不知道霍子庭接下來會怎麼做,可她有一種預感,許歡若是出事,她這個銷售總監怕是沒辦法做得下去了。
她最開始的感知果然沒錯,今天的事同霍子庭沒有關係,這並不是霍子庭的安排,刁難。
當然,說到底,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做得這麼絕,那根本也不是什麼單純刁難的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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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
在鄧雯和孟圓離開後,很快便有耐不住性子的男人過去敲洗手間的門。
「許歡,許小姐。」
「……」
「你在裡面做什麼?還沒好麼?」
許歡靠在白色的洗手台上,她臉色白得嚇人,這樣的催促,對她而言,就如催命符一樣。
這個洗手間並不怎麼隔音,所以,門外發生的事,她剛剛聽得很清楚。
她知道的,孟圓和鄧雯離開了,她被他們放棄,扔在這裡了。
今天的事既然是一個局,既然是霍子庭的授意。
那麼,不論是鄧雯還是孟圓,他們都不會管她。
閉了閉眼睛,在當下這種情況里,若說許歡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甚至,她其實怕得要死。
「許歡。」
「……」
「不要在裡面躲著,我們這麼多人等著你,你這樣,無論如何都太說不過去了。」
外面的人,最開始在催促的時候,或許還能多多少少偽裝得有那麼一點點客套,但很快,本性暴露,砸門聲,踹門聲很快就響起來。
洗手間的門,已經有點鬆動了。
許歡看著那不斷被扯動的門把手,指甲深深地陷在掌心細嫩的皮膚里。
彼時,一旦出去,等著她的是什麼,就是用腳趾頭,她都能想得出來。
不過……許歡不確定是不是環境,當下的氣氛造成的,她只覺得外面的人,狀態似乎不對勁得很,外面的人躁動的太厲害,太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