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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小神婆(11)

2024-07-04 00:21:20 作者: 小七六

  這一世,白夭夭是錫州書香門第白家的小小姐,原有美滿寧靜的生活,可這一切,都在十歲那年被摧毀……

  「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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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瀟。」

  滿天飛雪中,白夭夭看著面前衣衫襤褸,同白夭夭一般大的少年,油然而生一種熟悉感,好像它們在很久之前就認識,久到她無法記起。

  就是這一份熟悉感,讓她停在了他面前,無論管家如何勸說她都不肯走。

  露出的臉被寒風凍得通紅,管家見了心痛不已,拿她沒法子,只得先應下她的要求,哄她入屋暖暖身子。

  而白夭夭佯裝乖巧的順從,卻在管家不注意時,一把拉起站在雪地中的他,越過管家,一溜煙如飛般的就從小門跑進屋。

  趁著丫鬟拂去衣上的雪時,白夭夭問他:「你是哪裡人?父母呢?」

  他低著頭,喃喃的回著:「我不知道,我沒有父母。」

  白夭夭一聽,更加覺得他可憐了,便裝作江湖人士那般豪邁的對他說:「那往後你就是小爺的人了,小爺罩著你!」

  見他露出一副感激的神情,令白夭夭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但就只維持了一會,只因她聽丫鬟說,管家在母親那告了狀,此時母親正提著戒尺趕來。

  「白夭夭!你個野丫頭又不聽管家的話亂帶人進府了吧!你看我不將你好好收拾一頓!」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白夭夭一下愣在原地,看了眼阿瀟後,瞬間有了主意,扯著他的衣袖,完全忘了剛才要罩著他的諾言。

  她還一本正經的說道:「看你模樣,想必比我大些日子,那麼我認你做哥,一會我母親來了,你就幫我擋幾下吧,可好?」

  還沒等他有所答覆,母親就一腳踹開了白夭夭的房門,手拿七寸長的戒尺,一臉兇狠走到白夭夭跟前,不由分說的就打來了第一下。

  白夭夭閉上眼,沒有想像中的疼痛傳來,原來是阿瀟護住了她,他瘦小的身軀擋在她面前。

  戒尺打了他身上,那一處瞬間又紅又腫,可他沒吭一聲,也沒動。

  母親許是真的惱了,也不顧,戒尺接二連三的打下,躲在他庇護下的白夭夭,見他露出的皮膚都被打青紫了,也不曾動分毫,默默在心底誇他真仗義。

  最終,這場鬧劇,是父親用自己的花言巧語才將母親的怒火平息。

  而母親覺得他也算是對白夭夭『護駕有功』,又聽說他身世悲慘,便不再要將他送出府,甚至因為他的懂事乖巧,允許他與白夭夭同吃,就連給白夭夭做衣裳時,母親也會連著他的做一件。

  要說,這白家有位小少爺和小小姐都不足為過。

  但,這一切總歸是夢裡南軻,那天夜裡的溫度冷得刺骨,迷迷糊糊中,白夭夭見母親一身血跡的將白夭夭抱起,隨即跑了出去。

  即便她將白夭夭的頭埋入懷裡,想要遮擋白夭夭的視線,可她還是看見了地上躺著她熟悉的那些人,聞到了空氣中漫開的血腥味。

  他們死了嗎?白夭夭不敢問母親,只因她渾身都在顫抖,只因白夭夭看見了不遠處父親正在與幾人廝殺,而他的胸口插入了把鋒利的劍。

  母親捂住了白夭夭想喊出的聲,將白夭夭帶到書房通往外界的密室當中,慌亂中她告訴她:「夭夭,逃出去後你去京城,去找你的外祖父,往後萬萬不可對外人提及你是錫州白家小小姐,知道嗎?」

  聽見這話,白夭夭好像預料到了什麼,拽著母親的手,出聲問她:「那娘親呢?娘親不同夭夭一起走嗎?」

  她摸了摸她的頭,笑得格外溫柔的說道:「夭夭長大了,娘親……」

  話還未說完,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母親一把關上密室的門,只留給白夭夭了一句:「快走!永遠都別回來!」

  就在門牆即將徹底閉上時,白夭夭看見了阿瀟,看見他站在那些屠白夭夭全家的人的最前面,手握著沾染了鮮血的劍,面上再沒有了往日的唯唯諾諾,只剩冷漠。

  白夭夭頓時明白了,造成這一切的是誰!白夭夭想衝出去問他為什麼,想像與他爭母親的寵時那般與他打一架,可她不能,因為她知道他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崔玉瀟。

  她得聽母親的話,她得逃出去,這是母親以命為白夭夭換來的時機。

  就在這日過後,錫州多了一件奇案,說書香門第的白家在一夜之間突起大火,悄然無息,所有人都死於這場火災中,裡面有兩個較小孩童的屍體,想必就是白家的小小姐,和他收養的那個孤兒吧……

  同期,京城那邊的趙家,也多了個私生女,叫趙夭夭,生性陰沉,沉默寡言,沒少被府上的小姐公子們欺負,若不是趙家的大公子護著,只怕是沒什麼好日子過。

  ——

  時至春陽,院內的花開得格外艷麗,白夭夭竟已在京城待上了七載,而這期間,她也通過外祖父的勢力追查到了當初滅她白家的罪魁禍首。

  她曾在心底發過誓,一定要為白家那些死去的人報仇!

  「夭夭!你瘋了!你為何要孤身一人去滄州?」

  聽著趙然的質問,白夭夭面不改色的繼續寫著手中的字,直至他奪過她的筆,眉眼中有了幾分惱怒後,白夭夭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阿然哥,你不懂,你也無需為此事操心。」

  許是白夭夭這話更加激怒了他,他竟在無意中將白夭夭的筆折斷在地,就在他即將發火時,她拉住了他的袖口,眼波流轉,輕聲告訴他:「阿然哥,我會回來的,很快。」

  他這才軟下了態度,回了聲「好」。

  許是覺得白夭夭要走了,府上那些小姐公子們不再來找白夭夭麻煩,趙然藉機帶白夭夭去街上逛逛。

  看著眼前的錦繡繁華,白夭夭突然想到了錫州,想到了她以前生活的地方……

  「夭夭,等有時間我陪你去一趟錫州吧。」趙然興許是看出了白夭夭的難過,出聲安慰著。

  白夭夭沒答話,她不能回去,至少在手刃仇人之前不能。

  她無心再逛下去,正打算回府時,趙然突然拉著白夭夭去了一個地方,一片寧靜又生機盎然的森林,面前有條溪流,白夭夭脫了鞋踩入,冰冰涼涼的,從腳底湧上來驅散了心中的煩悶。

  趙然看著白夭夭,突然笑了,白夭夭疑惑不已,他道:「聽人說,女兒家要是露腳給男子看到,是要嫁給他的。」

  「那又怎麼?」

  他走近白夭夭,道貌儼然的說:「那你就只能嫁給我了。」

  白夭夭心裡猛然一跳,臉紅耳熱,只覺他無恥至極!

  次日,白夭夭坐上了去玩滄州的馬車,可送白夭夭的人群中,竟沒有趙然,莫不成是生她昨天潑他水的氣?

  等不來他,白夭夭便就不等了,收回了心,只見馬夫揮鞭,車身隨之動了,外祖父已經給白夭夭安排好了一切,去到滄州,她只需用商人的身份去接近崔家父子便可。

  「夭夭!」

  就在馬車即將揚長而去時,傳來了趙然的聲音,白夭夭掀開窗戶簾,只見他向白夭夭遞來一個被手帕包裹住的東西,說:「夭夭,這是給你的,你好好收著。」

  白夭夭應下,就要打開來看,卻給他給攔下,他紅著臉,吞吞吐吐的道:「等……等一會再打開。」

  白夭夭在心底笑他一副小媳婦樣,昨天若是如此也不會落到那般狼狽,但倒也沒讓他下不來台,默默的收入懷中,示意自己知道了。

  等到稍遠去後,白夭夭才將手帕打開,就見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個繡得奇奇怪怪,勉強能看出是個護身符的東西。

  瞧這繡工,白夭夭便知是出自趙然的手,畢竟她曾向他透露過,羨慕有人出門能收到家人親手繡的護身符,沒想到他……

  心裡頓時溫瀾潮生,將護身符戴上後,白夭夭想,自己也不算什麼都沒有,至少她還有趙然,還有寵愛白夭夭的外祖父,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奔波了兩天兩夜,白夭夭終於到了滄州,未曾得過休息就直奔崔府,崔府的管家見了白夭夭,白夭夭報上外祖父給白夭夭偽造的身份,順利進入了崔府。

  「早有耳聞趙家小姐,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寒舍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翟老爺客氣了,聽說崔家的店鋪遍布滄州,能與你們做這筆生意,是我趙某的榮幸。」

  白夭夭與翟老爺互相寒暄著,直至走到一片竹林前,一位手握長劍,器宇不凡男子從中走出。

  白夭夭看著他,下意識的拽緊了手,即便他此時已有了變化,但她也認得出他就是阿瀟,化成灰白夭夭都認得!

  「這是?」白夭夭故作好奇的看向他,沖翟老爺問道。

  他收了劍,走了過來,翟老爺就向白夭夭介紹道:「這是犬子崔玉瀟,與你差不多大,平日裡無事就愛在竹林中舞舞劍什麼的。」

  崔玉瀟?原這才是他的名字,白夭夭默默將其記下,掩藏好所有情緒後對他淺淺一笑。他早已褪去十年前的稚氣,變得俊朗,也不像當初那般拘束的沖白夭夭付之一笑。

  由翟老爺安排,白夭夭住在了崔玉瀟房間的旁邊,日日能看著,白夭夭便去主動與他交好。

  「崔玉瀟,聽說今晚有煙花,你陪我一同去看看吧。」

  他還沒來得及拒絕,白夭夭就拉起他,出了府,外面果真熱鬧極了,有花燈有雜耍,怡紅院的姑娘們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門口攬客,白夭夭看得眼花。

  崔玉瀟一把遮擋住白夭夭的視線,讓白夭夭別瞎看,不然會爛眼睛的,她不信,卻也還是聽他的,收回了目光。

  熙來攘往,將街道圍得水泄不通,沒一會,白夭夭便和崔玉瀟走散了,本就人生地不熟,白夭夭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崔玉瀟!崔玉瀟!」

  白夭夭只能鼓足了勁叫,越叫聲越小,直到嗓子都有些啞了,也沒見他出現,白夭夭頓時覺得委屈,在心裡把他來來回回罵了個百八十遍,即便這與他無關。

  「崔玉瀟!」終於,就在白夭夭聲音繞上一絲哽咽後,有人拍了下她的肩,白夭夭嚇了一跳,回頭去看是,是崔玉瀟!

  「白痴,我就站在不遠處,你竟都沒看見,就讓你別亂些不該看的,不信我吧。」

  心底的那根弦松下,聽他這麼說,白夭夭居然沒出息的紅了眼,他也因此愣住了,甚至還問:「你……你哭了?」

  白夭夭本想狡辯,可淚水就是怎麼都憋不回去,她乾脆直接撲到他懷裡,任由淚水打濕他的衣裳,甚至還掩耳盜鈴般的說了句:「我沒有!」

  白夭夭聽他笑了,而後他撫上白夭夭的背脊,一下一下的拍著白夭夭,安穩道:「好,你沒有。」

  煙花就在這一刻在夜空中綻放,美極了,照亮了白夭夭和他相擁的身影,他靠在白夭夭的耳邊讓她起來看心心念念的煙花,灼熱的氣息拂過耳垂,讓她不禁渾身一顫,抹了抹淚後,又在心底罵他王八蛋。

  「你長得可真像我的一個故人。」

  白夭夭倆在回府的途中,他突然這麼對白夭夭說道,白夭夭沒有驚慌,畢竟當初他們為了毀屍滅跡,什麼都不留,根本無從排查白夭夭是否還活著。

  也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白夭夭藏好了心中的仇恨,扭頭對他咧嘴一笑,說:「是嘛,那可真是個我的『榮幸』。」

  榮幸二字刻意被白夭夭咬重了些,他聽沒聽出其中的諷刺白夭夭不知道,但白夭夭看見了他眼中顯露的後悔。

  悔?白夭夭沒由來的覺得可笑,毀掉那一切的難道不是你嘛!

  白夭夭突然不想與他同行,快步離去,他不明白她為何突轉態度,更不知為何接下來的一連幾天白夭夭都沒理他,直到他親自推開她的房門來抓她。

  「陪我去竹林中練劍吧。」

  不容置疑,他一把抓起了白夭夭,往竹林走去,也不知是不是怕她乏,還為她泡上了壺清茶。

  看著在不遠處舞劍的他,恍惚間,她好像回到了七年前,他倆背著母親跑上山,他同白夭夭說起他往後的打算。

  「我要做江湖中最厲害的人物。」

  「幹嘛非得做最厲害的?」

  「我想護你周全。」

  那一刻,山花漫野,餘暉落在他臉上,皆是真誠,白夭夭信了。

  白夭夭信了他能在以後成為最厲害的人,成為能保護她的人。

  保護?

  此時想起,白夭夭只覺得可笑,在無意中,她露出了憤恨的神情,可不過一瞬間便掩去。

  只因他突然停下,回過頭來望著白夭夭,見他眼神晦暗不明,白夭夭心裡咯噔一下,卻故作鎮靜的問道:「怎麼了?」

  他沒有回話,就這麼看著白夭夭,春風吹動,竹葉沙沙作響,他對她說:「你有沒有做過一件令你後悔一生的事。」

  白夭夭沒有遲疑,答道:「有啊。」

  那就是在七年前的雪中收留你。

  他聽聞眼帘低垂,隨即回了句:「我也有。」

  而後,他練的招式越發狠了,甚至斬斷了一根根青翠的綠竹,白夭夭默默將其記下,偷偷的去學,她相信總有一天能用上。

  在這些日子裡,白夭夭雖與崔玉瀟廝混,卻也沒忘此番來的目的,就在不斷的追查中,她發現了翟夫人的秘密。

  透過窗戶,白夭夭看著床上耳鬢廝磨的兩人,聽到了這番對話:「玉瀟那小子你打算瞞他到什麼時候?」

  「哎呀,急什麼,等老爺子死了再說。」

  「可那畢竟是我兒子啊。」

  這話猶如架在崔玉瀟脖子上的一把刀,而握刀的白夭夭掌握他的生死,白夭夭知道只要將這消息散播出去,讓翟瀟失去去崔家的庇護再簡單不過。

  可不知為何,白夭夭心裡突然一緊,像是被只無形的手給捏住。

  但最終,恢復理智的白夭夭還是決定拆穿他們之間的假父子關係。

  於是,在和翟老爺聊生意那天,白夭夭半真半假的開玩笑說,崔玉瀟和他生得一點也不像,讓翟老爺起了疑心。

  也是上天祝白夭夭,白夭夭竟能順利的帶領翟老爺踏入翟夫人的『溫柔鄉』。

  看見自家原本端莊不已的夫人,竟這般不知廉恥,翟老爺差點氣昏了過去,而之前白夭夭在他心底種下的疑惑,也起了作用。

  滴血認親時,崔玉瀟的血液果真不與翟老爺的血液相融,被趕出家門。

  「玉瀟,我跟你走吧,你去哪我去哪。」

  白夭夭站在他面前,一臉真摯,就像當初他對白夭夭許下諾言那般,他信了,將白夭夭擁入懷中。

  「夭夭,我只有你了。」

  他的絕望,和話語中的依賴狠狠砸在她的心口,令她在猝不及防中疼得撕心裂肺。

  白夭夭回抱著他,閉上了眼,再次看見那血淋淋的一幕後,她冷靜了。

  一旦開了弓,就沒有回頭箭了。

  崔家,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而造成這一切的她,還未打算就此收手。

  聽人們說,白夭夭和崔玉瀟停留的這片樹林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取的是之意。

  每年秋天,漫天的飛揚,憑生添出一份浪漫的氣息。但此刻,周圍四處斷裂的枝葉、滿地的屍體和被血漬染紅的土地。讓人絲毫認不出原本的面貌。從今天開始,或許要改名了吧,白夭夭默默的想著。抬眸凝神注視眼前造成這一切的崔玉瀟,他還深陷於人群中奮力廝殺。

  白夭夭雖不精通於武藝一道,但也還是勉強能看出他眼中殺意濃烈,已然是強弩之末。許是再有個數十回合,勝負立分。

  手起,劍落。宛若流星,每一瞬的閃耀都帶走一個生命。然而即使身陷困境,他的臉上卻不見一絲焦慮之色,身隨劍動,長劍揮舞間帶起層層劍影。端得是一派瀟灑。白夭夭不禁有些晃了神……「這一招叫『離殤」。出劍時右上臂發力,以身為軸,圈劍運轉……」白夭夭默默回想著這式劍招,手腕翻轉。劍尖毫無阻礙的刺進了他的胸膛。他的身形凝滯下來,驚愕的看向白夭夭,眼中神色晦暗難明,緊緊握住白夭夭的手腕卻止不住的在顫抖。

  而白夭夭淡漠的看著他,緩緩吐出句話:「我不姓趙,我是錫州的白小姐,你七年前恩將仇報的人。」

  聽到這話,他竟笑了:「原來是你啊。」

  話畢,他任由劍沒入他的胸膛,再穿出,他停在不過離白夭夭一指的距離,捧住白夭夭的臉吻了上來。

  他的氣息卷席了白夭夭,而白夭夭竟忘了掙扎,甚至愣在原地,他說他喜歡她,他說這是他欠她的,他還。

  可,你永遠都還不清啊。

  明已經下了狠心,明是自己親手要了他的命,但等到他靠在她肩頭,再說不出一句話時,白夭夭還是落了淚。

  好像,當初那個說要保護她,那個會將她護在身後,忍下母親板子的少年永遠不見了,連帶著這些誓言。

  他做不成蓋世英雄,也無法成為她的翹首以盼。他就這麼,死在了她的懷裡。

  帶著最後一絲仁慈,白夭夭埋葬了他,外祖父派來的那些人則被她埋在了離他很遠的地方。

  白夭夭想,還是別讓他們在黃泉路上遇著他,怪憋屈的。

  也是在這時,白夭夭摸到了崔玉瀟胸口的一張紙條,打開後,只見裡面寫了短短一句話。

  「我負了一個人,我後悔了,若如下輩子能遇見他,我絕不再騙他。」

  這張紙,被白夭夭燒在了他的墳前,望著跳躍的火光,白夭夭喃喃自語道:「下輩子,別來招惹我了。」

  這時,風起,從白夭夭耳邊刮過,不知是在同意,還是反對。

  但都無關了,她成了鬼差,成為了無法投胎,也無法認識他的人。

  與他的恩怨,是她想成為鬼差的緣由,

  她不想再遇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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