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站在尊主身後的人
2024-07-04 00:13:58
作者: 十三條魚
先不說單一諾殺死尊主的毒蟒王和毒蟒王后這個私仇。
只說他很需要她的血來解毒這一方面,就足以讓他迫不及待將她置於死地。
他能將此事交給譚宗晉和面具人,甚至還讓和她有深仇大恨的胥宛月過來牽制她,自己卻遲遲沒有露面。
更別說他去年都已經等不及想要她的血了。
還有另一方面,他只是想要她的血以供他解毒所用,沒有必要讓丞相幫良國豢養狼人,更不必讓胥宛月弄出那些紅眼的行屍走肉,還讓她將能讓人變成行屍走肉的藥丸推薦給胥天宇。
畢竟這些無用功和他解毒完全扯不上任何關係。
即使他想要引起戰亂,解了毒以後好坐收漁利,那又為何只在寧國和良國做了準備,南平和西川卻沒有。
他忽略到其他那些番邦小國可以理解,可南平和西川也是實力雄厚的大國。
忽視他們的原因,可能就是他背後之人故意為之。
最後,他原本就是受整個大陸所尊敬的靈泉宮尊主,為何要讓靈泉宮消失,讓自己成為無家可歸之人。
她認為,能合理解釋這一切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其實早就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奴隸」,而且已經沒有了處決她的權利。
能讓他甘願臣服的人有兩個可能,一是比他還要強大的人,二是這人握著他重要的「把柄」。
無論是哪個可能,她都不能輕視這個站在尊主身後的人。
思前想後,她決定以身犯險,來試探一下那人的實力,就算試探不了那人,也要確認那人的存在。
尊主沒有回頭,不是怕單一諾看出他的心虛,恰恰相反,他認為她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他是因為他要在他的另一個幫手來之前死盯著正在打鬥的胥宛月和陌馨雅,不能讓她們再惹出麻煩,所以才沒有回頭。
「尊主已經有了一個向嶸,為何還要創造出來胥宛月這麼一個不確定因素出來?」沒有得到回應的她看著他的背影再次詢問道,「尊主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嗎?」
「她怎可和嶸兒相提並論。」尊主冷聲道。
再次驗證了一個猜想,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掃視了一圈越來越多的圍觀百姓,目光鎖定在人群最少的方向。
她默默算著自己到那邊的距離,同時換算出她要用多少內力,多快的速度才能順利逃走。
若不是肚子裡的小傢伙有點不安分,她也不用如此精打細算。
剛剛她並不是完全裝出來,的確是小傢伙有點不老實,加上尊主的話讓她有些忌憚。
突入起來一股陣痛,加上她心中的恐懼讓她不得不在心理作用的前提下有了那麼大的反應,也在做所有事之前都加了些許思量。
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又非常可能會再次失去孩子的她,不得不加倍小心。
一股熟悉的內力波動由遠及近的衝著他們而來,就在尊主放鬆下來想要轉身的瞬間,時刻繃緊神經的她終於找到了想要的突破口,有了逃跑的機會。
快速運功,用最小,最輕,最迅速的動作,從她找好的路線逃離了那裡。
等尊主察覺到什麼回過頭的時候,她早已不見蹤跡。
正向這邊來的面具人也直接飛過胥宛月和陌馨雅,衝著她逃跑的方向而去。
見到面具人衝著一個方向追去,尊主卻只站在原地,並沒有想要追過去的打算,也沒有立刻離開。
胥宛月感覺出異樣,躲開陌馨雅的攻擊,追往面具人所去的方向。
陌馨雅當然也不甘示弱,雖然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但是也在第一時間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前往南方尋找單一諾下落,剛返程的薛淼失落的站在一座山上,存著最後一絲希望,拿出呼喚青鳥的哨子,想要搜集附近正在傳遞消息的青鳥。想要從中找到些許線索。
哨音吸引來不少正在互相傳送消息的青鳥,可是卻沒有找到任何有關單一諾的消息。
前段時間,搜遍了整個西川的他,只好選擇先回飛雲閣,去見見已經到達飛雲閣的胥天翔和蒼暮等人再做下一步打算。
再有十幾日的時間他就能回到飛雲閣了,可昨晚再次夢到了受苦受難的她,才會一大早來到山上。
放走最後一隻青鳥,他無力的蹲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丫頭,你到底在哪?」
就在這時,一隻折返回來的青鳥落在了他的面前。
他一眼認出這隻青鳥上的標記,它,是蒼暮的青鳥,而且不久之前他從他口中得知,他的青鳥給了出來找單一諾的石頭。
想到這裡,他快速抽出青鳥腿上竹筒中的紙條,瞪大眼睛看著上面的「晉城」二字。
二話不說,他立刻收起青鳥,趕往他半月前才離開的晉城。
此時的他腸子都快悔青了,邊快速趕路邊埋怨自己太沒有耐性,居然讓他的丫頭在他眼皮子底下受苦。
另一邊,單一諾在逃跑的過程中無意間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沒有時間去考慮為何會在這個地方見到這個人,因為她現在已經沒辦法繼續逃跑了,所以她必須要找個能讓她躲避的地方。
眼下,這個人可能就是老天給她送來的救星。
當她來到她的面前時,著實也把她嚇了一跳,她真沒想到她來到這裡還會見到她。
她沒有時間解釋,護著隆起的小腹,躲到了她攤位的下面。
正在煮麵的她嚇了一跳,手中的筷子也應聲落地,趕忙把自己的包裹拿出來讓她往旁邊躲了躲,畢竟她剛剛躲的位置和她煮麵的爐子離的特別近。
在她要躲進來之前她也看到了她隆起的小腹。
把拿出來的包裹再次塞進去以後,剛撿起地上的筷子就發現帶著面具的人來到了她的攤位前。
「客官要吃麵嗎?」她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波動,細聲問。
「有沒有見到一個剛有身孕的女子?」面具人警惕的打量著周圍問。
「沒有。」她略顯不耐煩的問,「我這裡只有面,沒有什麼懷孕的女子,吃麵就坐,不吃就別耽誤我做生意。」
「這些銀兩足夠買下你所有的面了。」
胥宛月說著話從天而降,掏出一錠銀子要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可她的銀子還沒有落下就被一根細軟的銀針打落,掉在了她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