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肺都要氣炸了

  走在最前面的人，居然是王善虎，後面跟著幾個御醫院的御醫。

  他們幾個人是湊一起的小幫派，能力並不怎樣，但王善虎是副院判，幾人溜須拍馬的功夫不錯，就勾搭在了一起。

  「呵呵，」王善虎皮笑肉不笑地說：「張院判，你們好清閒啊。」

  張院判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王副院判也很閒。」

  王善虎一臉壞笑地看著林雅歌，「林小姐，老太妃的病，你看得如何啊？哈哈哈……」

  看著他那一臉壞笑的樣子，林雅歌的心中一陣噁心，她冷笑著說：「與你何干？」

  「這好歹也是我力薦給萬歲爺的，我總該關心下進度吧？」

  林雅歌冷冷地笑了笑，斜了他一眼，「這個人情我記下了，日後必定會雙手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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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個眼神，落在了王善虎的眼中，卻是怔了一下，他幾乎不敢相信，一個十來歲的少女，眼神可以如此令人驚駭。

  顧御醫淡淡一笑，「王副院判，你要是想知道進展，可以進屋去給老太妃把把脈，檢查一番。」

  「才不！」王善虎一臉的嫌棄，「這種癆病可是最傳染了，我活得好好的，可不想惹病上身。」

  這話不僅僅林雅歌生氣，就連張院判都聽不下去了，「王善虎！你可知你這話，喪盡天良？」

  王善虎笑得十分得意，「哎呀，張院判，我就喜歡看你氣不過，又奈何不得我的樣子，哈哈哈……」

  他放肆地笑著，其他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林雅歌看著他們，不由冷冷地說了一句：「蛇鼠一窩。」

  王善虎冷笑了一聲，「林雅歌，你還是替自己好好想想後路吧，老太妃這病怕是好不了了，你等著被皇上責罰吧，我們走，哈哈哈……」

  張院判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他依仗著自己是皇后的人，越來越放肆！」

  林雅歌淡淡一笑，「張院判，皇上命我醫治老太妃的病，我是否應該去跟皇上稟報一下情況？」

  「這個倒是沒有特別規定該或者是不該。」

  「我覺得應該稟報一下比較好。」

  她的目光清冷，眼神透著幾分狡黠，令人難以捉摸。

  「林姑娘，老太妃的藥水快完了。」伺候老太妃的巴嬤嬤出來喊了一聲。

  林雅歌他們三人便戴上了口罩，進去幫老太妃拔針。

  「老太妃，今天的治療便到了這裡，明日，我再來。」

  老太妃的神情有些悲哀，「林姑娘，本宮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是本宮連累了你被人羞辱。」

  想必方才的話，她是都聽見了，林雅歌的心中不由痛恨起了王善虎，這人真是罪孽深重。

  「老太妃，不礙事，我從小就被人羞辱著長大，那些話語傷不了我，倒是老太妃，您若是心疼我，就應該要振作一點，只有你的病好起來了，才是對他最有力的反擊。」

  老太妃點點頭，看著她的目光越發慈祥了，「真沒想到，在我臨死之前，還能遇到你這麼好的孩子，謝謝你。」

  林雅歌臨走的時候，給貼身伺候的巴嬤嬤一個口罩，「嬤嬤，你平時進入到房間來照顧太妃的時候，記得戴上這個。」

  「不用了，」巴嬤嬤笑著說：「老身每天都跟太妃一起的，老身不怕。」

  林雅歌的腦子裡突然靈光一動，「嬤嬤，你信得過我嗎？」

  「當然，姑娘您肯來為太妃治病，老身感恩不盡，姑娘謙卑心善，日後定有好報。」

  林雅歌從藥箱裡拿出了一支卡介苗，「嬤嬤，露出你的胳膊來，我幫你打一針。」

  巴嬤嬤怔了怔，「打一針是不是就不會傳染？」

  「不一定，但是會減少一些風險。」

  巴嬤嬤半信半疑地將袖子卷了起來，露出了胳膊，「這東西，疼嗎？」

  「疼，」林雅歌笑著說：「你將眼睛先閉上，雖然疼，但也就一會，你看太妃不也打了嗎？她還在手上扎了這麼久，太妃吭都不吭一聲，你老人家得向太妃學習才是。」

  「那是當然，」巴嬤嬤笑著說：「來吧，老身也不怕了。」

  「嬤嬤，都打完了。」

  「打完了？」巴嬤嬤睜開眼睛一看，可不已經打完了？

  「嬤嬤，這個藥，你每天清晨，太妃空著肚子的時候，取出三粒，用溫開水伺候著她服下，服用之後一個時辰，才可以吃東西，記得了嗎？」

  「記得了。」

  林雅歌收拾了一下，便跟著兩位前輩一起離開了。

  「林姑娘，你剛才給巴嬤嬤打的那個藥水，真的可以預防肺癆嗎？」張院判不愧是御醫，對這些特別敏銳，也特別感興趣。

  「任何事情都沒有百分百，既然嬤嬤不方便戴口罩，那我就只能用這種方式，降低她的風險。」

  「若是能給百姓都能用上這個藥，豈不能讓肺癆患者越來越少了嗎？」

  「這個確實可以，但不大現實，我沒有那麼多藥。」

  這個朝代的醫術還不夠發達，因此，很多的病對百姓來說，就是意味著死亡。

  她雖然有心，但卻無力，如此宏大工程，不是她一個小小的無權無勢的弱女子能完成的。

  但這個想法，在她的心中，已然悄悄地扎了根，便成了她終身為之奮鬥的目標。

  「張院判，這個點，皇上該在哪裡？」

  「通常會在凌霄閣用茶。」

  「我們去看看，匯報下情況，也省得他擔心。」

  皇梁帝果然在凌霄閣，不僅皇梁帝在，就連王善虎和那幾個溜須拍馬的御醫都在。

  林雅歌的臉上，不經意地露出了一抹笑容，都在啊，那很好。

  三人跟皇梁帝行禮，隨後，林雅歌便跟他匯報了一下太妃的情況。

  皇梁帝聽說，老太妃有希望能醫治好，頓時喜上眉梢。

  王善虎趁機邀功，「皇上，微臣說得不錯吧？林姑娘醫術高明，太妃都了她手裡，絕對痊癒。」

  皇梁帝哈哈一笑，「你倒是會邀功。」

  林雅歌微微一笑，「皇上，小女雖有信心治好太妃，但苦於人手不足，希望皇上能讓王副院判過來幫幫忙。」

  「呃……」王善虎臉上的笑容僵硬了，這個臭丫頭是什麼意思？

  張院判跪下說：「皇上，顧御醫在給琪妃娘娘問診，不宜太多解除太妃，微臣也不能日日前去相助林姑娘，唯有王副院判才是長期穩定的合適人選。」

  王善虎聽著，頓時肺都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