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霸氣闖公堂

  「人模狗樣啊，狗蛋。」

  沈心顏夸。

  狗蛋變了樣子，個性倒是沒變，哈哈大笑：「剛才樓下，毛毛都沒認出我來，二當家，怎麼樣，我這身打扮。」

  「要是長的好看點，小姑娘得跟你屁股後面跑。」沈心顏說是損狗蛋，也是誇他，這魁梧的身材，清爽的裝扮，像是哪個大家大戶里的保鏢，站在邊上倍兒有安全感。

  前提是，狗蛋別說話，一說話就破功。

  「跟在我屁股後頭的小姑娘，我一點也不稀罕，我就喜歡辣，火辣辣的，能讓我跟在屁股後頭追著跑的那種。」

  

  狗蛋說著，眼睛裡都是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沈心顏一個燈罩砸過去，他穩穩接住，哈哈大笑：「二當家功力見減啊。」

  「今兒人不舒服，不然砸不死你，看來你恢復的不錯，怎麼想到來我這，被醫館趕出來了？」

  狗蛋一屁股坐下，翹個二郎腿，一臉得意：「哪能啊，我現在可是香餑餑，周圍幾家醫館都要挖我呢。」

  「吹吧你就。」

  「怎麼吹了，我一人能幹三人的活呢，能不搶手。」

  「你怎麼不說，你一人還能吃五人的飯呢。」

  也就被沈心顏懟了，狗蛋還能笑嘻嘻：「還是二當家的了解我，所有有一天吃飯的時候，我師傅叫了那幾個想挖我的醫館老闆來看，他們一看到我那飯量，以後看到我，都躲著了。」

  「你師傅是個高手。——師傅都叫上了，你在學醫？」

  「也打雜，也學醫，我師傅人挺好，就是古板，這不，我給人抓錯了一味藥，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藥材，吃了也死不了，少了也沒多影響藥效，師傅非要我跑一趟，把配錯的那味藥換回來，還讓我按照三倍診金賠給人家。我剛去把藥換好，反正天也黑了，回去也沒熱乎飯吃，就過來看看二當家的。」

  「順便蹭飯？」

  沈心顏道出了狗蛋的根本來意。

  狗蛋也不害臊，哈哈笑道：「請二當家賞口飯吃唄。」

  沈心顏喚了毛毛，吩咐下去給狗蛋煮飯，狗蛋看她臉色不大好，動手就要來給她把脈：「二當家，來來來，我給你把脈，你這臉色不對啊。」

  沈心顏收回手：「三腳貓的功夫，別拿我當試驗品，我好的很，你那邊，咱們的兄弟如何了？」

  皇帝頗有心計的，把她們的人安頓的東一塊西一塊。

  反正就是短時間內絕對不能完全聚起來，狗蛋在城東，那裡也安頓了不少兄弟。

  狗蛋道：「都挺好，就是惦記您，可大家如今都有正當營生，替別人工作也不好走開，二當家什麼時候有空，去看看大家。」

  「知道了，看著點他們，別鬧事，如果錢不夠了，來找我。」

  狗蛋道：「知道了，雖然也有兄弟鬧情緒，覺得這日無趣又憋屈，不過那場殺戮後，其實大家都怕了，安寧日子誰不想過。」

  狗蛋語氣低沉下去。

  沈心顏的心也跟著沉重了一下。

  拍了拍狗蛋的肩膀：「別鬧事就行，東家人不好，也不用一味忍，錢我有，不行兄弟們自己開個店。」

  狗蛋站起身，對著沈心顏重重抱拳：「二當家，您永遠是我們的二當家。」

  沈心顏被嚇了一跳，這大嗓門，是要嚇死誰。

  不過這份忠心嘛，值得表揚。

  狗蛋蹭了晚飯，就走了。

  沈心顏要給他雇個馬車，他非要趁夜練一練荒廢許久的輕功，沈心顏叮囑他一路低調，不要被人當賊抓了，隨他去了。

  翌日清晨，沈心顏還在睡呢，毛毛把門拍的震天動地。

  「老闆娘，老闆娘，出事了，你快開開門，出事了。」

  沈心顏睜開眼睛盯著腦袋上的帳子，起床氣在瀕臨爆發的邊緣。

  「幹嘛？」

  她沒好氣問。

  「小石頭被抓了，說是殺人了，人在衙門，被打的不成樣子了。」

  沈心顏一個骨碌爬起身。

  雖然好半天才才想起來小石頭是個什麼長相，可這人確確實實是她鷹王寨的兄弟。

  她拉開門：「怎麼回事？」

  毛毛：「具體不清楚，一大早六子就過來，說小石頭被官府抓了，官府認定他殺了糧油鋪老闆的兒子，我過去官府的時候，小石頭正在挨板子，那狗官逼著他承認殺了人，他死活都認，被打的可慘。」

  沈心顏回身一把拉下屏風上的外套，匆匆套上：「去看看。」

  一路往衙門去，路上沈心顏問了毛毛小石頭下山後的情況，毛毛表示小石頭下山後，就到了一經營糧油買賣的何姓富商家裡當勞工，專門給人卸貨裝貨送貨。

  趕到衙門，官老爺審案相當威風，左右兩排衙役手持殺威棍助陣，邊上一左一右還坐著兩個師爺。

  小石頭被壓在堂下，腳踝上固定著兩塊竹板，一左一右兩個衙役，正在收緊兩塊竹板，小石頭嚎的慘烈，腳踝骨碎裂的聲音，聽的圍觀的小老百姓一陣陣倒抽冷氣不忍心看。

  毛毛見狀，眼睛血紅，就要上前。

  結果一道身影比她還快。

  那兩個衙役直到被打飛都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心顏就這樣已經站在了堂上，冷眉沉眸，一身凌冽之氣。

  小石頭嘴巴里都是血，含糊不清的喊了一聲「二當家」。

  沈心顏看他，屁股上一片血肉模糊，已經受過一頓杖刑。

  十個手指頭，也沒拶指夾的沒法看了，如果不是沈心顏到的及時，他的腳踝也得廢。

  「哪裡來的大膽刁民，給我拿下。」

  官老爺對於忽然闖入的沈心顏，既是恐慌又是憤怒，指揮人上前拿人的同時，自己身體往椅子後靠了靠。

  一群衙役衝上來，結果還沒靠近沈心顏，就被震飛了，一時滿地躺著都是人，嚎聲四起。

  官老爺徹底嚇蒙了，結結巴巴：「你，你，你要幹什麼？」

  「這是我的人，大人要打，還要給我一個理由。」

  官老爺：「放肆，有你這麼莽撞衝進來的嗎，理由？他殺了人，這就是理由。」

  小石頭拼命搖頭：「我沒殺人，我路過的時候，大少爺已經在那了，我沒殺人，二當家，我沒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