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國色天香
2024-07-02 16:49:44
作者: 月下飛霜
祈順道若有所思「你去吧,在國公身邊伺候恭順些,不要尖酸刻薄,記得你是祈家的女兒,祈家才是你的後盾。」
祈棠枝笑了笑「父親,我尊你一聲父親是因為你養了我這麼些年,可真要論您對我好不好,想必您心裡也有數,我沒有與您翻臉已然是善良了。
你在意的不過就是臉面利益,可我今日要告訴你,我的身後可不止一個祈家,我幫助了秦家,又背靠門生便天下的外祖何家,明年便要嫁入陸家,您可要好好記著呢。」
祈順道沉著一張臉,不說話,眼中有怒氣卻又忍了下去,還是衛氏拉著祈棠枝說起了話打破了僵局。
「棠兒呀,你別與他計較,你是祈家最爭氣的女兒了,我們也是為你著想,我一介婦人不懂什麼,以前對你有諸多不好你別放在心上。
只盼你日後成了國公夫人別忘了你的弟弟妹妹,茹兒年紀也快到了選夫婿的時候了。」
衛氏這話她知道什麼意思,祈家終究還是她的娘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明白,若安分的話,她能為祈品茹找一門好親事。
不過祈和康她就幫不到了,若是不苦讀詩書考取功名,便也就沒法子了。
她又回了靜園「夏紅,你便留下來,為我守著這院子,可不許不仔細,少了什麼,回來我就拿你是問!」她與夏紅說著。
夏紅眼淚在眼眶打轉「奴婢真的不能同小姐一起走嗎?」
「你走了,我這園子怎麼辦?我母親的嫁妝可都在呢,這是重任。」
她擦去眼淚,依依不捨道「好吧,小姐要保重。」
秋月如今把幾個鋪子開的風生水起,祈棠枝便讓她繼續留在鋪子裡,春桃和冬浮以及陸危給的無心便同她一起北上。
祈府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她便去陸家了。
剛下馬車,白蕊音就急匆匆的來接她了「好棠兒,娘親想死你了,你出去這一日,娘親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快讓我看看瘦了沒有。」
「母親,沒有瘦呢,我好好的呢。」
白蕊音鬆了口氣「那就好,昨日你不是替我去了御王妃的宴席嗎?你可看見她與她家側妃發生什麼沒有?」
祈棠枝與陸危並未告訴白蕊音昨晚之事,只說去她外祖家裡住一晚,是以白蕊音以為她不曉得。
「昨日側妃落水,我恰巧救了側妃。」
白蕊音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原來我棠兒還有這個機緣,今日真是好大一場熱鬧,御王鬧到殿前要休妻呢!
聽說御王妃心狠手辣殺了側妃肚子孩子還要殺了側妃,如今御王妃已經被休了,下了皇家玉碟了,那側妃自然就成了正妃了。」
「這也算是對側妃的一種補償了,畢竟她失去了孩子。」祈棠枝細語道
白蕊音眉飛色舞般的臉色煞是好看「是呀!這皇家之事咱們還是別摻合了,像我姐姐,你得叫姑姑了。
一入宮門深似海,見也見不得,整日戰戰兢兢小心處事,就為了一個活路和家族的榮譽,這御王妃也是為著一個蘇家的利益,如今被休……」
「是呀,誰都有自己的命,是御王妃的命不好,可她的確害了側妃的孩子,這是不能饒恕的。」
白蕊音又突然高高興興的拉著她進去了說是買了個新奇的東西要給她瞧。
陸家總讓她想到和母親回秦家時,沒有刁蠻的下人,沒有刻薄的長輩,沒有拈酸吃醋的姐妹,也沒有明爭暗鬥,一家人和和睦睦。
就這樣想的,一夜好眠。
翌日,陸危吃過早膳便在外院等著,祈棠枝今日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長裙,裙上以玉蘭花紋點綴,頭戴幾支東珠釵瞧著淡雅大方又高貴得體。
陸危看到祈棠枝的那一刻也愣了神,她那副恬靜淡雅的模樣深深印刻在他的心底。
他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不自然「今日,很好看。」
祈棠枝微揚嘴角「快走吧,別耽誤了時辰。」
兩人走於宮道上,祈棠枝仿佛天生就應該站在陸危身邊,如同一對天生的璧人,煞是好看,讓人不忍心破壞這幅好畫面。
福德海公公上前「國公爺,祈小姐,跟奴才來吧。」
祈棠枝又一次見到徽英帝,不過他如今坐在棋盤旁倒是比坐在龍椅上要溫和的多。
「知珩來了,坐,陪朕下一局。」
陸危道「是。」
祈棠枝還跪著,皇帝並未叫她起來,陸危挑眉「皇上,她還跪著呢。」
「朕知道,專心下你的棋。」
「皇上可聽過,世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徽英帝嗔怪的笑了他一聲「你倒是真緊張她,起來吧,賜坐,離朕近些,讓朕也瞧瞧是不是真的國色天香,讓你交出兵符也非要娶她。」
陸危下意思的說話想要掩飾過去,不過還是被祈棠枝聽到了。
交出兵符?他為了救她出慎刑司竟然是用了兵符交換的,怎麼會,他不是為了一個賭約嗎?怎麼會用這般重要的東西去換。
徽英帝突然看向她。
「你可不要辜負了知珩這孩子,他從小是朕看著長大的,比朕的兒子聰慧又懂事還如此相貌堂堂,品性更是沒得說,奈何他看上你這麼一個……」
陸危打斷了他的話「皇上,你要輸了。」
徽英帝這才專心下起了棋。
祈棠枝坐在一旁看著棋局,兩人你追我趕,局勢隨著每一步棋都在變化。
「皇上,皇后娘娘身邊的婢女說要見祈大小姐。」
皇帝擺了擺手「去吧。」
陸危瞧了她一眼,眼中堅定,給她下了一顆定心丸。
明岳在祈棠枝離開後趕往了慈寧宮。
「你倒是緊張她,這就讓人去搬救兵了?」
陸危笑了笑「她膽小,臣怕皇后嚇著她,還是讓太后召她去說說話吧。」
徽英帝不忿的說「她膽小,她在內宮敢殺人!還敢在大殿上為秦家討公道!她要是膽小,那誰是膽大的?」
陸危似乎是想起她據理力爭時的模樣一時間走神。
「皇上,不是答應我不說兵符的事嗎?」
徽英帝頗為驕傲的說「朕這是在幫你,知珩,朕瞧你滿眼裡都是她,可她眼裡卻不見得全是你,我這是提醒她,要她記住你對她的好,讓她知道你的心意,否則你難道打算等她自己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