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還她自由

2024-07-02 16:49:28 作者: 月下飛霜

  白蕊音拉著她往廳中去「怎麼會呢,秦家之忠義我再清楚不過了,像你這樣伸張正義為秦家鳴冤的人不多了,好孩子,快坐。」

  「多謝夫人。」

  白蕊音故作生氣一般「哎,叫什麼夫人,索性日後你都是要嫁進來的,便叫我母親吧,我一直想要個女兒,如今你來了,正合適了。」

  祈棠枝叫了一聲「母親。」眼中似有淚光,她的母親和白蕊音一樣都是溫柔善良的人,只可惜如今已經天人永隔。

  白蕊音問一旁的倚翠「少爺呢?」

  「回夫人,少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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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蕊音蹙眉「怎麼一天淨往外跑,這媳婦都在這兒呢,也不知道來關心關心,對了,棠兒敲登聞鼓可是要受刑的,那臭小子護著你沒有?」

  祈棠枝很久沒有如此鬆懈的時候了她笑著回道「國公爺是護著我的。」

  「那就好了,可不能讓我這麼美的棠兒受苦,對了待會娘親給你做幾身新衣裳,再置辦些首飾,可不許拒絕娘親。」

  祈棠枝應下眼中揚起嘴角「謝過母親。」

  曾經她的婆母日日讓她站規矩,一年到頭也很少做新衣,更別說首飾了,連嫁妝都是填了高家,日日夜夜都在受挫磨,卻不想一朝重生,遇了貴人。

  陸危,她想她真該好好謝謝他。

  辰時她才回了院子,秦王能知道她與諺王一事,究竟是衛氏還是荷花,衛氏為了她的兒女自然是不會告密的,那便是荷花了。

  高家之事有盛淮協助,必定能夠沉冤得雪,皇上沒有讓劉章一人查,足以證明皇帝已經疑心他,皇上收了秦家兵符如今查出秦家是冤枉的,想必不會為難。

  柳玲瓏還在高家,今日事一出,高景湛事後必定反應過來,祈棠枝告知白氏便出門了。

  她去了鳳府找鳳簫。

  他又變成了之前那個不容人置喙半句的翩翩公子模樣「怎麼了?」

  「我今日告了御狀,如今皇上下令重新徹查秦家之事,玲瓏還在高家,我們得去救她。」

  祈棠枝長話短說,鳳簫也明白了過來「這事不難,玲瓏的籍契都在我手上,高家人是留不住她的,未免橫生枝節,現在就去把人要回來。」

  兩人同行馬車緩緩到了高府,望著這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地方,祈棠枝眼中堅定更多了幾分。

  下人見來人便去稟告了高母馬氏,馬氏是個粗鄙不堪的,自己兒子一路高升她更是得意忘形,絲毫不把人放在眼裡。

  「你們是誰?」

  鳳簫看了祈棠枝一眼,見她無異樣才說「你也配知道我們是誰?高家將要遭受滅頂之災了,馬夫人還不知道嗎?」

  今日之事自然要等高景湛回來她才能知道,可高景湛還在內獄審問,她一個沒見識的內宅婦人也不會想到去打聽。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高家前途一片光明,瞎說什麼呢!來人把他們趕走!」

  鳳簫身後站了數十人府丁,都是壯碩的男子,高家的府丁一時間不敢動。

  祈棠枝忍住恨意平和的說「馬夫人,我們今日來是要接走玲瓏的。」

  馬氏聽了當下就不樂意了「玲瓏是我高家的妾,你們有什麼資格接走她!是欺負我兒子不在府中嗎?」

  祈棠枝拿出籍契「馬夫人看好了,這是玲瓏姑娘的籍契,你說我們能帶走她嗎?」

  馬氏撇嘴「我老婆子不管,她是我高家人,你們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祈棠枝沒了耐性「想知道你兒子在哪裡嗎?」

  馬氏半晌不說話,緊張的打量著兩人「我兒子怎麼了?」

  「他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下內獄了,高家要倒了,馬夫人識相就讓玲瓏跟我們走,否則今日怕是只能動刀了,不知道你能挨上幾刀?」祈棠枝毫不掩飾眼裡的嫌棄與不屑。

  「你這女娃!是誰家的?說話如此刻薄,大家都來看吶!這兩個人欺負我兒子不在家,要搶我家妾室!」

  鳳簫簡直佩服這馬氏的胡攪蠻纏與無理取鬧。

  祈棠枝突然拔出一旁府丁的劍,劍直直指向馬氏的脖頸處,馬氏嚇的不動了,話也不敢說了。

  「去把玲瓏帶出來。」祈棠枝吩咐一旁的府丁和春桃。

  柳玲瓏見到祈棠枝福身行禮「見過小姐。」

  祈棠枝點頭示意臉上帶著些溫柔,為揭發高景湛柳玲瓏是犧牲了自己才拿到了證據,祈棠枝心中很感激她「玲瓏,我來接你了。」

  待到玲瓏上了馬車她才放下了劍「馬夫人,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不取你性命是怕髒了我的手,好自為之吧。」

  對於這樣沒臉沒皮的人便是要抓住她的最要緊處,而活命無疑是任何一個人的軟處,只要有軟處,便不必怕她不妥協。

  祈棠枝把籍契交給了柳玲瓏「玲瓏,我說過事成之後我會給你自由,從今日起,你便能成為真正的自己了,我會給你銀子,你想去何處都可以。」

  柳玲瓏驚訝的拿著那張操控她一生的籍契,好半天才回神,她日後再也不會像一個禮物一般任人贈送了,她可以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她真的自由了。

  「玲瓏多謝小姐。」

  高家之事解決了,還有何家,她今日之舉定然會讓何家不明所以,老太君也許猜到了,不如趁此機會就告訴她,她對自己那般好,祈棠枝也不忍心欺騙。

  馬車突然停住了。

  「怎麼回事?」鳳簫問。

  「大人,是陸國公。」

  祈棠枝聽到陸危的名字便準備出去和他解釋一番,鳳簫突然按住了她,起身出去了。

  「陸國公,攔住我的馬車意欲何為?」

  陸危斂下眼眸只問「祈棠枝呢?」

  鳳簫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我作為祈棠枝的先生,想問一句國公爺。」

  「問。」

  「祈棠枝的婚事可是你逼迫?」

  陸危的眼眸冷了下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鳳簫臉上略有挑釁「國公爺了解她嗎?她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衣裳,喜歡什麼樣的首飾,她什麼表情是生氣,她真正需要什麼,國公知道嗎?國公不知道,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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