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國公府
2024-07-02 16:49:27
作者: 月下飛霜
祈棠枝勾起唇角,她可是籌謀多日才有了今天,快了,等秦家的事翻案了便什麼都好了。
御史劉章以及盛淮讓禁軍前來帶走了幾人結束了這場鬧劇。
凡事敲登聞鼓者都要受刑,這是更古不變的,祈棠枝自然不能例外。
宮女壓著祈棠枝趴著,板子還沒落下,陸危就到了。
「我未來娘子是個記仇之人,待她成了國公夫人,再回想你們如此對她,那你們可就倒霉了。」陸危眼中戲謔的看著祈棠枝。
小太監低頭說「國公大人,別為難小的了,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不能壞了老祖宗規矩。」
「真是蠢貨,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就當打了她了,人我就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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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宮女太監面面相覷,眼見著陸危大手一揮橫抱起祈棠枝也不敢多說什麼。
「你做什麼?」祈棠枝驚呼,她倒是被嚇了一跳,這板子她今日都以為是必要承受的,但為秦家贏得機會她是願意的,卻不想陸危如此大膽在宮中竟然敢如此行事。
「我未來娘子受了刑走不了路了,我抱你走,想必皇上也不會說什麼。」陸危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聲愉悅。
祈棠枝的臉有些紅的發燙,她只到他的肩頭,如今被他抱在懷中自然顯得嬌小玲瓏。
宮道上眾人只會看見受刑過後的祈棠枝被陸國公抱在懷中自然不會有人敢質疑她是否真的受刑。
「你還真是膽大包天,敢告御狀。」
陸危雙手環抱著她,將她穩穩護在懷中,他的眼神如同春水般溫柔。
「國公爺不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矇騙皇上。」
陸危輕笑「沒良心。」
好半天他突然問「你為秦家似乎做的太過了,你知道的遠比我以為的知道的還要多,祈棠枝,你真的受過秦家恩惠嗎?或者說,你到底是誰呢?」
如今秦家的事重新查,定然能夠還秦家清白,她那根繃緊的弦也終於放了下來。
「國公爺以為我是誰,就是誰吧。」
難得的她沒有反駁人,倒是比平時針鋒相對溫柔的多。
「不管你是誰,我陸知珩只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祈棠枝沉默了,她似乎有些不明白陸危怎麼會說這樣的話,他們的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各取所需罷了,或者說陸危也被她的容貌所惑,成了她的裙下臣?
她不禁嗤笑自己的想法。
還是說陸危也想同高景湛一樣讓她沉溺於情愛之中,為他所用?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不得不多想。
「你有想過秦家一事後你的處境嗎?」陸危問。
「什麼處境。」
陸危輕輕嘆氣「就知道你沒想。」
等到了宮外上了陸家的馬車他才說。
「你幾乎把東京的貴眷都得罪完了,我不日將要離京,你在東京的處境只會一天比一天難,能不能等到我回來都是個未知數。」
祈棠枝恍然大悟,她確實沒想過自己這般魯莽行事會讓她在東京活不下去,可為了秦家她不後悔,哪怕她就此死了也是值得的。
「若是在你回來前死了,算是我失約了,國公大人,只得另娶她人了,算我欠你一份情,若有來生給你當牛做馬。」
陸危蹙眉,他要的答案不是這個。
「誰要你來生給我當牛做馬,你就不能和我一起離開嗎?」
祈棠枝確實沒有想過,畢竟她惹下這麼多禍事帶上她便是一個巨大的麻煩,隨時都會遇險。
「可以嗎?」她問。
陸危看著她的眼眸認真且簡單的說「可以,只要你想。」
此時馬車停了,明岳說「國公爺,到了。」
祈棠枝避開他的視線下意識的要下車,剛掀開帘子就覺得不對,這不是祈府,是陸府。
「你帶我回你府上?」祈棠枝皺眉。
陸危嘴角微勾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本國公說過,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祈家不是一個好地方,你的父親更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你今日做了這樣的事他定然會責備你。
況且今日你是受了刑的,回去容易被發現,你就暫且住在我府上,等秦家事塵埃落定,我就帶你走。」
祈棠枝猛然轉頭看向他「我,我沒有答應你。」
「可你也沒有拒絕我,祈棠枝,你拒絕不了我,你知道的。」他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玩味,可這樣的他說的話絕不是開玩笑,是認真的。
陸危率先一步下了馬車,祈棠枝一出來便被他橫抱在懷中。
她還沒開口就被陸危一句話堵了回去「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白蕊音還不知曉發生了什麼,見到自己兒子抱著自己未來的兒媳婦走了進來愣住了,轉而笑意浮上臉頰。
「開竅了!開竅了!倚翠你瞧見沒!」
倚翠忙回道「瞧見了瞧見了,夫人,咱們少爺是開竅了,夫人日後不必擔心了。」
她似乎是想到什麼「哎!今日發生了什麼,怎麼就抱著棠枝回來了,倚翠,快去打聽打聽。」
吩咐完就迫切的跟著陸危的腳步。
陸危抱著祈棠枝進了襲香院,襲香院原本是給陸家一個表小姐留的院子,如今只能暫且讓祈棠枝住這兒。
陸危剛關了門,便吩咐下人去將她的丫鬟找來。
白蕊音巴巴指了指裡面「這棠兒是怎麼了?」
陸危輕挑眉,胡亂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你不是上朝去了嗎?那你們今日這是?」白蕊音試探的問。
「母親,此事說來話長,你不是已經派人去打聽了嗎?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就聽倚翠待會和你講吧。」
話畢陸危朝著書房走去,留下白蕊音在原地愣住了「真是個沒良心的!還不如生個閨女!」
「祈小姐,夫人叫我來帶你去郁廳用午膳。」白蕊音身邊的倚翠說。
祈棠枝點頭說「煩請帶路。」
春桃跟在一旁。
還未至郁廳就瞧見等在外面的白蕊音,她一見到祈棠枝就熱切的上前拉住她的手。
「棠兒,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真是苦了你了一個人為秦家敲登聞鼓告御狀,我心中也覺得秦家是冤枉的,只是苦於不能做什麼。」白蕊音有些惆悵。
「夫人,我以為您會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