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義滅親

2024-07-02 16:47:57 作者: 月下飛霜

  「我不相信,二舅舅,可外祖母一定不願意我回去,我不想傷外祖母的心。」

  何若炳站了起來,背對著她「你知道你外祖母知道你母親離世的消息為何沒有追究祈家的責任嗎?並不是何家不敢,我們何家曾經桃李滿天下,幾乎是一呼百應,是因為你外祖母擔心你,若是何家追究,她怕祈家會對你不好,會仇視你!」

  這些日子裡,老太君對她呵護備至,拿在手心怕化了,捏在手裡怕痛了,她不是冷血動物,她能夠體會到,可她真正的外孫女已經死了,既然自己占據了她的身子,那她就替她討一個公道回來,算是對她的報答了。

  「二舅舅,我願意回祈家尋找事情的真相,或許回了祈家也更利於恢復我的記憶。」

  何若炳滿意的點點頭「好!這才是何家的後輩,棠兒,二舅舅會祝你一臂之力。」

  這幾日老太君都陪著祈棠枝用飯,祈棠枝不挑嘴,幾日裡肉眼看著她氣色都好些,只是喝藥有些難每次都要備好蜜餞,哄上好半天才喝的下去。

  「外祖母啊,給你挑了幾個丫鬟,你看看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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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畢,從外面走進來幾個婢女

  「外祖母給棠兒的棠兒都喜歡。」祈棠枝笑著答道。

  「奴婢春桃」「奴婢夏紅」「奴婢秋月」「奴婢冬浮」

  老太君樂呵呵的看著祈棠枝,又轉頭看著四個婢女「日後你們就是小姐的婢女了,要記得小姐才是你們的主子,要一心為著小姐知道了嗎?」

  「那棠兒就謝過外祖母了,外祖母待棠兒這樣好,棠兒真想不回那個差點讓我死掉的地方了。」祈棠枝窩在老太君懷裡撒著嬌。

  老太君道「我不是傳話說讓你就住在何家不回去了嗎?小丫頭這是哪裡聽來的?」

  祈棠枝想了想道「二舅舅說的,二舅舅還說棠兒非常勇敢。」

  「為什麼勇敢呢?」老太君又問。

  「因為棠兒答應舅舅回去了呀!外祖母您不必擔心,我想我的父親應該也不會放任我被欺負吧,況且棠兒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外祖母放心。」

  即使祈棠枝一直在說話討老太君開心,她的臉色終究是沉了下來,用完了飯當即就去找她的兩個兒子了。

  祈棠枝站在床邊,不過吹了一下冷風便感覺有些不太妙,趕緊讓人關了窗。

  既來之則安之,她會替真正的祈棠枝討回公道同時她身上背負著的血海深仇,她永遠也不會忘,她定要將仇人千刀萬剮,血債血償!

  聽丫鬟的講述,她原來在祈府過得很不好,可是為什麼呢?她明明是嫡女為何日子過成了那般。

  「春桃,我剛剛聽院裡的下人議論著東京秦大將軍的事兒,你能與我說說嗎?」

  春桃點點頭說「聽說是秦家被查出與吐蕃的密信往來,懷疑秦家通敵叛國,再加上高大人大義滅親,說是有人向他舉報說親眼看見秦將軍與吐蕃的將領見面還交給了敵方布防圖,後面陸國公與吐蕃交戰也的確發現了那張布防圖,皇上勃然大怒但秦家是兩代老臣了,便判了全族流放。」

  「那你相信秦家真的是通敵叛國嗎?」祈棠枝問。

  「奴婢不信,秦大將軍護國三十餘載,守護的都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他要是通敵叛國,圖什麼呢?也正是因為百姓不信,才寫下萬人書皇上才沒有殺了秦將軍。」

  皇帝不會容忍有任何動搖他位置的人,哪怕是忠心耿耿的秦家也不能倖免,只要百姓信秦家,秦家就一定能翻案!

  「那秦家被流放到何處?」她的眼中滿是關切,只祈求別是寒冷之地。

  「崖州,幸而沒有流放去寧古塔,否則這樣冷的天,秦大將軍肯定要受苦了。」祈棠枝的心中也稍稍放心了,崖州偏遠,但勝在暖和,外祖的腿疾受不得風雪之寒。

  「陸國公是如何發現那張布防圖的?」

  春桃想了想說「這個奴婢不知道,但陸國公已經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了,想必不久後就能知曉了。說起陸國公,還真是年輕有為呢,先是打得褚國四慌逃散,如今又將吐蕃打得送來了請降書,又生的一幅俊俏面孔,怕是媒婆都要將陸家的門跨爛了。」春桃說著說著還笑了起來。

  外祖定然不會通敵叛國,也許是軍中出了奸細,但一定與高景湛脫不了干係!

  這件事恐怕只有回了東京才能知道更多了。

  祈棠枝的日子可謂是舒心,除了這幾日跟著府里的幾位表姐學了規矩,還一同找了木工師傅學著一人做了一個風箏,何予搖做的只貓兒狀的風箏,何予晴做的只兔兒風箏,祈棠枝做的只老虎風箏。

  雖然未至春日,但老太君也准了她們出去放風箏,只是千萬不能著了涼,不然就不放她出去了。

  幾個姐兒歡歡喜喜的就出門了。

  定州雖不如東京繁華但也算是不錯的地方,街道上百姓們吆喝著,何予晴倒是對一切事物都好奇,時常撥開馬車的窗簾東瞧西看。

  「你這小賤人,叫你偷懶!我買你來是讓你偷懶的嗎?我打死你!」只聽見女子的哭聲,真是有些悽慘。

  「停車。」祈棠枝叫了一聲,她似乎聽到了她曾經的丫鬟的聲音,兩位表小姐似乎是不解,偏頭瞧著她。

  祈棠枝微微頷首一笑「棠兒覺得有些悶想下去走走,兩位表姐先行,我稍後就到。」

  何予搖也頷首示意「表妹小心些。」

  今日她只帶了春桃一人,待到馬車離開後,她才帶著春桃轉身去尋那哭聲。

  她原以為哭聲是從販賣奴隸的巷口中傳出的,一瞧發現竟然是後面卸貨的夥計那傳出來的,一個搬貨的地方,居然有這麼多人把守著周圍。

  那是個穿著十分破爛的女子,身上有著些血,約末二十,那一雙望著祈棠枝的眼睛充滿著渴望與無助,卸貨這裡多數是男子居多,女子倒是少見,還以為是陪伴她多年的婢女玉春,原來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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