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發誓作證

  沈淑嫻說：「周嫂，我不是說了嗎，志鵬去招生辦了。」

  魏寶珠扯著嗓子，「我問你，他跟誰去的？」

  「還能跟誰去呢，自己去的！」

  「放屁！」魏寶珠大罵。

  趙支前說：「周嫂，有事說事，別老罵人啊！」

  魏寶珠說：「我就罵你們，我要罵死你們！」

  沈淑嫻說：「昨天還好好的呢，今天你就翻臉不認人。你罵我們，也要讓我們知道因為啥吧！」

  周友也翻臉了，在一邊說：「老趙婆子，實話跟你說吧。有人看到你兒子和老地褶子姑娘，手拉著手，在縣城逛大街，還摟摟抱抱的！」

  「啊？！」沈淑嫻一驚，但她肯定地說，「不可能，我兒子絕不可能做這種事的！李經福媳婦是提出來了，我沒同意。一定是有人挑撥離間，再就是看錯眼了！」

  魏寶珠罵道：「該死的老趙婆子，還不承認，你就慣著你兒子吧！那邊和老地褶子姑娘摟摟抱抱，這邊和我姑娘定親！你們安的什麼心？一家人都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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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淑嫻說：「周嫂，志鵬沒在家，也不能你怎麼說，就怎麼是。你聽誰說的，把這個人叫出來，當面對證，不然我不相信！」

  魏寶珠可不管那個，「臊黃皮子說的！我看看他在沒在這兒！」

  郭筆印把火拱起來，心裡別提多得意了。

  他隨著人群，來到趙志鵬家院裡。

  他的個子高，晃晃蕩盪的。

  魏寶珠很快就看到了，「臊黃皮子，過來，你說吧，是不是看到趙志鵬和李秀芳在一起了！」

  郭筆印可不怕得罪老趙家。

  他擠出人群，來到魏寶珠身邊，添枝加葉：

  「趙嬸，你家志鵬和李秀芳在縣裡逛街，我親眼所見，千真萬確。開始，他們手拉著手，後來就摟脖子抱腰了，兩個人有說有笑，進了百貨大樓！我還跟他們打了招呼，問他們吃飯沒有！」

  沈淑嫻看郭筆印說得有鼻子有眼兒，就不敢硬氣了，「大支客，你說話要負責任，整不好要出人命的！」

  郭筆印唯恐天下不亂，「我對天發誓，我要說一個字假話，就是狗娘養的！」

  魏寶珠指著沈淑嫻的鼻子，「老趙婆子，聽到沒有，你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沈淑嫻恨透了郭筆印，可又奈何不了他，只好說：

  「寶珠，這件事不是我不承認，我是真不知道。大支客說他看到了，我想他也不能無中生有。我看，這件事等志鵬回來再說行不行，我要問問他，到底咋回事！」

  魏寶珠說：「不行！現在你就要給我個說法，該咋辦吧！」

  ……

  杜老六正在借酒澆愁，想怎樣收拾趙志鵬，才能出一口惡氣。

  這時，杜地從外面跑進來，「爹，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杜老六也跟兩個廢物兒子生氣，「啥好消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杜地十分高興地說：

  「爹，太陽從北邊出來你也不可能高興，但這件事你聽了能高興死！」

  杜老六抓起酒瓶子，想要砸過去。

  但他還是把酒瓶子放下了，罵道：「你特麼是想要你爹我死呀！」

  黃麗麗狠狠瞪丈夫一眼，「看不出眉眼高低，啥事兒就痛快說唄，囉嗦個啥！」

  杜地本想整個故弄玄虛的懸念，讓老爹高興高興，想不到沒整明白，弄巧成拙。

  他只好說：「爹，大學士和老地褶子姑娘在縣城逛大街，摟摟抱抱，被臊黃皮子看到了，他告訴給老周婆子。老周婆子找老趙家算帳去了！」

  「啊？！還有這等事？」杜老六一下愣住了。

  他是高興過頭了，都想放一掛鞭呢，只不過一時緩不過勁來。

  杜地以為他老爹不相信呢，「爹，這是真的！魏寶珠說要往老趙家鍋里拉屎呢！」

  杜老六突然舉起酒瓶子，嘴對著嘴，咕嘟咕嘟，一口乾了剩下的大半瓶白酒，然後下了地。

  「好也，好也，好也！比原子彈試驗成功還振奮人心。今晚必定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戲，少不了我呀！」

  他有點兒暈乎，晃晃蕩盪往外走。

  侯彩娥說：「大天二地，看著點兒你爹。」

  大天二地想要攙著他們老爹。

  杜老六甩開他們，「滾！兩個沒用的東西！」

  大天二地沒有得到他們老子的原諒，只能小心翼翼跟在後面。

  杜老六來到現場，郭筆印正在作證。

  他聽到這裡，眨巴著帶眵馬糊的三角眼，大聲說：

  「這件事，性質嚴重，涉及到流氓犯罪！」

  趙月看這麼多人沒有向著她家說話的，就從屋子出來。

  「老管家，我哥幹什麼了，就涉及到流氓犯罪了！」

  杜老六酒勁上來了，舌頭髮硬，「小、小丫頭，啥……啥也不懂，大學士這、這邊和老周家姑娘定親，那、那邊和老地褶子家姑娘摟摟抱抱，這、這不就是耍流氓嗎！」

  趙月說：「我哥不在場，你們怎麼說就怎麼是！我還說臊黃皮子造謠誹謗呢！」

  郭筆印說：「小丫崽子，懂啥造謠誹謗，我是實事求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金玉山問道：

  「大支客，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郭筆印看金玉山質疑，「金叔，我都發誓了，我要說一個字假話，我就是狗娘養的！」

  趙月說：「罵人不疼，起誓不靈！」

  看到姐姐去幫助母親，趙鳳趙嵐也都跑出來了。

  趙鳳說：「臊黃皮子，我們同學都討厭你，他們看見你跪在地上，給李經福媳婦錢，李經福媳婦把錢砸在你鼻子上，丟人！」

  趙嵐唱道，「臊黃皮子黃鼠狼，色眯眯的眼睛大流氓，見到女人直勾勾瞅，就像發情的大牙狗！」

  「小兔崽子，我揍死你！」

  郭筆印急了，來抓趙嵐。

  嚇得趙嵐朝屋裡跑去。

  這個順口溜實在有損郭筆印形象，他氣昏了頭，去追趙嵐。

  趙月擋住郭筆印的去路，叫道：

  「幹什麼！」

  郭筆印罵道：「小犢子，敢編順口溜罵老子，我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趙月說：「我老妹才不會編這東西，我們同學都這麼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