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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準備就緒

2024-07-02 13:13:29 作者: 南巷故人

  聽到孫兒回來了,老王妃拿著拐杖想再去勸勸孫兒。

  「祖母是特地送雪蓮過來的嗎?」琅玉一回頭便詢問老王妃。

  「公主要是知道祖母這麼關心她,還願意把雪蓮……」

  「虛不受補你懂不懂,雪蓮藥性強,我剛得的那盒冬蟲夏草就正好。」

  一聽到要動自己的寶貝雪蓮,老王妃連忙忘了自己來的目的,讓人敷衍的拿一盒蟲草給琅玉。

  「不會的祖母,雪蓮藥性溫和,對公主現在虛弱的身體正好。」琅玉沒讓她糊弄過去,就盯著雪蓮。

  老王妃後悔啊!自己沒事跑過來幹嘛!

  「玉兒,聽祖母的,這雪蓮都好幾百年了,藥性再溫和,這一年一年的疊加也夠烈的。」

  「可是……」

  「可是什麼,公主身體正弱,你還不快點收拾回公主府。」老王妃催促到,拄著拐杖飛快的離開了澹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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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松暗暗為自家世子豎大拇指,打蛇捏七寸,厲害。

  「青松,你先去外間守著。」

  「是。」

  琅玉帶著忠義王夫婦走進屋裡。

  「母親父親,我有事和你們說。」

  「柔嘉是假公主的事吧!」忠義王妃率先開口,讓琅玉愣了一下。

  「你們都知道了。」

  「那日聖上來和你父親說了這事。」

  「聖上是怎麼想的?」琅玉現在基本確定錢生和廖三娘在秦勵手上,這兩人可以說都特別了解柔嘉。

  「說一個像母一個像父,指不定秦皇后懷的雙胞胎。」忠義王妃話中嘲諷意味十足。

  這景帝是有多恨秦家,竟然要把庶女生的孩子記在嫡女名下。

  「雙胞胎?」琅玉心裡有一個想法,但礙於秦子妍肯定的說柔嘉不是景帝的孩子,他就一直沒往那方面想。

  「母親,你說柔嘉是聖上的孩子嗎?」

  「肯定是啊!」忠義王妃很肯定的說,那眉眼任誰看了都說是親生的,

  「不過生母不是秦皇后就是了。」

  「柔嘉的母親是將軍府的庶女。」

  「行啊!兒子,消息挺靈通的。」忠義王妃誇獎到,滿臉的自豪,不愧是自己兒子。

  「母親一點都不驚訝,您一早就知道。」琅玉還怕自己說出來嚇著兩人,沒想到父母動作比自己還快。

  「您什麼時候去查的。」

  「傻兒子,這還需要查嗎?你母親我可是見過秦皇后和那位庶女的,當初柔嘉被你父親帶回宮時,我一看那長相氣質就覺得不對勁。」

  「但咱們王府向來不理事,我也就沒有把疑惑說出來。」

  忠義王在一旁聽的一愣一愣的,不就是一張嘴兩隻眼的,自己媳婦咋看出來的。

  「媳婦,你之前怎麼沒和我說啊?」

  「我說了你能聽懂嗎!」忠義王妃瞟了他一眼,呆頭鵝似的,萬一說漏嘴怎麼辦。

  忠義王委屈。

  琅玉得知景帝意在保柔嘉,給玄明子又去了一封信,便回了公主府。

  清寒的上清觀在深山老林里,終年被蔥綠的樹木,飄渺的雲霧所籠罩。

  一聲鶴唳打破清晨的寧靜,白鶴嘴裡銜著一封書信停在打坐的男子身邊。

  男子身著道袍,體形瘦削,面容清俊留著鬍鬚,一身浩然正氣,置身於雲霧間,正是琅玉的師傅玄明子。

  感覺到白鶴的到來,玄明子睜開眼睛,抬手親昵的摸了摸白鶴的背部。

  「你那徒弟又給你來信了。」正是琅玉的師姑念慈。

  念慈離開京都後就立馬回了上清觀,和玄明子說了一下琅玉的情況。

  「嗯。」玄明子不用看信都知道是來問自己要丹藥的。

  「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勸他下山。」

  「結果你不信,非說什麼天意,這下好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

  「現在你這邊還要掏寶貝。」念慈一臉你活該的樣子。

  不怪乎她這麼說,畢竟玄明子都把裝丹藥的盒子拿出來了。

  「我那徒弟從小天資聰慧,但性格清冷寡淡,做任何事都帶著目的性,如今他能真心全力的去做一件事,我高興還來不及。」玄明子把木盒遞給念慈。

  「他道心沒經歷磨練,功德卻要滿了,以後遇事很容易出事。」

  「所以你是故意攆他下山,讓他去接觸柔嘉公主。」念慈感嘆他的老奸巨猾。

  「我可沒有,我只是說有兩個人能讓他功德圓滿,其中一個是柔嘉公主而已。」

  玄明子以為琅玉做事向來穩妥,一定會選擇順天而為,沒想到自己這個徒弟居然選擇了渡化柔嘉公主。

  渡化就渡化,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嘖嘖嘖,覺得我會相信你。」念慈拿著木盒,打開看了一眼裡面的丹藥。

  「這可是你守了幾十年的丹藥啊!」

  「再不出發就趕不上柔嘉公主的及笄禮了。」玄明子釋然一笑,繼續閉眼打坐。

  念慈沒法,只能拿好丹藥出發跑一趟。

  吳紅玉病來的又奇又急,在秦勵趕到并州三天後就病逝了,吳氏悲痛不已,哭的昏倒過去。

  半月之期將近,秦勵不得不趕回京都,只能將秦子源留在并州陪吳氏,自己一個人趕回京都。

  秦勵趕回京都後,才知道忠義王府的人竟然也在找廖三娘,並且京都都在傳柔嘉有病的事。

  「秦伯父。」唐昭禮貌的喊了秦勵一聲。

  「嗯。」對於覬覦自己侄女的唐昭,秦勵一方面覺得高興一方面又覺得不舒服,整個人矛盾至極。

  「那邊有情況嗎?」

  「找到了當年的仵作,只是已經只剩一口氣了。」唐昭點頭,和他大概說了一下情況。

  他們派去的人幾經周轉才找到當年那個仵作,不過那個仵作已經臥病在床多年,聽到他們詢問當年縱火的事情,到是和他們說了一些細節。

  當年兩具屍體抬回縣衙時,已經燒焦到了一定程度,無論是女屍還是男屍,身上都淋了煤油和酒,伴著烤焦的味道。

  以鄰居的說辭是,那家女主人常常帶不同男人回來,丈夫因為錢也不會過多干預,那天在賭館賭錢。

  火災發生前,聽到女人打罵孩子的聲音,然後就看到孩子帶著傷拿錢出去買酒,孩子沒走一會兒,屋子裡就冒濃煙,等人反映過來的時候,火勢已經大的不能進屋。

  而兩人之所以沒有呼救,完全是因為喝醉酒睡了過去,待兩人發現時,已經晚了,只能被大火活活燒死。

  但仵作在驗屍時卻發覺了不對,男人喉部乾淨,姿勢平躺,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而女人喉部有少量灰塵,屍體是一種向外攀爬的狀態。

  這讓他懷疑,火燒起來的時候,男人可能已經死亡了,而女人處於瀕臨死亡的狀態,這也是為什麼喉部只有少量灰塵。

  他也詢問過那個孩子,但那個孩子說她離開時兩人還活著,證明期間有人進去殺了兩人。

  因為那家人在胡同的最裡面,任何人過去都要經過鄰居家,但鄰居很肯定除了那個孩子,沒人進出過,這讓仵作不得不懷疑孩子說謊的可能。

  但當時各縣績效考核,地方官員為了政績忽視了仵作的話,只說是男女尋歡作樂踢翻了燈,點燃床鋪造成的。

  仵作無奈,只能在原件里把自己的懷疑寫上去,把修飾好的復件送上京都。

  「那仵作還記得那孩子的長相嗎?」秦勵追問。

  「我們畫了一幅畫像,與柔嘉公主有八分相像,可是我們去找案卷的原件時,並沒有發現這個仵作寫的驗屍結論,而是和送到京都案卷的驗屍結論一樣,是另一個仵作所寫。」唐昭不能想像柔嘉當初才幾歲,竟然親手殺死了兩個人,還有一個是自己親生母親。

  「案卷被換了。」秦勵第一個反應就是被柔嘉動了手腳,可是要做到不露痕跡,他不覺得柔嘉有這個能力。

  唐昭也想到這個,可惜仵作已經死了,不然還能想辦法去查。

  「要想不露痕跡換掉案卷,說明這人出入檔案室不會惹人懷疑,只能是建州本地官員。」

  秦勵皺眉,要是建州官員裡面有柔嘉的人,柔嘉很可能讓他們把她所有的信息消除。

  「徐長年和麗華公主與柔嘉有聯繫,又去建州任知州,只能說是兩人中的一人在幫柔嘉,或者兩個人一起。」

  這是秦勵想到的唯一的人選,畢竟柔嘉當初也算是間接幫助過兩人。

  「我們的人去時徐長年已經到任了,不確定這事是在徐長年到任之前還是到任之後發生的。」

  「不過要真是徐長年乾的,我們在建州打探消息不可能那麼順利。」

  唐昭和徐長年接觸過,看起來很靦腆的少年,認真起來卻格外勇敢。

  「我們手上沒有證據,就算知道仵作的懷疑也沒辦法。」

  秦勵表情有些遺憾,要是給柔嘉扣上殺母的罪名,就是景帝想保柔嘉也保不住。

  「不過,有錢生和廖三娘兩人在,我們足夠柔嘉死好幾回了。」

  將軍府,秦子軒看完信件就扔到火盆里燒乾淨。

  他沒想到吳紅玉那蠢貨,居然有勇氣選擇自盡。

  「大哥,你要去公主府嗎?」門外傳來秦子嫣的聲音。

  秦子軒收起不悅的表情,示意蒲草把人帶進來。

  秦子嫣拉著秦子妍進來。

  「每次都來問我去不去公主府,你們去看了回來和我說不是一樣的嗎?」

  「那怎麼能一樣,大哥。」秦子嫣當時聽到流言時,嚇得立馬去公主府看望柔嘉。

  可惜被琅玉擋住,以柔嘉需要靜養把秦子嫣和後來的秦子妍攆了出去。

  兩人沒辦法,只能隔天去探望,好不容易看到人,話還沒說上又被琅玉趕走。

  兩人約定今天不管琅玉,一定要和柔嘉多聊幾句。

  「不去。」秦子軒依舊拒絕。

  「對了,琅玉今天一早好像會忠義王府了,你們要是現在過去的話……」

  「真的,大哥,我走了。」秦子嫣一聽琅玉走了,高興的拉著秦子嫣就跑出門去公主府。

  今日天氣好不容易放晴,陽光為白雪披上金黃色的光芒。

  公主府里,柔嘉把自己裹的像一個圓滾滾的雪球,周遭擺了四五盆火炭,抱著小暖爐躺在院子裡曬太陽。

  「柔嘉表姐,你好點了嗎?」秦子妍的聲音老遠就傳來,帶著幾分蓬勃的朝氣。

  隨著腳步傳來,秦子妍兩人也來到了院子。

  「柔嘉表姐!」

  柔嘉睜開眼睛看向兩人,讓丫鬟們給她們搬椅子。

  「你們怎麼又過來了?」

  好不容易把琅玉盼走一會兒,這兩人又跟著跑來了。

  「擔心你啊!」秦子妍把縮在柔嘉腳邊的珠寶抱在懷裡。

  珠寶被琅玉抱走後,一度因為失去皮毛而抑鬱吃不下飯,琅玉無奈,只能找來一些生皮毛的藥膏給它塗上。

  不說別的,至少絨毛長出覆蓋了它的皮肉,除了前後大小不一,依舊和以前一樣可愛乖巧。

  嗯――除了看到銀枝想撓以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來都在找珠寶。」柔嘉手受傷不願意拿出來,用鄙夷的目光看著秦子妍。

  秦子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辦法,誰讓她是毛絨控。

  「柔嘉,我覺得你最近瘦了好多。」秦子嫣看著她,眼裡滿是擔憂。

  想當初自己母親被吳紅玉算計,也沒有像柔嘉這麼瘦過。

  「後面慢慢補回來就好了。」柔嘉不甚在意的說到,瘦又怎樣,有命活著就不錯了,畢竟自己之前的癔症可不是裝。

  秦子嫣點頭,突然想起母親說柔嘉要及笄的事。

  「對了,母親說你過幾天就要及笄了,你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

  「禮物,我不挑啊!」說起禮物,柔嘉打起了幾分精神。

  「越貴越好,當然,那些什麼玉石字畫就算了。」

  「要是你覺得不好挑,送一箱金子給我也無所謂,方便省事。」

  「我那有那麼多家底。」秦子嫣哭笑不得,她要是有一箱金子也不會送給柔嘉啊!

  「算了,我還是自己想吧!問你個當事人也太沒誠意了。」

  柔嘉有些失落的繼續躺回去,轉頭卻發現秦子妍跑到丫鬟掃的雪堆旁,丟開暖爐赤手捏雪,似乎在搗鼓什麼。

  沒一會兒就堆出一個上小下大的雪人,裝飾一番後,竟然有幾分憨態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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