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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邪氣入體

2024-07-02 13:12:20 作者: 南巷故人

  回到公主府後,柔嘉含淚吃下了三顆養生丸。

  是的,三顆,琅玉怕柔嘉後半夜堅持不住,讓她多吃了一顆。

  金枝服侍柔嘉睡下,又跑去隔壁院子看琅玉,順便讓銀枝守在外面,讓那些有心眼的丫鬟接近不了琅玉。

  琅玉盤腿在床上打坐,準備養精蓄銳對付可能暴起的怨氣。

  果然,到了後半夜,伴隨著銀杏一聲尖叫,整個公主府都亮堂了起來。

  琅玉第一時間趕到了房中,柔嘉胸前已經吐了一團血,金枝還在拿手帕擦拭她唇邊的血。

  柔嘉眉頭緊皺,雙目緊閉,臉白如紙,略微發青的唇瓣不斷念叨著什麼,時而輕聲底喃,時而大聲呵斥,仿佛中邪一樣。

  看在琅玉眼中卻又是另一份景象,柔嘉黑氣纏身,只眉間一點紅光,引的黑氣翻滾涌動。

  琅玉推開金枝,將躺在床上的柔嘉抱進自己懷裡,咬破手指,點了一點精血在她眉心。

  沒一會兒,柔嘉眉目舒展,也沒有再大喊大叫,只是依舊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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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琅玉如同驅邪的手法,除了金枝,其餘眾人都下意識後退一步。

  「另一隻鐲子呢?」琅玉看柔嘉抓著自己衣袖的右手上光潔一片,拉開她左手,一隻玉鐲子赫然帶在手上。

  「在第五個箱子裡,銀杏你去拿。」

  「是。」銀杏被金枝喊了一聲,才回過神去箱子裡找另一隻玉鐲子。

  接過玉鐲子,可柔嘉一雙手都拉著琅玉,等好不容易掰開帶進去後,琅玉整隻右手臂都被柔嘉抱在懷裡,怎麼也掙脫不了。

  琅玉沒法,只能坐在床上抱著她。

  「世子,公主已經沒事了吧!」金枝在柔嘉神色安穩的睡在琅玉懷裡,拿過薄被搭在她身上。

  琅玉看著沒有褪去的怨氣,搖頭道:「今晚怕是不能睡,你去外間榻上眯一會兒,順便讓人把之前我吩咐的安神藥給熬煮上,另外香膏、養生丸都拿到妝檯前放著,等下好用。」

  金枝點頭,準備出去讓海公公熬藥。

  「對了,叫上一兩個力氣比較大的丫鬟候著。」

  「沒問題。」金枝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柔嘉,就出去安排。

  海公公也看到了剛剛那一幕,他消息靈通,知道甘霖公主身邊的玉扇撞死了,如今看柔嘉公主這模樣,保不住就是給宮裡那位纏上的。

  反正也睡不著,海公公拉了好幾個人,把院子照的如同白晝般,邊聊邊熬藥。

  銀杏坐在金枝身旁,好隨時讓琅玉招呼,順便有情況的時候喊醒睡沉的金枝。

  銀枝捧著廚房做的月餅,坐在門檻上,邊吃邊打瞌睡。

  「啊――」

  一聲尖叫,嚇的海公公臉上的肥肉都抖了兩下,緊張的站起來四處張望;銀枝嚇得盤子都打碎在地;金枝不用銀杏喊,一個翻身就跑了進去。

  「銀枝,快進來。」金枝急切的聲音從屋裡傳出。

  就是銀枝這種憨憨性格,在看到柔嘉的模樣也嚇得愣了一下。

  此時柔嘉一雙桃花眼充血布滿紅絲,額頭青筋鼓動,嘶聲大喊,口中不時流出混著血絲的口水,手舞足蹈,瘋了一樣想往床柱子上撞,癲狂異常。

  「過來,按住腳。」琅玉抓著柔嘉雙手,對發愣了銀枝喊到。

  銀枝回過神連忙按住柔嘉亂踢的雙腳,沒想到孱弱的柔嘉硬是讓銀枝使了十成十的力量才按住。

  「別傷了公主。」金枝跌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對銀枝喊到。

  她剛剛被柔嘉踹到了胸口,痛的面色蒼白。

  「把香膏點上,熬煮的藥呢!」琅玉沒想到一點血有這麼大力量,竟然能引動柔嘉體內外的怨氣和煞氣。

  銀杏見金枝掙扎的爬起來,連忙回過神跑出去。

  「湯藥呢!快點!」

  「在這,在這。」

  海公公聽著這激烈的動靜,說話都有些發抖,好幾次想掀開蓋子都沒有成功。

  急得銀杏推開他,自己把保溫在熱水裡的湯藥端走。

  要是以往海公公非教訓她不可,但屋裡悽厲的叫聲讓海公公說不出來,只能躊躇的站在門口。

  甜甜的香味瞬間瀰漫整個內室,連熱騰湯藥的苦味也壓了下去。

  銀杏和金枝一起把藥灌進柔嘉嘴裡,一碗藥硬是灑了一大半,把柔嘉的裡衣都濕透了。

  「再去端。」琅玉皺的眉頭,撤下床幔的綁帶,將柔嘉雙手綁著,讓金枝拉扯好。

  銀杏見狀,連忙又去端了一碗。

  琅玉接過藥碗,捏住柔嘉下顎,迫使她張嘴,將一碗新的湯藥重新灌進柔嘉體內。

  又分別向柔嘉幾個重要穴位點去,下手時向柔嘉體內輸入了幾分靈氣,讓她體內的煞氣撕咬。

  柔嘉果然安靜了幾分,眼神也清明了一會兒。

  「琅玉……」扭過看向他,眼角留下眼淚,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琅玉一手握著她腰身,見她清醒了,摸了摸她發頂,權當鼓勵,也許是她眼淚掉到了琅玉身上,琅玉抬手把她淚眼擦掉。

  金枝見她清醒,把她手放開,示意銀枝也放手。

  手腳自由後,柔嘉扭身抱住他腰身,把頭埋在他懷裡,邊哭邊叫著他的名字,整個人脆弱而無助。

  讓懷抱著她的琅玉,不忍心推開她,清冷的眼眸帶著幾分溫柔,一手攬著她腰,一手輕拍她背部。

  柔嘉清醒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頭一歪又昏睡在琅玉懷裡,整個人依舊死死的抱著琅玉。

  就這樣反覆折騰了三四次後,琅玉因為耗費大量靈力,也堅持不住的睡了過去。

  金枝被柔嘉踹了胸口,被銀杏趕去在榻上繼續休息,銀杏自己披了一件衣袍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院子裡,海公公一伙人靠在一起也睡了過去,只剩藥罐的柴禾不時噼啪一聲。

  「喵~喵~」

  珠寶踏著朝陽走進小院,寶石般的眼眸好奇的看著地上睡死的人,動作輕盈的溜進了房間。

  有些畏懼的朝裡面看了看,一步一步的挪向琅玉,討好的蹭了蹭他褲腳。

  琅玉睡眠淺,看了一眼蹭自己的珠寶沐浴在陽光里,才發現已經天亮了。

  轟――

  琅玉瞬間移開眼睛,把腰上的手拿下,用一旁的薄被把她整個人包裹起來,如燙手山芋一般放回了床上。

  銀杏剛剛醒,就見琅玉紅著一張臉走了出去。

  「世子,你去哪?」銀杏有些迷糊的支起身詢問。

  琅玉身影一頓。「你等會給你家公主清洗一下身體,我先回忠義王府了。」

  「世子等等。」銀杏見他抬腳又要走,連忙追出去攔住他。

  「世子要不換一身衣袍?」

  此時整潔的衣裳皺巴一團,還留著一些血跡,的確不適合出去見人。

  「幫我安排一輛馬車吧!」琅玉搖頭,他還是回府換衣服吧!

  「行,世子你稍等一下。」

  柔嘉身邊離不開人,銀杏叫平兒帶琅玉過去。

  銀杏邊走回屋裡邊搖頭,自己果然是睡懵了,世子怎麼會臉紅呢!

  「世子走了。」金枝支著身體,捂著胸口難受的咳了幾聲。

  「嗯,我給公主稍微擦洗一下,金枝姐你先回去休息吧!」銀杏有些擔憂她。

  「沒事,我來吧!公主習慣我伺候了。」金枝說著,有低頭咳了起來。

  「金枝姐,你放心,我一定小心,你昨晚挨了一腳,怕是傷了心肺,等下讓府醫好好瞧瞧,早些好起來才是正事。」

  銀杏也不想攔事,尤其是公主身前伺候的任務,可金枝都這樣了,自己不出面縮著像什麼樣子。

  金枝也知道是這樣,打算等她給柔嘉擦洗完後再去。

  銀杏點頭讓她坐在一旁看著,叫人打了熱水來,把薄被掀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琅玉匆忙的背影。

  也許,世子真的臉紅了。

  忠義王府內,老王妃看著吃飯不受絲毫影響的夫妻,氣的是心肝疼。

  昨晚琅玉跟著柔嘉回公主府的事,她是剛剛才知道了,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悲。

  「來,本王心情好,再打一碗!」忠義王喝了三碗粥後,讓丫鬟再打一碗,被老王妃搶過瞪著他。

  「娘,你和我搶飯幹嘛!」忠義王一臉的委屈,等下還要進宮去呢!

  「吃吃吃吃,就知道吃,我那寶貝孫子一夜未歸,你個當老子的也不知道找找。」

  「人就在公主府,你擔心什麼啊!」忠義王咬著大餅,很是不在乎。

  「孤男寡女,能不擔心嗎?」老王妃想到孫子可能名節不保,氣的拿手狠狠的拍打忠義王。

  忠義王妃給雲歌夾了一筷子玉米膏,和她討論著等下去逛店鋪的事。

  「不說當爹的,你說你這個當娘的是怎麼當的,外面都要傳遍了,你還坐的住。」

  老王妃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又指著忠義王妃罵。

  「婆婆,那公主府一堆的下人,算什麼孤男寡女。」忠義王妃不急不慢的咽下食物。

  「再說了,要是真發生些什麼,以他天天跑去的時間,說不定肚子都懷上了你的乖孫呢!」

  「乖孫。」老王妃一下愣住了。

  「是啊!娘,咱們琅家就不愁沒後了!」忠義王見她被乖孫兩個字抓住,暗地裡為妻子豎起大拇指。

  「昨天晚上見她身體不好,那得送東西過去補補,不然懷住保不住啊!」

  老王妃一想到柔嘉肚子裡裝著自己的乖孫,恨不得把自己那一屋子的補品全送去公主府。

  正想著,下人來報說世子回來了,正回澹雅院換衣服,等會過來陪老王妃等人用飯。

  「換衣服?」忠義王妃一下抓住重點。

  「為什麼換衣服?」

  「世子衣服皺巴巴的,臉色也有些倦怠,想來是沒休息好。」

  忠義王聞言,那小子這麼虛嗎?看來自己得找人買些虎鞭牛鞭了。

  老王妃有些懷疑,自己孫兒健壯,柔嘉公主病弱,不過一晚上的事而已,怎麼會倦怠呢!

  難不成自己孫兒連一個病秧子都搞不定?

  兩母子互相對望一眼,瞬間明白了各方的意思,得找人看看啊!

  忠義王妃不像忠義王兩母子腦洞大開,打算等兒子來了,自己從旁打聽打聽。

  琅玉梳洗完畢後,帶著青松到福壽園陪眾人用飯。

  也許是靈力使用過多,加上神經一直繃著,整個人透著一股倦容。

  看到這樣的兒子,忠義王妃都有些想拐了。

  「兒子,你昨晚在公主府,很累吧!」忠義王妃給他夾了一塊肉。

  老王妃與忠義王在一旁支著耳朵聽。

  「嗯,很累。」琅玉的確是感到很累。

  「你覺得在公主府的床好,還是我們府上的床好。」迎著兒子不解的目光,忠義王妃異常鎮定。

  「你父親今早在屋裡耍手腳,把床打壞了,我聽柔嘉公主說,她府上的床不僅結實,做功也是挺好的。」

  「應該吧!昨晚公主那麼折騰,那床都沒問題。」

  發瘋的時候力氣那麼大,那床都被發出聲音,能不結實嗎?

  除了雲歌,其餘三人雙目圓睜,都覺得自己兒子是不是有點太過於奔放了。

  「你昨晚和公主在一起?」

  「嗯。」還不是為了看著她。

  「你們一間房裡?」

  「嗯。」

  「你們在同一張床上?」

  「嗯。」琅玉想著柔嘉發瘋時的模樣,自己不上去控制她,誰上去。

  「都,都做了。」

  「嗯。」可不是嗎?點血,輸靈力,灌藥,好抱著她安慰。

  琅玉突然想起今早的場景,耳朵尖不由變紅了,讓坐在旁邊的忠義王妃看的真切。

  正要開口何時去提親,就見下人領著一個公公進來,說是景帝召見琅玉。

  琅玉只能放下碗筷,跟隨那公公進宮。

  「我們是不是該準備聘禮?」忠義王看著離去的兒子,瞬間覺得碗裡的粥一點也不香了。

  「在等等吧!待我問過後在說。」

  忠義王妃嘴上說著不急,卻抹了嘴巴巴巴跑回院子去清點庫房。

  「快,把我那五百年的人參送去公主府。」

  老王妃是心氣通暢了,一想到快要抱曾孫子,恨不得親自上門去瞧瞧。

  看著一個個高興的琅家人,雲歌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看來等琅玉回來,自己還是去澹雅院跑一趟。

  琅玉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幾個回答,王府里的三位主子都快要樂瘋了。

  此時棲霞宮裡,宮女們正手忙腳亂的去抓到處亂躥的甘霖。

  甘霖依舊穿著昨晚的衣服,淡粉的衣裙因染滿灰塵污垢早已看不出往日模樣,她頭髮凌亂,目光驚恐,面對要來抓自己的宮女,嚇的不斷驚叫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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