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該不會真把自己當成了霍太太

  「你流氓！」

  婉芝的臉紅得像是紅富士，霍曜霆饒有興致地望著她，嘴角掛著戲謔地笑，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喊流氓。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他們兩個已經發生關係了，也坐實了夫妻身份，可還是無法和他這樣「坦誠相見」。

  「早餐在桌上，趁熱吃了，我要出趟差，大概要半個月，有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乍一聽到他要出差並且離開半個月之久，婉芝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半個月？要這麼久嗎？」

  「怎麼？捨不得？」霍曜霆輕挑著眉，觀看她變化十足的表情。

  她想搖頭否認，又頓時覺得索然無趣，霍曜霆忽然向她走來，逼近她，她緊張地緊緊抓著被子裹緊自己，戒備地盯著他。

  「陸家沒有一個好人，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一個人不要去那裡，你和陸晚霞都只是陸江河往上爬的工具而已，陸晚霞那邊他還指望的上，暫時他也不會來找你，懂？」他話里儘是警告，本該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卻被他說得十分輕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她忽然腦洞大開，該不會他背地裡做了什么小動作，要整陸家吧？

  霍曜霆直起身體，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著，只給她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和一個遠走的背影。

  網絡上的紛爭在沒有新料可以添加的情況下慢慢地平息了下去，婉芝和伊露之間莫名其妙的所謂爭寵被網友津津樂道，只有當事人覺得可笑又無聊。

  霍曜霆走的第一個星期風平浪靜，婉芝的畫廊也經營的有聲有色，可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慌張，胸口悶悶地，好像隨時都會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司城在畫廊口吹了聲口哨，婉芝一看是他，又懶洋洋地扭回頭去，懶得搭理。

  「你就是這麼做生意的？進者是客。」司城嬉笑道。

  「你看上去也不像是會在這裡花錢的人，怎麼就是客了。」

  司城環顧了一周，問道：「陸婉芝，你究竟是真沉得住氣，還是真的傻？」

  「你來這裡罵人的？」

  「林原無緣無故地失蹤了，你一點都不好奇？他為什麼失蹤，或者他究竟在哪裡？」

  「他的下落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一定要好奇？」婉芝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握著畫筆的手卻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你當然會好奇，因為你也一定和我一樣，很想知道霍曜霆究竟會把他怎麼樣。」司城眯著眼，在遠處觀察婉芝的反應。

  婉芝動作一頓，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司城究竟知道多少呢？總覺得他比她以為地更加深不可測，或許他暗中早已經把她都看透，所以她現在的一舉一動在他眼裡只不過是蹩腳的笑話而已。他會這麼說，想來早已經知道林原在霍曜霆手裡這件事。

  「陸小姐，你該不會真的把自己當做霍太太了吧？」司城忽然話鋒一轉，臉上出現嘲諷似的笑，「霍曜霆背地裡做過什麼齷齪的勾當，你要是知道了，估計就無法指示這個人了，這人吶，表面看上去乾乾淨淨風風光光的，誰知道他背地裡是什麼樣子的。」

  婉芝莞爾一笑：「那你呢？你表面斯斯文文的，背地裡又是怎麼樣的？」

  「斯文敗類？」司城聳了聳肩，對自己也是毫不嘴軟。

  「看來你對自己有很清醒的認知。」

  「陸婉芝，霍曜霆難道從來沒有跟你說過，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婉芝心裡顫了顫，司城接下來要說什麼話她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這些人，連套路都是一樣一樣的。

  她放下畫筆，解開身上的圍裙，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笑眯眯地說：「你也想提醒我我只是霍曜霆眼裡的一個影子？還是某個女人的替身？」

  司城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話里的重要信息：「也？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既然已經知道了，居然還能好好地配合霍曜霆演出，看來你比我想像的心思要深啊。」

  婉芝雙手抱胸搖了搖頭：「我不愛他，對於他的感情無欲無求，所以即使我真的是某個人的影子又有什麼關係？我從沒有想過貪圖他的感情，這所謂的感情，不存在的。」

  她的話卻讓司城有些意外，多少女人想爬上霍曜霆的床，不僅僅為錢，如果真的能被霍曜霆看上並且動心，那是多划算的一個交易。可這個名正言順能夠站在霍曜霆身邊的女人，卻輕描淡寫地說一句她沒有想過要貪圖所謂的感情。

  這一點也不像當初那個為了霍啟迪要死要活且不顧一切的戀愛腦女人。五年過去，她變得成熟也變得智慧了。

  司城眸里閃過笑意：「伊露也說過不敢妄想站在霍曜霆身邊，可當你出現，她就發狂了。」

  伊露對婉芝的態度轉變實在太明顯，司城不說她都能感受得到。

  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敵視，無非幾個原因，而她們之間，有關聯的也就一個霍曜霆。

  「不如一起去看看林原怎麼樣了？過了這麼久，你心裡應該也想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吧。」

  婉芝不自覺地看向司城，不確定司城是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坑等著自己往裡跳，白薇說過，司城不是什麼好人，沒事別跟他混在一起，可他卻好像能夠看透她的想法，就連她心裡想幹什麼都一清二楚。

  「你擔心霍曜霆知道？」

  「你如何知道林原的下落？」

  「你以為只有霍曜霆有手段嗎？」

  婉芝不置可否，但也不懷疑司城的能力，他若沒點本事，以當初那樣的處境，也不可能重新崛起，如今混得這樣好，足以說明他的不簡單。

  可當車子停在Iru門口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就連心裡小小的牴觸都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司城停好車，看她臉色有些詫異，說：「沒想到霍曜霆會把林原安置在這裡？其實沒什麼可沒想到的，他把林原放在這裡也只不過是因為這個地方合適，跟伊露沒有天大關係，霍曜霆這個人，很難去相信一個人，包括伊露。在他心裡除了他自己，他誰都不會信。」

  這句話已有所指，霍曜霆誰都不會信，這當中自然也包括身為妻子的她。

  婉芝對這一點早有覺悟。

  她開門下車，剛想進去，就被司城從後面拽住了：「你想就這樣進去？」

  「不然呢？」

  「既然是霍曜霆把林原安置在這裡的，你以為你想見到就能見到？伊露這個女人也是個狠角色，況且你對她來說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她見到你不把你趕出來已經給霍曜霆面子了，怎麼還可能把霍曜霆暗中的託付讓你知曉？」

  司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白痴。

  婉芝立時瞭然，可這酒吧在西城名氣本來就大，平日裡在這兒廝混的也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安保工作做的很好，誰進去裡面管事的立刻就能知道，他們難道還能飛進去不成？

  司城向她招了招手，神秘兮兮道：「我倒是知道另外一個入口，跟我走。」

  婉芝將信將疑地跟在司城後頭，兩人繞過一條街，來到酒吧的後門，這應該是隱蔽的另一個後門，通常給員工進的員工通道則在另一側。

  小鐵門是鎖著的，司城拿出鑰匙嫻熟地開了門，看來他早已經準備許久了。

  「出來混，總得有些餬口技能。」司城示意婉芝跟上。

  這扇鐵門直接連通著安全通道，平時沒有什麼人走樓梯，因此兩人十分順利地就到了二樓。

  通往霍曜霆的專屬包廂只有幾步的距離，安全通道的門一打開，震耳欲聾的音樂立刻像能穿透婉芝的耳膜似的。

  忽然有兩個服務生匆匆忙忙地從拐角處往三樓跑，司城的目光猛地一深。

  「三樓是伊露的私人範圍，一般不會允許別人進入，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司城趁著沒人，忙側身出了安全通道門。

  婉芝被他一拽，也跟著出去了。

  這個時候他們就像一根繩上的螞蚱，婉芝只能跟著司城。

  一到三樓的樓梯口他們就聽到了女人聲嘶力竭的呼救聲，婉芝身體一個哆嗦，司城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把她帶到一個暗處，角度正好能看到房間裡發生的一切。

  因為是伊露的私人範圍，所以沒有多少人敢直接上來，不同於一樓和二樓，這裡隔開二樓的聲音效果很好，以至於女人的慘叫聲異常激烈。

  三個大男人輪流著趴在一個女人身上，對女人毫不客氣地掠奪著，那女人哭喊著求救，可三個男人完全沒有要停手的意思，甚至動作越來越粗魯，完全沒有把她當做一個人在看，他們在她身上毫不保留地發泄著欲望。

  女人哭得慘絕人寰，那一刻那個房間就像是修羅場一般。

  我婉芝看得整個人顫抖不已，不禁紅了眼眶。

  突然——

  「霍啟迪調教出來的女人，就只有這點本事？」

  婉芝的身體劇烈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