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畫室麻煩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胡凡，我搞不清楚這個時候胡凡找我有什麼事，有些不明所以的接聽了電話。

  「你在哪？汪洋？」電話一接通，緊接著就傳來了胡凡急切的話語。

  「我在家。怎麼了？」我疑惑的問道。

  「你現在來我這邊一趟。」胡凡緊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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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什麼事了？」我皺著眉頭問道。

  「就昨天你送畫的事，我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

  一聽是送畫的事，我就想到了蘇清，很自然的我直接就想到了當前的困境肯定是蘇清造成的，強壓著內心翻湧的憤怒情緒，我對胡凡說道：「知道了，我馬上到。」

  話罷，我拿起鑰匙，關上門直奔胡凡畫室而去。

  在路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向司機師傅報了地點，坐在車後排，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澄藍的天空白雲朵朵，明媚的陽光灑在城市的高樓大廈上，渲染出一幅祥和悠然的畫卷，但我內心卻是一點都不平靜，相反，憤怒如點燃的火焰越燒越旺。此刻蘇清在我腦海里的形象已經黑化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二十六年來，我從來沒有這麼厭惡過一個女人，她是唯一一個。

  二十分鐘後，我到達了胡凡的畫室，剛走進畫室，我一眼就看出了畫室的不對勁，偌大的畫室此時空曠的只有寥寥幾個老師，一個學生都沒有，這讓我一下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來了啊。」胡凡看到我的到來，有些無力的招呼道。

  我看著他凌亂的長髮，疲憊的面容，內心歉意滿滿，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責任。

  「對不起，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沉聲道，「我來解決，交給我吧。」

  胡凡盯著我，看了半晌，最終說道：「你知道它就是我的夢想，也是我唯一可以堅持的動力。我不能失去這個畫室，這也是當初我對她的承諾，你明白嗎？」

  好久以來，我再沒見過胡凡這種極度認真的眼神了，直到今天，他再次在我面前呈現了這副模樣，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峻性，也明白他生氣了。但我並不怪他，自始至終這件事就是我的錯，而就像剛才他說的，這個印象畫室，不單單的只是一間畫室，更多的是他的一種精神寄託，以及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承諾。

  「我明白。你放心吧，給我點時間，我會很快解決這件事的。」沉默片刻，我再次用力的拍了拍胡凡的肩膀，語氣嚴肅的說道。

  「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胡凡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好，那我現在就趕過去那邊解決這件事。」

  「用我跟你一起去嗎？」胡凡擔心的問道。

  「沒事，放心吧。」

  「開我車。」說著，胡凡直接遞給了我車鑰匙。

  接過車鑰匙，我對著胡凡點了點頭，快步向畫室外走去。

  開上車子，打開車窗，腳踩著油門，我的怒氣就如此刻的速度儀錶盤一樣，急速飆升。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時，我點燃了一支白將煙，深吸了一口，在煙霧的消散中，找尋著屬於自己平穩的節奏，此刻我不能亂，更不能衝動，這種狀態只會讓事情的發展更糟糕。

  一路調整著情緒，保持著一種還算冷靜的狀態，我就這樣趕到了世貿國際廣場B座，站在樓下，仰頭看著這座高檔寫字樓，我以為我再也不會來這了，結果這才不到一天，我又來了。或許這就是人生的世事無常吧。

  乘上電梯，抵達八樓，看著呈現在眼前啟美GG公司的logo，我做了一個深呼吸，待自己情緒穩定後，信步向裡面走去。

  「您好，我找一下你們總裁，蘇總。」輕輕的敲了三下玻璃門，我推開門對著前台小姑娘說道。

  「你不是昨天來送油畫的人嗎？」前台小姑娘一眼就認出了我。

  「對的，是我。是這樣的，你們蘇總今天聯繫我說還需要再畫兩幅油畫，叫我來公司面談，以方便達到她的要求。」我隨口編了一個謊言，面不改色的說道。

  「哦，是這樣啊！那我帶你過去吧。」小姑娘沒有多想，直接就在前邊引領帶路了，我猜想她沒有打電話確認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因為昨天蘇清和我一起離開的公司。

  循著熟悉的路線，我就這樣被帶到了蘇清辦公室門前。

  「蘇總今天看起來很冷漠，勸你一會說話小心點。」小姑娘小聲對我叮囑了一句，就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不禁對她的小舉動感到暖心，但願她能在殘酷的職場角逐中依然保持這顆初心吧。

  嘆了口氣，此刻的我已沒有閒心去關心別人了，敲開面前這扇門，成敗也就在此一舉了。

  抬起胳膊，我剛準備敲門，門恰巧在此時打開了，看著面前這張一如往常一樣冷漠白皙的瓜子臉，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為什麼會在這？」蘇清黛眉微皺的質問道。

  「我來找你有點事。」緩過神來，我說道。

  「要昨晚的理由嗎？那你可以回去了。」身著一身黑色職業裝的蘇清，堵在門口，絲毫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

  「不是這件事，我可以進去說嗎？」壓抑著內心的憤怒，我佯裝平靜的說道。

  蘇清盯著我看了片刻，最終走回了屋內。

  「什麼事？」關上門，我剛坐下，蘇清緊接著就問道。

  「什麼事，你真的不清楚嗎？還是在這裡跟我裝糊塗？」我冷笑著說道，強裝的平靜瞬間土崩瓦解。

  「如果有事你就說，如果沒有就請離開。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好。你不承認沒關係，我說給你聽。昨天我給你送了兩幅油畫，你還記得吧？我把兩幅都搞砸了，最終你的懲罰是我只要答應你的條件，你就可以原諒我此次行為。我答應了你的條件，就是最後結果有些不盡人意。就因為這一點，你就要報復我嗎？甚至直接把我朋友的畫室抹黑搞砸了，我真的不明白，你一個這麼漂亮有品位的女人，怎會做出如此低劣下作之事，簡直就是蛇蠍心腸！」說到最後，我的怒氣瞬間爆發，直接對著蘇清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