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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圓房

2024-07-01 07:20:28 作者: 葉錦

  可江仲景卻未必能明白這個道理。

  「有時候我在想,我若是林蔚就好了,不但能陪你長大,還能在你無依無靠的時候,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切都沒有那麼完美。」

  沈洛心下一動,認真地注視著他的眼眸,說:「你不是林蔚,你也無需是他。我以前,的確曾渴求過很多,可我沈洛,也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有你就夠了。」

  江仲景鬆開了她的手,下一刻,就是吻上了她的唇,上半身,總要固定一處。

  沈洛摟住他的脖頸,儘自己所能去回應他,兩個人之間,本就只隔著薄薄的兩層布料,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都有些燥熱了,某處則尤為明顯。

  江仲景離開她的唇的時候,她的美眸中好像蒙上了一層水霧,朦朦朧朧的,他感覺自己的心頭被點了一顆小火苗,有越燃越旺的趨勢。

  「明早和我回去吧。」江仲景的指腹在她紅潤的唇上輕輕摩挲著,「母親說,我要不把你帶回去,我也別想進家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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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洛不假思索便拒絕了,「不行,父親才剛剛回來,逃亡途中受了不少傷,身體虛弱還要慢慢調理,我想留在這多照顧他一些日子。」

  「父親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孩子。」江仲景不悅,一些日子是多少日子?他可不想晚上回到家中獨自一人面對空房。

  沈洛說:「大姐姐和義兄白天都要去官署,沒有太多時間,三妹妹年紀小,沒我在怎麼能行呢?」

  一提起義兄,江仲景就想起了沈懷明和他說的那些話,神情黯然:「你義兄下了值也會過來照顧你父親?」

  沈洛說:「你糊塗了,這裡是武寧侯府,我義兄本就住這。」

  至少在新賜的寧國公府修建好之前,父親和義兄都會住這了。

  「那不行。」江仲景從沈洛身上起來,盤腿坐在一旁,面色沉沉。他不笑,或是有什麼心事的時候,看上去,真的很嚴肅,容易讓人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父親本就對我有諸多意見,要是他趁機想撮合你和林蔚,我防都防不住。」

  沈洛也坐起身來,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著,有些想笑,「你都在想些什麼呢?我父親是不會故意做這種我不喜歡的事的。」

  「那要不,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江仲景牽過她的手,握在手心裡,說。

  「這更不行。」沈洛可不敢想像,江仲景和林蔚共處一室的場景,雖說林蔚現在和大姐姐好上了,可難免還是會有些尷尬,「再說了,母親不會同意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好了。你放心吧,父親一貫最疼我了,他會慢慢接受你的。」沈洛往他身上一倒,抱著他撒了撒嬌,這個大男人可真彆扭。

  江仲景看著沈洛頭頂可愛的發旋,緩緩說道:「你想讓我放心,也不是沒有辦法。」

  沈洛忽然發覺他的語氣有些奇怪,抬起頭,頗有些天真的問道:「什麼辦法?」

  她甫一說完,江仲景就伸手拔掉了她的青玉石簪,一頭柔順的青絲如瀑布般散下,她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他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到了身下,熟練地把她的手腕按在被褥上,眼底閃過一道狡黠的光,俯在她耳邊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們來做點壞事吧。」

  「這絕對不行的,這可是在娘家。」沈洛終於明白過來他想做什麼,慌忙解釋道。

  其實沈洛對此是不抗拒的,兩人早該走到那一步了。可之前不是情況不對就是人不對勁,這次又趕上地點不對,她是不是該說一聲真是倒霉透了。

  江仲景顯然絲毫不介意:「娘家怎麼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了,這深更半夜的,又沒有人知道。」

  好像......有點道理......

  「那,那你動作快些。」

  江仲景輕聲笑了笑,說:「只怕你一會兒,會巴不得我慢些呢。」

  沈洛還沒想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就叫她奪走了唇舌。原以為這麼長時間了,她應該已經做好準備了,但到了真正開始的時候,她的心還是跳得厲害,胸膛起起伏伏,兩具身體毫無縫隙的緊貼在一起,親密無間。

  「乖,把眼睛閉上。」

  他離開她的唇,雙臂撐在她身子兩側時,溫聲安撫道。他能看得出來,她其實很害怕。

  沈洛輕輕閉上了眼,很快就感覺到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袒露在了他的面前,毫無保留。她忽然想起了那個不大愉快的夜晚,覺得在事情開始之前,自己還是應該提醒他一下什麼,於是睜開眼抓住了他的臂膀,認真地說:「你不許嫌棄我。」

  那個字她自然是無法直接說出來的,就仰起頭用眼神去暗示他。

  江仲景抬眼向她看去,手裡的動作一頓。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好奇心趨勢著沈洛往下面看去,登時發出一聲尖叫,拉過手邊的錦被就蒙到了自己臉上。

  又是那玩意兒。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她依舊有些接受無能。

  蓋上了臉,身體的感覺就變得更加清晰起來。後來最痛的時候,她抓著身下的褥子,渾身顫抖,卻憋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緩過來一點後,他拿開了她臉上的錦被,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還有臉頰。

  她以為他在安慰自己,就快要結束了,他今晚畢竟喝了酒,能有多少精力。

  誰知,這還僅僅是開始。

  她起初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堅持不發出聲音的,那會讓她覺得很難堪,可是後來,她真的受不住了,說了一句很打臉的話:「江仲景你慢點!」

  「乖,叫夫君。」難得有機會能正大光明的欺負她,怎能輕易放過。

  沈洛喘息著,身上軟綿綿的,哪都沒有力氣,就半睜著眼,看著頭頂上的羅帳,她閨房裡的羅帳是桃粉色的,上面掛了一個兔子形狀的小布偶,這會兒小兔子就隨著拔步床的抖動左右搖擺,最劇烈的時候,直接就飛到了最上空,而後又掉了下來。

  她第一次覺得時間過的這樣漫長,每次她累得眼皮子都快耷拉下來了的時候,他卻總有辦法能讓她不愉快的醒來。

  就這樣反反覆覆,十分的折磨人。至少沈洛是這樣認為的,可江仲景卻好像很樂在其中的樣子,這尤其讓她不開心。

  這實在太不公平了。為什麼不管是造孩子,還是生孩子的過程,都是女人受累?而男人頂多往她額頭上滴幾滴汗罷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小兔子就漸漸停止了擺動。

  她累極了,他倒是心滿意足了,下了床,披上被壓得皺皺巴巴的寢衣。

  沈洛抓過被褥蓋在自己身上,看見江仲景原本光潔的胸膛上,布滿了深一道淺一道的抓痕,不禁羞紅了臉。

  那可都是她的傑作。

  江仲景過去打開槅扇讓孫嬤嬤抬熱水進來,僅僅就結束折騰沈洛那麼一會,她就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他抱她去了淨室清理,她也不覺害羞,坦然將自己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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