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傷就傷了吧
2024-07-01 07:18:10
作者: 葉錦
沈洛的目光漸漸下移,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那處地方,線條這樣凹凸有致呢?
再摸摸自己的......
「夫人!」小竹順著沈洛的目光,意識到她在看什麼以後,瞬間羞紅了臉,嬌顛一聲,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呢,夫人怎麼能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
沈洛見她生氣了,有些莫名,不就看了兩眼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洗完澡換寢衣的時候,沈洛才發現自己來月事了,小竹打來了水,里外重新清理了一遍,便出了淨室。
江仲景正靠在床頭看書,沈洛看著他翕了翕唇,本想提醒他床上光線暗,小心傷眼睛,可一想起適才的事情,又不想說了。
傷就傷了吧。
江仲景見沈洛出來了,自然而然地把手裡的書合上遞給她,她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上前接過書,擱到了多寶閣上。
「你今天怎麼不穿那件粉色的寢衣了?」連領口上的小紅花也沒了,一身的乳白色。
沈洛覺得他問得有些奇怪,回道:「我又不是只有粉色的寢衣,自然是想穿哪件,就穿哪件了。」那兩套從侯府帶過來的粉色寢衣已經穿了三四個月,差不多可以換了,她身上的這件,是孫嬤嬤新做的。
江仲景「哦」了一聲,伸手讓她過來睡了,她走到床邊,警惕地看著他的腿,示意他挪開,他嘆了口氣,說了聲:「真麻煩。」隨後坐起身子,攔腰將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等沈洛反應過來,屁股已經在他腿上坐著了,她踢掉鞋子,欲掙脫他睡到裡頭去,卻被他鉗著腰不讓動,她一面去掰他的手,一面說道:「你幹嘛呀,放開。」
江仲景翻了個身,輕而易舉就把她壓在了身下,抓住她揮舞的小手,固定在被褥上,呼吸漸漸逼近,密密麻麻的吻如雨滴般落在她的額頭,眉心,鼻尖,然後是唇瓣......
沈洛直愣愣地看著他,瞪大了眼睛,他該不會想在這個時候......
「不行的。」她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她雖仍未經人事,但也知道,這種時候,是不能由他胡來的。
江仲景剛醞釀好了情緒,就被她穩噹噹地潑了一盆冷水,有些不高興,動作卻沒有停,聲音低啞:「怎麼不行了?」
沈洛被他吻得有些痒痒的,偏著頭躲避著,解釋道:「我來月事了。」
江仲景一下停住了,抬起頭看著她,眸中燃著的慾火還未消下去,看得沈洛有些害怕。
「你故意的?」
沈洛想了好一會才明白他是在說她撩撥他的事,無辜道:「我沒有,剛剛才來的。」
江仲景只好給她攏了攏被扯亂的衣領,「心無雜念」地從她身上下來,睡到一邊去了。
沈洛蓋好自己的被子,側目看著他一言不發的,總覺得有些愧疚。
「對不起啊。」
江仲景掀開自己的被褥,示意她鑽進來,把她抱在懷裡,抵著她的額頭,沉默了一會,淡淡道:「無事。」
真的沒事嗎?她怎麼覺得,他身上某些地方特別燙人呢?
許是覺得,自己需要轉移一下注意力,江仲景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揉著,問:「疼嗎?」
沈洛原是不怎麼疼的,可為了讓兩人睡著前不那麼尷尬,她點了點頭,說:「疼。」
「那我給你揉揉。」
沈洛「嗯」了一聲,靠在他懷裡,他揉的很舒服,她很快就閉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日沈洛起來的時候,已經巳正了,她真不知道,有哪家做媳婦的能像她這樣,幾乎每天都睡到自然醒,不用侍奉夫君,也不用侍奉婆婆,一身輕鬆,比在侯府那會還瀟灑,以前好歹還要早起讀書呢,如今連書也不用讀了,性子一日比一日懶怠。
她梳洗完後,孫嬤嬤端了點糕點來給夫人墊墊肚子,再不過一個時辰,就要吃午膳了。
江仲景不在,她就直接靠在軟榻上吃,腿上還放著話本,吃得周圍到處都是糕點屑,像個熊孩子。孫嬤嬤就在一旁給她收拾著,順便嘮嗑著在外頭聽到的事情。
「適才奴婢去外院庫房取東西,碰見江大爺身邊的小廝袁七,聽說今早宮裡傳來消息,陛下不知為何發了好大的脾氣,下令將皇后娘娘禁足了,還命惠妃娘娘暫時代理六宮。」
沈洛怔住了,一口糕點含在口中差點忘了吞下去,急忙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孫嬤嬤回道:「袁七可是江大爺身邊的紅人,常跟著江大爺出入宮闈,聰慧的很,若沒個准信,他應當是不會亂講的。」
沈洛又問:「二爺今早可進宮了?」
「一早就去了,」孫嬤嬤不知道昨日發生的事,說,「今日雖還在休假,可二爺是內閣首輔,總是有處理不完的政務,夫人可是想等二爺回來再用午膳?」
所以,真的是江仲景到皇帝跟前說了昨日的事,皇帝才因此大發雷霆的?那這樣看來,皇帝倒當真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意思,這她可就放心了。
「不用了,他應當不會那麼早回來的。」話音一落,一個穿著官服的高大身影就跨進了門檻。
沈洛忙起身迎上去,說:「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內閣的政務都處理完了?」
「本來就還在休假,我應該留在家裡多陪陪你的。」江仲景牽著她的手走到黃花梨木屏風裡側,展開雙臂讓她給自己更衣。
沈洛熟練地替江仲景解著扣子,聽著他這話,不知怎麼的想起了昨日在營帳中,皇帝與她說了他的不是。其實她覺得,和江仲景比起來,他這個丈夫,可比她這個妻子做的稱職多了。
「我適才聽說,皇后娘娘被禁足了,是因為那件事嗎?」
許是想到別的事,她的動作慢了下來,江仲景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解著腰上繁複的佩綬,示意她不要分神。
「她雖是正宮皇后,但既然敢對著我妻子說出那樣的話來,我定也不會輕易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