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村小學失聲案（3）

  豎日，她還是照常跟劉慶言一起去村子裡幫忙做農活，只是在經過樁子家的時候直接略過。

  慕嫣嫣站在小煜家門外，還沒敲門小煜奶奶就開開了，「慕老師果然來了。」

  「您知道我會來？」

  「是小煜告訴我的，他說昨天晚上去找你了。」

  慕嫣嫣打了個冷顫，「那他有沒有說為什麼來找我？」

  

  「當然是因為喜歡你啊！」

  「……」

  魑魅關志平被她畫的消煞符收到了模擬地獄中，慕嫣嫣也想將小煜收進來問個清楚。

  但鬼眼APP並沒有進行危險的提示，慕嫣嫣也不清楚把他收進來會有什麼後果。

  所以只能從小煜奶奶這裡入手。

  此刻她的狀況很好，慕嫣嫣怕刺激她，聊了些她年輕時在臨山村當神婆的事，她還說了這一行的規則。

  比如人死後魂魄會在原地徘徊，久而久之便會成為地縛靈。死於非命的人一般對殺死他們的東西情感比較激烈，或是恐懼，或是憎恨。

  這個慕嫣嫣也是知道一些的，她的手機APP模擬地獄中就關著一個類似於地縛靈一樣的鬼魂關志平，死後在原地徘徊，恐嚇路人，對撞死他逃逸的肇事司機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

  「小煜是怎麼回家來看您的？」

  「回家還要理由嗎？」小煜奶奶似是不解，又開始手舞足蹈起來，慕嫣嫣連忙轉移話題。

  這次劉慶言沒有來找她，慕嫣嫣打算去幫幫忙，畢竟人家主動承包了大部分的家庭農活。

  挨個詢問之後，終於在牛糞堆旁邊找到了臉黑的滴出水的劉慶言，慕嫣嫣在他腳邊看到一張照片，慕嫣嫣走進去撿起來。

  照片上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嬰，照片材質很老，那上面的嬰孩現在應該跟他們差不多一般大。

  「這是——」

  沒等她說完劉慶言一把奪過去，淡淡道，「謝謝。」

  ……

  今天站在講台上的是慕嫣嫣，她應張青萍的要求沒有再去干農活。

  可她只是個金融業的守財奴，不是光輝高大的人民教師，站在上面難免底氣不足。

  張青萍怕她緊張，特地離開教室，還把放在李老師辦公室的戒尺拿來給她鎮場子。

  還沒開講幾句，後面的熊孩子就憋不住，跟左右同學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多次的點名提醒不管用，她終於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戒尺，放在手裡掂了掂。

  不知道這個戒尺是什麼材質，比她以前在學校里見過的要重上不少。

  手指摩擦到戒尺內側，裡面有一道接口，正當慕嫣嫣打算仔細看看時，教室的門忽的推開，李老師陰戾的看著她，「慕老師，那把戒尺是我的，誰讓你擅自拿走的？」說完就上前從她手裡奪走。

  自從見到他開始，李老師眼下就帶著一團烏青，像是常年睡不好的樣子，如今生起氣來更是讓人覺得不好惹。

  慕嫣嫣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著的與平常截然不同，連眼鏡都擋不住的戾氣。

  「不好意思李老師，我不知道這是您的。」

  他看了一眼前排的學生，目光忌憚，沒有理慕嫣嫣，踹了一腳門，徑直離開了教室。

  慕嫣嫣回頭撇撇嘴，學生們噤若寒蟬，李老師比戒尺還管用，之後這一節課上的十分順利。

  山里條件不怎麼好，慕嫣嫣想用濕毛巾擦擦身子，脫衣服之前她用鬼眼掃了一圈，不被人占便宜，萬一被鬼占便宜了她也不願意。

  還好這屋子裡沒有別的鬼魂……嗯？那是什麼？

  在閃光正對著的地方，插座空里，一個小小的明亮反光。

  她走過去蹲下仔細看，裡面有一個半球面的物體，還時不時的閃著紅光。

  慕嫣嫣把頭上的鐵絲夾取下來伸進去，電流並沒有傳到手上。

  這裡面是一個微型攝像頭。

  她盯著攝像頭久久不語，像是在跟對面那人對峙，最後用紙巾將插孔堵住。

  說出去怕不讓人笑話，山村學校里竟然還有人有「閒情雅致」偷窺女老師。

  住進這裡之前慕嫣嫣就檢查了一遍，屋子裡很乾淨，但才幾天的功夫就被裝了一個攝像頭。

  安置的人應該是趁她去村里干農活的時候放的。

  雜物房的窗子被風吹動，慕嫣嫣感受到了外面傳進來的寒氣，她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鬼眼

  ……

  第二天，慕嫣嫣只把這件事告訴了張青萍，她聽完了很生氣，怒道，「這件事肯定是校長做的！走，我們去找他對峙！」

  「為什麼你覺得是他做的？」

  「這還用問嗎？你也說了攝像頭是在你去村里幹活的時候裝的，讓你去的人是校長，他肯定是早有準備，不然誰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提前把東西備好？」

  昨天慕嫣嫣肯定那人一定通過攝像頭知道她發現了，所以被揭穿之前早就做好了準備。

  校長正坐在辦公室里，什麼也沒做，像是在等著什麼，知道的時候很淡定，像是認命一般承認，「沒錯，就是我。」

  張青萍怒不可遏，猛拍桌子，指著他的鼻子道，「虧你還是校長，這樣做對得起信任你的村民跟家長嗎？！」

  「多說無益，你們想怎麼樣都行，報警吧。」

  「你——」張青萍討厭他這副樣子，氣的說不出來話，說著就要拿出手機報警。

  慕嫣嫣瞧著校長的臉色，總覺得事情不對勁，按住她道，「青萍姐，先不要著急。」然後看向他，「校長不介意跟其他人懺悔自己的惡行吧？」

  三人來到教學樓前，按照校長的要求把所有學生都遣回家，為此張青萍還嘲笑他，說他裝模作樣。

  被叫來的幾位老師不明所以，站在一塊交頭接耳。

  劉慶言腳步匆匆的從外頭進來，身上手上都是泥，什麼話也沒說，上來就把李老師擒住。

  李老師奮力掙扎無果，畢竟山村教師的力氣，怎麼比得過一名訓練有素的警察呢？

  「你幹什麼，偷窺別人的是校長不是我，放開！」李旭扭動身體掙扎，難以置信的看著劉慶言。

  劉慶言咬牙切齒，揮手給了他一拳，拿出自己的出警證，「華國人民警察，根據連城檢察院《批准逮捕決定書》，因李旭涉嫌故意傷害罪，強姦罪，強制猥褻罪，現依法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