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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顧瑾言你到底在哪?

2024-07-01 02:24:34 作者: 江岳琳

  以前他雖然也有不悅粗蠻的時候,但從未像今天這樣可怕。

  她故作鎮靜的繃著臉:「顧瑾言……」

  男人的薄唇噙著點冷冷的淡笑,一雙眼睛像是盯著獵物的豹子一樣直勾勾的盯著他,扯開的腰帶痞痞地垂在一側,赤果著上身帶著巨大的壓迫一點點朝她欺身壓下來,喉嚨里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哼笑聲。

  陸清越腦子裡一下又浮現出之前那個要強·奸她的男人,眼裡心裡一下子全部充滿的了恐懼,歇斯底里地閉著眼睛吼道:「滾,渾蛋,你給我滾開——」

  「你罵我?」

  男人的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腰,輕而易舉就將她拖到了身下,另一隻手將她的扣子牢牢地按在床面上,令她半點動彈不得,唇畔帶著點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說過,你越是這樣小烈貓的模樣越是勾人,越是會令人興奮。」

  

  說著,熟悉而濃烈的男人氣息就忽而壓了下來,薄唇精準地落到了她的唇瓣上。

  陸清越雙目冰冷的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從憤怒,驚恐,到如死水般空洞死寂,在沒有一絲波瀾。

  顧瑾言的動作頓住了,薄唇依然貼著她的唇畔,近在咫尺地盯著她看了兩秒,然後他忽然笑了,接著灼熱的呼吸一寸寸地沿著她的下巴脖子燙下來,嗓音低沉暗啞的道:「你是要跟我犟到底了是嗎?」

  他說她小烈貓一樣掙扎會令他興奮,她立刻就化身成一條死魚。

  跟他對著幹倒是利索得很。

  陸清越本來就身體燥熱難耐,被他這麼折磨腦袋裡已經一大半變得遲鈍空白,但她還是咬緊牙關點了點頭:「是。」

  然後他的氣息就忽然撤遠了,等她轉過腦袋看過去的時候,顧瑾言已經從床上下去站了起來,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煙點了一根,然後慢條斯理地道:「現在又不怕我對付你的沈哥哥了?我還以為你為了他,什麼都肯做呢。算了,我會讓醫生過來,你能忍就等著吧。」

  陸清越怔了怔,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而且他剛剛在說那兩句話的時候,臉上似乎帶著愉悅?

  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了。

  顧瑾言說完就走到落地窗邊將窗簾拉上,然後從衣櫃裡拿出衣服穿好,便朝臥室門走去。

  她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男人的背影,咬了咬唇:「你要去哪裡?」

  剛才回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就已經陰得厲害,眼瞅著大雨將至,他不是不能在雨天開車嗎?

  顧瑾言沒有回頭,只是一邊抽菸一邊淡淡地道:「心裡不痛快,出去喝酒。」

  陸清越聞言頓時眉心一蹙,有股想要叫他不許出去的衝動,但還是生生忍住了。

  叫他回來無異於某種變相的邀請,而她今晚實在不想,甚至是很排斥那種事。

  不過能跟他大半夜出來喝酒的朋友也就何懷晟了,作為醫生,應該會勸著他的吧。

  顧瑾言站了幾秒沒有聽到她說話,似是自嘲的輕嗤一聲,淡淡的道:「別再沖冷水也別再自殘了,我可不想顧太太下半輩子都病歪歪的。」

  陸清越心尖微微震動了一下,原來他看到她手指上的傷口了,剛要說話,男人已經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醫生大約半小時之後到的,給她輸了液之後告訴她身體沒什麼大礙,然後便提著藥箱離開了。

  隨著一瓶液輸完,身體裡那股熱意也逐漸退了下去,疲憊得厲害,卻偏偏沒有半點睡意,於是又去洗了個熱水澡。

  剛回到床上手機便響了,是何懷晟打來的,聲音帶著很濃的醉意,語氣不大友善地問她:「陸清越,我真是不明白謹言為什麼會愛上你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他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這麼對他?」

  陸清越眉心皺了皺:「他怎麼了?」

  連何懷晟都喝成了這幅德行,顧瑾言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你還好意思問我他怎麼了?我看他早晚得死在你手裡。」

  陸清越被這個「死」字搞得心驚肉跳,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何懷晟,你別說沒用的,他是不是喝醉了,你們現在在哪裡?」

  何懷晟那邊足足有半分鐘沒說話,然後才聽見他低咒了一聲:「他自己開車走了。」

  陸清越立刻跑到窗邊一把扯開了窗簾,剛好一個炸雷凌空響起,嚇得她汗毛都豎起來了,聲音也跟著打戰:「他喝酒了你還讓他自己開車走了?你不知道他下雨天不能開車嗎?」

  何懷晟的語氣也煩躁得很:「我就是知道他這個毛病才出去給你打電話想讓你來接他的,誰知道一轉身他就自己走了?」

  閃電的光一道接著一道照進臥室里,陸清越雖然不是特別害怕打雷,但是看著夜空里電閃雷鳴心跳開始控制不住的紊亂。

  掛斷電話之後,她走回床邊坐了下來,不到一分鐘又站起來踱步走到窗邊,接著閃電的光亮握著手機怔怔地看著外面逐漸一陣比一陣急的傾盆大雨。

  想起他離開前說心裡不痛快才出去喝酒,心裡就止不住地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把他留下。

  她仰頭閉了閉眼,下這麼大的雨,他應該會把車停在路邊叫顧鈺過去接他吧。

  陸清越忍不住給顧鈺打了個電話,但是對方卻說顧瑾言根本沒有聯繫過他。

  本就懸著的心不由得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猶豫著想給他打電話,又怕他開車分神,那原本沒事也要有事兒了。

  她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心神不安坐立難安,不停地在屋裡來回的走。

  最後她屈膝坐在地板上,雙目毫無焦距地發呆,聽著外面的接連不斷的雷聲雨聲只祈禱了老天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但等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等不下去了,下樓去找何嬸拿了鑰匙就開車離開了別墅。

  這個時間路上的車輛不多,陸清越雙手握著方向盤,眯著眼睛透過擋風玻璃往路上搜尋著男人的車影,車燈直直地照著前方的雨幕,景象模糊不清,她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時候,擱在副駕駛上的電話響了。

  她立刻將車子停在路邊,看到屏幕上的號碼的時候忍不住氣地吼了出來:「顧瑾言,你到底在哪兒?」

  但是電話里傳過來的卻是一道女人的聲音:「你好,請問是顧太太嗎?我們這裡是中心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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