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病嬌宿主又盯上男主了> 第129章 (四)沒有名字

第129章 (四)沒有名字

2024-07-01 02:04:34 作者: 白鴉娃娃

  「你能告訴,他到底在做什麼嗎?」

  

  「不知道。」魔尊司決一臉茫然。

  梁音:「……」

  他真的不知道。

  一時間,梁音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難道我們就在這裡乾等?」

  「可以不乾等,濕一點更好。」魔尊司決若有所思。

  「……」

  她不想秒懂。

  但她已經懂了。

  她回到房門裡,把自己放在凳子上,濃濃的無力感瞬間升了上來。

  按照道理來說,現在司決的元神恢復到這個程度,基本上不必要她去收集,對方自己就能夠復原。

  只是,被殺了一次,復原的過程比別人想像中的難一些,可他畢竟是裁決之神,天道也會幫助他,過個神界時間的幾百年,或者是上千年,完全恢復的司決就會再次出現。

  可他仍舊在這個世界,甚至是完全沒有脫離這個世界的身體。

  他想幹什麼呢?

  司決想做什麼,這種事他向來不和她說。

  無處不在的焦慮讓梁音咬了咬後槽牙,有種想出去砍點什麼東西的衝動。

  可這種衝動在魔尊司決進來的一瞬間全部消失。

  他拿著一個巨大的海螺。

  「……什……什麼?」

  「前幾天淘到的好東西。」他的臉色很不爽,飛快的在紙上寫道:「嗯,從那傢伙手裡弄過來的。」

  「……哈?」

  她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能偷聽到一些東西。」他解釋著寫道,「雖然咱們過不去,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麼絕對可以聽得到。」

  梁音:「……」

  牛逼啊少年!

  海螺……

  哦對,這玩意兒,應該叫聖音海螺。

  仙界聖品。

  系統剛剛給她科普的。

  邊界瀾海的獨特產物,只要印下某個人的印記,就可以隨時隨地的探聽到另一邊的所有聲音。

  梁音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們就是一個人,所以,印記也是一樣的。

  魔尊司決弄來的這海螺,用自己的印記也可以聽到對面的聲音。

  「好了,給你聽,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梁音愣了一下。

  「以後更愛我一點。」他的臉色很臭,已經不指望梁音只愛他一個人了,但是怎麼著都得更愛他一些,比那傢伙強就行。

  「……你們不是一個人麼?」

  「那能一樣?」魔尊司決立刻有點炸毛,「誰跟那傢伙是一個人!我早就獨立出來了!」

  「……」

  「反正,我不會承認的,這輩子都不會承認的,他既然把我分出來了,那永遠都別想讓我再回去。」血紅色的眼睛閃爍著冷色的光芒,魔尊司決轉過了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快速寫下,「我不管你之前是什麼身份,是他媳婦還是什麼的,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更喜歡我一點。」

  「你沒有分享到他的記憶嗎?」梁音若有所思。

  「我是我,獨立的我。」魔尊司決強調了這一點,轉過梁音的頭,把海螺遞給了她:「所以你答應不答應?」

  「好,我答應你,會更愛你。」梁音一時間有點哭笑不得。

  小孩子一般的。

  單純的獨占欲,什麼都想要最好的,卻不用利益交換或者威脅相逼,哪怕是用海螺換也顯得毫無底線。

  她再堅持一堅持,不答應的話,那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海螺還是的給她。

  雖然,在魔界是魔尊。

  可在她面前,任何時候,心性都是小孩子一般。

  梁音總覺得自己就是在哄小孩,完全不是錯覺。

  聽了她這話,魔尊司決立刻眉眼轉晴,樂呵呵的親了她一口。

  哦對,沒事了就想和她在一起負距離接觸這一點也不小孩子。

  梁音任他親,然後回頭也微微吻了他,最後才推開他打開海螺。

  裡面是海水靜謐的夜晚的聲音。

  仿佛流淌著時空的痕跡。

  這件海螺的確不是凡品。

  梁音耐心等待了一會兒,裡面的聲音就開始變化了。

  是……

  一陣打鬥的聲音。

  刀劍碰撞的聲音從海螺裡面傳來,讓人心臟不由得一緊。

  「你聽得出來嗎?」面前又出現了一張寫著字的紙。

  梁音搖了搖頭。

  「那傢伙是用劍的,這裡面有劍,有刀,還有鐵索的聲音,肯定是他們圍攻那傢伙,你聽什麼聲音最多出現,那把劍應該就是他的。」

  「……最多出現的是鐵索。」梁音臉色有點怪異。

  「……」

  「好像是他在追著對方打。」

  「……」

  魔尊司決臉色又臭了下來。

  這都能讓你裝到?!

  梁音繼續說道:「對面在逃了。」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給那些人的勇氣,竟然敢來找那傢伙的麻煩?」魔尊司決撇著嘴,寫下的字充滿了不爽。

  就算不是多想看到那傢伙好,可他是最知道那傢伙有多厲害的。

  「他們在說話了。」梁音噓了一聲,側耳聆聽。

  最先出現的,是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天方!你不要太過分!」

  「哦?」司決應了一聲,似乎是再次出劍,那邊又傳來鐵索匆忙招架的聲音。

  「今日我們都在這裡,你必死無疑!」

  鐵索的主人還在嘴硬。

  司決不置可否。

  能動手的時候,最好別動腦。

  當然,也最好別動口。

  解釋這種事情,他只願意做給梁音看。

  就算是對梁音也是大多數時候不解釋,意識到溝通出了問題之後才打算去解釋。

  他繼續追著這個人猛打。

  另外兩人四下瞅了瞅,竟然硬是沒找到能直接把這位從司決的壓迫中解救的辦法。

  「這怎麼回事?天方可是強行穿越了世界壁壘,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受嗎?為什麼現在還能壓著夜帝打?」

  「……他廢。」

  「再廢也是跟我們齊名的四帝,你是想說我們都是廢物嗎?」

  「本帝可沒這麼說,但你要這麼理解也不無不可。」

  「……你再說下去,我就管不了天方了,先一步弄死你。」

  「切。」

  「別吵架,這時候吵架你們是想讓天方看笑話?」

  「他看的笑話還少?」

  「他究竟怎麼修煉的,這實力到底怎麼回事?!」

  「肯定受傷了!他殺青帝的時候可是一招秒!現在還在打鬥,說明身上有傷。」

  「秒殺青帝的那股力量不是天方本身的力量,咱們不是確定過麼?有更高位面的氣息參與……」

  「你閉嘴。」

  旁邊人提醒了一句。

  他們,也是通過更高位面的存在穿過世界壁壘而不受傷,現在來到司決面前的。

  更高位面的鬥爭,他們參與不上,但是天方在仙界的所作所為,的確威脅到了他們的利益,他們也不介意給更高位面的存在當一回槍手。

  就是……

  誰也沒想到,現在的司決還有這個實力。

  他們不能順利的殺死……

  不,別說殺死對方了,根本就是壓著他們打!

  「少廢話!天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有人大喊了一聲。

  他們對視一眼,對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什麼東西。

  他們都要動用大招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虛無縹緲模糊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你們說什麼?他叫天方?」

  「……是啊。」

  「不對,有什麼不對……」

  「……什麼?」

  他們大招都要打出來了,這個時候,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的主人突然出手,制止了這三人的大招行為,聲音陡然拔高:「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是天方!天方怎麼可能反噬主人!」

  「你什麼意思?」

  三人都面色格外的不善。

  大招被打斷憋回去的滋味格外的難受,現在他們都多少受了點傷,一時間臉色格外的難看。

  「錯了!錯了!找司決!不是找天方!」

  「你不是讓我們找在人界最厲害的那個人麼,那可不是下凡而去的天方?」

  「廢物!人界最厲害的,那他是人界的嗎?!」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這會兒顯得格外張狂,「天方……哈哈哈天方……這可是做了一件好事兒啊,現在的司決豈不是不堪一擊!快去找!殺死他!我給你們進入神界的機會!」

  三人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眼前的司決也是眉頭微皺。

  他手中的一把白色長劍若隱若現。

  「是誰在干擾低等位面的規則?」

  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活像老鼠見到了貓。

  但是,臨走前狂喜的笑聲卻讓所有人不寒而慄。

  三人對視一眼。

  剛才大招被那傢伙強行打斷,他們現在再打下去,就不會是簡單的打不過了。

  打下去,甚至有可能身隕。

  他們不做這種不合算的事情。

  天方也明顯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他們沒必要自討苦吃。

  對視一眼,再次從對方眼裡看到熟悉的同等想法。

  先撤!

  他們各自用了各自的法術離開這裡,司決也沒有追,他收劍入鞘,之後便只剩風聲。

  梁音皺起眉頭。

  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用了偽裝。

  別說是聽聲音認出來是誰,計算是在她面前,她也很難辨認到底是誰。

  司決這一次做這事兒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是為了告訴這傢伙……

  他現在是天方的身份?

  她能夠有的猜測,別人也不一定沒有。

  她都能夠認錯的身份,別人,也肯定沒辦法一眼睛認出來。

  因為,天方和司決,這兩者,從未分割。

  一旦分割出來,那這兩者將沒有任何的區別。

  從本質上來說就不會有太大的區別,否則他們現出本體,一個是祖龍,一個是長劍。

  可誰又能讓他們現出本體呢?

  這件事整個神界都沒有人敢說能夠輕易做到。

  更何況這種在小世界的試探了。

  所以……

  司決這次的目的,應該就是讓對方眼裡自己的天方這個事情落實。

  至於後續,梁音暫時還想不到,只是覺得司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想了半晌,梁音忽然感覺到了久違的廢物感。

  自從離開司決之後,她獨立自強,一路殺上魔尊之位,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前面幾個世界,她也是戰鬥力拉滿,甚至能夠把司決強上……

  嗯,有什麼問題了,她也會自己去解決。

  可具體說起來,司決根本沒有什麼事情是需要自己解決的。

  她想幫他解決掉覬覦他的那些垃圾,可司決一旦恢復,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她去做,司決自己就搞定了,順便,下一盤棋,把對方都當做棋子扔進棋盤。

  真的是久違的廢物感啊!

  梁音嘆了一聲。

  說起來,還是司決沒完全恢復。

  他要是完全恢復了,根本用不著這樣下棋,一個個的找上門去打就行了。

  反正,能動手的事兒為什麼要動腦子?

  至於司決還有沒有別的目的,這一點,梁音很難想到。

  想不到的,就去問:「司決,那傢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啊?」

  魔尊司決也跟著她一起聽了這一段語音。

  他不置可否。

  「那傢伙向來神秘。」

  「你或許能夠知道一點?」

  「大概吧。」他咬了一下樑音的嘴唇,然後又飛速舔上去做了安慰,「反正你別管,你只需要愛我就夠了。」

  過了一會兒,紙上的字又變了。

  「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梁音輕聲道。

  「什麼叫沒關係?」魔尊司決格外的不爽,「這麼親密還能有沒有關係這種說法?我沒有那邊的記憶,你快告訴我。」

  「就是沒關係啊……」梁音的目光微微迷茫。

  她的思維飄向了遙遠的過去。

  但凡,有一種關係。

  無論是父女,還是師徒,或者是朋友,主僕。

  這些都是關係。

  可她,向來,什麼都不是。

  她就是司決養在身邊的一個人。

  在神界裡無人知道。

  她的世界只有司決。

  司決的世界不止有她。

  甚至,司決的世界裡,她什麼都不算。

  如果不是後面發生的那件事,梁音這個名字,都不會為神界人所知。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梁音突然問。

  「……?」

  「梁音。」她拉過司決的手,在上面一筆一划的寫下這個名字。

  「其實,我本來沒有名字的。」

  她的聲音更輕了,「我的人,就如同這個名字一樣,基本不存在。」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