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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四)可他受傷了

2024-07-01 02:04:32 作者: 白鴉娃娃

  梁音沒敢繼續說話,抬頭看著說話的司決。

  司決頓了頓,接著說道:「大抵,是我的錯。」

  這話不行。

  梁音立刻就要反駁,卻被司決往嘴裡塞了兩根手指,壓制住舌頭,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司決是不可能出錯的。

  他永遠是對的。

  她的眼神里透露出這樣的意思,司決卻微微搖了搖頭。

  「其實你也不需要懂。」

  他的手指撥弄著柔軟的舌尖,面色沉靜且平和。

  「你或許只是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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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音無辜的看著他。

  聽不懂哎。

  「回去再跟你說吧。」

  司決收回手,無視上面沾的幾絲涎水,又繼續修煉起來。

  這一次,梁音徹底的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擾他。

  她得理解司決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如果把司決放在家長這個位置上,那他就是絕對的控制欲很強,什麼都會自己掌控的封建大家長。

  很多事情,他自己做了,並且已經做過的事情,是不會向子女解釋的。

  極度缺乏交流和溝通,更完全沒有培養孩子的自主性。

  這種思維放在人和神之間,這個差距也會被無限放大。

  司決做下的決定,在身為人的梁音看起來,幾乎是不可理喻,並且沒有任何道理的。

  而司決向來不會去與她解釋。

  所以……

  如果說司決會說是自己的錯。

  那大概就會是在這一方面。

  可具體的是什麼東西,梁音並不明白。

  他的話太過籠統,究竟是代指某一件事情還是代指所有的事情,這都無從得知。

  梁音看著司決修煉,看著看著,一時覺得十分無聊。

  但她又不想自己去做什麼,也就這樣觀察著。

  司決身上有傷。

  這並不明顯,司決也從來不是把傷勢會露在外面給別人知道的人。

  真的見過司決負傷虛弱狀態的人屈指可數,可梁音就是其中之一。

  她曾住在司決的宮殿裡,住在司決最後的大本營,司決的一切隱蔽行為都不會在她面前隱藏。

  她見過司決虛弱的狀態,也能分辨出多種不同的模樣。

  這一次,司決運行功法進行修煉的時候,在運行到心脈附近會有些許的凝滯感。

  這個感覺並不明顯,但是絕對存在。

  梁音輕鬆的能夠斷定司決的狀態。

  仙界到人界。

  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而司決逆了這個過程,只意味著他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這具身體同樣承擔不起動用過多神力的結果,所以,受傷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很難判斷出究竟司決傷到了什麼程度。

  按照道理來說,人間界並沒有能夠威脅到司決的存在,包括仙界也不可能有幾個。

  可司決也親口說了還有其他的存在在這個世界。

  梁音微微皺了皺眉,心頭稍微出現一抹焦慮。

  就在這時,自己的手邊突然有誰碰了碰自己。

  梁音回頭一看,竟然是魔尊司決。

  他遞給自己一張紙條,上面的字跡神采飛揚。

  「怎麼樣?那傢伙說不出口吧?」

  「……」

  梁音默了默,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魔尊司決顯然是把這種沉默當成了另外一種意思,他得意揚揚的繼續寫道:「這世界上只有我愛你,明白嗎?跟我走,給你世界上最好的。」

  「……你還不能說話?」

  「……」

  魔尊司決臉都扭曲了。

  他好不容易解開了這定身術,可這禁言術著實是太霸道了一點!

  按照道理來講,這禁言術得禁言到地老天荒,連那傢伙本身都沒法解開!

  「不能!」他寫下的這兩個字幾乎算得上是咬牙切齒了,「快跟我走,外面有人來找了,把這傢伙一個人留在這裡。」

  梁音還沒有反應過來,魔尊司決已經拉著梁音強行離開了這個地方。

  梁音驚了一驚。

  她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魔尊司決有這種能力?

  和實力也超過這世界的上限了吧?

  但是這超過上限的實力也根本解不了禁言術。

  魔尊司決的臉色非常不爽。

  只是拉著梁音的手握得緊緊的。

  說不出來話,甚至沒有神識傳遞聲音,或者是別的方法,他竟然只能用紙筆寫字這麼落後的手段。

  好在,神識操縱之下,紙筆也寫的非常快。

  他回頭看了一眼,目光里的一絲擔憂飛快的閃過,然後迅速帶著梁音再次開啟了一次瞬移。

  比起梁音的無目的瞬移,司決的瞬移顯然是有目的且有方向,甚至是提前做好了準備的。

  這一次,這個瞬移出來的坐標,竟然是人族的地盤。

  司決熟練的推開一扇房門,這房門年久失修,搖搖欲墜但就是不曾落下,和別的廢棄房屋沒有任何區別。

  可是裡面的一切都被陣法保護的很好,裡面豪華且舒適,連被子都帶著一絲陽光的清香。

  他在紙筆上寫下:「你在這裡別走,我布置一下陣法。」

  寫完,他又推開了門出去布置陣法了。

  梁音不經意間看了一眼。

  他現在布置的陣法,完全不是用魔力發動的。

  是……

  仙力。

  梁音頓了頓。

  什麼不對勁?

  哪裡都好像不對勁。

  比如,兩個司決的出現本身就不對勁。

  她控制不住的拿出了那個血紅色的盒子,再次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上次看到這盒子裡的東西只是一瞬,可也足夠她看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也同樣的,因為只有一瞬,手上的神力並沒有消耗多少。

  現在,確實是沒有再看一眼的必要了。

  她拿出來只是思索這個東西和這兩人的關係。

  「系統,你知道這盒子是什麼材質的嗎?」

  「宿主您為難我……我怎麼可能知道。」系統欲哭無淚。

  「我大概知道的。」梁音皺著眉頭說道,「你聽說過,撐天之神嗎?」

  「自然,這也是一位上神。」

  「他和司決的關係不錯。」

  系統驚訝:「是嗎……」

  「撐天之神的本體,是撐天之樹。」

  「……?」

  「是,一棵樹,在神魔兩界之間,有著撐天之能,分隔兩界,混亂的魔氣沉下去到魔界,澄清的神氣向上,進入神界。」

  「我好像聽說過這位上神……」

  「撐天向來不與人交往,他的職能決定了他不能肆意妄為。」

  「是。」系統重重的點頭。

  這一點他也非常清楚。

  沒有哪位神是沒有職能,沒有義務的。

  不說職能恐怖的上神,就說普通的神靈也沒有一個簡單的,在自己負責的那一塊兒,任何一個神都不敢說自己敢玩忽職守。

  「上神之中,司決算是最頂級的那一層次,和他交往的不存在一個普通的,撐天在此行列,況且,我曾經親眼見過這位撐天之神一面。」

  「……啊?」

  「是來找司決喝酒的。」

  系統沉默了。

  這種話題他不能隨便發表意見。

  「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絕對算不上差,甚至某種程度上,再大膽一點的猜,他們可能是知己。」

  「這跟現在有什麼關係?」

  「這個盒子,我懷疑是撐天之神的本體上面的木頭做出來的。」

  「……」

  如果是這種材質的話,那梁音怎麼都整不開這東西確實有了解釋。

  以梁音頂級的魔氣等級,她破不開的東西屈指可數。

  「那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需要用撐天之神的本體去裝?」

  「是半顆心。」

  「……」

  系統聽得瑟瑟發抖。

  媽媽啊宿主您別嚇我,我就是一個單純的小系統我懂什麼啊!

  秒變恐怖片現場啊!

  「魔心。」

  梁音接著解釋道,「上面有司決的氣息。」

  「您的意思是……?」

  「這是屬於司決的魔心,但是他把這一份剝離出來了。」

  「什麼意思?!」系統的聲音忍不住的拔高了一點,「司決上神怎麼會有魔心?!那神界還容得下他?!」

  「所以他把這一部分剝離出來了。」

  梁音冷靜的分析,眉頭越皺越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上個世界誕生的,雖然阻止了司決來跟我搶魔尊的位置,可並不是毫無影響,到底是讓他誕生了一份魔心。」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在我來到之前,或者是司決十二歲之前,他絕對已經回過一趟神界,否則這撐天之神的盒子他也沒辦法拿到。」

  系統仍舊是瑟瑟發抖。

  「可更嚴重的問題來了,司決並不是不能壓制這一份魔心。」梁音沉聲道,「你懂我意思嗎?並非所有的神就是正大光明,配得上神這個稱號的,可只要能壓制住自己的魔心,讓分離神魔的上神不能感應到,他們就可以一直在神界存在。」

  「……這是公認的,否則也不會還需要裁決之神了。」

  上神,百分之九十都是先天職能。

  偏偏,能夠裁決所有神的上神,是最後才出現的。

  天道已經察覺到神靈之中出了問題,所以才有了裁決之神的出現。

  「是,公認的,上個世界誕生的這么小的一點魔心,司決至於非得把他剝離嗎?」

  「或許……他只是強迫症,不會讓不完美的自己出現?」

  「那你知道另外半顆心在哪裡嗎?」

  系統的聲音戛然而止。

  如果這裡面只有半顆心的話,那另外半顆心……

  他順著梁音的目光看向門外。

  是魔尊司決!

  這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他完全不能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存在,那這個司決就不可能出現,整顆魔心都會被關進盒子裡,或者說……按照你的說法,最可能的是,他會將這一份魔心直接銷毀。」

  系統吶吶。

  是的。

  直接銷毀比什麼都來得容易。

  大費周章的去取撐天之神的本體做的盒子,再培養出魔族的司決,這沒有任何必要。

  雖然魔尊司決不說,但司決本體對於他的照顧是顯而易見的,他對於司決的本體絕對稱得上是依賴。

  「現在,我完全沒辦法逆向推理司決所作所為的目的。」梁音按了按眉頭,「他分出這一部分,到底是為了做什麼……」

  「宿主,先別急著想這個問題……」系統的聲音發緊,「魔尊司決為什麼會突然獲得超出世界限制的力量?!為什麼會在這裡用仙力布置陣法?既然他們都是一體的,會不會有什麼你不知道的聯繫方式?!是不是司決讓他帶著你走的?!」

  梁音陡然一驚。

  她忽然想到之前司決說了兩遍的……回去再說。

  什麼是回去再說!?

  為什麼現在不能說?

  有別的存在的,憑什麼敢隨便窺探司決說話?

  能夠隨便窺探,那是否意味著司決的傷勢已經不足以他再多其他多餘的屏蔽之事?

  她連忙往門外跑,可剛剛出門就被一道陣法牆撞了回來!

  魔尊司決從外面走進來,臉上帶著一絲笑容,飛快的在紙上寫下:「完成了,媳婦,你看這裡滿不滿意?」

  「這什麼陣法!」

  梁音著急的喊。

  「只是一個簡單的屏蔽陣法。」司決寫道。

  「屏蔽陣法能攔下我?!」

  「也有一點……封禁作用。」司決又寫下,「一點點,就一點點。」

  「你解開!」

  梁音徹底著急了起來。

  「我解不開啊。」魔尊司決指了指陣法,「我是魔族,這是仙陣。」

  「……」

  仙力。

  除了司決本身。

  這是……

  沒有人能夠解開的陣法。

  如同魔尊司決現在身上的禁言術。

  她想去解都沒有任何辦法。

  梁音快哭了,她抓住魔尊司決的手臂:「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他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危險?」

  「媳婦,我那麼愛你,你竟然關心別的男人?」

  魔尊司決一雙血紅色的眼裡滿是受傷。

  但是這次受傷的表情沒有引來同情,梁音已經一巴掌拍在了他胳膊上:「你快說!」

  「沒有。」那張紙上出現明顯的字跡,魔尊司決眼看著撒嬌沒有效果,立刻放棄了,刷刷刷的在紙上寫。

  「他沒有危險,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並且,我們倆是絕對不能被發現的。」

  「可他受傷了!」

  「他就算受傷了,也比大多數人厲害,他能動用的力量,比別人想像中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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