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有一事相求
2024-07-01 01:41:38
作者: 輕雨初晨
郝睿本能地想拒絕,然而朱勝雲壓根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扭頭直接說道:「行吧,我先回去了,就讓我這師弟陪你們好好喝一杯,就當是為我們之前的事情賠個不是。」
「師兄,我不……」郝睿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要拒絕安排。
豈料,身後的艾力一把將他攬了過來:「小伙子看著身強力壯的嘛,肯定能喝嘛,今晚好好陪叔搓一頓哈!」
郝睿雖是年輕人,但完全不勝酒力,屬於那種一沾酒就醉的那類人。
因此,當郝睿聽見艾力此番說辭時,頓時嚇得兩腿一軟。要不是艾力拉著他,恐怕郝睿直接癱在地上也說不定。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就先行告辭了。」朱勝雲見時機已到,腳底抹油般溜之大吉,留下了欲哭無淚的郝睿。
待朱勝雲走遠後,艾力馬輝王守德三人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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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艾力揮手道:「好了好了,真不早了,我們早點回去吧,今晚我在二樓設宴,好好給小馬慶功。」
「行呢。」王守德點頭應道。
雖然艾力和王守德獲得的分數也是非常之高,但終究沒有達到比賽規定的前三名。僅僅止步於第四與第五之位,兩人心裡多少是有些落寞的。
不過,相比於排名第五的王守德來說,和前一名僅有一分之差的艾力此時心裡卻並不怎麼在乎這件事了。
畢竟有同樣代表烏市飯店的馬輝,獲得了最終參賽資格不說,還是位居榜首的存在。
馬輝的榮譽就是烏市飯店的榮譽。
如此,將集體榮譽感看得比個人榮譽重要的艾力,又怎可能對自己這一分遺憾,耿耿於懷呢?
「同志們,讓我們為馬輝拔得頭籌,乾杯!」
宴席上,艾力一頓慷慨激昂的發言過後,他毫不猶豫地端起桌案上那一尺寬的大海碗,斟滿酒後,示意了一圈,這才仰頭一飲而盡。
這酒是宴席前艾力特意從隔壁供銷社採購的烏市本地燒酒,度數少說在六十以上。
而艾力除了這一碗外,在早些時候又與前來捧場的李成敏碰了一杯,如此兩大海碗下肚,縱使艾力酒量過人,此時也不免感覺到一陣暈眩。
而宴會的氛圍也在艾力等人的推波助瀾下,達到了鼎盛。
台下一眾人里不管是能喝的還是不能喝的,舉起面前一海碗的燒酒,咕嘟咕嘟就喝下了肚,當場就有不勝酒力之人,一屁股癱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馬輝雖不喜聞酒味,但也不是那麼不勝酒力之人,屏住呼吸將燒酒囫圇下肚後,除了兩頰赤紅外,並無大礙。
但馬輝今晚是不想再沾酒了,索性取來了一壺清茶,倒入了酒碗之中。
以茶代酒這種做法在後世才逐漸被世人認可,想在八十年代的宴會與應酬上以茶代酒,無疑是天方夜譚之事。
要不是今天的主角是馬輝,而大部分人也都知道馬輝的酒量,不便真的把他放倒,否則馬輝今天非得喝個不省人事不可。
但即使如此,在後來面對李成敏和艾力時,馬輝還是及時滿上了燒酒,與他們碰了碰杯後,象徵性地抿了一口,就算是到了意思。
宴會上最慘的還得是被強行拉來的郝睿。
早在宴席開始前,艾力就悄悄與文釋軍等人通了個氣,並特意將郝睿安排在了文釋軍那一桌。
於是,在宴會開始後,郝睿就要面對包括文釋軍在內的六人以及烏市飯店後廚眾酒鬼的輪番廝殺。
一輪還沒下來,郝睿已經去廁所吐了三四次。
酒過三巡,眾人的舌頭都已經開始不聽使喚的時候,陳豫魯端著酒碗來到了馬輝身邊,借著酒勁說道:「小馬,老哥我再敬你一杯。我是個粗人,不太會說話,意思就放這酒里了。
小馬,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但我還是有一事相求,若是你能幫我,我陳某感激不盡。我先幹了,小馬你隨意就好。」
說完,陳豫魯仰頭將一碗燒酒吞進了肚裡。罷了,陳豫魯一手扶額,一手撐著桌子,努力讓自己恢復平衡。
馬輝見狀,正想去給陳豫魯搬個椅子。一旁的麥麥提搶先一步將自己的椅子讓給了陳豫魯後,另尋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馬輝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後,便轉過臉問陳豫魯:「陳叔,有什麼事情您直說就好,只要是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都可以幫你。」
陳豫魯用肩膀上掛著的毛巾抹了把臉後,直截了當道:「就是之前我們聊到的,讓娟兒開一家烘焙店的事情。
這幾天我和娟兒她媽一合計,打算用這幾月攢下來的零錢,還有之前艾總給我們的貸款金湊一湊拿給娟兒開一家烘焙店。如果這些還不夠的話,我打算去找銀行先借一部分。
不過呢,這烘焙店怎麼開,如何開,我是一點經驗都沒有。本以為娟兒會知道,可她也是一頭霧水。
這不,我尋思小馬你可能會懂一些這方面的事情,就來請教你了。」
馬輝聞言,鬆了口氣。方才瞧見陳豫魯此番模樣,他當是多麼重大的事情呢,原來是為了陳娟開店的事情。
「陳叔,這件事您得慢慢來,不用著急。話說,您現在考慮到哪一步了?」馬輝笑嘻嘻道。
「店面選址方面,我覺得怎麼也不能讓這店開在我們附近吧,不然哪有什麼生意,不還是會被旁邊那西餐廳搶走麼?」陳豫魯說著,又把西餐廳噴了一頓。
馬輝不由地笑著打斷陳豫魯的咒罵,又道:「那找您這麼說,叔您想將陳娟的烘焙店安排在市中心?」
陳豫魯微微搖頭,隨即又重重地點了幾下頭,激動道:「對,市中心好,我就是那麼想的,那裡人多又熱鬧,顧客肯定多。」
馬輝苦笑一聲,敢情陳豫魯這是連基本的店面選址都沒確定,就火急火燎地跑來找自己商量了。
馬輝不由得認為陳豫魯是不是已經喝醉了,以至於他現在的意識是處於不清醒狀態的。
於是馬輝只好找藉口跳過關於店面選址問題,在接連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後,眼見著陳豫魯估計是酒勁上來了,只得好言相勸將這件事應答下來。
而後馬輝連忙招來還算清醒的麥麥提,兩人合力將陳豫魯攙扶到了艾力預留的客房。
這麼一折騰,宴會已然進入尾聲。
這時還能保持清醒能站起來自己走的不過寥寥數人,大部分人都是橫七豎八地癱倒在椅子上,更有甚者抱著鐵桶狂嘔不止。
馬輝慶幸自己控制住了量,又喝了不少濃茶解酒。否則燒酒酒勁上來,哪還輪得到自己來扶陳豫魯?恐怕就是別人把自己抬回客房了……
眾人在客房裡住了一宿後,基本上也都醒了酒,不少人對於自己昨晚有沒有出醜也沒個大概印象,只知道今天是周末,不用去上班,索性留在客房裡待到了日上三竿之時,再不緊不慢地溜去大廳吃個午飯。
而在此之前,馬輝早早地就把郝睿從睡夢中拖出來,帶著他往幸福灣小區,他師父木拉提家趕去。
木拉提昨夜通過朱勝雲知曉了比賽的結果以及比賽期間的種種細節,自然清楚這場與馬輝的賭局,他輸了個徹徹底底。
作為業內的老前輩,木拉提並不打算賴帳,落下個欺騙後生的罵名,但他也不想就這麼幹脆地答應馬輝,搞得自己面子上掛不住。
因此,在思考了一宿後,他決定先穩住馬輝,看看有沒有可以斡旋的餘地,最差也得給自己找個坡下,保全自己最後的一絲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