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潑天的富貴之下,總有人願意賭上性命
2024-06-30 13:57:06
作者: 世界三千
於是罪惡的產業鏈仍然在繼續,潑天的富貴之下,總有人願意賭上性命。
袁家也越來越有錢,直到成為了屈指一首的皇城首富。
每一代袁家人都在尋找解決的辦法,但每一代都慘死於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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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故事以後,清寧沉默了很久。
袁栩有些激動:「所以,你有沒有辦法救我們?」
他說:「這是最好的機會啊!救我!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
「我倒是有別的想法……」清寧慢慢開口。
他們既然覺得是因果報應。
那麼,讓冤魂殺死該死的人之後消散,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嗎?
清寧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
謝斷孽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斟酌可行性。
「你瘋了嗎?!你要幫助鬼來對付我們?!」袁栩不敢置信地尖叫道。
清寧沒有說話,冰冷的神色代表了清寧的想法。
「你個瘋女人!你和鬼有什麼區別?!」
「你又和鬼有什麼區別?」
「你!你……」見爭執無用,袁栩反而打起了感情牌,「該死的是袁家的祖先,可他們已經遭到報應了啊,這都那麼多代了,我們是無辜的啊!禍不及家人啊!」
「禍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惠不及家人,你享受了好處卻不想承擔壞處,世界上沒有這種好事,」清寧一針見血道,「況且,你不也延續了他們的罪惡嗎?你和他們也沒什麼區別。」
謝斷孽頗有些幸災樂禍道:「這樣看來,還真是報應啊。」
「你說,應不應該讓大家知道呢?」
謝斷孽這話一出,袁栩當即抬頭看他,慌亂道:「你想幹什麼?!」
清寧垂眸,長睫輕顫,整個人透著危險的氣息。
袁栩突然有些慫了,但還是強硬道:「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可是皇城首富!大不了就是我名聲差了點,可我財富和生意根本不會受影響!」
謝斷孽嘲諷道:「是嗎?」
清寧嘴角微勾,笑道:「雖然這些年你在混得不錯,但你人脈比我差遠了,我可是有權有勢,只要我針對你,加上消息被散播出去,你覺得你還能做生意?」
袁家的情況要是被散播出去,那影響可太大了。
首先,他們會被認為是怪物——詳情參考袁韓和夏子怡的下場。
其次,袁家人做這生意被「怨魂」纏身都變成這樣了,那買方自然而然會擔心,穿了他們賣的皮草,會不會也這樣。
所以,生意一定會大打折扣。
加上清寧出生,袁家必然要面臨被整垮的風險。
「你到底想怎麼樣?」袁栩咬牙切齒道。
清寧好整以暇地打開房門,回頭沖他一笑:「當然是——和你談生意啊。」
門外,司狩帶著親衛隊,靜靜站在庭院中央。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沒有任何防備的,就再次來到袁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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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司狩問她打算怎麼處理袁家。
「我想要袁家的錢,」清寧想了想,坦誠道,「所有的錢,然後拿到這筆錢,我會解散他們的產業和所有生意。拿這筆錢,來做我自己的生意。」
「至於這筆錢,」清寧看向司狩,「我們五五分如何?」
「可以。」司狩點點頭。
他要養軍隊,也很缺錢。
「殿下,郡主……」南樓遲疑開口,「這錢,會不會真有什麼詛咒?還是不要比較好吧?我怕拿了這些錢,那些孤魂野鬼也會纏上來。畢竟報應這種事情……」
「你們不要給我,我不怕報應,」清寧趕緊開口,「反正我能出現在你們面前,就是因為莫名其妙的報應。不差這一點了。」
她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孽,穿進了這亂七八糟的破書里。
不然,她現在應該還好好地在現代,當她的女總裁,年輕又貌美的富婆。
一旁正在琢磨袁家傳染病的謝斷孽不滿抬頭:「喂,什麼報應怨魂詛咒的,南樓,你怎麼這麼封建?不存在的好吧。」
南樓欲言又止,看向司狩:「殿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我不怕報應,」司狩道,「像我們這樣的人,還會害怕報應嗎?」
南樓沉默了。
「就是,要真有報應和鬼魂,找我倆索命的鬼都得排長隊。」謝斷孽無所謂道。
「比起擔憂這些有的沒的,我更在乎能得到的東西。」司狩道。
畢竟……
他垂下眼,每天一睜眼,就是底下幾十萬人嗷嗷待哺。
沒有錢沒有糧,是真的不行。
……
……
……
清寧和謝斷孽開始研究藥方了。
謝斷孽拿著古書仔細鑽研著,清寧則在旁替他找書。
司狩終於認識到他們兩個學傻了,不肖一周,他便直接派了南樓來叫清寧。
「明月郡主。」
清寧眼不離書:「怎麼了?」
「去去去,現在是非常時刻,什麼事情都別打擾我。」謝斷孽更是直接驅趕道。
南樓沒理他,只是對著清寧道:「殿下口諭,請您立刻過去,那邊有急事。」
清寧皺眉:「什麼急事?」
南樓面露難色:「這個……殿下說,您去了便知道了。」
清寧換了身衣服,隨南樓出了藥房。
一路上,清寧看著南樓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他:「南樓,你有什麼話要同我講嗎?」
南樓嘆了口氣,說:「郡主,我發現,您似乎對謝斷孽十分上心。」
清寧沒有反駁:「他也算是我的搭檔,這次我們一起去袁家,事情沒有結束,我們還要研究如何徹底解決問題,我對他上心有何不對?」
南樓搖了搖頭:「您對他的關心,超出了些……」
清寧突然停了下來,她問南樓:「你是在替你們殿下傳達意思吧?」
南樓趕緊解釋:「郡主,您誤會了,我只是就事論事,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他小聲道,「殿下確實不太開心。」
清寧笑了笑:「他吃醋了?」
「不是……」南樓又趕緊解釋,「我只是有些擔心,您和殿下會鬧矛盾。」
清寧抬頭看著南樓:「你可知這樣,你殿下的心思,已經寫在臉上,就差昭告天下了。」
南樓有些不解:「啊?」
清寧嘆了口氣:「走吧,我們去見他。」
……
……
……
夕陽開始西斜,天空變成了一片瑰麗的紫色。
清寧停下腳步,出神地張望,猝不及防,對上的一雙漂亮的眼睛。
是司狩。
他一手扶著橋欄,一手捏著落在肩頭的落葉,眼裡的情緒辨不清。
他斜斜靠著欄杆,垂眼看她。
清寧笑著邀他過來,兩人於江邊的亭子裡坐下。
亭外就是江流,被晚風一吹,掀起陣陣漣漪。
「我以為你不會來。」他說。
「為何?」她笑著搖頭,「你邀我,我為何不來?」
他沉默地注視她,她垂眼,抬手撥弄了下茶麵上漂浮的茶葉。
亭外江流迤邐,夕陽下,她的身姿姣好。
「這些日子我確實比較忙,一來王府就往藥房扎,也沒去見你……」她開口,邊說邊拿起了茶壺,手指在壺身上摩挲,燙著指尖,也不自知。
「我在等你。」他說。
他一直在等她。
他等她開口,等她解釋,等她來見他。
可他等不到。
「你一直在等我嗎?」她微怔,抬眼看他,眼裡的情緒複雜,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突然起身,走到他身旁,指尖輕撫,將他的頭靠上他的肩膀。
她望著亭外瑰麗的天空,語氣帶了輕嘲:「司狩,你知不知道,你很笨。」
司狩完全沒有預料到她會這麼做,在她靠上來的一瞬間,他的身子一僵,連呼吸都放輕了。
他完全不能思考了,垂眼望她,連目光都變得小心翼翼。
「你……」
「你想見我就直說啊,反正都在一個府里,你說一聲我就過來了。難道我還會拒絕嗎?幹嘛一聲不吭的,憋在心裡給自己氣受?」
清寧靠在他肩頭,挑起一縷他垂落的黑髮,在指尖纏繞。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笨哦。」
她說完,抬手在他肩頭輕拍:「不過,我很喜歡。」
她站起身,直視著他的眼睛,重複道:「我很喜歡。」
司狩看著她,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點頭回應道:「我亦是。」
她的回答,讓司狩原本緊張的心情,瞬間放鬆了下來。
他的內心似乎被什麼東西填滿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黑暗之中負重前行許久之後,終於看到了一盞燭火。
司狩知道,那是清寧。
司狩想靠近她,想把她永遠禁錮在自己身邊,讓她只看著自己,如同一隻乖巧的小兔子。
可是,她是自由的,她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願,她不願意被囚禁。
她應該自由,如同山間清風,林間明月,而不應該被困於深宮,困於自己。
而他,喜歡這樣的她。
所以,司狩願意給她自由,也願意給她權力,她想要什麼,只要她開口,他就會給她。
就像從一開始,他就這樣一步步扶持著她,幫助她走向更高的位置。
他看著她,一步步成長,一點點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