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讓你浪,被發現了吧
2024-06-30 13:52:57
作者: 附近的人
「一會兒讓人燒些熱水,王爺練武后還是要沐浴一下,身上才能舒爽一些。」
梁鉉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任憑馨香柔軟的手帕在自己的臉頰邊移動擦拭,眼睛像是盯著獵物的老鷹,陰沉又貪婪,裡面還熊熊燃燒著不知名的烈火,將柳萋燒得神智全無。
丹楓和青山早在兩個人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識趣地離開,院子裡只剩下了被對方撩撥得頭昏腦漲的兩個人。
誰都沒有發現,一雙淬了毒的眼睛正躲在狹窄的陰暗處,死死地盯著二人擦汗的互動。
那人身材高挑,卻算不上纖細,明明是一副颯爽幹練的氣質,卻偏偏要穿上嬌嫩的粉色。就連發間耳畔帶著的首飾也都極盡豪華,奢靡中帶著不符合身份的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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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棠隔著花窗看過去,恨得眼睛都能噴出火焰。若是目光可以殺人,此刻的柳萋怕是早就墮入十八層地獄之中。
良久,她閉上了眼睛,咬著牙轉身,背靠在牆壁上大口喘氣。
姑母剛剛特意將她叫到身邊,說嶺南府叛亂,表哥請求帶兵出征被皇上駁回,此時兄弟兩個正在鬧彆扭。讓她帶著些吃食過來尋幽堂探望表哥,最好能夠說動他回心轉意。若梁鉉不再出征,一年半載之後就可以和她成親。
蕭玉棠惦念著嫁到王府之後的榮光和那數不清的榮華富貴。想也沒想就拎著食盒過來,連侍女都沒有追上她的腳步。
可一到尋幽堂,連話都沒來得及和王爺說一句,就看到了那麼噁心的畫面。
柳萋憑什麼!她怎麼會如此下賤!她竟然勾引自己名義上的兒子!為什麼這麼下賤的人,表哥還要喜歡?自己出身高貴、容貌出挑,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的對象,憑什麼被柳萋這樣的賤人比下去!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柳萋真是惡臭到讓人想起來就覺得噁心!
蕭玉棠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瘋狂思索著應對的辦法……
如果……如果事情敗露……如果背鍋的人是柳萋……那她就得去死。無論是誰都護不住她,就算是天子也不能違背人倫綱常,她一定會被千刀萬剮,被五馬分屍!
她要看著柳萋墜入最骯髒的地獄!她要她被人凌辱致死!
對!她要想辦法,將柳萋發賣到最低賤的窯子裡面去,那種只要兩個銅板就可以睡一覺,連路邊乞丐都要去造訪的黑窯子!
她要看到柳萋生不如死!
想定了一切,蕭玉棠終於平復了呼吸,回頭狠狠地看了一眼那邊兩個人的互動,他們已經擦完了汗,正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悄悄話,柳萋低眉淺笑,雲淡風輕。梁鉉的目光就那樣痴纏在她的身上,怎麼都分不開。
蕭玉棠轉過身,手裡還拎著食盒就向養月居方向而去。
養月居中,二小姐梁妙君正在和蕭太妃說話。
自從上次她聽了柳萋的話,主動和母親求和。母親對她的印象就越來越好。
姨娘說過,不要和母親逆著來,她的想法一向很好懂,從她的目的出發,威逼利誘軟硬兼施,她就會無比信服,將別人的話奉若真理。
梁妙君屢試不爽,大小姐在閨中待嫁,每天都要繡嫁妝,反倒給了她很多的機會去親近母親。
自從和母親和好之後,她的生活滋潤,衣食富足,和之前缺食少穿的生活判若雲泥。
蕭玉棠嚴肅著一張臉進入房間,看到梁妙君之後愣了一下,勉強擠出來一絲微笑:「表妹怎麼也在啊,剛剛從姑母這裡離開都沒看見表妹,想必是沒這個福氣跟表妹多說說話的。」
梁妙君站起來福了福身,皮笑肉不笑道:「表姐是最有福氣的人了,是妙君來得不巧,耽誤了母親和表姐敘話,妙君這就回去。」
說完,略微可憐地看了一眼蕭太妃。
果然,那張不算年輕的臉上浮現了些許的不悅。
蕭太妃再怎麼不喜歡二小姐,那也是自己親生的女兒,蕭玉棠再如何有用,也是別人家的孩子。
如今梁妙君事事為她著想,幫著她料理了許多麻煩的事情,還在府中的下人面前維護了自己的尊嚴,她發現了自己往日的虧待並沒有讓母女離心,面對女兒的討好,逐漸生出些許孺慕之情。
蕭玉棠也敢當著她的面給她的女兒臉色,還將女兒懟得啞口無言,真是越來越不像樣子了。
梁妙君溫和謙卑地衝著自己的母親微微一笑:「母親,女兒出來的匆忙,灶上還燉著給母親準備的老鴨湯,女兒先告退去廚房看著,晚膳的時候再來陪母親用膳。」
蕭太妃點了點頭,聲音柔和了許多:「去吧,小心些別燙著。」
梁妙君恭敬地退了出去,眼角正好掃過蕭玉棠手中的食盒,不由得眼皮狂跳。
她拎著食盒……去了哪裡?
尋幽堂嗎?
為何好似不太開心?被哥哥拒絕了?還是什麼別的……
尋幽堂能有什麼東西會讓蕭玉棠這般生氣,竟然連禮數都顧不上了……
梁妙君剛要深入想想,秋梨就打斷了她的思路。
「二小姐,老鴨湯還是像上次那樣煲嗎?太妃上次說喜歡裡面的山藥,不如我們這次多放一些如何?」
梁妙君微笑:「好。今天多燉一些吧,晚膳時候你偷偷送去聽雨閣。」
「奴婢明白。」
養月居房中,二小姐剛離開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裡面就傳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伴隨著蕭太妃的怒罵,此起彼伏。
外面候著的人不知道真相,想要上前敲敲門問問情況,還沒來得及動身就被劉媽媽呵斥在了原地。
「誰給你的膽子去聽主人家的秘密?老老實實當你的差,再有下次,直接亂棍打死!」
嚴王府是打死過下人的。
下人們對太妃的言聽計從,除了應有的尊重以外,還有本能的畏懼……
此刻,房門緊緊掩著的主屋內,蕭玉棠跪在地面上,目光冰冷地看著面前碎掉的茶具。
蕭太妃動不動就摔碟子砸碗,一點大家閨秀的儀態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麼在規矩森嚴的皇家當了這麼久的正妻。
蕭玉棠收斂眸中的輕蔑,抬起頭道:「姑母息怒,表哥自小從軍,哪裡見過後宅那些骯髒齷齪的手段,全都是賤婢勾引才至如此!姑母,您要救救表哥啊,一旦被人發覺,表哥的前程、王府的名聲全都完了啊!」
蕭太妃怒髮衝冠,胸膛劇烈浮動,氣得手腳發麻。
蕭玉棠說得對,不能讓人察覺梁鉉也對柳萋有意,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推到柳萋的身上。可是要怎麼做……
蕭玉棠膝行上前,抱住蕭太妃的膝蓋,眼中含著淚水,楚楚可憐地祈求:「姑母,柳萋只是一個低賤的妾室,她水性楊花不守婦道,不如直接發賣了她,對外就說……就說是手腳不乾淨在王府中盜竊。再去找家裡的叔叔們使些手段直接賣到外地去,表哥長期看不見她,自然也就不想了。」
只要柳萋落在人牙子手裡,蕭玉棠就有一萬種方法讓她被關進最骯髒的窯子,每天只能靠著敞開腿伺候男人來換一口吃的。
蕭太妃像是被她的話驚醒,低下頭定定地看著她。
她當然知道蕭玉棠在想什麼,只是絕對不行!
柳萋是老王爺的妾室,她的一切都是皇家的,就連那副卑賤的身子也只能是王府的私物。就算老王爺已經故去良久,柳萋的身子也容不得別人觸碰。
如今之計,只有用些手段,磨死柳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