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穩住人心

  本朝建立一百多年，已經太過於沉重。

  陸恆心中不屑，可又恨那些人互為利益，不把平民百姓的生命放在眼裡。

  「陸公子，夫人請您移步偏廳用些吃食。」小廝站在門口。

  楊夫人知曉楊大人匆匆忙忙召集了眾人開會，便知出了什麼事情，而後知道是因為陸恆先同楊大人說了什麼，心裡便開始無盡猜測。

  但這政事，楊夫人也不能去問，只能使人照顧好陸恆了。

  縣衙廚房。

  「我這剛做好，不如把這兩道菜一起上吧，就只用再簡單炒個青菜了。」姜初暖正給楊思蕊示範了兩道菜，見有人急急忙忙跑到廚房，這才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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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大師傅也吃過姜初暖的手藝，見那人著急，便道：「可以。我馬上炒個青菜。這是給誰吃的啊？」

  「我也不知道，就夫人那邊吩咐的。」小丫頭搖頭，她只負責送過去。

  廚娘把鍋刷乾淨，讓出了位置。

  「該你了。」姜初暖笑看楊思蕊，見她一臉猶豫，「怎麼，沒記住？」

  楊思蕊咬了下唇，今日這兩道菜卻是有些難，而且姜夫子還不准用筆記下來，只能用眼睛看。

  「當然，記住了。」楊思蕊硬著頭皮回答，開始放油……

  「陸公子慢用，小的就在門口。」小廝把菜放好，退到門口候著。

  陸恆看到這菜色眼皮一跳，他其實並沒有那般喜甜，一共四碟，糖醋小排，鍋包肉，清炒白菜與下飯肉醬。

  「楊大人府上的廚子還真是南北菜都學了。」陸恆心裡想著，先夾了塊鍋包肉，裡面的肉雖然嫩，可外面這酸甜口也確實不下飯。

  陸恆吃了塊青菜，塞了口飯，又夾起糖醋小排，這味道……心裡雖有些疑惑，但也覺得不會這般巧合，這姜初暖也不是來縣衙做廚子的吧？

  可當陸恆實在沒法用兩道甜的菜下飯，用了肉醬後，心裡篤定，這就是姜初暖做的！

  「咕嚕咕嚕。」陸恆連喝了兩杯茶水，這肉醬也太辣了！楊夫人他們也是北方人，能吃這麼辣？

  可這飯還是得吃，陸恆確實餓了，只能甜跟辣綜合一起吃完了這頓。

  小廝把陸恆吃完的收拾好，小丫頭把東西送回廚房。

  「這怎麼剩了這麼多？」姜初暖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幾樣菜都還剩下一半，若是楊大人吃，該是吃的差不多了。

  小丫頭嘴巴蠕了一下，說：「可能不愛吃菜，只愛吃飯吧。這飯不是吃了個精光嗎？」

  「也是。」姜初暖點點頭，她對自己的手藝是很自信的。

  楊思蕊正在炸鍋包肉，聽著她們說話，回頭看了一眼，說：「這人真是沒口福，我都只嘗了一塊就被端走了。」她就是因為愛吃這兩道菜，才磨著姜初暖先教這個的。

  姜初暖本是不會鍋包肉的，但廚房大師傅會呀，廚房大師傅的做法更加複雜，而且講究樣式好看，姜初暖改的簡單了一些。

  小丫頭想了想，說：「那我能吃了嗎？」她是一點也不介意這是別人吃剩下的。

  「行。」姜初暖也覺得這並沒什麼要緊的，村里待久了，她覺得糧食扔了才可惜呢。

  楊思蕊吞了下口水，看著小丫頭跟廚娘幾人你一口我一口，把肉吃完了，心裡哀嚎。

  姜初暖瞧她這樣子，哪能不知道她怎麼想的，輕聲說：「你的肉要焦了。」

  「哎呀！」楊思蕊手忙腳亂的把肉撈出來……

  京都。

  「丞相這是什麼意思？漠北百姓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盡在這裡拖延時間。」金子棋怒視著丞相，甩袖而去，「我現在就去工部把修皇陵的銀子拿回來，等拿回來之後，若丞相還做不出令孤滿意的決定，休怪孤不尊重。」

  丞相黑臉看著金子棋離開，道：「天真！二十多年前漠北大雪，耗費了多少國庫，又救回了多少人？」

  「就是，漠北那些人冥頑不化，都是異族。」有官員說話。

  「陛下雖然龍體抱恙，但是這等大事我也不能看著太子一意孤行。我要面聖！」丞相大聲宣稱，而後要太監去通報……

  沿海商行。

  姜初溫拿著金子棋發來的密報，眉頭擰死。

  「姜公子，殿下說了，此事恐怕只有您能去辦。京中形勢不明朗，殿下本欲自己親去漠北的。」小廝見姜初溫沒出聲，心裡也有一絲緊張。

  姜初溫嘆了口氣，問：「陛下病了一年多了吧。」冬天是很難熬的，金子棋不能離開京都。

  「是。」小廝答。

  姜初溫沉默的看著密報，想起那日他被太子救起，就是在漠北……

  「姜公子，去漠北順路可以去看看姜姑娘。」小廝又說。

  「把幾位掌柜的請來，我們明日出發。」姜初溫做了決定，他這一趟必須去漠北，以此事成為太子心腹，這樣才有足夠的能力查清真相以及保護初暖。

  姜初溫現下的力量，不過是金子棋借給他的人手，他得培養出自己的人，以此才能在京都重新闖出一片天地。

  「是！」小廝心下大安，內心激動的跑出去通知眾人。

  半個月後。

  南方洋洋灑灑下起了飄絮一般的雪。

  「夫子，你真的不陪我去江映月家嗎？」楊思蕊有些依戀的看著姜初暖。

  姜初暖搖頭，輕聲說：「你們小姑娘宴會玩樂，我去做什麼？」

  「可是，你又不是……」楊思蕊有些迷茫，她想說，你跟其他夫子又不一樣，江映月她們也是叫的姜姐姐呀。

  「我不是什麼？」姜初暖笑出了聲，「我才不想去陪你們這些小丫頭呢。快去吧，若是雪大了，你就去不成了。」

  楊思蕊這才趕緊讓鈴鐺把披風拿來，跑了兩步出去，又回頭說：「雪太大了，我就早點回來。」

  「知道了。」姜初暖朝楊思蕊揮手，攏了下衣裳，然後向正屋走去。

  黃鶯早在門口等著，見人來了，把姜初暖的披風解下遞給小丫頭，又塞給她一個手爐。

  「快來，這冊子還有許多。」楊夫人朝姜初暖招手，指了下空著的位置，那桌面上擺滿了帳目，「思蕊沒問吧？」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