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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我可不是吃了虧不吭聲的主

2024-06-29 20:01:47 作者: 橘子糖

  這一大耳光,把沈景良抽蒙了。

  就連吳振凱也懵了。

  沈景良可是沈氏集團老總的兒子啊!

  沈氏集團橫跨多個產業,年收入幾千萬。

  

  沈景良的父親一口唾沫都能夠把南梔淹死。

  她竟然把沈景良打了!

  「你!」沈景良臉皮抖動,說不出話。

  南梔鋒銳的氣質,讓他不敢還手。

  他懷疑,一旦他還手的話,南梔會把他打得更狠。

  南梔冷冷地說道:「我打你這一耳光,不是為我。而是為了我爸!你們同出一門,他是你的長輩,我這個做兒媳婦的,不能任由你張口侮辱他!」

  「哪怕我媽的飯店不能開張,哪怕我的伊芙倒閉,我也不會向你妥協,跟你介紹的所謂合作商合作,你滾!」

  沈景良捂著火辣辣的臉,說道:「南梔,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和吳振凱先後離開南梔的辦公室。

  鄭洋得知葉菲要出新款,便過來看看,正好和二人迎面碰上。

  鄭洋跟沈景良並非一個階層的人,自然不認得沈景良。

  但他認識吳振凱。

  他看著二人都腫著一個腮幫子,滿臉怒火的從辦公室里出來。

  心思敏銳靈秀的他,知道肯定是南梔動的手。

  等到兩人走後,站在他身旁的葉菲,問道:「鄭老闆,怎麼了?你看起來像是很擔心的樣子。」

  鄭洋曾救過葉菲,讓她免於被前夫韓一舟暴打。

  有這份情意在,兩人成了朋友。

  鄭洋瞅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說道:「葉菲,剛才離開的那個瘦皮猴,叫做吳振凱,是佳人布料廠廠長,佳人布料廠並非是正規的廠家,很多布料質量很差,並且對人體有害,根本不符合標準。吳振凱這個人的人脈很廣,哪怕布料不合格,很多中小服裝廠不敢得罪他,只能硬著頭皮高價買他的布料。這幾年,吳振凱藉此發了橫財,為人越發得猖狂。看來他是盯上了南總。」

  葉菲也看到了吳振凱紅腫的大腮幫子,像是抹了胭脂的猴子。

  「南總那麼精明的人,肯定不會被他拿捏的。」

  葉菲現在對南梔盲目崇拜,覺得不管遇上多難纏的小鬼,南梔都能夠解決。

  鄭洋不像是葉菲那麼樂觀:「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吳振凱卑鄙陰險,我還是得提醒南總小心為上。」

  鄭洋敲開了南梔的辦公室,提醒了南梔。

  他的這番好意,南梔收下了,也聽進去了。

  吳振凱開車帶著沈景良來的。

  他腫著臉,看向坐在后座同樣腫著臉的沈景良:「沈總,這個姓南的小娘們兒,真不好惹。你打算怎麼處理她?」

  他知道南梔是沈雄的兒媳婦。

  沈雄在沈氏集團身居要職,沒有沈景良作保,他真不敢動南梔。

  沈景良聽出了吳振凱的意思,冷笑道:「吳振凱,你就放手大膽去做。反正不管如何,一定都要拿到伊芙的單子,把你的那批劣質布料賣給南梔。我要伊芙在三個月內,因為質量不行,徹底倒閉。」

  吳振凱舌頭頂了頂被南梔抽麻的腮幫子,笑道:「沈總,我知道怎麼做了。」

  李延軍是紡織廠的廠長。

  這段時間,他春風得意得很。

  誰能想到就在一個多月前,他還發愁兒子的學費呢?

  遇上南梔,南梔痛快地付了錢,買下他的四合院,還買下他表妹李愛華的服裝廠不說,又把他瀕臨倒閉的紡織廠盤活了。

  現在他的日子越來越有奔頭了。

  今天晚上,是他在紡織廠值班。

  他美滋滋地喝著一兩二鍋頭,聽著收音機。

  渾然不知,紡織廠門外,悄默默地來了三輛自行車。

  三個男人下車。

  其中一個男人靈巧地翻過牆去,打開了後門。

  其餘兩個男人各自提著一桶汽油,潑向廠房。

  李延軍沒有喝多,哪怕這三個人的動靜再小,他還是聽到了。

  立馬打開了房間的門,厲聲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敏銳地聞到一股汽油的味道,他反應過來:「你們這是想要放火!來人啊,趕快來人啊!」

  叫完了之後,他忽然反應過來。

  整個紡織廠除了他以外,沒有別人了。

  紡織廠的規模不算太大,再沒有遇上南梔之前,馬上就要倒閉了。

  沒有多餘的工錢,發給工人。

  所以平時晚上都是他自個兒值夜班。

  這兒又是京城,治安很好。

  他真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敢跑到紡織廠放火。

  意識到沒有別人後,盛夏的夜晚裡,李延軍愣是冒出一身冷汗。

  他轉身大步就往房間裡跑——房間裡有電話!

  他得趕緊報警!

  要是紡織廠被燒了的話,工人們可怎麼辦!

  剛轉過身,後背就被人踹了一大腳。

  年過六十的李延軍被踹倒在地上,他的氣還沒有來得及喘勻呢,就被人用麻繩捆了起來。

  他大叫道:「放開我,你們這是犯法的!只要你們放開我,離開這兒,我保證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放開我!放……」

  嘴巴被塞進了一塊抹布。

  李延軍驚恐地看著這三個男人。

  他們將剩餘的汽油澆在他的身上。

  其中一個人拿出火柴,點著。

  李延軍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

  千鈞一髮的時刻,「砰」的一聲。

  拿著火柴的男人,手一抖。

  火柴掉在地上。

  他慘叫一聲:「我的手好痛!」

  他握住了手,剛才有什麼東西打在他的手背上。

  站在他身側的男人,用手電照向他的手背。

  他的手背已經淤青發紫,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打過。

  低頭一看,一塊鵪鶉蛋大小的石塊。

  院子裡都是地磚,可沒有石塊。

  是有人用石塊砸中他的手背。

  「誰!」三個男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一個男人反應速度快,撿起地上掉落的火柴,就要再次點燃。

  剛站直身體,一塊小石頭又砸住他的頭。

  「誰!出來!」沒有受傷的男人,厲聲喊道。

  「呵呵!縱火的人還敢這麼凶!」一道清脆的女人聲音響起。

  原本驚慌的李延軍聽到這道聲音,劇烈掙紮起來。

  同時,嘴巴里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是南梔的聲音!

  他知道南梔是個很有本事的姑娘,可她面對的是三個敢放火殺人的兇徒!

  他不希望南梔為了救他,搭上自己的命!

  南梔進入紡織廠,跟著她一起來的還有沈硯。

  她把鄭洋的話聽進去了,回去和沈硯商量。

  兩人的想法一樣。

  料到吳振凱可能會對李延軍的紡織廠下手。

  紡織廠出事的話,那她短時間內訂購不到布料,就只能高價購買佳人布料廠的布料。

  於是,兩人趕緊去了李延軍家,想要提醒李延軍這段時間小心點。

  卻撲了個空,從李延軍老婆的嘴裡得知,一直以來李延軍都留宿在紡織廠。

  兩人這才又趕往紡織廠,正好遇上了這三個男人要縱火殺人。

  李延軍看到沈硯跟著南梔一起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掙扎地更加劇烈了,瘋狂的用眼神示意小兩口趕緊走!

  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

  沈硯長得又這麼俊秀斯文,怎麼可能打得過這三個兇徒?

  三個兇徒看到兩人身後沒有別人,交換了一眼視線。

  齊齊從後腰抽出了巴掌長的水果刀,朝著兩人大步走去。

  李延軍的心跳幾乎都快要停止,不敢看接下來發生的一幕。

  沈硯等到三人走到他身前,長腿一踢,將三人手裡的刀全都踢掉。

  南梔抄起牆根的鐵鍬,敲在三人的頭上、腿上。

  將三人打翻在地上。

  沈硯又大步上前,直接摘掉了三人的小腿,手臂。

  原本擔心小兩口會命喪此地的李延軍不可置信地看著小兩口無比兇悍又利索地將三人處理掉了。

  直到南梔解開他身上的麻繩,「李伯伯,你沒事吧?」

  李延軍搖頭,看向手腳呈現不自然扭曲,連叫都叫不出來的三人。

  他沒事。

  有事的是這三個兇徒。

  「沈硯,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這麼俊秀的孩子,竟然會這麼能打。」

  不只是他能打,南梔也能打得很。

  沈硯又利索地摘掉這三個人的下巴,這才對李延軍道:「李伯伯,我以前當過兵。」

  李延軍恍然大悟道:「那怪不得呢。」

  想到剛才自個兒自己差點被這三個人燒死,李延軍恨恨地踢了這三人一腳,怒道:「我跟你們三個什麼仇什麼怨,你們三個竟然敢對我下這樣的狠手!」

  南梔看向驚怒的李延軍,愧疚道:「李伯伯,真是對不住。是我連累你了,這三個人是衝著我來的。」

  她沒提沈景良,將吳振凱的事兒簡單地對李延軍說了說。

  李延軍也聽說過吳振凱的名號,怒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是姓吳的小王八羔子太歹毒了!」

  他又看向躺在地上的三個男人,眸中露出擔心:「不過,這個姓吳的敢這麼猖狂,肯定也篤定了這三個人不敢把他供出去。他盯上了你,這次對我下手沒有成功,難保下次會用更加歹毒的手段對付你。大侄女,接下來你可怎麼辦啊?」

  就算是報警,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吳振凱派人縱火殺人的。

  李延軍活了這把年紀,什麼都看開了。

  他不擔心自個兒,是真情實意地擔心南梔。

  兩人交往的這段時間,他真把南梔當成自個兒的親侄女看待了。

  南梔看了一眼沈硯,沈硯明白了南梔的意思。

  上前將其中一個人的下巴合上了,「說,是不是吳振凱派你們來的!」

  那個人梗著脖子,如同李延軍剛才說的那般,死不承認。

  「什麼吳振凱?不認識!不知道!」

  沈硯蹲下了身子,「不肯說?」

  男人抿緊嘴巴。

  沈硯握住他的手指,用力一扭。

  頓時手指也不正常地扭曲起來。

  疼得他大叫出聲,額頭布滿冷汗。

  另外兩個男人聽出他的痛苦,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沈硯繼續說:「你再不說的話,我就把你全身上下的關節一點點地拆開。若是時間久了的話,以後就再也安不上了。你就像是廢人一般,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

  說著話,沈硯就利索地把他其他的手指關節全都卸掉了。

  短短一分鐘而已,他全身都已經被冷汗浸透,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別說另外兩個男人了,就連目睹這一幕的李延軍也都打了個冷顫。

  真是看不出啊,小沈平時說話斯斯文文,特別懂禮數,竟然凶起來這麼狠。

  「大侄女,你男人跟你一樣,都不一般得很。」

  南梔就當是李延軍在誇她呢,笑著說:「那是,我的眼光絕對錯不了的!」

  李延軍:「……」

  沈硯的兇殘,讓這三個兇徒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不用沈硯再動手拆他們的關節,他們抖著聲音,就把吳振凱抖出來了。

  南梔錄了音後,沈硯就去了李延軍的屋裡,打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是打給胡正義的。

  胡正義抓了沈芳和韓一舟,破獲了一起重大的拐賣婦女案,獲得上頭的嘉獎。

  今晚正好是他在派出所值班。

  聽出了沈硯的聲音後,態度特別的熱絡。

  三個兇徒聽出沈硯和派出所那邊的關係很好,心裡頭更慌了。

  他們跟在吳振凱身邊,為非作歹,肆意慣了。

  沒想到這次竟然會踢到了鐵板。

  不只是他們,就連吳振凱的好日子肯定也到頭了。

  胡正義接到沈硯的電話,知道沈硯抓了三個企圖縱火殺人的兇徒後,驚得一腦門子冷汗。

  趕緊派人過來,將這三個兇徒帶走。

  不用南梔把錄音交給胡正義,被安好關節的三個兇徒全都招了,供出了吳振凱指使他們做的。

  他們不敢不招啊。

  沈硯跟派出所的關係這麼好,要是在派出所里,又把他們全身的關節拆一遍,他們真是受不住啊。

  胡正義為人剛直不阿,也早就聽說過吳振凱的惡名,立馬就把吳振凱也給抓了。

  南梔和沈硯一夜沒睡,回到了四合院。

  蘇月蘭做好了早飯,就等著兩人呢。

  早飯是南梔愛吃的雞湯瘦肉粥,好喝又容易消化。

  一夜沒睡的她,喝了一大碗,胃就別提多舒服了。

  蘇月蘭看著南梔眼睛下面的黑眼圈,特別心疼:「梔丫兒,不用這麼辛苦。我和你爸還年輕呢,掙下的全都是你的。對了,你爸已經跑關係,把營業執照辦下來了。那個姓沈的,敢用我的營業執照威脅你,你不用有任何的顧忌,使勁兒地打回去,不管出什麼事兒,有我和你爸兜著呢。」

  蘇月蘭原本不想告訴南梔,營業執照被卡的事兒。

  是南萬重主張告訴南梔的。

  讓南梔務必要小心沈景良。

  南梔也沒有瞞著蘇月蘭和南萬重,昨天晚上出門的時候,告訴了兩人要去找沈景良的茬兒了。

  聽到蘇月蘭的話後,南梔看著蘇月蘭溫柔的眉眼,褪去了怯懦,充滿自信。

  她對蘇月蘭一笑,說道:「媽,你放心吧。我可不是吃了虧不吭聲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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