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兩個聽不懂拒絕的男人
2024-06-29 20:01:45
作者: 橘子糖
南梔在生日宴上給了沈景良難堪後,就去查過沈景良的資料,知道他和沈錦鴻走得近,為人並不像是表面那般偏偏貴公子的做派。
回到家之後,她將這件事對沈硯說了,沈硯道:「沈景良做事睚眥必報,肯定不會就此作罷。你還是小心為上。」
今天他帶著蘇月蘭和南萬重去京城轉了轉,並不是為了遊玩,而是蘇月蘭在考察,看在哪個地方開店合適。
他也事先做了功課,選了幾個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不管是蘇月蘭還是南萬重都很滿意。
蘇月蘭就不要說了,就連南萬重看到他做事細心穩妥,原先對他差點讓南梔被沈芳拐賣的不滿,也消散許多。
南梔靠在他的懷裡,兩人都剛洗過澡,房間內的空調溫度正合適。
南梔的眼睛濕潤明亮,「沈硯,不談這些不開心的事兒了。今天葉菲又設計出了新款,我能夠預料得到這款新款絕對又會成為爆款,不如我們事先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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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京城後,發生了太多的事兒,兩人都沒有親熱過。
直到搬到四合院,這才有了獨處的空間。
沈硯的眸色變深,但他也明白南梔突如其來的誘惑,是為了什麼。
手指輕推開南梔要吻過來的唇,「阿南,兩年內我沒有打算要孩子。」
南梔略微有些氣餒。
一開始是他想要孩子,她覺得時機不合適,不準備要。
現在她想要孩子了,他又覺得不合適。
沈硯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將她擁入懷中。
「我希望你按照自己原定的計劃走下去,不需要為了我做出任何的改變。」
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
沈硯低下頭,額頭抵住她的。
漆黑深邃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她:「這段時間的相處,我也相信你的心裡有我,你不需要用孩子證明什麼。」
「可是我真的很想要屬於我們的孩子。」
上一世,她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為他生一兒半女。
重生之後,確定他就是她要找的沈逐北後,想要為他生孩子的念頭,就越發地強烈起來。
沈硯薄唇微微勾起,笑得特別溫柔,「我也想要屬於我們倆的孩子,但現在真不是最好的時間。你的果汁廠剛剛上了軌道,你的願望就是想要南家園果汁成為全國乃至全世界最暢銷的飲料品牌,若現在懷上孩子的話,以後你會特別辛苦。」
「我不希望你以後為了孩子或者是為了我,犧牲放棄自己的理想。」
「還有我的公司同樣也在發展階段,若現在有了孩子,我擔心以後給不了你和孩子最好的生活。」
沈硯的話,冷靜又理智地分析了現在的確不適合要孩子。
南梔並非是不聽勸的人,把沈硯說的話,聽進去了。
她靠在沈硯的肩膀上,「好吧,那我們再過兩年要孩子吧。」
她有信心,兩年後不管是她還是沈硯,都會實現自己的理想。
第二天早上,南梔和沈硯起床之後,蘇月蘭已經做好了做飯。
做飯是南梔愛吃的小餛飩,皮薄餡大,鮮香肉美。
南梔吃了滿滿的一大碗後,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媽,以後你能夠留在京城,那真是太好了。」
每天最幸福的事兒,就是能夠吃到蘇月蘭做的飯菜。
蘇月蘭笑得眉眼溫柔,「你想要吃什麼,提前對我說。這段時間,我沒有在你身邊,我看你和沈硯都消瘦了不少。」
她倒沒有再問南梔是否決定要孩子的事兒。
南萬重和她講過,不要過度插手小兩口的事兒。
什麼時候要孩子,小兩口肯定計劃好了。
雖說這段時間創業,蘇月蘭改變了不少,可在骨子裡,她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女人。
總覺得南梔和沈硯結婚這麼久了,一直都沒有要孩子,不是個事兒,擔心小兩口感情會有變故。
不過,她也把南萬重說的話聽進去了。
什麼時候要孩子,小兩口商量好了就行,她這個當媽的還是不要過度參與了。
南梔聽到蘇月蘭的話,眼睛一亮,剛想要說好。
南萬重放下筷子,說道:「梔丫兒,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媽媽來京城是開飯店的,不是當你的老媽子。以後她的工作會很忙,偶爾給你做兩頓飯還行,要天天琢磨著給你做飯,我可不答應。你想要吃什麼,讓你男人去給你做。」
雖說南梔是他的獨生女,他很疼南梔,但他最疼的還是自個兒媳婦。
沈硯敏銳地聽出南萬重話里話外還在敲打他。
他立即就說道:「爸,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好好地照顧阿南,她想吃什麼,我給她做什麼。」
南梔吐了吐舌頭。
反正除了她媽媽做的飯以外,她還是挺愛吃沈硯做的飯。
蘇月蘭嗔怒地瞪了南萬重一眼:「你在說什麼呢?做飯又花不了我多少時間,我樂意給梔丫兒和沈硯做飯。」
話雖然這樣說,但她也知道南萬重是心疼她。
心裡頭暖得很。
她又對沈硯道:「沈硯,我和你爸來得匆忙,沒有把車開過來。就先借用你的車,你爸開車帶我去辦營業執照。」
沈硯道:「媽,由我開車帶著你和爸去辦就行。」
南萬重咽下嘴裡的餛飩,見沈硯也放下筷子後,就站起身來,開始收拾碗筷。
雖說他不擅長下廚,但是很有自覺性。
不管是沈硯下廚也好,還是蘇月蘭下廚也好,他都會主動地洗碗,擦廚房。
「不用。最近你不是在談項目嗎?就不麻煩你了,京城我過去也來過幾次,熟悉的很。由我帶著你媽去辦營業執照就行了。」
忙完四合院的裝修後,沈硯的老師胡濤找上了他。
胡濤的同學手裡有項目,知道沈硯的能力出色,就想要和沈硯合作。
這兩天,沈硯早出晚歸,也就是在忙這個事兒呢。
沈硯聽到南萬重這樣說,也沒有再堅持。
反正都是一家人,以後也會共同生活,彼此之間不需要太客氣。
不過,南萬重還真遇上了滑鐵盧。
蘇月蘭的營業執照被卡住了。
對方也暗中把話給南萬重挑明了,是沈景良卡住蘇月蘭的營業執照。
想要順利辦下來的話,便讓南梔去找他。
南萬重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起來。
除了沈硯、沈雄、沈圖南父子三人以外,姓沈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南萬重當然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南梔,他有辦法順利拿下營業執照。
沈景良當然也料到南萬重不會主動說的,他直接找人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南梔了。
南梔被氣笑了,沈景良還真是睚眥必報,竟然找到她媽媽身上了。
除了沈硯以外,她媽媽蘇月蘭同樣也是她的逆鱗。
沒等南梔去找沈景良,沈景良就來到了愛華服裝廠。
他不是自己來的,而是帶著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一起來的。
他滿臉的愧疚,就像是蘇月蘭營業執照被卡的事兒,跟他沒有關係。
「弟妹,對不住,真是對不住。我再度為宴會廳上冒犯你的事兒跟你道歉。還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沈景良的虛偽,讓南梔笑了出來:「沈景良,我爸沒在京城,你這是演戲給誰看呢?」
南梔說的爸,指的是沈硯的父親,沈雄。
這段時間,沈景良的小動作不斷,就是因為沈雄不在京城,帶著沈圖南去了國外談生意,至少一個半月才回來。
沈景良也料准了依照她和沈硯的個性,絕對不會把他找麻煩的事兒,說給沈雄的。
沈景良滿臉的懵懂:「弟妹,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我今天過來,是真情實意地想要為那天得罪你的事兒,向你賠禮道歉呢。」
南梔又笑了一聲,「你想要賠禮道歉,好啊。拿出二十萬出來吧。」
沈景良臉上的面具又出現了裂縫。
這女人怎麼不按照常理出牌?
二十萬並非是一個小數目。
哪怕他出身富貴,不經過公司的話,也拿不出這麼多錢。
這女人真敢獅子大開口。
跟著沈景良一起來的瘦皮猴,這才有了說話的機會。
他笑嘻嘻地說道:「南總,你真如沈總說的那邊,是一個妙人。只要你和我合作,別說二十萬,兩百萬都手到擒來。」
南梔睨了這個瘦皮猴一眼,瘦皮猴穿著的西裝是國外名牌,帶著勞力士手錶,本該是有品位的衣著打扮,可穿在他的身上總有種不土不洋的怪異感。
「你是?」
「我還沒有向你介紹,這位是佳人布料廠的廠長,吳振凱。」沈景良向南梔介紹道。
吳振凱?
她沒有聽說過。
南梔沒有握住吳振凱伸過來的手,「佳人布料廠?沈景良,你這是想要我和他合作?不用了,我有長期合作的布料廠。」
沈景良知道南梔跟京城一家紡織廠在合作,甚至將那家瀕臨倒閉的紡織廠盤活了。
這段時間,那家紡織廠上下都賺得盆滿缽滿。
沈景良就像是沒有聽到南梔的拒絕似的,繼續道:「南總,你也是做服裝的,知道除了設計以外,布料才是一件衣服的靈魂。佳人布料廠是一家成立百年的老廠,吳總的祖祖輩輩都是做紡織的,布料遠銷國外,非常得受歡迎。只要你和他合作,伊芙會賣得更好。」
吳振凱聽著沈景良對他的吹捧,洋洋得意地說道:「南總,我是看在沈總的面子上,才會特地來見你的,並且跟你打七五折的優惠。我的一匹布料賣給其他服裝廠是一百塊,只收你七十五塊,你不用太感激我,要謝的話,去謝沈總就行了。」
南梔去李延軍的紡織廠拿一匹布料,才三十塊。
李延軍紡織廠可是國有廠子,布料都非常不錯。
她除非是人傻錢多、腦子進水才不要三十塊錢一匹的布料,去要七十五塊錢一匹的布料。
南梔說道:「我說了,不會跟吳振凱合作的。行了,我準備去忙了,請你們離開。」
沈景良大方地說道:「弟妹,要是你的手頭緊張的話,那就由我先代替你買十匹布料,等你的手頭寬鬆之後,再還我也不遲。」
他對吳振凱道:「吳總,把合同拿出來,我弟妹要和你簽合同了。」
沈景良是真沒有聽出南梔的拒絕。
在他的眼裡,南梔知道他的背景。
他向南梔介紹的合作商,資質當然不會差。
南梔要是足夠聰明的話,就該感恩戴德地跟他介紹的人合作。
當然,他也不會那麼好心地向南梔介紹生意。
想到南梔和吳振凱合作後,會發生的後果,沈景良的眸中就露出期待。
吳振凱就是有備而來的,立刻從公文包里拿出了合同,伸手去握南梔的手,「南總,合同就在這兒呢。只要你按下手印,我們兩家的合作就算達成了。」
南梔的手纖長白嫩,看著就漂亮得緊。
吳振凱都能夠想像得到這小手握住以後,會有多滑嫩。
南梔避開吳振凱的毛手毛腳,一大耳光就抽在吳振凱的臉上。
瘦皮猴的吳振凱被她扇倒在沈景良的身上,要不是沈景良身材足夠高的話,絕對會把他撞到在地上。
沈景良趕緊推開吳振凱,惱怒道:「南梔,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振凱半張臉都被南梔打麻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只是捂著臉,憤恨地看著南梔。
南梔冷笑道:「我都說了不會跟他合作,你們倆都聽不懂嗎?」
懶得在跟沈景良多費口舌,她叫道:「李阿姨,去叫保安進來。有兩個流氓,闖進我的辦公室,趕快把他們轟走!」
流氓!
南梔竟然罵他流氓!
沈景良也不跟南梔演戲了,「南梔,要是想要你媽順利拿到營業執照,乖乖地跟吳振凱合作!不然的話,只要有我在京城的一天,不只是你媽,就連你爸也別想著有好日子過!」
看著南梔那張漂亮的臉,沈景良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沈雄能夠保得了你和沈硯嗎?我叫沈雄一聲三叔,只是客氣而已。沈雄不過是我們沈家一條看門護院的狗!」
「啪!」
南梔揚手,一大耳光就抽在沈景良的臉上。
她長年干農活,力氣比普通男人都要大。
一大耳光抽在沈景良的臉上,沈景良不只是半張臉都麻了,口腔里都蔓延著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
那是牙齒鬆動,造成的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