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麼想離婚?

2024-06-29 10:45:31 作者: 一定成功

  江瀾扭頭看了眼司央,後者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先下去。」

  江瀾肯定不能讓他自己過去,她趕緊跟在後面下了車。

  來到陸竟池的車前,他車窗沒有關,正坐在裡面抽菸。

  「竟池,江瀾我給你帶回來了,你……」司央話還沒說完,陸竟池轉頭看過來,凜冽的眼神硬是打斷了司央的話。

  陸竟池也沒說話,他手指彈了彈菸灰,隨後將那個菸頭扔在了地上,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江瀾感受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她走到陸竟池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

  陸竟池側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沒有溫度。

  「你先進去。」

  江瀾比劃道:是司央救我……

  「江瀾!」陸竟池打斷她的動作,他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他救了你,你要不要給他頒發一面錦旗?」

  江瀾手僵在空中,看著他眼底的嘲弄,她默默地垂下了手。

  司央道:「竟池,你不知道江瀾有幽閉恐懼症嗎?」

  陸竟池神色不變,他瞥了眼司央,嘴角揚起一絲沒有溫度的弧度。

  「你倒是清楚的很。」

  司央愣了愣,他沒話說了,嘆了口氣,「好吧,你的家事我不參與,江瀾剛從醫院回來,你自己應該曉得分寸。」

  他說完,轉身回到自己車上,開著車揚長而去。

  司央在答應司凝的時候,他就猜到會有這些事。

  今天是個陰天,這會兒才五點,天已經黑下來了。

  別墅門口的燈已經亮起,有幾隻小飛蟲繞著燈罩外,仿佛在尋找通往光亮的縫隙。

  江瀾垂眸站在陸竟池身邊,他盯著她看了她片刻,什麼都沒說,轉身進了別墅。

  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一前一後來到客廳里。

  陸竟池停下腳步,他忽然停下腳步,江瀾也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避免了撞上他。

  他轉過身,注視著江瀾的臉,她的頭髮亂糟糟的,臉上還有些污漬。

  她低頭沉默著,沒有任何動作。

  「醫生怎麼說?」

  江瀾緩緩抬起頭,對上男人的目光,他好像只是隨口一問,並不是真的關心她,也忘了是誰把她關進去的。

  什麼幽閉恐懼症,他根本就不在意。

  江瀾遲遲沒有任何動作。

  陸竟池眉頭微微一蹙。

  江瀾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抹水光,她扭開頭不去看他。

  陸竟池捏著她的下顎,將她的臉轉了過來,「委屈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譏誚,不是真的在乎她委不委屈。

  江瀾掰開他的手,比劃道:我們離婚吧。

  陸竟池目光一寒,「你再說一遍?」

  江瀾望著他,這次,她堅定地比出了那幾個動作。

  ——我們離婚吧。

  「這麼想離婚?」意外的,他也沒有上次那樣發怒,只不過怒意都藏在了眼底。

  江瀾點點頭,是的,她是真的想離婚了。

  他盯著江瀾看了片刻,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他突然笑了,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好,現在收拾你的東西滾出去,半個月後回來和我簽字。」

  他淡淡地扔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別墅。

  江瀾呆呆的站在屋內,她回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手指緊緊攥在一起。

  她沉默了片刻,上樓去收拾東西。

  她沒有多少東西,陸竟池給她買的她一樣都沒帶,她就拉著簡單的行李箱,走出了別墅大門。

  江瀾回頭看了眼,這個她和陸竟池生活了三年的別墅。

  最後她拉著行李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她沿著別墅外的路,漫無目的行走在黑夜中。

  給她半個月,他是想證明什麼呢?

  是想證明她離不開他麼?

  江瀾身無分文,她確實沒有地方可以去,就像陸竟池說的,離開了他,她就無家可歸了。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夜漸深,溫度也越來越低,她抱著胳膊,冷的瑟瑟發抖。

  江瀾來到一處橋洞,橋洞下燈火通明,這裡有好幾個人。

  他們各自占地為營,守著自己的地盤做著自己的事。

  江瀾猶豫了片刻,她走到離他們遠些的地方,抱著行李箱靠牆蹲下。

  那幾個人像意識到什麼,都往她這邊看了眼。

  江瀾將自己縮成一團,不去看他們。

  睡橋洞的無非就那幾種人,要麼是身無分文的流浪漢,要麼是外地來打工為了省錢的,以及那些遊手好閒的混子。

  其中就有兩個混子,他們穿的比另外幾個要好,還有手機在身上。

  兩個混子來到江瀾面前,向她吹口哨,「妹妹,怎麼一個人在這啊?」

  江瀾手指攥著行李箱,低著頭,沒有理會他們。

  兩人一左一右在她身邊蹲下,濃濃的煙味,以及許久都沒洗澡的汗臭味撲面而來,他們說話的時候,還能聞到口臭。

  「我們又不是壞人,妹妹聊聊天唄。」

  「就是,看你穿的也不差,怎麼會跟我們一樣住橋洞呢?」

  兩人將她夾在中間,擠得江瀾都有些呼吸不順暢了,她倏地站起來要走,卻被其中一個混子拽了回去。

  江瀾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都說了我們不是壞人,你跑什麼?你說句話。」左邊那個甚至搭上了她的肩。

  江瀾心跳得很快,她嚇得手心已經滲出了汗。

  「你怎麼不說話?不會是個啞巴吧?」

  混子笑著,去摸了摸她的臉,江瀾偏頭躲開,本來只是開玩笑,但沒想到這個動作讓混子有些詫異。

  「真是個啞巴?」

  江瀾死死咬著唇,她抬頭看向那個混子,一張蒼白的小臉瞬間暴露在燈光下。

  混子眼中閃過驚訝,驚訝她的長相。

  驚訝這麼好看的女人,居然會來住橋洞。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打起了她的主意。

  既然是個啞巴,那就好辦了。

  「妹妹,這裡住著多冷啊,哥哥帶你去住酒店。」

  「對,酒店好,酒店裡暖和。」

  兩人一唱一和,拉著她的胳膊便往橋洞外走,江瀾也不是傻子,她知道這兩個人沒安好心。

  她開始掙紮起來。

  混子看她都這麼掙扎了還沒出聲,已經篤定她是個啞巴了,更加肆無忌憚的拉著她往沒燈的地方走。

  江瀾見掙脫不開,惶恐之下,她低頭朝混子胳膊上咬去。

  「嘶——」混子吃痛,將她甩開了。

  江瀾剛要跑,另外一個將她拉了回來,手腕反剪在她身後,她便動彈不了了。

  被咬的混子咧著嘴,揉了揉自己被咬的地方,他一把捏住江瀾的兩腮。

  「還真是個啞巴。」混子笑的別提多開心,他用力掐著江瀾的臉蛋,另外一隻手掰開江瀾的牙齒。

  「咬啊,怎麼不咬了?」

  混子伸出髒兮兮的手指塞到她嘴裡,而她兩腮被掐著牙齒合不攏。

  手指像在鹽水裡浸泡過,又咸又臭,刺激著她的味蕾,胃裡翻滾著,嘴裡分泌出不少清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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