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好疼的

2024-06-29 10:45:33 作者: 一定成功

  她的眼淚混合著口水從下巴淌了下來,浸濕了男人的手掌,已經分不清是口水還是淚水了。

  混子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熱烈,他手指捏住了她的舌頭,疑惑道:「不是有舌頭嗎?怎麼不會說話呢?」

  「你管她有沒有舌頭,能不能先辦正事!」另一個混子沒好氣地說道,「老子快忍不住了。」

  

  「急什麼!」混子抽回手,拉著江瀾的衣服擦了擦手指,他瞅了眼淚流滿面的江瀾,「咱們找個安全的地方。」

  雖然說是個啞巴,但這裡車來車往的,遇到一些愛管閒事的,也是個麻煩。

  江瀾聽著他們的對話,心急如焚,她餘光四處張望,除了橋底那幾個漠不關己的人,幾乎沒有人來這裡。

  陸竟池讓她在外面半個月,這不過才一晚上而已,陸竟池就向她證明了,離開他,她什麼都不是。

  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欺辱她。

  兩混子拽著她,往更黑的地方走去,江瀾力氣敵不過他們,跌跌撞撞被他們拉到一處公園裡。

  這個時間點,公園裡沒有人,只有幾盞零星的燈,也照不出公園的全貌。

  江瀾被帶到公園的角落裡,周圍是萬年青樹包圍,看起來很適合幹壞事。

  兩人露出邪惡又貪婪的笑,把江瀾摁在草地上,手腳都被摁住,她瘋狂地搖著頭,張著嘴想要呼救,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混子看她叫不出來,越發的膽大了。

  一個混子坐在她腿上,壓住她的腿,激動的去扯她衣服。

  另外一個摁著她的手,無論她怎樣掙扎,依舊躲不開衣服被撕開的命運,冰涼的冷氣襲來,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懸在頭頂的臉,如惡魔般發出恐怖的笑聲,她閉上眼,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坐在她腿上的混子站了起來,去脫她的褲子,卻摸到了粘稠的液體。

  混子抬起手,放到燈光下一看,手指上全都是血。

  「臥槽!」

  另一個也嚇了一跳,兩人湊過腦袋去看,她穿的過生日那天,陸竟池買的白色褲子。

  兩條腿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大姨媽?」

  「大姨媽這麼多?」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後怕了,理智似乎也清醒了不少。

  其中一個咽了咽唾沫,悻悻地說:「要不,算了吧?」

  「這啞巴的肯定被別的男人搞過懷孕了,太噁心了,趕緊走!」

  「你說的也是,別特麼染上病就虧大了!」

  因為他們正在做這種事,自然就會聯想到,這樣一個聾啞人,豈不是被很多人都上過?

  指不定得了什麼病。

  兩人覺得晦氣,站起來還往江瀾身上吐了口唾沫,將脫下來衣服丟在她身上,麻溜的離開了公園。

  江瀾的臉毫無血色,她額頭冷汗直冒,她嘗試著爬起來,但太疼了,她試了幾次都倒了回去。

  她伸出手,想拉住那兩個人,但他們跑得太快了。

  江瀾手指緩緩收緊,指甲陷進土裡,潮濕的泥土從她指縫中擠了出去。

  到底是沒有人來救她。

  沒有人來救她的孩子。

  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遠處的路燈已經出現了重影。

  大概是要死了吧。

  也好……

  她的存在,本身就沒有意義。

  如果當初,陸竟池也像現在這樣,沒有救她,也許…她現在會不會有那麼一點幸福?

  當江瀾放棄求生的希望時,一道光穿透樹葉的縫隙,照進了她的眼睛裡。

  江瀾睫毛顫了顫,她艱難地抬起頭,透過萬年青樹葉,隱約看見有個人人影。

  她捂著小腹,用盡所有的力氣,一點點從灌木中爬出去。

  那個人隔得太遠了,一百多米。

  江瀾無法發出聲音,她只能拼盡全力靠近。

  她要救孩子……

  那束光是從手電筒傳來的,是巡邏的保安,可惜她趴在地上,保安也無法看見她。

  手電筒往這邊一掃,但又很快移開,保安也走了。

  江瀾望著保安離開,她手指一松,無力的垂了下去。

  連帶著,眼中最後的一絲光,也暗淡了下來。

  ——

  「嘶——」

  夏顏痛呼一聲,半靠在沙發上的她,直接坐了起來。

  「你輕點啊,疼死了!」

  她受傷的那隻腳正握在陸竟池手裡,小腿的傷口很深,那道口子還未結痂,黏糊糊的血液凝固在傷口,周圍的皮膚呈現出青紫色,看著有些嚇人。

  而陸竟池剛才在給她上藥,棉簽都戳到她傷口裡了,疼的她差點沒哭出來。

  陸竟池看了眼手裡的棉簽,心不在焉的嘆了口氣,「你別亂動。」

  「我哪有亂動啊?你這傢伙給我上藥都心不在焉的,又在想哪個狐狸精?」夏顏的語氣三分怪嗔,七分撒嬌,並沒什麼攻擊力。

  陸竟池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哪個狐狸精?」

  「想爬你床的狐狸精那麼多,誰知道哪個狐狸精。」夏顏翻了個白眼,又說道:「你輕點吧,好疼的,我最怕疼了。」

  「怪誰?」

  「怪我自己唄!想讓你陪我吃個飯那麼難。」夏顏沒好氣地說道。

  陸竟池沒再說話,將碘伏拿過來,低著頭繼續給她擦藥,這次倒是擦的仔細。

  夏顏看著他認真的模樣,臉上浮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陸竟池還是在乎她的,不是嗎?

  至少對她的在乎,比那個啞巴多多了。

  藥上到一半,桌上的電話響了,是林征打來的。

  但是他沒有接。

  林征掛了電話,有些頭疼,他敢篤定陸竟池沒睡,沒接他電話是猜到他要說什麼。

  這個陸總,什麼都明白,就是太冷血了。

  夏顏見他不說話,又拿起自己的手機開始玩,她突然不知想到什麼,又坐了起來。

  「親愛的,你記得我是哪天生日嗎?」

  「十一月二十五。」陸竟池頭也不抬,雖然語氣沒什麼情緒,但他的回答卻給足了夏顏滿足感。

  像他這樣的男人,能讓他記得生日的人,應該不多吧?

  夏顏美美的想著,臉上綻開一燦爛抹笑:「算你沒忘,不過今年可不要那麼敷衍了。」

  「藥上好了,早點休息。」陸竟池放下她的腳,站起身說:「我先走了。」

  夏顏臉上的笑褪去,轉而慌張地拉住他,「你又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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