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文化的碰撞

  「早知如此，早幹嘛去了？」開口的是晉王，他也是知道經歷了一切，什麼事都清楚。

  俞之為當初的那個小心思，他就是第一個發現的。

  「就是就是，當初勸你，你說對方一定會等你的，結果只是自戀。」瑞王也毫不客氣地補刀。

  「你走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找人問清楚。你說啥來著，你們之間心意相通，不需要過多的言語。」龍江落吐槽得最嚴重，當初俞之為離開京城的時候，他就勸人家把話問清楚再走。

  要是真的兩情相悅的話，他身為皇上，也可以給這兩人賜婚。偏偏對方不要，堅信什麼心有靈犀。

  結果，活該了吧。

  也是納悶了，他哪來的勇氣相信一個姑娘家甘願等他幾年，董蕊煙又不是沒人要的，董家最寶貝的小姐，單憑這個身份就不知道受多少人青睞了。

  俞之為想要為自己辯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當初他確實是太過自信了，以為對方身邊就只有自己的存在，就深以為對方同自己一樣，是相互喜歡的。

  回想起之前在紫宸宮再次相遇時，對方冷漠的眼神，淡漠的語氣，無不在嘲諷自己當初的自作多情。

  

  龍江落見狀心也軟了不少，嘆口氣說道：「要不，我下旨把她還回去？」

  「不敢不敢！」俞之為連忙拒絕，「臣現在對娘娘心中沒有半點心思，往事隨風，一起埋葬在過去就行。」

  他哪敢答應，萬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八張嘴都說不出清楚。

  隨後又補充：「倒不如說，她在後宮或許也不錯。」

  他與皇上一起長大，皇上為人怎麼樣他還不清楚？雖然對姑娘的興趣不多，但不會對人怎麼樣，最多就扔在後宮當個吉祥物擺著。

  比起什麼受到別人磋磨，俞之為更能接受對方在皇上的後宮當吉祥物，而且還有自己的好朋友在，有吃有喝不受苦，這生活也不錯。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嘆口氣。誰也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的，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俞之為也不會選擇開口。

  因為董蕊煙根本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感情。

  這點這三人心裡都很清楚，他們又不是沒見過這兩人相處，一看就是郎有情妾無意。

  過了年後，緊接而來的就是考試。

  大夥都卯足了勁想要看看西充儀會怎麼樣？到底是交白卷呢？還是別的？

  西充儀得知自己還要考試時，大腦宕機了一下，過了好久才緩過來，「你剛剛說什麼？考什麼試？」

  「主子，皇上規定了後宮妃嬪每個月都要進行一場考試，他入後宮的順序就是按照考試成績的排名。主子要是想侍寢，就應該好好念書，爭取在考試獲得頭名。」身邊的大齊宮女貼心地提醒她，不過她看西充儀好像不怎麼識字，背地裡偷偷用全部身家壓她交白卷。

  西充儀恍了好久，大齊嬪妃還要考試獲得皇上的寵愛？難道嬪妃靠的不是美貌，而是才學了嗎？

  想起自己看到最受大齊皇上寵愛的妃嬪，問道：「難道那個鳳嬪是因為考試考得好才受皇上寵愛的嗎？」

  「這是自然。鳳嬪主子可是每次考試都考第一名的，每月陛下有七日去她那。再者，鳳嬪主子和皇上可是青梅竹馬，自小的姻緣呢。」這個宮女顯然是在後宮伺候多年的，對這些人八卦多少都知道一些。

  「我，我要去找皇上。」西充儀難以置信，難怪那個鳳嬪相貌不出挑，看著也沒什麼出彩的，還能獲得大齊皇上的寵愛。

  原來是因為對方會讀書啊！

  大禮和大齊不同，大禮的女子基本上是不需要念書的，哪怕她身為公主，書也只是念了一點《女德》之類的書籍，會說大齊話也只是為了和親，她根本看不懂大齊字啊！

  更別提大齊書籍了，她讀都沒讀過。

  鳳遇菲聽說那位大禮公主因為不想考試去找皇上，被皇上說了可以不考試，但規定是不會改的事，覺得有些奇怪。

  堂堂大禮的公主，不至於連書都沒讀過吧。對方大齊話說得那麼流利，難道只知道怎麼說，不知道怎麼寫嗎？

  不過現下她可沒這個閒暇時間吃西充儀的瓜，自打她回來後，身邊總是聚集了不少妃嬪探討知識。

  在考試前夕，人只會更多，來得更頻繁。

  不知誰說了一聲：「西充儀安好」吸引了鳳遇菲的注意，沒想到這位西充儀最後選擇了要考試。

  西充儀咬著下唇，她也不想來的，只是自己真的看不懂大齊的文字。最後身邊伺候的人說鳳嬪時常會辦讀書會，指點別人學習，她才起了心思。

  皇上說了她可以不用考試，但同樣她也得不到寵幸。

  自己來大齊就是為了得到大齊皇上的寵愛，這樣的結果，她怎麼會甘心！最後只能抱著書本來了。

  本以為會受到眾人的冷眼和嘲笑，卻不想大家向她行了禮後就繼續各干各的。甚至，她還聽到這些人在談論國事，還在說科舉有什麼弊端時，她沒忍住問道：「大齊皇上允許你們談論這些事嗎？」

  一時間，屋子裡迎來了寂靜，所有人都沒有開口，愣愣地看著她。

  西充儀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小聲說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沒，充儀剛來，想來對大齊不了解吧。」還是鳳遇菲最先回過神，西充儀說得沒錯，只是這一年來大家已經習慣考試出現各種奇怪的題目時，習慣國事出現在嘴邊。

  才恍然想起，好像她們本不該談論這些。

  後宮不得干政，女子只能讀《女戒》等書，這些道理一直伴隨著她們長大，只是入了宮，皇上頒布了要考試的旨意，試卷上開始出現了四書五經，《策論》和《史論》時，大家為了不拿低分，漸漸地拿起了這些書籍。

  忘記了她們其實是不能討論這些東西的，要不是西充儀提了一嘴，她們還不知道。

  「西充儀，皇上是允許討論這些的。」

  鳳遇菲不知為何，突然想起在揚州時，陛下所說的那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