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各有各的苦衷

  因著這件事的存在，接下去的歌舞龍江落都沒有心思看了，哪怕後面董蕊煙上台跳舞，他都只是草草看了幾眼。

  不過他很快就釋懷了，只是一個女人罷了，後宮也不缺這一個女人。

  今年的年節宴並沒有發生像去年的那樣的事，像往常一樣熱熱鬧鬧的拜年之後，大夥就各回各家了。

  但鳳遇菲就是那個回不了家的人。

  她被皇上留堂問話了。

  龍江落問她為什麼沒有告訴自己有位大禮公主的存在時，她還驚訝地看了對方，疑惑道：「嬪妾以為陛下你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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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怎麼會知道？朕忙得要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忙。」

  鳳遇菲是知道皇上很忙，不然對方也不會把自己叫過去當壯丁給他幹活，只是沒想到忙到連後宮多了個人都不知道。

  第二天，大禮公主的位份和宮殿就正式宣告了，大夥才知道大禮公主叫西里，俗稱西充儀，住在猗清宮。

  猗清宮離後宮不遠，但離紫宸宮有段距離，明眼人都知道皇上只是把這位西充儀當個吉祥物一樣供起來。當然對方可不這麼想，正躍躍欲試打算奪得寵愛。

  紫宸宮中，龍江落咬牙切齒地看著下首跪的三人，要不是這三個互相推脫，大禮公主都不用入後宮了。

  「皇上，皇上啊。」龍江落不耐煩地動動腿，敢這麼抱著他大腿哭嚎的，只有他那個三皇兄。

  「皇上，這真不是臣不願幫您啊，只是臣有苦衷啊。」在大家的注視下，瑞王沒有覺得什麼丟人害臊，反而更加賣力地哭嚎。

  「你有什麼苦衷？女人太多都吃醋打起來了？」龍江落隨意說了一個，這個三皇兄對美人的喜愛他看了都誇張，後院幾十個女的，前院還能接著迎進去。

  「比，比這更恐怖。」

  這下勾起龍江落的好奇心了，挑挑眉說道：「皇兄說說看？朕能不能幫你解決。」

  瑞王面如死灰，跪在地上，如果面前要是有碗的話，他估摸著能敲著碗像叫花子一樣唱起來：「景昭兩年春，臣偶遇了一位純潔美好的姑娘，每日同她書信往來，兩人彼此暗生情愫。卻不想，卻不想，這位美好的姑娘，竟是靖王的嫡次女，德妃的親妹妹……」

  說到這，龍江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寬慰：「皇兄，趁早還能抽身。」

  「無法抽身了，她有孕了，要我娶她。」瑞王說這話時，嘴唇不停地顫抖，似乎已經預料到接下來自己苦難的後半輩子了。

  而這時，李全進來傳話：「陛下，兩位王爺好，淮安世子好。陛下，德妃娘娘剛剛來求見，得知陛下召見兩位王爺時，特囑咐臣交代一句。」

  「德妃說什麼了」在場的人無不豎起雙耳傾聽。

  李全面露難色，但還是把話說了：「德妃娘娘說了，讓瑞王殿下好自為之，掂量掂量自己能經得起她幾巴掌。」

  這種赤果果的威脅，普天也只有德妃剛說得出口。

  瑞王一聽，癱軟在地，完了，他後半生完了。

  靖王一家不好惹，更別提德妃了，這個女人一拳打死一頭豬，自己這個脆弱的身板，不敢跟豬硬碰硬。

  龍江落憋著笑，但還是沒忍住偷笑幾聲：「誰讓你去招惹德妃的妹妹，還讓人不顧世俗與你婚前苟且，活該你，我待會就下旨賜婚。」

  也是瑞王的遭遇，讓龍江落心中對美女，廣納後宮的想法整沒了，看對方每天處理後院的事，就知道每天腥風血雨，日子不好過。自己還是不要搞這麼大了，省得前朝沒處理好，後宮又來，他可沒那麼多心思。

  而後將目光轉向了五皇兄晉王，三皇兄遇上這種事，確實是不能答應大禮公主。他倒要看看五皇兄能說出什麼，一個不喜歡女人的人，還能整出什麼離譜的。

  晉王雙膝跪地，重重地磕了頭：「皇上，臣懇請皇上賜婚。」

  「五皇兄有心悅的姑娘了？」龍江落不可思議，能讓不喜歡女人的人喜歡上，那位五皇嫂得是什麼樣的人啊。

  「非也。臣想給余瑾一個名分。」

  余瑾這人，龍江落知道他是五皇兄心上之人，一開始以為這兩人偷偷摸摸的，看來五皇兄的意思是想要光明正大的。

  「五皇兄，你會被天下人謾罵的。這婚我不能賜。」縱使他能理解五皇兄，可天下人未必理解。斷袖終歸是違背祖宗禮法，正如他能接受崔貴人是磨鏡一樣，他個人能接受，天下未必。

  所以他不可能為五皇兄賜婚，因為他知道，這種東西只能個人接受，無法讓所有人都接受。

  「臣明白，但臣還是想同他在一起。我說過了，要給他一個名分，哪怕背負著全天下的罵名。」晉王雙目堅定，他並不會因此怨恨皇上不給自己賜婚，相反，他只是想告訴皇上，自己有心悅之人，想光明正大的擺在明面上。

  「朕知道了。」龍江落看了眼五皇兄，五皇兄和三皇兄是他幼年玩得好的兩位兄長，不同於三皇兄天天帶他玩鬧，五皇兄相反會時不時勸誡自己，樹立著一個兄長的榜樣。

  當五皇兄告訴自己，他不喜歡女子時，心裡想必也是經過各種糾結和折磨才選擇告訴自己。而自己正如當初告訴他那樣，尊重且祝福。

  「過了年後，五皇兄去北地吧，帶著人沒事就別回來了。」北地風氣開放，對於斷袖接受程度更大，至少跟京城相比。況且要是繼續待在京城的話，指不定這兩人要受多少的非議。

  「臣，多謝皇上。」晉王心中明白皇上的舉動，更加感動。

  「那麼你呢？」龍江落將目光轉向了俞之為，陰惻惻地開口：「三皇兄和五皇兄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是搞大了姑娘的肚子，還是也不喜歡姑娘了？」

  俞之為正看著戲碼，心中感動晉王的感情，冷不丁皇上給他來一句，尬笑幾聲後：「臣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娘催我成親。」

  「這不正好，送上門來的。」瑞王補了一句。

  「可我不想。」俞之為咬著下唇，他不想就這麼成親，他想找個心意相通的女子，小聲嘀咕，「我就想找個喜歡的。」

  說完剛抬頭，就看到三個人齊刷刷地盯著他，滿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