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爭吵
2024-06-29 06:28:10
作者: 雷公電母
鳳遇菲在屋內待了很久,直到門外有人敲門才反應過來,打開門發現門外站著是那名僕人。
他雙手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盒子,她不用打開都知道裡面放著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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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的真帳本,宋家案的證據。
托盤旁還放著一張紙,她拿起打開一看,是這人想說的話:「小姐,主子吩咐了,日後我是小姐的人了,主子擁有的一切都歸小姐所有。」
都歸她嗎?真是大手筆。林青竹在揚州勢力不小,不止在揚州,甚至連京城都有涉足,身家不會便宜到哪去。
四處張望一圈,在一旁書案上找到了筆紙,正想提筆寫時卻發現書案上擺滿了她的畫,從幼年到現在,足足十幾張。
心裡只是略微愣了一下後,撇開眼繼續寫下:「帳本和手帕我拿走了。剩下的應該交給真正應該給的人,而不是我。」
「主子吩咐了」那人剛想繼續寫,卻想到主子已經把他給了面前的人,現在面前的人是他的新主子,新主子的命令他自然要遵守。
隨後拿出一小塊印信塞給鳳遇菲,並在紙上寫著:「這是主子的命令。只要拿著這塊印信,皆能在各大錢莊領錢。」
鳳遇菲想要把印信退回去,可那人卻死活不接受,無奈也只能收下了。她後輩子都在皇宮裡,怎麼會需要到這個印信呢?
最後在這靜靜地待一會,平復心中的情感,就離開了。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的手中此刻有了真帳本,就可以對著假帳本好好算算帳上到底被這些人貪污了多少。不僅有帳本,那盒子裡還有很多證據,那些人貪贓枉法,侵占官田,強搶民女的證據。
一下馬車,她幾乎是連忙趕到書房,著急的模樣把正在商量事情的顧淤清和龍江落兩人嚇了一跳。
「鳳嬪,你沒事吧?」
鳳遇菲擺著手,輕喘著氣:「帳本,帳本在這。」
「娘娘拿到了帳本?」顧淤清接過帳本,與自己手中的一對,果然是真帳本。
龍江落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本帳本,又看了鳳遇菲一眼,輕輕拍了拍她後說:「既然帳本拿到了,接下來的動作要加快了。」
隨後又對鳳遇菲說道:「鳳嬪日後要出門時記得告訴我一聲。」
她卻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出門還要告訴陛下一聲?怎麼?他也要跟著去嗎?
龍江落看出她的疑惑,解釋一下:「你身份特殊,又手無縛雞之力,他們很容易動些歪心思。之前有人護著你,現在我來接過他的活了。」
「有人護著我?」鳳遇菲懵了,誰護著她?一開始以為是陛下他們,可剛剛陛下那麼說,就說明不是他們,那不就是
「你沒發現?」龍江落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對方早就知道了,自己在她前幾天剛到揚州天天接她,後面沒去的原因就是因為發現有個人背後偷偷護著她,他還以為這早就說好的。
「我不清楚。」她沒想那麼多,還以為是因為陛下事務繁忙,沒時間而已。哪裡會想到這些,難怪他什麼都知道。
「他猜出了嗎?」
「大抵是猜到了。」鳳遇菲苦笑一聲,對方猜出她的身份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對方默不作聲,甚至裝作沒發生過一樣。
龍江落上前拍拍她的肩膀,雖說不清楚發生什麼,隱隱也猜到對方估計是,安撫道:「我說過了,有人如烈火一般愛著你的,你是值得的。好好記在心裡吧。」
鳳遇菲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自己不知該是什麼反應情緒才好,紅唇輕啟:「陛下,他」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龍江落想到了自己查到關於那人的資料,覺得還是不要告訴鳳遇菲。
他很清楚,對方估計也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過去。正如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過往一樣。
接下來的日子開始忙碌起來,鳳遇菲精通算帳,自然被龍江落拉過來好好算算帳本上的虧空,他和顧淤清兩人卻不知道做些什麼,每日披星戴月,一臉倦容。
見此,她自然是不好開口問的,索性宋書瓊也學過算帳,兩人幫襯著壓力輕了不少。
林府
一場激烈的爭吵讓林家的下人們都忍不住駐耳聆聽,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平日裡一向寵愛小姐的林老爺竟會和小姐大吵一架。
二少爺的死訊在第二日就傳到了林府,老爺和夫人兩人只是淡淡說了句知道了就沒了下文,似乎一點也不關心這個兒子為什麼死,怎麼死?
整個林府真的為他流淚的,只有他親自取名的林灼梅一人。可她如今的際遇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我就給你兩條路,要麼你去給那個小白臉當妾,要麼你去爬上顧淤清的床。」林老爺氣得哆嗦,怎麼也沒想到疼寵多年的女兒脾氣如此倔強。
「我不要!」林灼梅紅著眼,二哥屍骨未寒,爹爹就想著把她換取利益。
「你!我好吃好喝供你長大,你的吃穿用度比起京城的小姐都不差,現在讓你回報一下怎麼了?你就不能懂事一下嗎?」
「所以就可以把我賣了嗎?將我視為一個商品隨意輾轉嗎?」
林老爺氣得胸口的怒火上不去下不來,指著林灼梅怒吼道:「這是你應該做的,這是你身為女人的責任。」
「什麼應該不應該,爹你就是想讓我和朱雨玲一樣,都成為家裡的棄子。憑什麼我身為女子就該被你們當成商品一樣任意定價,我說了不要就是不要。」林灼梅也不甘示弱地回,她怎麼也沒想到,疼愛自己多年的爹會想讓她去爬顧大人的床。
那可是顧菲的兄長,這讓她以後怎麼面對顧菲。更不用說給她夫君當妾室了,想都別想。
「梅兒,別給你爹置氣了。」林夫人連忙出來勸阻,她輕輕拍了拍林灼梅的肩,勸慰:「女人就是該如此,生來就是如此命苦。」
「既然如此命苦,娘你當初為什麼要生下我?為何不看我是個女子將我溺死?」
「你,你怎麼會這麼說?」林夫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自己的女兒說出的話。
什麼生下來就溺死她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