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好，我答應

  「我是秦玥，什麼事？」秦玥關上推拉門，語氣清冷。

  「秦小友，你現在能來研究所一趟嗎？」趙不聞語氣急切，夾雜著顯而易見的激動。

  秦玥偏頭看了一眼還在罵罵咧咧的沈音搖頭道：「不太方便。」

  趙不聞壓根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愣了一下脫口而出：「為什麼？你有什麼事兒？」

  說完他自己也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好，趕緊道歉道：「抱歉，秦小友，是我太急了。

  是這樣的，我們的人無意中看到了你參加的那個直播綜藝節目，發現你們最後遇到的那個東西，」

  趙不聞語氣明顯緊張起來，秦玥甚至能從聽筒中聽到他下意識吞咽口水的聲音。

  「那個東西，祂很可能是『神』！」趙不聞語氣充滿狂熱：「玄術的傳承中曾經出現過斷層，但是我們這邊仍有專家認為靈氣時代是存在的，那些歷史上的神話典籍可能並不是古人的想像。

  如果我們發現了『神』，那將是一件可以撼動世界的大事！」

  「哦，祂死了。」秦玥面無表情道：「還有事嗎？」

  

  趙不聞：……

  趙不聞：！

  「你說什麼？！」他實在沒忍住提高了自己的聲音：「秦小友，請不要開玩笑，『神』怎麼會死呢？末法時代，沒有人有這個能力殺死『神』的。」

  秦玥無動於衷，聲音比方才聽起來還冷厲三分：「祂確實死了，你們不信可以派人去現場調查。」

  頓了一下，秦玥又道：「而且那不是『神』，只是一縷墮落的神息罷了。」

  「神」若墮落，則會被剝奪神格，從那一刻起就不配被稱之為「神」了。

  趙不聞聞言明顯很失落，不過他此刻已經冷靜下來，反而告訴了秦玥另一個消息：「秦小友，你有意向在玄學圈發展嗎？我們研究所福利很好的，不僅有五險一金還有各種福利補貼，還不需要坐班，沒有加班，活兒也不多……」

  說起這個，趙不聞明顯絮叨很多。

  甚至有一瞬間讓秦玥誤以為自己接了一個傳//銷電話。

  不過秦玥沒有立刻拒絕，她問道：「家屬有什麼福利嗎？」

  趙不聞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秦玥這是稍微有些心動了，頓時喜上眉梢：「當然有呀，家屬不僅能每年拿到一個從白月觀開光的護身法器，還會被我們無條件保護呢。」

  秦玥挑眉，想了一下時渡身上纏繞的麻煩，覺得加入一個官方組織也不錯，點頭同意道：「好，我答應。」

  「真的？」趙不聞樂得見牙不見眼，興高采烈道：「行行行，那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來一趟，我們這邊馬上立刻幫你辦手續。」

  秦玥想了想道：「下午三點左右吧。」

  -

  回到房間，秦玥發現沈音樑上完全不見了怒容，反而捧著手機痴痴地笑。

  秦玥不由疑惑：「音音，你笑什麼呢？」

  「啊，玥玥你聊完了？」沈音抬頭，見秦玥走出來樂得恨不能抱著她親一口：「哈哈哈哈哈，玥玥你現在真的牛B大發了啊！說，你剛才是不是再跟那位時家繼承人打電話？

  哎喲喲，人家對你可真是上心了，你瞧瞧，就這一會兒功夫，你的一個黑詞條都搜不到了，而且那些曝光、看圖瞎編的營銷號全部被封了！」

  秦玥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沈音沖她一陣擠眉弄眼，垂眸看了一眼手機，頓時又笑了：「哈哈哈哈，看，律師函都發了，還有一些證據，替你解釋你那天去醫院是為了看望住院的時渡，不是什麼奉子逼婚更不是什麼打胎。

  還有你那天車禍的事情也解釋了，時氏集團官博和官方帳號一起發的。」

  秦玥用自己的手機搜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太對。

  發律師函，替她解釋這都像是時渡能做出來的事。但是清屏、封號…這手段，怎麼那麼像組織出手了呢？

  秦玥磨牙，感覺某個住著院還膽大包天的小丫頭該挨揍了。

  時渡忽然發來信息——

  【無渡：你還好嗎？】

  發過來一秒撤回，秦玥看著微信跳躍閃爍的「對方正在輸入中…」嘴角忍不住掛起甜蜜微笑。

  「砰——」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悶響出現。

  秦玥抬頭，映入眼帘是沈音蒼白到毫無血色的失魂落魄面孔。

  她像是被人痛毆了一頓似的，方才的喜色消失的乾乾淨淨，眼中滿是倉皇與恐慌。

  「音音？」秦玥不放心上前扶住沈音肩膀，低聲問道：「你怎麼了？」

  她甚至不敢大聲，因為沈音現在看起來實在太過脆弱，仿佛稍微提高一點兒聲音就能將她嚇得魂飛魄散似的。

  「我，」沈音雙目無神，喃喃出聲：「我兒子丟了。」

  秦玥：？！

  什麼東西丟了？！

  沈音說出來之後，恍然找回一絲理智，如開閘洪水般繼續：「玥玥，我該怎麼辦？剛剛院長給我發來消息，她說，她說念念不見了！」

  「念念是誰？」秦玥問道。

  「念念是，」沈音話說一半木然打住，眼神也變得飄忽閃躲。

  秦玥嚴肅了聲音：「念念到底是誰？你什麼時候又有了一個兒子？」

  沈音不說話，垂著視線明顯是在心虛。

  「沈音！」秦玥忍不住帶了大名叫她。

  沈音這才開口：「就是，就是咱們大學的時候，我不是有段時間吃胖了之後又休學了一段時間嗎？」

  秦玥按住怦怦直跳的額角，忽然頭痛：「你別告訴我，你那時候是生孩子去了！

  你不是說你報了個封閉式減肥訓練營減肥去了嗎？」

  沈音訥訥：「那，那我還能怎麼說嘛…我那時候也很慌亂，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玥懶得跟她算舊帳，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孩子。

  於是她問道：「你怎麼知道孩子不見了？孩子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不見了多長時間？」

  「是院長告訴我的。」沈音聞言更加心虛了，聲若蚊蠅：「因為念念的身份見不得光，所以在他出生之後我把他託付給了一個開福利院的朋友。」

  頓了一下，沈音在秦玥愈發危險的目光中火速找補：「不過，不過我每個月都會過去看他，而且我已經在計劃著領養他了。」

  「哼。」秦玥冷哼一聲，眯眼道：「怪不得，怪不得你畢業後知道我要進娛樂圈找家人這麼積極，感情你…」

  秦玥唇瓣張合又閉，對著沈音那張可憐兮兮的臉實在罵不出來。

  滿腔怒火只好化作一聲冷笑：「呵！」

  沈音討饒：「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現在問題是我該怎麼辦…報警，對，要不報警吧！我們現在就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