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做我徒弟
2024-06-28 22:35:13
作者: 三往
「你是前者還是後者?」
時夏一直微笑著看著白芨,似乎對她的言論很感興趣,可即便他禮貌態度又好,白芨也並不是很想回復他了。
她不覺得自己的生活可以滋潤到讓別人羨慕,她不願意拿出來和別人分享,更何況她和時夏僅僅兩面之緣,這樣堂而皇之地公開去問,實在是沒有邊界感的表現。
「我想你自己體驗一下會有更透徹的理解,別人的經歷對你來說都算得上是紙上談兵。」
時夏笑了,「可是我並不想將就呢,我不可能隨便找個女人共度一生。」
他突然湊近她,俊臉放大到白芨眼前,目光在白芨臉上不斷掃視,「我對你很感興趣,你的骨相很完美,當我徒弟吧,我會罩著你,幫你擺脫這世間一切困境。」
白芨不著痕跡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和他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禮貌地笑笑,「這是什麼新型的搭訕方式嗎?我年紀大了,跟不上潮流了,不好意思,有緣再遇。」
她拎著裙擺準備回內場,卻被時夏堵在角落裡,他高大的身軀籠罩著她,白芨不敢聲張。
剛才已經給江亦謙惹出了些麻煩了,如果再鬧出動靜,難保江亦謙不會生氣,到時候再遷怒於她,去看魏蘭的事豈不是又要泡湯。
「時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白芨憤怒又隱忍地質問他,雖然聲音很小,可宴會上人多嘴雜,還是引來了一些目光,她只能又往後退了退,把自己完全藏進角落和男人之間的陰影里。
時夏在白芨面前高舉雙手,無奈地做出投降的表情,「你別誤會,你長了一張完美的臉,要是不用實在太暴殄天物了。」
「成語不是這麼用的,我的臉從出生到現在一直用得好好的。」白芨淺笑,「首先謝謝你的誇讚,但是我們對於『用』的理解可能不太一樣,抱歉,時先生,我可能沒辦法繼續跟你交流了。」
「可你還沒聽我介紹,很多人想要拜我為師,我都看不上呢,只有你,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對你感興趣了。」
「你真是瘋了,我不需要聽你介紹。」
白芨感覺眼前這人就像是拐騙人口的,可一般那種壞人都是拿著棒棒糖騙小孩的,時夏是直接準備空手騙一個心智成熟的大人啊。
時夏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歡你老公,跟我走,保證你開心快樂每一天。」
「我太太不喜歡我,難道會喜歡你嗎?」
一道冷漠的聲音出現在時夏身後,白芨探出頭,便看見了江亦謙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弟妹真是招人喜歡,剛這麼一會功夫,就新認識了一個朋友。」
於婉婉滑動著輪椅,走到時夏面前,微笑著道。
「別誤會,我和白小姐並不是剛剛認識,我們剛剛也只是在敘舊。」
時夏「好心」地解釋著,看著江亦謙微微笑著。
他話音剛落下,周遭就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他們四人之間的關係,成了今晚最大的謎團。
「還以為江總花名在外,沒想到他的妻子也深藏不漏。」
「豪門夫妻各玩各的可以理解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保守了。」
「我的字典里可沒有保守這兩個字,萬一是他們四個人一起玩呢?」
說話的人喝了點酒,眼見他的話引來眾人的視線,更是得意,他很享受被人對他的那種追捧的目光,不怕死的繼續開口,「四個人花樣多啊,互換,能搭配出多少種組合?想想就刺激。」
......
刺激,可太刺激了,眾人默默地為他點了一根蠟,連今天宴會的主辦方都敢調侃。
「來人,把這位先生請出去。」
立即有兩個保鏢過來一左一右的架住男人,男人嘴裡傳出來歇斯底里的怒罵。
保鏢見狀一巴掌直接扇到男人臉上,男人吐出兩顆牙在地上,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再看向江亦謙的眼神都變了樣。
說話的男人在米國也是能呼風喚雨的人物,要不然也不能收到邀請,江亦謙根本不怕得罪人。
看來博瑞的繼承人還是有點手段的,眼神凌厲,殺伐果斷,像是能成大事的。
江亦謙開口了,笑起來謙謙有禮,「抱歉,耽誤大家時間了。」
手中酒杯微微抬起,眾人跟著舉杯,這件事就算這麼過了。
於婉婉適時開口,讓看熱鬧的人都散了,一個小小的風波很輕易就解決。
他銳利的目光看向白芨,聲音平穩得猶如一條直線,「還不過來。」
時夏挑挑眉,側身給白芨讓出了一條路。
白芨微笑著對時夏點點頭,步伐優雅的一步一步朝著江亦謙走了過去。
江亦謙攬住白芨的腰,也對著時夏點了個頭,擁著白芨轉身就走。
「小謙。」
江亦謙步伐穩健,走得不快卻連於婉婉叫他都沒聽見。
於婉婉氣得在輪椅上捶了一下,身後傳來「噗呲」一聲輕笑。
時夏雙手插在褲兜里,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於董不容易啊,遊走在那麼多男人中間累不累啊!」
於婉婉驚覺身後還有個人,她抬手理了理耳邊的碎發,不明所以地問道,「我聽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時夏打量著面前的女人,憋著嘴搖了搖頭,「你這張臉我看不上。」
「你......」於婉婉雙手扣在輪椅上,指尖都泛白了,「不知道先生名諱,是否有邀請函?」
時夏在於婉婉輪椅前面走了兩圈,嘖嘖嘖的搖頭,就是她讓白芨的婚姻變得不幸福?
「我都進來了,現在才檢查邀請函不晚嗎!」
於婉婉微怒地看著他,冷漠的道,「先生還是別開這種玩笑的好,要是你沒有邀請函,我可以讓保鏢把你請出去。」
時夏憋著嘴搖了搖頭,「怎麼長的丑脾氣還這麼差,於董,我看那個江總也不怎麼樣,你幹什麼要去搶一個有婦之夫。」
「時先生,如果你再這樣沒有禮貌,我就要叫人了。」
「如果你再想當小三,我就成全你把你之前睡過的男人都公布出來,讓你徹徹底底的當個小三!」
於婉婉只覺得身上冷汗嗖嗖的冒出來,她看時夏的表情完全不像是開玩笑,可是他怎麼會知道她從前的事,她做的都很隱蔽!
於婉婉慌張面上卻不顯,她深吸了口氣,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和善地提醒道,「血口噴人我是可以告你的,你說的每句話都要承擔法律效應,今天是個好日子,我不想追究你的責任,還請這位先生速速離開。」
時夏輕笑一聲,「你不說我也要走了,這裡沒意思,但是我警告你別再去招惹白芨,我說的真話還是假話我相信你很清楚,還有,這輪椅你是真的需要坐嗎?雙腿要是不需要捐給有需要的人多好。」
他說完就走,灑脫得很。
「你到底是誰!」於婉婉看著時夏離開的背影,一股寒意從她的腳底往上竄。
她直覺這個人很危險,可她偏偏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這個人知道了她太多的秘密,她絕對不能讓他活著!
「你和白芨是什麼關係!」
她在他身後喊。
時夏腳步頓了下,聲音裡帶著笑意,「我是她師傅。」
他說完回頭,聲音里笑意頓失,透著無邊的冷意,「所以你別再招惹她,否則......」
他話沒繼續說下去,用手比了個手槍的造型,對著於婉婉的腦袋輕輕一抬,「啪!」
於婉婉被他眼裡的殺氣嚇得掉下了輪椅......
一段時間以後,許沛姍姍來遲,看見於婉婉坐在地上,連忙小跑過來,托著她的腋下把她抱在輪椅上。
她額頭有著冷汗,許沛伸手去給她擦,心疼地問她,「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江總呢!怎麼能讓你坐在地上!」
「別碰我!」於婉婉狠狠打開了許沛的手,「什麼場合你敢這樣大膽!」
許沛被打得失神,垂眸盯著自己的手背不發一語。
「事情辦得怎麼樣!」
於婉婉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問他。
等了半天不見回應,於婉婉皺眉抬頭,許沛終於點了點頭。
見狀她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心情也好了許多,再看許沛紅著眼睛一副委屈的樣子,她也生了點哄他的心思。
她拽著許沛的領帶,把他拽彎了腰,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今晚好好獎勵你。」
她說著咬了下許沛的耳垂,許沛的雙眼立即恢復了神采,推著於婉婉的輪椅,實則揉捏著她的頸肉。
他聲音都沙啞了,「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嗯。」於婉婉聲音舒坦著拐著彎,頭輕輕靠在許沛手上,「弄哭我吧。」
「真想現在就上了你!」
「現在不行,有人告訴我小謙約了當地政府,我得跟過去看看,他有事瞞著我。」
於婉婉眼中帶著堅決,她絕對不允許江亦謙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有什麼其他的動作,他們必須緊密的連結在一起,她要讓江亦謙離不開她!
「許沛,你去查個人......」
——
白芨很乖巧地隨著江亦謙上了車,她聲音里隱隱有著激動,「結束了嗎?我們現在是去醫院嗎?」
車上,江亦謙鬆了松領帶,黑眸死死鎖定著她,「你覺得呢?」
白芨看到他眉宇之間翻騰的怒氣,縮了縮脖子噤了聲。
江亦謙抓著白芨的手臂,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白芨像個不倒翁一樣被他按倒在車門上。
男人的外套裹挾著涼意貼到她的皮膚上,她不自覺地發抖,掙扎著想推開他,冰涼的大手卻是直接掀開她的外套。
「那個男人是誰?」
「我只見過他兩面。」白芨驚恐地搖著頭,「我還不能......」
「你不用幾次三番提醒我你身子不方便。」
江亦謙雖然這麼說,可白芨還是感覺到男人的手指彎曲上前,貼著她的大腿逐漸向上,竟是隔著衣物直接試探......
「江亦謙!」
白芨憤怒大喊,「你是不是瘋了!這是在車上!」
男人不管她有多歇斯底里,兀自動作取悅著她,「別動,再傷了你,感受,誰能讓你快樂!」
白芨愣了一下,這口吻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溫柔,對她有多好。
他總是這樣,用溫潤的表象騙她,卻做著傷害她的事!
她想生氣,可身子不爭氣,他技巧愈發純熟,這麼多天以來,對白芨的身體了解得更是駕輕就熟,他很知道白芨的喜好,完全順著她來。
白芨臉色酡紅,很快就軟了身體,雙眼含淚地看著他,他刻意忽視掉她眼底的恨意,直接吻上了她的眼睛。
「沒有必要接觸的人,最好斷了聯繫,一個魏雨辰已經夠了,我不喜歡你招惹男人。」
他總是有種預感,感覺今天遇到的那個男人是個很難纏的角色。
他不得不承認,在他說出讓白芨快樂的時候,他眼中的那種篤定讓他忌憚。
快樂是白芨現在最缺少的東西,他不是不知道,所以很害怕什麼阿貓阿狗很容易的就把她騙走了。
但是白芨跟了他這麼多年,他知道怎麼哄她,就能讓她繼續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白芨咬著下唇,只能發出細碎的嗚咽,想回應他都沒有辦法。
江亦謙吻的投入,聲音里是濃濃的占有欲,「我想你了,你還得有幾天?」
白芨隱忍著沒有說話,直到控制不住在他身上發出一陣陣輕顫,江亦謙動情地親吻著她的臉頰,她的眉眼,鼓勵著她,「你看你,多棒!」
他給白芨順了順背,把一份文件放到了白芨手裡,「陪我參加一個應酬,資料你看一下。」
......
白芨臉上的情慾還未褪去,在她懷裡喘著粗氣,「我現在不是你的秘書了。」
「可你是我的太太,這件事除了你別人都不知道,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江亦謙那雙黑眸變得含情脈脈,要不是曾經受過傷,知道他這雙眼睛有多麼的絕情,她想她一定會溺死在他此刻的溫柔里。
「我要是拒絕呢?」
江亦謙依然笑著,「那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