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給點顏色！

  「你竟然站在敗將一邊！」太子被左相一直懟，氣得跳起來。

  皇帝臉一沉，「放肆！朕要與左相商議大事，你退下！」

  李孝仁臉一白，商議大事都不讓他聽了嗎？

  可又不敢反駁，只好離開。

  「太子。」錢老三一直候在外面，見他陰著臉出來，快步跟上。

  李孝仁一肚子氣，沒理他。

  雖然在外面，可錢老三都聽見了，笑笑，「其實，秦知曉參加射箭比賽是好事。她不出來，怎麼有戲唱呢？」

  李孝仁腳步停下，回頭看他，「你想唱什麼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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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老三低聲道，「不如去東宮說？」

  「走。」

  錢老三也是一肚子火，砸了大筆銀子捧出的細作已經查出寧九霄和錦繡閣關係匪淺，還沒等查清楚就折了。

  他關著花語嫣是等著寧九霄入圈套，逼他為自己所用，誰知色慾薰心的二哥拉著另兩混蛋干下好事，還把他給連累了。

  不僅他被老爹宣平侯和祖父定國公見一次臭罵一次，就連他那宣平侯最寵的親娘，都被罵得哭了好幾天，還第一次被禁足一個月。

  秦知曉那死丫頭，不給點顏色他就不姓錢！

  錢老三在東宮和太子密謀了一個多時辰，他便匆匆從東宮出來直奔明日射箭比武場。

  ……

  振國王府來了個位傳旨的公公。

  傳達皇上口諭，請秦知曉和秦淮鈺明日參加射箭比武觀禮。

  「只是觀禮？不需秦家參加射箭？」孫氏想破腦袋都想不透皇帝想幹啥。

  「射箭觀禮都無妨。皇上只不過想表示皇家對秦家的關愛罷了。」

  「果真如此嗎？我心裡總是不安，總感覺會發生點什麼。」

  「三嬸放寬心。正旦循例的射箭比武而已，就設在東京城內的南御苑，百姓也能進去觀禮，不過是各國使臣的樂子而已。我還未去漓城時去看過。」

  「萬一有人要求秦家出箭手呢？」孫氏擔心有人想要秦家出醜。

  「眾所周知我不會武，更不精通騎射，還病入膏肓，如讓我上場，就是公然欺負婦孺，如此丟臉的事皇上不會做的。」

  秦知曉話音一轉，眸瞳一亮，「若是要上，我秦家也不會輸！」

  爾鳶得意道，「每年秦家軍比武，立春姐姐都是前三名。」

  「沒錯。」秋妍用力點頭。

  孫氏驚喜，「那就好。我不是怕輸，是怕有人使壞。」

  「不去也有人使壞。三嬸放心。」秦知曉並未把此次放在心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現在關注的是漓城情況、被劫糧草和暗箭的來源。

  翌日。

  一年一度的正旦射箭比賽在南御苑舉行。

  秦知曉素顏穿著茶白襦裙，帶著簡單銀簪和白珍珠耳琅，與秦淮鈺乘著馬車緩緩往南御苑去，隨行的四位女護衛和四位男護衛清一色的白袍藍錦帶。

  南御苑是半開放式的宮苑，射靶場、跑馬場、宮殿花園應有盡有。

  射靶場正東面搭起五層台階看台，正東最高的平台，以彩色帷幔遮著陽，這是帝後和皇族的坐席，前方下兩層席位乃皇親國戚席位。

  南面五層席位是各國使臣及天鼎官員坐席，北面五層乃貴族女眷的席位。

  北面則是三層露天坐席，是其他貴族及能出得起銀子的商賈大戶位置。每個看台邊上都有一處設下瓜果點心茶飲，有內侍與內宮侍女添茶遞水。

  時辰還未到，人都已經坐得滿登登的，單等帝後駕臨便可以開始比賽了。

  各國也都派出弓箭手嚴陣以待，不遠處的一排十個箭垛前，十多位禁軍招箭班的人準備妥當。

  秦知曉的位置緊鄰帝後的高台，眾位貴婦貴女偷偷瞄這位回京苟日子的望門寡，看那一身縞素和那張冷素的臉都不願意接近，就算有心打個招呼的也怕成為眾矢之的望而卻步。

  「朝廷派出的武臣是凌天禹。」立春附耳低語。

  秦知曉頷首。

  凌天禹的情況也都打探回來。

  天鼎武舉三年一次，凌天禹便是三年前的武狀元，是個毫無根基忽然冒出來的小子。

  武舉試中，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將當時大熱門沈家二郎及另一位江湖門派弟子給打得抬不起頭來，大爆冷門一舉奪得武狀元。

  他尤其擅長騎射，百步穿楊一箭定江山深得聖心，當即調入皇城司皇城宿衛營任副統領，不到半年，就升為正統領，位居五品。

  他掌管整個宮禁宿衛，與寧九霄一起是皇帝左膀右臂，最忠實的爪牙。

  這樣的人物，秦知曉自不會輕視。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太子殿下駕到。」內侍尖利的嗓音唱喝著，所有人齊齊行大禮，高呼皇上萬歲皇后千歲太子殿下千歲。

  皇帝心情非常愉悅，和藹的道：「平身。」

  待大家屏住呼吸屁股剛落座就聽見皇帝問，「恭定郡主可到了。」

  安公公弓腰，「回皇上，到了，就在那呢。」

  皇帝順著看去，少女已經款款而立，盈盈半蹲，與秦淮鈺一起恭敬行禮。

  皇帝抬手朝她招手，「恭定郡主上前來，朕一直想召見你呢。」

  秦知曉立刻提裙淡定的邁著步伐上前，再次恭敬俯身行禮，「臣女秦知曉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見過太子殿下。」

  沒等皇帝說話，皇后就溫和的笑著，「快起來。聽聞你身體不好，不必行這麼大禮。」

  「皇后說得甚是，往後你覲見朕和皇后行半禮即可。」皇上的話讓四周的人臉齊變。

  這是多大的殊榮啊！

  太子李孝仁臉色難看極了，見帝後行半禮，那見太子呢？她是不是就敢不行禮了？

  「臣女惶恐。」秦知曉姿態完美，態度恭敬，禮數端莊，完全就是東京頂流貴女的做派。

  「你快上前來，讓本宮瞧仔細些，怎麼一見就感覺很親切呢？可見是有緣分的。」皇后滿眼疼愛。

  秦知曉從善如流，乖巧上前，將手伸到皇后錢湘茹的手中。

  她拒嫁太子，皇后肯定恨她牙痒痒。

  這番做派也真夠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