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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崔晉原訂親】

2024-05-02 08:55:40 作者: 孟姜

  眼看潑皮首領就要將刀捅到荷花身上之時,只聽得『咻』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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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潑皮首領正在揮刀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他低下頭,瞧著自己胸前鑽出來的一截箭頭,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正圍著顧成的潑皮們頓時傻了。

  他們驚恐無比,只覺得身子不停地顫抖。

  這是箭矢!

  歷朝歷代,箭矢都是軍中禁制,百姓絕無門路摸到。

  他們到底是遇到了什麼硬點子?竟然把軍中的人給招來了?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聲嬌喝:「把這些無恥匪類全給我抓了!」

  隨著這聲斷喝,只見從路邊道旁跑出無數的精壯漢子,這些精壯漢子手中持有利刃長刀,有的甚至手持弓箭。

  潑皮們被這一幕嚇傻了,竟然連逃都忘了逃。

  那些精壯漢子將這幾個潑皮直接撩倒,又從他們腰間抽出汗巾子一撕兩半,各個手腳捆在一起。

  捆好之後,兩個人抬著一個,就往樹林裡走去。

  轉眼間就走得乾乾淨淨,仿佛他們根本就未曾出現過一樣。

  顧成被這轉眼間的事情嚇呆了,半天也沒緩過勁來。

  直到懷裡的荷花輕咳一聲,他才驚醒。

  「恩公!請受小底一拜!」他將荷花放在茶棚旁,朝著那文士和瘦小男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那文士面露無奈之色,朝著瘦小男子連連搖頭。

  瘦小男子則是噘起了嘴,將頭高高向上仰,「罷了,免禮!」

  聽著這聲嬌喝,顧成愣了一下,而後就狠狠地磕下頭去,「多謝恩公,若是沒有恩公,只怕我們兄妹要死在此處!」

  方才,他是真嚇著了。

  原以為報出崔晉原和蕭姨奶奶的名號,那潑皮會饒他們。可萬萬沒有想到,潑皮竟然想要殺人。

  如果不是這茶棚里的兩個人救他,只怕他此時已經身首異處。

  此時,他什麼都不想,只想朝著這兩個恩公拼命的磕頭,謝他們救命之恩。

  眼見顧成不停的磕頭,那瘦小男子突然有些尷尬起來。他紅著臉,以目示意文士,那文士原本不想理會,可是被他眼中哀求所感,只得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

  「這位小哥,請起!」

  旁邊就有人過來,來扶顧成。

  顧成這時才發現,原來這茶棚中的老闆不知何時換成了精壯漢子。

  他不及細想,又朝著二人磕了一個頭,這才站起。

  「這些潑皮因何要殺你兄妹?」那瘦小男子見到顧成站起,眼中又露出異樣神采,「你細細與我說來,說不得我能替你做了這主!」

  「……」文士無語,只得重重地咳了一聲。

  顧成聽得這聲問話,如同抓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將今日的經歷一一道來。

  顧成雖是鄉野村夫,卻也是上了兩年的學堂。說起話來有條有理,前因後果講得極為清楚。

  這兩人聽完顧成的話後,不由得相顧無言。

  「就為了一個染料方子,竟然會下此毒手?」一個染料方子才值多少錢?竟然值得害人性命去奪?

  瘦小男子有些不相信,「方才那潑皮可是從頭到尾未曾提過染料方子啊!」

  顧成苦笑了一下,「他們不用提,只要將我妹妹擄走,這方子自然而然就是他們的了。」

  倆人沒想到顧家的染料方子竟然是荷花一個人想出來的。

  如果真是荷花想出來的,那麼,帶走荷花就是最好的結局。

  「是甚樣的方子?」瘦小男子這次是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

  顧成苦苦一笑,自牛車上取出那枚雀釵。這雀釵原本是馬師傅送給他們的,可是荷花執意要將染好色的雀釵全部拿到馬師傅面前,任馬師傅挑選。

  「哇,好美!」瘦小男子的目光在顧成打開匣子後變得一亮。

  而後,他甚至不與顧成打招呼就將匣子裡的雀釵拿在手中。

  「越鳥青春好顏色,晴軒入戶看呫衣。一身金翠畫不得,萬里山川來者稀。」瘦小男子看著手中的雀釵,輕輕地吟著李郢的《孔雀》。

  隨著手指的轉動,這枚雀釵上的五色金翠錢紋絢爛無比,光華璀璨。

  「竟不是翠羽所制……」那文士一眼看出了雀釵的不同之處。

  「正是,上面所繪的顏料,便是我家小妹研製出來的。」顧成深深地吸了口氣,看向了癱倒在地的荷花。

  此的荷花,依舊是神情呆滯。

  顧成的心,痛得一跳。

  「她?」瘦小男子把玩了雀釵幾下之後,就將雀釵放到文士手中。而後走到荷花身邊,一雙鳳目露出好奇之色。

  他伸出手,將荷花的手攏在手中。

  荷花的身子顫了一下,仿佛是感受到有人在觸碰她。眼中的火苗燃了一下,卻又轉瞬間熄滅。

  瘦小男子就輕聲嘆息起來。

  聽到他的嘆息,文士也跟著搖了下頭。

  顧成急忙解釋,「我小妹以前是有些傻,可是這些日子已經好了……今天是因為去府學受辱……」他將府學門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他說完,那瘦小男子怒哼出聲,「這崔家果真沒幾個好東西!前次阿爹做壽,那崔郎中就送了好大一尊珊瑚過去。也不想想,他一個屯田郎中,哪裡來的錢財?果然這做官的,挨著殺了肯定有冤枉的。可是隔一個殺一個,卻一個也不會錯!」

  文士咳嗽了起來。

  瘦小男子瞧也不瞧他,只是看向顧成,「你說你妹妹是崔家大郎的未婚妻?可有什麼證據?」

  「怎會沒證據?」顧成指天發誓,「我妹妹在五歲那年被崔晉原踹到河中,而後就此痴傻。蕭姨奶奶為了彌補,就訂了倆人的親事。哦,這蕭姨奶奶就是崔晉原的祖母!婚書與八字我們兩家各有一份,若是恩人不信,只管去我家驗看!」

  「這倒奇了!」瘦小男子喃喃自語,「我怎麼聽說崔郎中為他的庶長子訂了內侄女小白氏為妻啊!」

  「啊?」顧成是從來沒聽到這個傳聞的,不由得傻了,「你說啥?崔晉原定親了?這……這……這……」他本是鄉野村夫,被瘦小男子這句話一刺激,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眼見顧成一副受刺激的模樣,瘦小男子有些自責。走到文士身邊,輕輕搖著他的衣袖。

  「哥哥……」

  「你呀你……」文士對瘦小男子極為寵愛,竟是半句重話也不捨得說,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

  被這一瞪,瘦小男子噘了噘嘴,乖巧地跑到了荷花身邊。

  「小哥莫慌!此時且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可願指證這些潑皮嗎?」文士自我介紹起來,「在下姓趙,行十三。這位姓宋,行五。東京城人士,此番到陳州府,是為了遊山玩水。」

  趙十三望著顧成。

  顧成轉頭看了看荷花,又看了看趙十三,片刻間下定了決心,「願意!」

  此時太陽漸漸偏西,陽光也失去了正午的熱度。

  趙十三看著顧成,輕輕地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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