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審問

2024-06-25 13:12:15 作者: 墨茉末

  蘭晴覺得這太過冒險,白若雪和南宮誠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背叛南宮誠,她是沒有好下場的。

  程愫淡淡一笑:「那我們就看看,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三皇子可不會放過這個打擊太子的最好的機會,他在提審老秀才之後,當機立斷將此事呈報給了皇帝。

  太極殿裡點著火盆,氣氛卻冷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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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誠被叫過來的時候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此時在皇帝的威壓之下,額頭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回想了整件事,每個細節,也不得不說自己太過冒進了。

  否則怎會出這麼大一個紕漏。

  事已至此,得想辦法洗清自己,保住太子之位。

  啪——一本奏摺扔到了南宮誠的面前,帝王不含半分感情的聲音響起:「你自己看看,有什麼要說的?」

  南宮誠撿起奏摺,翻看過後,立馬跪在地上請罪:「父皇,兒臣有罪!」

  帝王面無表情:「哦?那你說說,你有何罪?」

  「兒臣受人蒙蔽,以至錯殺忠臣,都是兒臣失察,竟然沒有發現最初的那些證據都是偽造的!」

  他抬起頭,目光銳利:「你個老秀才,你說,是誰找你偽造這些書信的?」

  老秀才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說道:「是一位女子,很漂亮。她來找到我,要我模仿一篇文章的字跡,仿寫一些書信。」

  帝王問道:「寫的是什麼?你可還記得?」

  老秀才被提到金鑾殿,嚇破了膽,問什麼都說:「是寫給突厥王的,說是上次戰時合作愉快,期待下一次的合作。」

  三皇子皺著眉頭問道:「那你可寫過落款?」

  老秀才擺擺手:「沒有,我不知道這封信落款是誰,只寫了內容。」

  南宮誠恍然大悟:「難怪當初查獲商隊,得到這封書信的時候,落款處只有蘭家的家徽,沒有名字。原來是在這裡防著你去告密啊?」

  「你說,那女子可有什麼特徵?」

  老秀才仔細回想,說道:「她的眼睛很圓,眼下有顆紅痣。」

  南宮誠如遭雷擊,臉色慘白:「是......是......白若雪!」

  他好像才發現破綻一般,恍然大悟:「對,一定是她!她和蘭晴交好,能夠拿到寫有蘭將軍字跡的文章,也知道蘭家的家徽是什麼樣子。」

  「她妒忌蘭晴成了太子妃,這些年一直盤算著取代蘭晴。可恨我竟然被她矇騙,沒有發現這個破綻!害了蘭將軍一家,是兒臣的錯,是我的錯.......」

  「我對不起蘭晴,對不起蘭將軍......」

  南宮誠悔恨的真情實感,站在殿內的朝臣也開始竊竊私語。三皇子握緊了雙手,問道:「那你為何會在邊關圍殺蘭將軍和他的親兵?」

  在場的朝臣原本被南宮誠帶偏了,這時也反應過來:「對啊,為什麼不將蘭將軍帶回京城?而要就地斬殺?」

  南宮誠眼神微暗,他垂著頭說道:「當時,蘭將軍拒不受捕,還提槍對我衝殺而來,我這才不得已對他們動了手。」

  這時,大殿的門被推開,一位鐵血銀槍的少年將軍怒喝道:「你放屁!」

  太極殿內的眾人都看向了剛剛說話之人。

  三皇子驚訝不已:「蘭羽?你不是死在邊關了嗎?」

  南宮誠咬緊了牙關,眼神里都是殺氣,當初在混戰中就沒有找到蘭羽的屍體,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還敢再回京城!

  就連皇帝都站了起來:「蘭羽?你還活著?」

  程愫緊隨其後,走入太極殿:「我哥哥命大,這才在太子的圍剿下活了下來,否則我父親和他一萬親衛的冤情又有誰知道?」

  南宮誠看到蘭晴走入殿中,臉色大變:「你怎麼出來了?」

  白若雪說道:「很奇怪嗎?我帶她出的東宮,她帶我來這太極殿和你對峙。」

  這三個人往前一跪,齊齊喊冤:「蘭家受冤蒙屈,請皇上明察!」

  大殿靜了一瞬間,帝王坐下後說道:「你們誰先說?」

  白若雪說道:「民女要和太子殿下對峙,是他指使我去找的那個老秀才。也是他授意我偽造的書信。」

  「太子殿下,才是這場慘案的主謀。」

  南宮誠沒想到被白若雪背刺,氣得腦袋發暈:「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指使過你,你拿出證據啊!」

  白若雪笑了起來:「太子殿下,你對自己的髮妻都能下此狠手,對於我這個知道你那麼多秘密的人,你真的不會卸磨殺驢嗎?」

  南宮誠看到白若雪的眼裡毫無對他的柔軟愛意,眼神和她旁邊的蘭晴一模一樣,都帶著恨意,他突然心裡一空,自己好像弄丟了很多東西。

  「你自己妒忌蘭晴,想要害蘭家,不過我確實有錯,不該被你蒙蔽,錯信你這個賤人!」

  白若雪冷笑道:「賤人?你以前也是這麼和我說起蘭晴的,你說她傻、無趣,說她蘭家還想當外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身。」

  程愫說道:「蘭家什麼出身?我父親是一介平民,靠著自己掙軍功,到了如今的位置,我蘭家確實不是世家出身,那又如何?朝堂清明也有我蘭家出的一份力!」

  「太子殿下,你既然看不上我,為什麼要娶我?」

  白若雪搶在南宮誠之前說道:「當然是為了你身後的蘭家啊。當初的南宮誠,是個毫不起眼的皇子,若不是和你成親,能夠走到今天嗎?」

  「卸磨殺驢,不過如此。」程愫看向南宮誠的眼裡全是刻骨的恨意,南宮誠心口一縮,泛起了難以忽視的疼痛。

  「蘭晴,不是這樣的......」

  白若雪問道:「不是嗎?那是我胡說的?南宮誠,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說嗎?」

  南宮誠不敢,她說的都是真的,白若雪目光如炬,映照出的是他醜惡的內心。

  「你不敢,太子殿下,你覺得我沒有證據,那請你看看這是什麼?」

  白若雪拿著一疊手稿,上面的字跡有些潦草,但是只要是熟悉南宮誠的字跡,都能看出,那是他的筆跡。

  「我不是讓你燒了嗎?」南宮誠變了臉色。

  白若雪說道:「還好當時我猶豫了,本來是想去給蘭晴致命一擊,讓她對你徹底死心,最好受不住直接自刎,沒想到今日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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