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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番外我那俊美迷人的小嬌夫7

2024-06-22 23:09:46 作者: 煙花塵

  蘇雲珠走回床邊。

  殷初然趕忙往牆角靠了靠,警惕地看著她,「你又想幹嘛?」

  「你這麼害怕幹什麼?該做的都做了,現在怕是不是晚了?」蘇雲珠忍俊不禁,「你個大男人怎麼總是這麼不好意思,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真吃的話昨天也都吃干抹淨了,殷初然居然還這一副小媳婦樣兒。

  「我是沒你那麼不知羞……」殷初然被她逗得氣急敗壞,憤憤拿起外衫囫圇穿上了,「早知道昨天就該把你扔下不管,我一個人跑了才是。」

  「那你幹嘛不跑?」蘇雲珠被說了也不生氣,笑著問他。

  殷初然斜眼瞪著她。

  

  為什麼不跑?

  一是他骨子裡的教養不允許忘恩負義見死不救。

  二是他確實不忍心把蘇雲珠就那麼丟下。

  三則是因為那些達旦人說的話。

  「你叫蘇雲珠?」想起來正事兒,殷初然也顧不得再和蘇雲珠置氣,正色問她。

  這話題轉得有些快,蘇雲珠愣了愣才答,「怎麼了?」

  她的名字從來沒有瞞著過別人,她以為殷初然也早知道的。

  「你真的是蘇雲珠。」殷初然隱隱有些激動,雖說他已經大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但是經蘇雲珠親口證實還是不一樣。

  他趕緊下床,穿上了鞋。

  「你果然是蘇雲珠,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也不記得我了嗎?小時候在京郊皇家莊園,我們認識,還一起玩了幾天,你都不記得了嗎?」

  「認識?」蘇雲珠皺眉,她認真打量著殷初然,「你到底是誰?」

  皇家莊園那是一般人能去的嗎?不是皇子也是寵臣。

  「我……」殷初然本來不想透露身份。

  他身份太特殊了,很容易招來不必要的覬覦和麻煩,對方未必一定想要他的命,但難保不會有人想要利用他做什麼。

  但蘇雲珠不是什麼土匪頭子,她是失憶的蘇將軍,爹爹是當朝首輔,弟弟少年英雄。

  殷初然沒有猶豫太久,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母親是宸妃,我是六皇子,三年前被封了親王,你可還記得嗎?」

  蘇雲珠按住了額頭,殷初然說的這些她都沒什麼印象,但又似乎勾起了她一些很模糊的回憶片段。

  一時間頭痛欲裂,那種要想起來又始終差點兒什麼想不起來的感覺很難受。

  蘇雲珠閉了閉眼睛,壓下心頭的煩躁,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確定殷初然說的是真是假,但從殷初然昨晚沒有丟下她跑了的行為來看,他的話可信度至少有百分之八十。

  「你……」殷初然見她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有些擔心,眸光忽然瞟見蘇雲珠手腕露出的紅痕上面,頓了片刻。

  「你的胎記顏色變淺了……」

  他早發現蘇雲珠手腕上有一塊紅色胎記,現如今這胎記卻變成了淡粉色,這胎記還能變顏色的嗎?

  蘇雲珠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去,道,「那不是胎記。」

  「那是什麼?」

  「中毒之後就有了,大概是情毒留下的印記。」蘇雲珠漫不經心地掃了眼,想了想說,「大概是因為昨晚我們睡了,所以變淡了。」

  「咳咳……」殷初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蘇雲珠挑眉,「你不說你是皇子?堂堂皇子殿下,身邊應該很多人伺候吧?」

  怎麼動不動就不好意思?

  她覺得這和她所認知的常理不太相符。

  就算達旦那個說喜歡她的王子,身邊也是有伺候的女人的,怎麼這六皇子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我們不是在說你失憶的事兒,幹嘛扯到我身上。」殷初然不自在地轉開頭。

  「回來再說。」蘇雲珠拿起桌上的劍,「我先下樓看看樓下在吵什麼。」

  「應該是掌柜的報官了,官府的人過來。」殷初然不用看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昨晚咱們動靜鬧得那麼大,又殺了那麼多的人,屍體在外面,就算客棧的人不報官也會被巡邏的士兵看到。」

  肯定是要問詢一二的。

  蘇雲珠這才想起自己昨晚殺的那些人,也回過味兒來,若有所思點點頭。

  「那些人問明情況後應該會上樓找咱們,落到他們手裡免不得要被盤問一二,浪費時間。」

  蘇雲珠自言自語說完,抬頭看向殷初然,而後目光又移到昨晚被毀壞的窗戶上。

  咚咚咚咚——門外傳來一行人上樓急促的腳步聲。

  蘇雲珠一把扯過殷初然,攬著他的腰,兩人一起跳上了窗台,然後從二樓一躍而下。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要不是殷初然從小就被教導禮儀修養,早就嚇喊出聲了。

  他緊緊閉上眼睛,雙手攀住蘇雲珠的身體,根本不敢朝地下看,生怕蘇雲珠一個不留神把自己給摔下去。

  蘇雲珠帶著殷初然施展著輕功,一直到了城門附近,在一家成衣鋪子門口停了下來,進去買了兩身成衣,和殷初然一起換上。

  然後她又從包袱里拿出些易容的物件,給兩人的面貌做了簡單的改動。

  殷初然知道她這是想要避開那些官兵。

  那些官兵聽了掌柜的話,肯定要找出他們兩個罪魁禍首,只怕會貼些通緝令什麼的。

  他們兩個都有仇家,本來要躲著追殺的人就很辛苦了,這種全城通緝的風頭只會增加風險。

  兩人簡單的改裝過後,裝成四十多歲的中年夫妻,蘇雲珠還買了兩個背簍,一人一個,裝得很像那麼回事兒。

  出城之前,兩人找了個餛飩攤兒解決早飯。

  這餛飩攤是流動的小攤,只有兩張小桌子,隨吃隨走。

  這會兒時間有些早,附近出攤兒的人並不多,來吃東西的人也很少。

  兩人獨占了一張桌子,熱氣騰騰的兩碗餛飩上來,殷初然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

  他昨晚就沒吃多少東西,又折騰了一夜都沒怎麼睡,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蘇雲珠把勺子遞給他,又說回之前在客棧的話題。

  「我在京城還有多少親人?你知道多少關於我的事?多說一些給我知道。」

  殷初然接過勺子,先舀了一口湯喝,墊了墊底兒,然後一邊吃一邊和她說起朝中的事兒。

  殷初然三年前被封親王,前往封地,這幾年專注於封地的治理,對朝中的動向並非全都一清二楚。

  三年前他離開的時候,蘇雲珠已經屢立戰功,非常受他父皇的器重。

  但是他久居深宮,出行也是一堆下人跟著。

  蘇雲珠常年征戰在外,或是剿匪,或是守衛邊境,總之不常在京城內,兩人沒什麼碰面的機會。

  僅僅是小時候那一面之緣。

  也正因如此,殷初然在初次見蘇雲珠的時候覺得熟悉,卻沒有一下子認出來。

  在封地這三年,殷初然對蘇雲珠的了解就更不多。

  只知道蘇雲珠升遷很快,並且戰功赫赫,在整個大盛朝都是很有名的女將,連他都有所耳聞。

  雖然對蘇雲珠所知不深,但是對於袁首輔,殷初然還是比較了解的。

  他說了一些關於袁首輔的事兒,又說到蘇雲珠的弟弟如今也在朝中。

  最後說到自己回京的原因。

  「太子遇刺身亡,父皇召所有皇子回京,我在途中遭遇劫殺,跑到山上就暈了過去。」

  當時殷初然也不知道那是飛雲寨的後山。

  更沒想到自己會被土匪給救了。

  最沒想到的是,這土匪頭子居然還是舊相識。

  想想還真是有太多巧合和……緣分。

  殷初然說著說著,不禁又想到昨晚的事兒。

  他最最沒想到的應該是他和蘇雲珠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他就有種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蘇雲珠的感覺。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也沒想好怎麼應對。

  殷初然低頭喝湯。

  蘇雲珠沉默著,消化著他剛說的那些話,根據他的話回想了一下,有些模糊的片段漸漸清晰。

  腦中出現幾個印象深刻的人影,讓她覺得很親切,一些童年的小事似乎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但也僅限於此,想要一次想起所有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蘇雲珠吃完了最後一個餛飩,把碗推到一邊,掏出錢放在桌上。

  殷初然抓緊速度把湯喝完了,用手帕擦著嘴,站起身,「要走了嗎?」

  「嗯。」蘇雲珠點點頭,喊了聲結帳,起身離去。

  殷初然跟上,「咱們接下來去哪兒?還去找那個神醫嗎?」

  蘇雲珠之前找神醫是為了解情毒,但是現在……

  她的情毒差不多已經算是解了,就算手腕上仍有印記,身邊也有個現成的解藥不是?

  蘇雲珠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殷初然,說,「沒必要找神醫了。」

  殷初然感覺自己好像砧板上的魚,感覺她這目光有些微妙。

  「我們回京城。」蘇雲珠道。

  既然不用解毒了,眼下對蘇雲珠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找回記憶。

  殷初然自然也想快點回去,道,「那事不宜遲,你失蹤這麼久,不知京城裡是怎麼傳的,袁首輔和袁夫人肯定都很擔心你。」

  蘇雲珠也心知這一點,雖說還沒完全想起關於親人的事兒,但想想讓爹娘為自己擔心也不應該。

  她是該儘快回去。

  「你會騎馬嗎?」她問殷初然。

  「會。」殷初然點頭。

  他只是不會武功,騎射六藝都是很精通的。

  蘇雲珠當機立斷又去買了匹馬給殷初然單乘,兩人快馬加鞭出了城,直奔京城而去。

  ……

  二十天後,蘇雲珠和殷初然抵達靠近京城的一個小縣城。

  自從前些年盛朝往下推行廣修路之後,三年的時間就修完了盛朝所有的主路。

  出行因此變得極其方便,原本一個月才能走完的路程,現在能減少近一半時間。

  京城附近的路更是四通八達,這半個月又沒有雨水,蘇雲珠和殷初然日夜兼程,堪稱一日千里。

  「找個客棧住一晚,明日再趕一天路就能入京了。」

  勒著馬停在官道邊的茶棚外面,蘇雲珠下馬的時候對殷初然道。

  殷初然應了一聲,從另一邊下去,很快便有小二出來幫他們栓馬。

  蘇雲珠把韁繩遞給小二,又扔了幾枚銅板過去做賞錢,然後和殷初然一起進了茶棚。

  「來兩壺茉莉茶。」蘇雲珠找了間靠窗的桌子坐下,將手中的劍放到桌上,高聲招呼了一句。

  肩上搭著汗巾的小二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過來,熱情的招呼道,「客官要涼茶還是熱茶?除了茶水還需不需要點兒別的什麼糕點?本店還有一些小菜和滷肉味道也不錯。」

  「那就挑著上兩盤糕點吧,有滷牛肉嗎?來一盤。」蘇雲珠道,「茶要一壺涼的,一壺熱的,熱的裡面記得多加些糖。」

  「好的。」小二點頭哈腰,把她要的記下來,退了下去。

  不多時,就有人端著茶水奉上來。

  一壺熱茶,一壺涼茶,涼茶是用冰激過的,壺壁上掛著細密的水珠。

  蘇雲珠拿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另一壺茶放到了殷初然面前。

  殷初然體寒,夏日裡也多喝熱茶。

  蘇雲珠不禁感嘆這人講究,從袖子裡探出根銀針,到兩杯茶裡面挨個試了試。

  等了片刻,銀針沒什麼變化,她朝殷初然點點頭,看著殷初然端起茶喝下。

  兩人這些日子結伴趕路,殷初然說了許多他所知道關於蘇雲珠的事兒。

  蘇雲珠對殷初然的了解也更多。

  兩人如今的相處,和最初相識時不太一樣。

  殷初然對蘇雲珠不再那麼抗拒,也不拿她當個土匪頭子。

  蘇雲珠則把殷初然視作恢復記憶關鍵的一環,小心呵護。

  當然,只限於生命安全,至於其他……

  看著殷初然喝下那杯茶後,好半天都沒什麼異常,蘇雲珠放心地端起茶喝了。

  若是有什麼迷藥之類的,銀針萬一測不出來,她通常先讓殷初然喝,確定了沒事兒,自己再喝。

  畢竟殷初然不會武功,真暈了或者如何了,只要蘇雲珠沒事兒就本事能把殷初然打包帶走。

  但反過來若她中了什麼招,殷初然連自保都困難。

  兩人慢悠悠地喝著茶,蘇雲珠留心觀察著茶棚內的其他客人,她目光忽地一頓,耳尖輕輕動了一下,猛地按住了殷初然伸向茶壺的手。

  她朝殷初然使了個眼色,還沒開口暗示什麼,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男人端著兩盤糕點走過來,放到了桌上。

  「兩位客官請慢用。」男人道,聲音略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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