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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番外我那俊美迷人的小嬌夫6

2024-06-22 23:09:44 作者: 煙花塵

  蘇雲珠下死手,刀刀不留情面。

  那些異域人卻似乎是留有餘地,沒有痛下殺手,更多是想生擒蘇雲珠。

  「蘇姑娘,是王子讓我們來尋你,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想帶你回達旦!」領頭那個絡腮鬍漢子在打鬥間隙中說了一句。

  蘇雲珠冷笑一聲,回手朝他一劍刺去,「做夢!」

  「王子是真心喜歡蘇姑娘,蘇姑娘為何不能給王子一個機會?若不是王子在戰場上救下你,你覺得你還有命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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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絡腮鬍漢子繼續遊說,「只要姑娘願意回達旦和王子成婚,達旦上下一定待姑娘如同王后一般。」

  「少廢話!」蘇雲珠油鹽不進,嘲弄地笑了一聲,「你們王子救我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他自己的私心?救我又在我身上下毒,這算救人嗎?還想讓我感激他,做夢去吧!」

  殷初然聽著兩人信息量極大的對話,都給驚呆了。

  他一直都不知道蘇雲珠的名字,因為寨子裡的人都叫蘇雲珠大當家,沒人敢直呼其名。

  他之前也沒有那個意願去了解蘇雲珠,蘇雲珠叫什么姓什麼與他都沒有關係。

  直到這幾日關係才算有所緩和,但他也沒有問過蘇雲珠的名字,蘇雲珠也沒有說過。

  如今聽到這熟悉的姓氏,知道蘇雲珠在戰場上差點兒死亡,被所謂的達旦王子救了之後,對方又給蘇雲珠下了毒。

  達旦這個部落殷初然是聽說過的,在雲州一帶邊境。

  所以蘇雲珠這次下山來難道是要尋解藥嗎?

  還有蘇雲珠的身份……

  姓蘇,又是他們大盛的女將……

  朝中有頭有臉能稱得上女將的實在不多,唯有袁閣老的女兒蘇雲珠,自小習武,能征善戰,是大盛歷史上最年輕的女將軍。

  並且兩人小時候還有一點兒淵源。

  當時殷初然隨著母妃在莊園養病,經常一個人去後山的溫泉玩兒,認識了一個妹妹。

  那個小妹妹很是活潑,還會耍大刀給他看,教會他玩很多東西。

  只是最後分別的時候叫他妹妹。

  他明明是哥哥。

  蘇……雲珠。

  殷初然還記得這個名字。

  以至於後來封了親王,去了封地上,聽說蘇雲珠做了將軍的時候,還有一些感慨,也替蘇雲珠高興。

  難怪,難怪他第一次見蘇雲珠的時候就覺得熟悉!

  難怪蘇雲珠把寨子管理得井井有條,都不讓飛雲寨那些人再做惡事。

  所以蘇雲珠是失憶了嗎?

  在戰場上與敵軍交戰,身受重傷被下了毒,千辛萬苦逃出來又不知為何會成了飛雲寨的寨主。

  這些日子殷初然都沒聽蘇雲珠提起過從前的事兒,顯然是不記得小時候和他相識的事兒。

  殷初然腳步像是釘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才從紛亂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蘇雲珠已經打倒了五個人,剩下大鬍子首領和兩個手下都被激起了血性,招式中帶了些陰毒,不像最開始只以擒拿為主,開始下死手。

  殷初然雖然不會武功,但看出來蘇雲珠漸漸招架不住,她的招式不像最開始閃電一般迅速,以守為攻,腳步雜亂,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殷初然忽然想起下山時蘇雲珠和手下人無意中的一句話。

  神醫在青崇山上……

  神醫?所以蘇雲珠是為了解毒才下山的吧?

  殷初然豁然開朗,同時也猜到蘇雲珠突然節節敗退的原因。

  他摩挲了一下腕上的袖箭,指尖按在發射扣上。

  這是他最後保命的武器,之前在寨子裡的時候被蘇雲珠沒收了,下山的時候蘇雲珠又還給了他。

  袖箭裡面一共有十支箭,箭上面都萃了毒。

  殷初然從小跟著京中的武師練習騎射,袖箭也是師父送給他保命防身的,他對自己的箭法有信心,也是如今唯一能幫到蘇雲珠的地方了。

  「蘇姑娘只要願意束手就擒,和我們回到達旦,我們絕不會傷害姑娘,也不會傷害和姑娘一道的人。」

  絡腮鬍也看出來蘇雲珠漸漸不敵,又開始勸說。

  蘇雲珠充耳不聞,擺明了要和他們魚死網破。

  絡腮鬍漢子也有些不耐煩了,「既然姑娘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殷初然不再猶豫,將袖箭對準絡腮鬍,瞅準時機扣動了扳機。

  嗖的一聲,短箭凌空破風,在黑夜中一往無前,正中絡腮鬍後心。

  絡腮鬍在戰中本來就很難分心,因此也就更難抵擋住後面抽冷子的暗箭,只感覺到後心一涼,絡腮鬍捂住了胸口,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身後。

  趁此機會,殷初然又嗖嗖射了幾箭,衝著另外兩個異域人而去。

  三箭全中,最先中箭的絡腮鬍倒了下去,袖箭上面的毒見血封喉,另外兩個人也很快倒了下去。

  殷初然暗暗握拳,眼見著三人久久都沒站起來,這才跑過去。

  「蘇姑娘。」蘇雲珠身形搖晃了一下,殷初然趕緊將人扶住,「你沒事吧?」

  蘇雲珠擺擺手,沒有說話,她緩了片刻,揮開了殷初然,撐著過去看了看那些倒在地上的人。

  然後不管是否死得徹底,都在要害處補了一刀。

  一共八個人,蘇雲珠挨個補刀之後體力虛脫,一個不留神差點軟倒在地上,被殷初然雙手接住。

  「蘇姑娘,你中的是什麼毒?有生命危險嗎?」他一邊問一邊拉過蘇雲珠的手腕,將雙指搭了上去。

  母妃因為生他的時候難產傷了身子,那之後身體一直不好,經常去莊園和避暑山莊修養,湯藥更是不離口,身邊總有專屬伺候的太醫。

  殷初然從小就孝順,為了讓母妃早點兒好起來,他五歲的時候就跟著太醫們學診脈。

  雖算不得多麼天賦過人,但醫術也是一般草堂大夫比不了的。

  他接觸的可都是宮內的太醫。

  殷初然搭著蘇雲珠的脈搏,細細診斷了一番,卻沒有看出來蘇雲珠中的是什麼毒,反倒是蘇雲珠越來越沒力氣,靠在他身上,止不住的往下滑。

  殷初然只能先將人抱起來,回到客棧。

  這一番動靜,早驚醒了客棧內的人,只不過剛才看到外面的打鬥情況,沒有哪個客人敢出來。

  這會兒見打鬥停歇,眾人這才敢從樓上下來。

  掌柜和小二也都出來了,一樓的大廳燭火通明。

  那些人全都用敬畏的目光看著殷初然和蘇雲珠,一時間沒人敢上前搭話。

  殷初然也沒空解釋什麼,把掌柜叫來,吩咐道。

  「剛剛那些人是外族部落的殺手,現在是晚上不太方便,等明早衙門開門,你們記得去報官處理一下。」

  「啊,好好。」掌柜的連連應聲,不敢得罪這些殺人不眨眼的貴客。

  殷初然也沒再多說,抱著蘇雲珠回到了房間。

  將蘇雲珠放在床上,他探了探蘇雲珠的額頭,發現蘇雲珠額頭滾燙,露在外面的皮膚也很灼熱。

  他趕緊又出去讓小二打兩盆水來,浸濕了毛巾給蘇雲珠敷在額頭上,又幫她擦了擦露在外面的皮膚降溫。

  這是什麼毒?熱毒嗎?

  還是盎毒?

  似乎苗疆那邊的人更擅長用盎毒。

  殷初然在心中思索著太醫教給他的那些知識,卻沒有能和蘇雲珠如今情況對上號的。

  終是他才疏學淺,醫術淺薄,連蘇雲珠中的是什麼毒都不知道,更別提解毒了。

  「蘇姑娘,我去街上醫館看看,能不能找個大夫過來給你瞧一瞧。」殷初然實在無法,打算去街上挨個敲門,總要找個大夫過來試試。

  結果他才轉身就被蘇雲珠抓住了手腕,一把扯回了床上。

  殷初然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之後已經被推倒在床上。

  蘇雲珠翻身壓在他身上,低頭吻了過來。

  殷初然整個呆住了。

  直到蘇雲珠手往下去扯他的衣服,殷初然急得臉色漲紅,「蘇姑娘,你別扯我衣服呀!」

  「別這樣,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

  蘇雲珠皮膚紅得燙人,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手一直在他胸前扯動,若非這會兒毒發不太使得上力氣,早把他衣服扯開了。

  殷初然至此算是知道了蘇雲珠中的是什麼毒,臉紅得要滴血,手也有些哆嗦。

  「你別這樣,咱們還可以想想別的辦法,我我……男女授受不親!不能無媒苟合!」

  「讓我來想想,不如蘇姑娘去泡個冷水……或者我先……」

  話沒說完,又被蘇雲珠一吻封唇,止住了所有喋喋不休。

  蘇雲珠被他吵的皺眉,掐著他的下巴,「別囉嗦。」

  殷初然眨眨眼睛,有些暈眩,呼吸也有些重。

  或許是因為知道了蘇雲珠的身份,又或是他早已經對蘇雲珠不是那麼厭惡和排斥,就沒法像上次一樣那麼堅決地推開。

  明明枕頭下面就藏著匕首,手腕上還有袖箭,但是殷初然卻沒法把這兩樣對蘇雲珠使。

  被按著手腕壓在床上,密集的親吻中,殷初然也漸漸混亂了起來。

  喘息逐漸加重,他推拒著蘇雲珠的手不知何時反客為主,摟住對方調換了位置。

  布料撕裂的聲音那麼清晰,床幔層層疊疊地落下,燭光映照著床上的身影。

  蘇雲珠騎在殷初然腰間,一頭青絲散落。

  殷初然喘息急促,掐著蘇雲珠細而柔韌的腰,五指深深陷入皮肉中,留下印記。

  一切歸於平靜後,蘇雲珠陷入了昏睡中。

  她身上的熱度漸漸退了下去,臉埋在枕頭裡,微微蜷著身體,貼在殷初然身側,是一個不太有安全感的睡姿。

  殷初然放空的盯著床頂,平復著呼吸,根本不敢去看自己身上,更不敢去看蘇雲珠,不敢面對床上現在的一片狼藉。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沒有定力的人。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那個什麼達旦的王子居然給蘇雲珠下這種毒,真是下流至極!

  殷初然一片茫然,各種混亂的思緒堆積在一起,根本理不清頭緒。

  這一晚上真是發生了太多事,他也實在累得狠了,想出個所以然來之前先睡了過去。

  翌日,蘇雲珠是被外面嘈雜聲吵醒的。

  客棧有些年頭,不是特別隔音,一共也就兩層樓,他們住的房間雖然靠里,但是樓下大廳和走廊若是太吵鬧了,仍舊能聽到。

  此時底下大廳烏泱泱的一堆人,又是官兵又是客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

  還要趕著去看熱鬧的人快步從走廊走過,一邊走一邊大聲說著話,隔著一層薄薄的門板,清晰地傳入房間中。

  蘇雲珠本來就對聲音很敏感,很快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看著床頂醒了醒神,關於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

  蘇雲珠動了動手臂,感覺半邊身子都被壓住了,轉頭便看到躺在身邊的殷初然。

  殷初然側躺著,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裡,半個身子壓著她右側的手臂。

  蘇雲珠慢慢將手臂抽出,也不知這人壓了多久,她有些回不過血的酸麻,活動了好一陣子,那股麻意才減輕,漸漸恢復了知覺。

  殷初然睡得很沉,大概是真的累著了,這點兒小動靜和樓下嘈雜的動靜都沒有讓他醒過來。

  蘇雲珠看著這個人安靜的睡顏,勾起一縷散落在枕邊的長髮把玩。

  殷初然衣衫有些凌亂,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皮膚,比她都要白。

  一看就是常年養尊處優下來的。

  所以這樣養尊處優的一個少爺,昨晚賣力地做了體力活兒,如今累得多睡一會兒懶覺也是正常。

  蘇雲珠掀開被子,從床尾撿起自己的衣服穿,穿好衣服下床的時候,殷初然才醒了。

  他揉揉眼睛,撐起半邊身體,睡眼惺忪地看著蘇雲珠,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怎麼在這兒?」

  他還以為自己在山寨里,和蘇雲珠分房而居。

  蘇雲珠一陣無語,繫上了衣服帶子,「樓下好多人在吵,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兒,你早上想吃什麼?我順便讓小二送上來。」

  畢竟昨晚賣了力氣給她解毒,總得犒勞一下,蘇雲珠心裡暗想道。

  殷初然看著她穿衣服,一點點憶起昨晚的事情,臉刷一下就紅了。

  他攏了衣襟從床上坐起來,到處找自己的外衫。

  「在床尾。」蘇雲珠伸手指了指,忍不住笑了笑,「你好白呀。」

  「……」殷初然動作一頓。

  「比我還白。」蘇雲珠道。

  她挺喜歡看殷初然害羞的樣子,大概是因為她平時接觸的男人都不會害羞,反而葷話連篇的口無遮攔。

  像殷初然這種調戲一句就臉紅的男人太少了,更不用說殷初然那張臉生得好,便是面紅耳赤的時候也是好看的。

  蘇雲珠有些惡趣味,故意道,「你從前家境是不是很好?非常富貴的人家吧?才能養得你這樣金尊玉貴,手上一點繭子都沒有,皮膚比我還好,臉滑溜溜像剛剝殼的雞蛋一樣。」

  「你……」殷初然有些氣結,這人怎麼做到大早上就調戲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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