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也想和你們做生意
2024-06-21 18:02:47
作者: 烏龍奶芙
視線里,雲皎月已經一腳把人踹趴下,那隻嬌小玲瓏的右腳狠狠踩著人犯吳千的背部。
她手裡還把玩著小巧的刀具,那把刀鋒利的切面正好抵著對方頸部大動脈。
祁長瑾眸色微沉。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這麼彪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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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皎月眼角瞥見中途冒出的祁長瑾,右手倏地頓住,下意識快速收回手術刀塞進衣袖。
她動作這麼快,祁長瑾應該沒看見手術刀吧?
想轉移男人的注意力,故意笑了笑,「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讓你省點力氣坐著就行麼?」
雲皎月收回痛踩人犯的右腳。
走向祁長瑾時,還故意剜了眼腳下這個不規矩的人犯,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輕舉妄動。
這個人犯剛剛簡直是找死,居然趁她去撿竹杯這個間隙,瘋了似的衝過來掐她脖子想要找回場子!
害她只能又往他身上捅了幾刀重的。
只希望未來的首輔大人來得晚。
聽到人犯嗷嗷叫的聲音就算了,可千萬別看見她捅人的樣子……要不然不好解釋。
「這是你乾的?」
祁長瑾乾裂泛白的嘴唇抿了抿,修長手指指向地上一灘鮮血。
目光掃過受傷的人犯,注意到人犯五臟六腑位置湧出的血量並不多,眼光微微詫異。
他不留痕跡地打量雲皎月,這個女人竟然能這麼恰到好處的把握人生與死之間的距離?
但凡捅人傷口的位置再往裡偏一分,人的臟腑就會迸裂,失血過多而死。
雲皎月愣了愣,被發現了也不隱瞞。
「是我乾的。」
她腦子快速轉動,特地用了原身驕傲自滿的口吻。
想要邀功似的,扯大嗓門,「我是祁家的女眷,就算被流放了!我也有祁家女眷的尊嚴!」
「以前你在院子裡習武,還不讓我偷看!你看,我偷看這不是也有好處?好歹今天也誤打誤撞用上了。既收拾了人,又沒把人捅死!」
祁長瑾入鬢的劍眉挑起,聽到雲皎月一如從前得意洋洋的口吻,頭都要痛了。
他沉下臉,滿眼都是對女人的輕蔑!
腦海中冒出雲皎月剛嫁進祁家的樣子,那個時候她也是這麼的得意忘形,惹人厭惡。
她在外面大放厥詞,揚言是自己有手段才壞了他在京都的婚事,是自己靠本事才嫁進的祁家。
憶起往事,祁長瑾烏黑的眼眸冷冷往雲皎月看去。他是瘋了才會放心不下過來看看!
這樣歹毒沒有尊嚴的女人,怎麼配他上心來救她?
雲皎月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她找的理由,是成功糊弄過去了祁長瑾。
她撿起地上的竹杯,可惜剛剛在打鬥過程中,踩壞了其中一個竹杯。
有些心疼,真是白費了工夫做竹杯。
只能拿兩個竹杯當做水囊,和祁家大房和三房共用了。
雲皎月把竹杯塞進祁長瑾懷裡,把他扶到一旁坐著休息,「你先把竹杯給看好了,一個是我們大房用的,還一個得分給奶奶和三嬸娘她們家用。可不能再壞了。」
祁長瑾這才注意到地上還有個被踩壞的竹杯。
也就是說……雲皎月其實不是為了逃跑,而是想給他們做盛水容器才到林子來的?
只是這杯子的切口如此平整,她又是哪來的工具做竹杯?
祁長瑾臉色緩和不少,不自然應聲,「好。」
「不過,你這後背的傷口怎麼又裂開了?」
雲皎月觀察到祁長瑾後背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流了血,心態突然炸鍋。
她都把空間醫藥房最後一瓶現成的金瘡藥給祁長瑾用了,結果他還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要是路上一不小心再感染破傷風了怎麼辦?
這便宜夫君還真是難伺候。還是得找點草藥,砸碎了好給祁長瑾敷傷口。
不遠處傳來幾道吵鬧聲。
「官爺你們快去看看吧!我大哥吳千就要死了!」
「官爺,不是我們誇張,是那娘們實在厲害!她手起刀落的殺人不眨眼,簡直就是個悍婦!」
雲皎月聽見人犯們對她的形容,臉黑了。
先前被她干趴下的人犯吳千眼睛一亮,聽到救兵來了,連忙連滾帶爬的朝衙役們跑去。
他死死抱住衙役的大腿,鼻涕眼淚橫流,「官爺!你們可要替我做主啊!」
指著自己身上數也數不過來的傷口,哭慘,「我們可都是給了官爺你們銅板的!」
「其實我這條賤命沒了就沒了,主要是不能讓這賤人壞了官爺你們的生意不是?」
衙役們緊皺著眉,揚起手上的鞭子,就要往雲皎月身上狠抽!
嘴臉越發醜惡,「雲皎月,難不成你還當自己是青州首富家的長孫媳婦?」
「你連一袋饃饃和破水囊都買不起,是哪裡來的烈性子敢壞官爺我們的生意?」
「現在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把衣服脫了,當著你夫君的面好好被吳千他們幾個玩一次!否則,你們祁家這一路別想好過!」
古往今來的流放,女子想要活到發配地,被奸.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賤人居然想在他們的生意場上立貞節牌坊,實在是可笑!
祁長瑾臉色陰雲密布,陰沉得迸射出殺意。
他讀聖賢書想為官,是為了教化愚昧的民眾,讓底層百姓過好日子。
可沒想到換來的,不止抄家流放!現在連他並不喜愛的妻子,也要被羞辱!
祁長瑾眼底陡然升起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戾氣,忍著後背鑽心的痛感,站起來擋在雲皎月的身前。
雲皎月驚訝抬眸。
後知後覺意識到,祁長瑾之所以來竹林找她,是因為擔心她受欺負?
雲皎月還真有些好奇,就祁長瑾這種剛正不阿、天生當好官的好苗子,這一路是得受多大的罪,才會變成書里十惡不赦的反派大首輔。
她繞過祁長瑾,「衙役,我看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從袖子裡拿出一錠沉甸甸的銀子,「誰說我買不起饃饃和水囊了?」
「我不買饃饃,是因為我們吃不慣,而不是買不起。至於水囊,我自己能做竹杯,又何須白白花錢去買?」
「不就是銀子嗎?我有!」
雲皎月掂量著一錠五兩的銀子,眼裡閃過森冷的寒意。
她的目光猶如閻王殿裡的催命符,鎖定剛剛企圖對她不軌的人犯們。
清脆聲音逐字逐句落下,「我也想和你們做生意。」
「就是不知道你們是想做那一單銅錢少得可憐的生意,還是我這單足足有五兩銀子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