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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現在就穿上

2024-06-20 14:36:12 作者: 玉籠煙

  隨著日子過去,北姜也越發暖和起來。往常在南梁,這時候已經有些熱了,但在此地便好許多。

  尚衣局開始趕製宮人們的夏裝,以及宮中兩位主子的衣裳。

  謝蘅蕪過來的時候也是帶了薄衣的,但蕭言舟不願讓她穿,非要她穿宮中制的。

  問及緣由,蕭言舟只說是不放心。

  謝蘅蕪自以為還是了解昌平侯的,不至於在衣裳上動手腳,但還是聽了蕭言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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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謝蘅蕪總覺得尚衣局送來的衣裳有些古怪。

  雖然料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極其柔軟貼膚,但似乎……那腰身收得有些緊,袖紗也比尋常輕薄許多。

  除了這些,也沒有別的不妥之處。

  謝蘅蕪沒放在心上,想北姜本就要比南梁民風開放些,或許這就是這裡時新的式樣呢。

  這些日子,只要蕭言舟在忙政事,她就會鑽空去舞樂司呆著;等蕭言舟忙完了事,她又因為累了而睡下,一來二去,兩人也只在夜裡能說幾句話。

  大抵是蕭言舟等著謝蘅蕪主動去找他,竟也沒有在白日傳召過她一回,謝蘅蕪便也心安理得地不去御書房或是紫宸宮,整日很是清閒。

  她忍得住,蕭言舟卻不一定。

  「娘娘,陛下傳您去御書房。」

  趙全過來報信兒時,謝蘅蕪正打算出發去舞樂司。

  聽他這麼一說,謝蘅蕪方才後知後覺,自己有許多日沒去看蕭言舟了。

  「趙公公來得巧,本宮正打算去看看陛下的。」謝蘅蕪帶著毫無破綻的笑容,背在身後的手晃了晃,示意梨落去將準備的包裹收起來。

  看來今日是去不成了。

  —

  謝蘅蕪踏入御書房時,蕭言舟靠在椅背上,手中捧著卷不知什麼東西瞧著。

  他神色自然,姿態也放鬆,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處理政事。

  謝蘅蕪福身後,便往他身邊湊去。

  她無意看蕭言舟究竟在瞧什麼,然她一靠近,蕭言舟便十分迅速地將那捲東西收了起來,不免令她疑心。

  「陛下?」

  蕭言舟面色鎮定,側眸看她:「你來了?」

  「不是陛下叫妾身來的嗎?」謝蘅蕪狐疑著,目光向下掃去,試圖看清他在看什麼。

  蕭言舟不滿:「孤不叫你,你也不記得來瞧瞧孤是不是?」

  「前幾日孤讓趙全去尋你,你也不在宮中。怎麼這段時間,你對孤的皇宮這麼有興趣了?」

  因每次謝蘅蕪去舞樂司,都會尋個別的地方作掩護。這樣數日,她幾乎將整座皇宮都逛了一遍。

  謝蘅蕪心一凜,開始想是否有此事,嘴上說著:「這不是暖和了,想多走動走動嗎?」

  「再者說……周院使也說了,妾身現在多走一走,才能恢復得更好。」

  她不忘打探一番:「而且陛下想見妾身,讓霍珩或者趙全來不就成了嗎?」

  蕭言舟撥弄著指上玉戒,緩緩:「孤還沒興趣監視你。霍珩這幾日在忙,不在宮中。」

  「左右都是四處走走,你便不能來紫宸宮嗎?」

  謝蘅蕪聽到霍珩不在宮中,這才放下心,柔聲道:「這不是擔心打擾陛下嗎……而且妾身現在不是來了嗎?」

  以防蕭言舟繼續發難,她緊接說道:「妾身給陛下按一按吧,最近政務多,陛下也沒休息好吧?」

  說話間,她的指尖已經搭在了蕭言舟額角。

  蕭言舟一時沉默。

  自他頭疾恢復後,便不再需要人按摩了。

  然她已經開始,蕭言舟也沒有拒絕的道理,索性享受起來。

  滿室靜謐,謝蘅蕪揉著揉著,忽然說道:

  「妾身好像已經許久不曾給陛下按摩過了。」

  蕭言舟隨口應了聲,問她:「怎麼了?」

  「陛下從前好像很喜歡讓妾身給陛下按一按的。」謝蘅蕪輕聲說著,努力回憶起從前,「還有陛下以前……也幾乎每天都要見一見妾身。」

  她俯身,在他耳邊玩笑道:「陛下那時候是怎麼想的,莫非是那時候……就看上妾身了?」

  謝蘅蕪本就是隨口說笑,等著蕭言舟如想像一般回嘴。但出乎意料的是,蕭言舟竟沒有說話。

  她心中生疑,手上動作一頓。

  「陛下?」

  因蕭言舟背對著她,謝蘅蕪才沒有看見他漆眸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怎是把此事疏忽了……

  她那樣敏銳,注意到了這些,那會不會……還注意到別的?

  她會猜到自己曾經利用過她嗎?

  心中想得再多,蕭言舟面上也鎮定,淡聲道:「無事。」

  謝蘅蕪卻誤會了他的表現,以為他是默認了,不由驚訝:「陛下當真那時候就……?」

  她回想:「也是……那會兒陛下就帶著妾身去過什麼生辰。這麼一想,陛下對妾身……還真是用心呢。」

  蕭言舟不欲她再想更多,有些突兀地拿過一旁的匣子遞到她面前:「看看這個。」

  謝蘅蕪掃一眼,木匣平平無奇,看不出裡頭是什麼。

  「這是什麼?」

  「尚衣局送來的新衣。」

  謝蘅蕪疑惑,也不再給蕭言舟按摩,走到桌前打量起來。

  素手已經搭在匣子間的搭扣上,她嘟噥著:「尚衣局不是已經將衣裳送過來了嗎……」

  匣子一開,謝蘅蕪噤了聲。

  裡頭躺著一疊軟紗,像是由月輝織成,瑩瑩閃光。

  她小心翼翼撫過,觸手軟滑微涼。

  蕭言舟在一旁道:「這是鮫月紗,只此一匹,都給你了。」

  謝蘅蕪心中一動,想這樣的衣料做的衣裳,一定很好看,便將它取出打開一瞧。

  她面色微微僵硬,心中的那點感動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鮫月紗不愧是極好的布料,製成的紗衣輕透無比,若是當作披在外頭裝點的衣裳也就罷了,但……

  這做的分明是小衣的模樣!

  謝蘅蕪的臉騰地紅起來,將紗衣迅速地塞回了匣子。想到這衣裳是尚衣局做的,經過了許多人之手……謝蘅蕪不由痛苦地閉上了眼。

  蕭言舟還在一邊道:「鮫月紗精貴,尚衣局就是趕工,也花費了十日才做好。」

  一件小衣,做了十日……

  謝蘅蕪想十日的時間……那經手這衣裳的人,不是更多了嗎?

  蕭言舟看她面色變幻,知她心中所想,笑著點了點衣上的某處:「這裡,孤還添了兩針。」

  「這麼說來,這衣裳也算孤給阿蘅做的了。」

  肉眼可見的,謝蘅蕪的臉紅得通透,連脖頸處都染上了粉色。

  「你你你……」她一時羞赧,支支吾吾道,「我……我是不會穿的。」

  「是嗎?」蕭言舟抬眉,可惜道,「這料子可難得,孤可是費了些心思才拿到的,阿蘅當真要辜負孤的心血嗎?」

  謝蘅蕪知道他是變著法逼迫自己,可他說得也確實沒錯。

  但……這樣子的衣裳,她怎麼好意思穿啊!

  這一打岔,她已經全然忘記在看見紗衣之前,因蕭言舟而起的一點疑惑。

  謝蘅蕪搪塞道:「妾身帶回去,下次再試試……」

  蕭言舟目中噙笑,溫聲:「下次?」

  「阿蘅不如,現在便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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