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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提前給陛下一些補償

2024-06-20 14:34:35 作者: 玉籠煙

  梨落想著蕭言舟與謝蘅蕪可能還要說會子話,但謝蘅蕪的身子總不能耽擱太久,在外頭又等了一陣後,才往寢殿裡走。

  她故意與周啟說話得聲音大了些,好讓裡頭的人聽著。

  等進去時,便見謝蘅蕪依舊安安靜靜坐在床榻上,蕭言舟則坐在不遠處的坐榻上,兩條長腿交疊,見二人入內,他側目瞥來。

  到處都是欲蓋彌彰的感覺。

  周啟咳嗽一聲,上前診脈。

  半晌過後,他收回手,說道:「娘娘的身子,接下來只需要好生休養,大約一月功夫,便能恢復如初了。」

  

  「要一月嗎?」謝蘅蕪輕輕抬眉,雖然說的話是在問周啟,眼瞳卻一轉,看向了蕭言舟。

  周啟以為謝蘅蕪是嫌休養的時間太久,勸道:「娘娘這一場可是傷身不輕,微臣說實話,一月時間都太短了。若要仔細論起,最好休養三月才是。」

  謝蘅蕪一面應著,向蕭言舟彎了彎唇。

  三個月,豈不是要將他等死了嗎?

  她當真喜歡笑他,蕭言舟抿了抿唇,額角輕輕跳了跳。

  「周院使既然這樣說,那三月……便三月吧。」謝蘅蕪捂著胸口又咳嗽幾聲,十足的病美人模樣,「畢竟我這副模樣,也確實該好好調理一下。」

  「娘娘若願意配合,那自然最好不過了。」周院使一陣欣慰,卻感到後背起了層寒意,像是被什麼陰森的目光盯上。

  他身子一僵,想在他後頭的,不就是陛下嗎?

  怎麼讓宸貴妃好好調養身體,會讓陛下不滿啊?

  周啟百思不得其解,硬著頭皮起身去一旁開新的方子。榻邊沒了人瞧著,謝蘅蕪向蕭言舟轉過臉來,笑容愈勝,越發明目張胆。

  蕭言舟眼神幽幽,透出一股幽怨來。

  謝蘅蕪忍了又忍,才沒有笑出聲來。

  等周啟開完藥方交給梨落時,便見帝妃二人神色怪異,明明沒有眼神交流,可兩人之間卻像是有千絲萬縷糾纏一般。

  他自覺道:「御醫院還有事,微臣先告退了……哦,還有一事,娘娘剛剛醒來,還是要多歇息的好。」

  周啟一面說著,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蕭言舟,被後者瞪了回來。

  謝蘅蕪忍著笑道謝:「周院使辛苦了。梨落,送送院使。」

  梨落順勢與周啟一同出去,將寢殿重新留給二人。

  「陛下可聽見了,妾身要休養三月呢。」

  謝蘅蕪柔柔說著,語氣嬌弱,眸中卻是掩藏不住的促狹。

  蕭言舟不輕不重地冷哼一聲。

  謝蘅蕪便順勢捂著胸口一陣半真半假地咳嗽,柔柔弱弱道:「陛下該不會是嫌時間太長了吧……?都怪妾身體弱,若妾身身子好些,就不需要休養這樣久,也能儘快服侍陛下了……」

  她鶯鶯似泣,楚楚可憐,將蕭言舟看得眼角抽了抽。

  她總是這樣,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清純面龐,卻總能氣到他。

  在她嘴裡,自己就像什麼按捺不住的急色之徒一樣。

  見他面色陰沉下來,謝蘅蕪點到即止,及時住口,微微收斂笑容,指尖向他勾了勾:

  「陛下過來些。」

  蕭言舟道她沒安好心,但見她這幅弱柳扶風般的模樣又覺得她做不了什麼,便依言走到了床榻邊。

  謝蘅蕪仍嫌不夠,催促道:「陛下再近些。」

  蕭言舟只得在榻邊坐下,微微傾身道:「何事?」

  謝蘅蕪眼睫輕顫,迷濛雙眼看了他一會兒,忽而探身吻上。

  她先在他唇邊輕輕試探,見他不抗拒,便一點一點,觸碰到他唇中央。

  她動作輕柔,如同細密春雨般潺潺。蕭言舟初時還微微僵硬著,漸漸便放鬆下來,將頭低下去迎合。

  兩人鬧僵了數日,許久不曾這般親密過,就是那回在紫宸宮的擁抱,也互相帶了猜忌與氣惱。眼下他們各自抬眸,見對方眼底皆脈脈融雪,柔情萬千,不覺恍惚,仿佛回到從前。

  蕭言舟的手,已然攬在了她肩頭。

  謝蘅蕪心神一動,為蕭言舟真情流露。

  她原還擔憂著,擔憂就算和好,也會有心結。她倒是不在意蕭言舟與她置氣的事情,她擔心的,是蕭言舟會因此愧疚,反而不敢面對她。

  他外表那般冷戾,可在有些事情上卻是百般猶豫怯懦。

  總得她來主動,讓他寬心些。

  現在看起來,他並不抗拒自己……那便好了。

  纏綿間,二人不自覺貼緊,再貼緊,謝蘅蕪幾乎被完全擁在了蕭言舟懷裡。

  她微微垂眼,唇齒間呢喃喚道:

  「玉成……」

  這一聲似烈火,將蕭言舟的理智都要燒盡。他目色一沉,將人徹底攬入懷中,大掌扣住她後頸,將人緊按著,絲毫不與逃離的機會。

  攻勢陡轉,他將主動權奪回,似攻城略地,一點一點攫取她的氣息。

  喘息漸沉,眼尾染紅,謝蘅蕪蒼白的面上漸漸泛起紅暈,唇齒間,有花茶清香瀰漫。

  仿佛有火,從心頭略起,蔓延向四肢。她身軟下,幾乎全憑蕭言舟支撐著。柔情蜜意間,他漸漸往下探去,微涼指尖探過脖頸,劃向鎖骨,再向下……

  肩頭一涼,謝蘅蕪理智稍稍回籠,及時握住了蕭言舟的手。

  她不輕不重地捏了捏,低下頭與他的唇錯開,輕笑:「陛下,現在不行。」

  蕭言舟聞言將她攬得更緊,與她額間相抵,漆眸中暗色翻湧,侵略性十足,盯得謝蘅蕪心裡發虛。

  偏偏他又克制住了,啞聲:

  「饒你一次。」

  謝蘅蕪歡喜他為自己讓步,仰臉又想輕吻他唇角,卻被蕭言舟偏頭躲開。

  她狐疑看他,只見蕭言舟別過臉,聲音冷淡:

  「你若不想,就別招惹孤。」

  謝蘅蕪分明聽出了一點不滿與控訴的意思。

  她抿唇莞爾,靠在他懷裡,故作委屈道:

  「這不是妾身想提前給陛下一些補償嗎?」

  這種不上不下的補償,也不知是補償還是折磨。

  蕭言舟氣息微亂,但很快被穩住。他看不得她這般得意,於是在她腰上掐一把,低聲道:

  「阿蘅身段這樣好,不跳舞,倒是可惜了。」

  「孤聽聞……習舞的,腰肢都格外軟。」

  他意味深長,直將謝蘅蕪說得紅了臉,在心裡大罵他無恥,抬手捶了他一下。

  這點氣力卻是不痛不癢,反而被蕭言舟捏住了手,把玩上一陣。

  「嗯,阿蘅的手也好看,孤也喜歡得很。」

  他明明沒說什麼,可謝蘅蕪覺得他意有所指,將尋常字眼都說得曖昧無比。

  她低下頭,不想理會他了。

  蕭言舟扳回一城,覺得身心舒暢。

  他抱著人兒,懷裡那樣綿軟,簡直不想鬆開。可抱久了又忍不住心猿意馬,加上知曉她需要休息,蕭言舟只得不舍地鬆了手。

  臨走前,他還很是貼心地替她攏好了錦被。

  謝蘅蕪笑盈盈看他離開,直到那道身影消失於視線里,她才收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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