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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想你

2024-06-19 03:46:45 作者: 孟夏知時

  把手像焊死了一樣,怎麼也擰不動,蘇弦心裡一驚,連忙去口袋裡掏手機,摸了半天,一拍自己腦袋,從宿舍出來的時候沒帶包,而手機就在包里。

  跺了跺腳,暗悔真不該來這裡,又暗怪,哪個殺千刀的把個實驗室的門就這麼開著,也不怕有賊溜進來。

  但眼下要考慮的是,她這個毛賊要怎麼從這裡走出去。

  等了好久,也沒見著人來開門,看著窗外的天漸漸地暗了下去,房間內安靜得出奇,她都能感受到自己不規律的心跳聲,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眼下正勇敢地承認,自己害怕了。

  蘇弦挪到了窗戶邊,探出頭從二樓望下去,樓底種了一排樹木,樹木雖不到二層樓的高度,但她只要順著窗戶往下爬一爬,便能夠著那棵樹,上了樹,她就很自信不在話下了。

  她觀察了一下窗戶這道牆的構造,窗戶的窗沿是突在牆外的,而且離窗戶大概一米多的地方就有排水管,她只要借著這根排水管就能夠著那棵枝繁葉茂的樹了。

  蘇弦是妥妥的行動派,這麼想著,就開始擼起袖子了。

  她踩著凳子坐在了窗戶上,雙手攀緊了窗戶的邊緣,將腿慢慢地往外踩,等一隻腳終於找到落腳點兒之後,另一條腿也探了出來,於是她從房間內成功地掛到了窗戶的外邊緣,她看了看水管的方向,用腳夠了夠,還差點,又往那邊挪了挪,還是夠不著。

  蘇弦恨死了這條長度不夠的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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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怕自己掉下去駕鶴歸西,雙手緊緊地抓著窗戶的邊緣,幸好這點兒也沒人了,要不然她這老臉兒得丟死了。

  就在蘇弦還在慶幸自己走運的時候,就聽到樓下傳來一聲尖叫,然後傳來了陸夕冉顫顫巍巍的聲音:「弦弦,那是......的吧,我的天!弦弦!」

  不只是陸夕冉,任尚也是差點驚掉了下巴。

  他知道這姑娘一向不走尋常路,可這路也太不尋常了些,他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仔細地看了看才十分的確定,此刻掛在二樓窗戶邊,撅著屁股正努力的夠著什麼東西的人,絕對是蘇弦。

  任尚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左月堯,連忙伸手捂住了陸夕冉的嘴巴:「別喊!再把她嚇著,掉下來,殘了,你養一輩子啊!」

  陸夕冉連連點頭,眼淚汪汪地指著蘇弦,手都抖了。

  這麼高啊,她怎麼敢啊!

  其實見到他們,蘇弦還是挺高興的,雖然破壞了她剛剛擬定好的行走路線,但好歹不用冒險了不是,她抓著窗戶又試圖往回爬,卻發現下來容易,上去難了。

  好在實驗室的門很快被打開了,三個人同時出現在她的跟前,紛紛抓住了她的手臂,將他從窗戶外邊給拎了回來。

  她拍了拍身上蹭在牆上的各種髒,假裝鎮定地打招呼:「你們怎麼來了?哈,也不知道怎麼的,門關了,打不開。」

  「你走的時候不太高興,我就不放心,你不讓我跟著,我就在宿舍等你回來,可你半天都沒回來,我就打你電話,結果發現你沒帶手機,我更不放心了,就打電話給師哥他們,問他們有沒有見到你,他們說沒有,就跟我一起出來找你了啊。」

  陸夕冉將事情解釋得相當的清楚,完事兒還不忘譴責一番:「弦弦,你怎麼爬牆啊,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可怎麼辦,要是被人發現了再把你告到輔導員那邊,那可怎麼辦。」

  蘇弦暗道:她這不是看著沒人才存著僥倖心理的嘛,她總不能在這裡待一夜吧。

  任尚不忘調侃:「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好歹現在也是咱男神名義上的女朋友了,就算你看不上咱男神,也得給他留點臉面不是,幹什麼不好,跑來爬牆,傳出去你讓男神的臉往哪兒擱。」

  女朋友一詞,讓蘇弦的心動了動,她抬頭看了看左月堯,他沒出聲指責,但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有些灼人。

  「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落寞:「我想過這麼做會給你帶來一些負面的影響,但沒想到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過分,是我自私了。」

  她是想聽他跟她說對不起來著,但她要的不是這樣的對不起啊,為什麼聽這一聲道歉,心裡還怪不舒服的呢。

  左月堯啊,高高在上的人吶,為什麼會說對不起呢。

  她不是個不辨是非的人,這件事,她沒有錯,他更沒有錯,錯的是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編排是非的人,錯的是那個不知出於何種目的亂發文章的人。

  他們都沒有錯,所以他的這聲對不起,讓她覺得特多餘。

  「蘇弦,你告訴我,需要我怎麼做,才能彌補你,不管是什麼要求,我會儘量滿足,哪怕是......」

  蘇弦知道他後面要說什麼,她往左月堯的身邊挪了挪,兩隻手從他的身體兩側伸了進去,然後環抱住了他,貼著他的身體,她抬著頭,眨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他:「那你抱抱我吧,剛剛在這裡,我都快嚇死了,我也是不小心才走進來的,真的好怕大體老師突然站起來打我,怪我擅闖禁地。」

  陸夕冉被蘇弦的主動給驚住了,比起剛剛爬牆帶給她的震撼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主動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很怕因為自己的打擾而破壞了兩個人的情意綿綿。

  任尚對著陸夕冉使了使眼神,兩人十分默契地退出了曖昧之地。

  走的時候,任尚看了一眼左月堯,見他笑得意味深長,突然就明白什麼叫羊入虎口。

  作為兄弟,他怎麼可能相信他剛剛那番話是真心的,他怎會是個容易放棄的人?更何況還是執念了這麼久的心上人,讓他放棄,恐怕比登天還難。

  他不過是拿捏到了蘇弦的軟肋而已。

  蘇弦的軟肋是什麼?那就是吃軟不吃硬,你進她進,你退,她反而沒氣勢了。

  左月堯一手抱著蘇弦,騰出另一隻手理順了她的雜毛:「怎麼到這裡來了?」

  「想你了唄,過來看看。」蘇弦脫口而出。

  左月堯笑了:「想通了?」

  蘇弦道:「其實早就想通了,就是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

  「萬一你的喜歡只是暫時的,再把我甩了,那大學未來的三年,我要怎麼辦?我會被人笑話的,你知道我的,是很要面子的。」

  將腦袋往左月堯的脖子裡蹭了蹭:「要不然咱簽個協議吧,大學裡你不能跟我說分手,要分也得等到我畢業後再分,這樣我就不用擔心別人笑話我了,不過你要想清楚了啊,好幾年吶,這好幾年你都是我的人了啊。」

  「協議的有效期,可不可以換成一輩子。」

  「一輩子太長了,不作數,萬一我移情別戀了呢。」

  「你不會。」

  「為什麼?」

  「我這麼優秀。」

  蘇弦從左月堯的懷裡鑽出來,兩手插在腰上,擺足了不滿的架勢:「這位同學!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也是憑實力考進咱南大的,除了長相,身材,經濟......那什麼,我還有其它可取之處的!我也不差的!」

  「可取之處?」左月堯輕笑:「比如爬牆?」

  「咳,也算是技能不是。」

  「是。」懷抱空了有些久,他又將她拉進了懷裡:「我承認你很優秀。」

  「是吧。」蘇弦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好聞得很:「你承認就好。」

  「畢竟。」他拍了拍她的後背:「是我教出來的。」

  她又抗議:「左老師!你才教了我幾天啊。」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蘇弦摸到了左月堯背上結實的肌肉,突然就不敢再亂摸了,嘴上仍不忘調侃:「話是這麼說來著,我總不能真當你是父啊。」

  「那將這句話改一改吧。」

  「怎麼改?」

  「一日為師,終生為夫,好不好?」

  蘇弦咬著一個好字,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出口了。

  她從左月堯的頸邊望過去,掃視了一圈,輕聲在他耳邊說道:「我覺著我們在這裡你儂我儂的不太好,大體老師會責怪我們的。」

  左月堯鬆開了她,颳了刮她的鼻子:「這裡沒有大體老師。」

  蘇弦鬆了口氣:「差點把我嚇死,門怎麼就打不開了呢。」

  「這門鎖本來就出問題了,誰知道你會突然闖進來。」

  「我可不是闖進來的。」搖著他的手,糾正著他的錯誤:「進來的時候我敲門了。」

  「不經過允許私自進入我們醫學實驗室,你還有理了。」左月堯輕斥,卻毫無生氣的跡象,這樣的斥責,任憑誰聽了都是極度的曖昧。

  「是是是,是我錯了,下次不會了。」在是非面前,蘇弦的認錯態度還是十分誠懇的:「我這不是心情不好瞎溜達,就溜達到這裡來了。」

  「她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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