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酒
2024-06-18 18:06:54
作者: 宇宙第一紅
他可以確認了,蘇煙已經醉到神志不清了。
他本來擔心蘇煙認錯人,她倒好,別說人了,連問題都聽不懂了,只會跟著人當個複讀機。
「抱我……」靳越朔正想著,蘇煙又嘟囔了一句。
靳越朔無奈了,她倒是挺會的,問她的時候回答不來,提要求的時候信手拈來。
但,靳越朔還是把她給抱起來了。
酒店沒電梯,靳越朔直接把蘇煙扛在肩膀上,抱著人到了樓上。
停在房間門口後,靳越朔從蘇煙外套的口袋裡找到了房卡,把她抱進去,放在了床上。
房間裡很熱,蘇煙又喝了酒,進來之後就開始冒汗。
她哼哼唧唧的,躺下來之後,就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外套已經脫掉了,她裡面是一件毛衣,蘇煙拽了好半天都沒能脫下來。
靳越朔看見她跟毛衣纏鬥的樣子,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
他往前走了一步,摁住了蘇煙的胳膊,「你想做什麼?」
「熱,脫掉。」蘇煙反手抓住靳越朔的手,將他的手往身上帶。
她是真的神志不清了,「你快幫幫我。」
蘇煙神志不清了,可不代表靳越朔也神志不清了。
她這一拽,正好讓他的手貼在了她的胸前。
靳越朔跟碰上了什麼燙手山芋似的,一把甩開了她。
他力氣太大了,這一甩,直接被甩倒下了。
她疼得嗚咽了起來,委屈極了,在床上打了個滾兒。
靳越朔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有點兒失態了,他清了清嗓子,問她:「弄疼你了嗎?」
「你好兇啊。」蘇煙哭著抱怨,委屈死了。
靳越朔:「……」
算了,不跟醉鬼計較。
他要是真的凶,她這會兒哪裡還有機會在他頭頂作威作福?
靳越朔冷靜了一下,去柜子里拿了睡衣之後,才上去給蘇煙脫了身上的毛衣。
靳越朔打算給蘇煙換上睡衣,結果,蘇煙一把拂開了他的手,把睡衣打在地上。
「我不穿!」
不僅不穿,她還開始動手解身上的bra了。
靳越朔的臉唰一下就紅了,他上去拽住蘇煙的手,這次比上一次用力不少。
她皮膚在房間燈光的映襯下,透著光,格外地刺眼。
靳越朔呼吸紊亂,他深吸了一口氣,「別亂動,我給你穿上睡衣你再脫。」
「你好煩啊……」蘇煙下意識地又想掙脫他。
然而,靳越朔捏得太緊了,蘇煙根本動不了,兩個人膠著了起來。
蘇煙這點兒力氣,自然不是靳越朔的對手,幾次都掙脫不開,她有些不高興了,於是低頭去咬靳越朔的手。
喝醉了的人,最是不講理,一口咬下來不帶留情面的。
靳越朔被蘇煙咬得疼死了,皮開肉綻。
但是他又不能躲,只能這麼縱容著她。
蘇煙咬了挺長時間的,一直到牙花子疼得受不了了,這才鬆開了他。
靳越朔的手背被她咬破了,一排齒痕,隱隱透著血跡。
靳越朔看著手背上的傷口,無奈地笑了笑。
他很久沒有見過蘇煙這樣「無理取鬧」的樣子了。
她酒量不太行,所以以前他是不會讓她喝醉的。
說起來,這也是他第一次見蘇煙醉酒的樣子,沒想到她喝多了竟然這麼難搞。
咬完人了,蘇煙還是不痛快,「好熱,你放開我,我要脫掉。」
她說著說著,居然委屈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靳越朔看見蘇煙這樣子,一愣,手上的力道下意識地就放鬆了。
蘇煙可機靈了,立馬甩開了他,把礙事兒的衣服都解開了。
這一次,靳越朔想攔的時候,已經攔不住了。
靳越朔原本就乾燥的喉嚨,現在更是像被人燒了一把火似的。
他告訴自己不要去看,可視線卻定在她的身上,怎麼都移不開。
不僅想看,甚至還想動手,像以前一樣,抱著她不放。
房間裡暖氣很足,她喝了酒,臉是粉色的,雙眼朦朧,像是一朵綻放的嬌花。
面對蘇煙,靳越朔的定力一直不算多好。
這麼長時間沒有跟她靠近過,他比誰都想靠近她。
渴望像潮水,像沼澤,他深陷其中,取法自拔。
「要喝水……」蘇煙迷迷糊糊的,兩隻手抓住了靳越朔一邊的小臂。
她平時體溫低,可喝了酒之後,手指都是熱的,還帶著潮濕的汗。
靳越朔的袖子是挽起的狀態,小臂正好露在外面,看見她白嫩的手指抓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之上,他不禁想起了之前他們在一起時的那些畫面。
以前……她經常會這樣抓著他的手臂,和他撒嬌、求饒。
靳越朔去給蘇煙倒了杯水,也趁機冷靜了一下。
水過來了,但蘇煙不肯自己喝,非得他餵。
靳越朔拗不過,只能彎下身來餵她。
蘇煙喝了幾口水,突然抓住靳越朔,讓他坐到了自己身邊。
毫無徵兆被這麼一拽,杯子裡剩下的水全部灑在了兩個人身上。
蘇煙上面什麼都沒穿,鎖骨和胸前都是水光。
靳越朔的褲子,正好濕了襠部。
靳越朔:「……」
他有些頭疼,把杯子放到了一邊,拿過來紙巾準備替蘇煙擦一擦。
但,他剛抽了紙巾要給她擦身體,蘇煙突然湊近了他。
只要再靠近一點兒,他們兩個人的嘴唇就貼在一起了。
這可不是什麼安全距離。
靳越朔僵著脖子後退了一下,把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
蘇煙直勾勾地看著他,笑著說:「你長得好帥呀。」
「帥哥,你的鼻樑好挺啊,眼睛也好好看哦,你靠近一點兒好嗎?」
突然來了這麼幾句,靳越朔憋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只能提醒她:「你喝多了。」
「沒有,我還能喝。」蘇煙說了一句喝多了的人都會說的話,「我酒量特別好。」
靳越朔:「……」
他以前是真沒想過,蘇煙喝多了這麼鬧騰。
「行吧,你酒量好,你沒喝多。」靳越朔乾脆拿出了哄孩子的話術來。
反正,跟喝多了的人講道理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很晚了,你該睡覺了。」
蘇煙就這麼盯著他,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靳越朔以為她聽進去了,動手要去拿睡衣。
他還沒來得及回身,蘇煙突然貼了上來,嘴唇吻上了他的下巴。
靳越朔的身體再一次僵住,腦袋裡像是有炸彈爆炸了一樣。
一片迷霧,弄得他根本沒辦法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