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漫漫長路伴我行（19）

  殷黎早已被烏笑天搞的心亂如麻，她用力裹緊了烏笑天的夾克，躍下城牆，滿腦子遐想的，向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正當殷黎處於類似夢遊般的狀態時，申靈突然從黑暗中閃出身來。

  若在平時，申靈的這般舉動絕對不可能嚇到她，可眼下她滿腦子都是烏笑天，申靈的突然出現頓時把她嚇了一跳。

  「死丫頭，嚇人很好玩啊！」看清是申靈後，殷黎輕撫著胸口，埋怨申靈打擾了她的美夢。

  申靈吐了吐舌頭，小心地問：「殷黎姐，這衣服是烏笑天的？」

  見申靈注意到這件衣服，殷黎頓時臉頰緋紅，那情景就好似偷情被抓到一般。

  「烏笑天對你真好。」申靈打一開始就知道這衣服是烏笑天的了，現在看殷黎這模樣，便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想了。

  「他對我很好嗎？」殷黎不與至否，反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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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了，現在蕭程芳走了，烏笑天對你是最好了，也只有對著你，他才不會那麼殺氣騰騰的。」

  想起烏笑天那張滿是殺氣的臉，申靈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覺得他很難接近？」殷黎看著申靈的模樣，不禁想起當初的自己。

  似乎當初的自己，也是一味埋怨烏笑天的冷漠和不近人情。

  「是啊，他如果不難接近，那世界上就沒人難接近了。」說完，申靈跳到了一旁的欄杆上，一臉落寞的擺動著雙腿。

  「再說烏笑天壞話的話，我可要生氣了！」殷黎裝出一臉怒容的樣子，大聲說。

  申靈還真被她這副模樣給嚇到了，一臉愧疚地說：「殷黎姐，我也就是隨口抱怨一句，你別生氣啊，我們才剛和好，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個唯一的朋友。」

  「哼！」殷黎故意別過頭去不理她。

  「殷黎姐……」申靈偷偷探過頭來，看了看殷黎的表情，發現她是在偷笑，「好啊，竟然嚇唬我！」

  「誰叫你說烏笑天的壞話？」

  「你老護著他，重色輕友！」

  「小丫頭，是不是皮癢了啊！再說的話，我可真生氣了！」

  「好啦好啦，不說了。」申靈舉手求饒。

  「回去睡吧，明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去做呢。」

  「殷黎姐，今天我睡你那吧。」

  「為什麼？」殷黎一臉好奇地望著申靈。

  「我就是想睡你那嘛！就睡一晚！可不可以啊？」申靈低頭著頭，偷偷用眼角打量殷黎。

  殷黎明白申靈為什麼非要和自己睡一起，申靈太寂寞了，她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家族復興的重任完全壓在她一個人的肩上，可她還是個女孩，她無法背負起這麼沉重的包袱。

  在潛龍域，雖然她無憂無慮，但除了殷黎外，她沒有一個朋友，甚至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曾經，烏笑天的豪邁，讓她對烏笑天產生了一些希望，但是蕭程芳的離去卻讓烏笑天變得異常冷漠，屢次失敗過後，申靈心中的苦悶越發強烈了。

  「好。」想到這一點，殷黎點頭答應了申靈。

  「真的？」聽殷黎答應，申靈頓時不敢相信似的眨了眨眼睛。

  「去不去啊，你不去我可先去睡了，到時可別給我關在門外！」

  「去啊，當然去。」申靈一把挽住了殷黎的胳膊，小聲嘀咕：「不知道晚上某個人會不會爬窗進來啊？」

  殷黎的臉一下變的通紅，申靈見勢不妙，急忙跑開。

  「死丫頭，別跑，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

  不久之後，烏笑天以雷霆之勢，收服了中間地域東部，消滅了所有的家族餘孽。

  一切都按照烏笑天的計劃，井然有序的發展，潛龍域似乎再次變的平靜，所有的一切，也都像是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在潛龍域，殷黎繼續把握著內政大權。眼下，她所真正能夠操控的城市，依然只有潛龍域與圖克勒城，不過，她為了完善烏笑天展開三家內鬥的計劃，也拼命壓榨那些新上任的行政執行官。

  而那些執行官因畏懼烏笑天的力量，對殷黎這個烏笑天身邊唯一的女人，大多是言聽計從，殷黎要人給人，要物資給物資，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

  就這樣，殷黎在短期內搜羅到了大量的物資設備，依靠著這些物資設備，殷黎命申靈再次督建起了城市，把潛龍域的規模進一步擴大。

  在將來，這裡將成為烏笑天的根基，是所有城市的都城，所以，以目前潛龍域的規模來說，擴建是必要的。

  現在的潛龍域人聲鼎沸，大街上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當然，很多年輕力壯的傢伙，來到了潛龍域的另一個重要部門，期望在這裡找到自己未來的前途。

  這個部門是殷十三所負責的作戰部，作戰部這個稱謂，是烏笑天仿照抵抗軍編制而得來的，由殷十三負責督管。

  由於殷十三出身殷家旁系，當初他經歷過殷家無數的選拔與訓練，所以他對如何選拔戰鬥人才相當熟悉。

  現在，他挑選了一大批的青壯年，並通過一系列嚴格的測試逐步淘汰，只有留到最後的人，才有資格被種入力量種子，而那些播種的人，便是三大家族的家族嫡系。

  至於烏笑天，眼下他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訓練自己的精英部隊上。

  在潛龍域城外的那片石林，烏笑天帶著那一百多個降卒開始了嚴酷的訓練，而訓練的項目，說出來有些讓人瞠目結舌，竟然是烏笑天一對一百多人的實戰訓練。

  起初，那些降卒並不敢使出全力與烏笑天交戰，所以第一天下來，竟然一大半的人被打成重傷，有許多因不出全力而導致的重傷者，在稍微經過些治療之後，便被烏笑天趕出了潛龍域，並下令他們終生不得踏入他的領地範圍。

  烏笑天的這一舉措，頓時在降卒中掀起軒然大波，每個人都知道，被烏笑天趕走後將會是什麼命運。

  烏笑天現在已是東部的無冕之王，沒有哪個家族能撼動他的地位，將來他註定將一統東部，而那些被他趕出的潛龍域的人，在將來或許要接著被趕出東部，去陌生的地域中求生。

  沒人希望自己的下半輩子在荒野中度過，所有人都被烏笑天激發了鬥志，在接下去的訓練中，每個人都拼盡全力，雖然結果依然是被烏笑天全部打倒，但被趕走的人越來越少了……到最後所剩下的，僅有五十人，不足最初總人數的三成。

  雖然人數變少了，但烏笑天卻並不在意。他只想要精銳，對數量並不注重，而現在留下的這些人，顯然是有希望成為精銳的戰士。

  如往常一樣，今天，烏笑天再次在石林中與降卒展開實戰訓練，結局依舊沒有變化，但烏笑天卻清晰地感覺到了他們力量的提升，甚至有兩個人，已經達到了接近人階頂峰人階巔峰的實力。

  對於他們的實力，烏笑天已經基本滿意。其實他這些日子裡的特訓，並不單單是訓練這些未來的精銳，他更希望訓練的，其實是他自己。

  與申小夜一戰，烏笑天慘敗。不過這一次慘敗，卻讓烏笑天認識到了一個新境界的存在，那就是申小夜所說的領域。

  烏笑天不懂領域是什麼，但他曾使出了一個與領域極為相似的區域，並且感覺到了它的強大。

  烏笑天現在正處於摸索階段，他目前的現狀，根本就是無法解釋的，所以也無據可尋，唯一的辦法，只有自己慢慢摸索。正是這個原因，才使得他如此重視這次特訓，他希望通過實戰，來摸清自己的情況。

  而實戰的成果，也讓他大為驚喜。由於有了第一次使用領域的體驗，所以他依靠著那次神秘的體驗，慢慢摸索領域的運用。

  漸漸的，他發現這領域正是源自於他體內的銀色力量，以前救過他很多次命的絕對防禦，其實也是它另一種表現形式，只不過一個是攻，一個是守罷了。

  除了攻守之外，烏笑天開始摸索領域的其他使用方法。通過實戰，他已經逐漸能夠熟練運用領域了，能使領域在身體局部呈現，從而減輕力量的消耗，使自己的戰鬥時間能夠變的更長，更持久。

  然而有一點讓烏笑天沒想到的是，他所安排的這一次實戰特訓，竟然意外的讓他在那些降卒的心目中，樹立了一個不可戰勝的形象，對於他的感覺，也從一開始的畏懼，轉變為現在的敬畏。

  「今天就到這裡吧。」

  石林中，烏笑天赤裸著上身，一道道藍色的電流在他周身遊走，「劈劈啪啪」響起一聲聲脆響。

  在他面前，橫七八豎地躺倒著潛龍血衛的全體成員，他們各個鼻青臉腫，滿臉痛苦。

  但在聽到烏笑天說特訓結束後，原本看起來幾乎快死了的他們，居然集體暴出一聲歡呼，接著便各自掙扎著爬起來，相互為對方接骨、處理傷口。

  片刻之後，大部分人都已經恢復了體力，傷處也得到了最基本的處理。待他們完成了這一切，烏笑天便催促他們起身，一點都沒有給他們休息的時間，直接催促著他們回潛龍域。

  烏笑天的這一舉動看起來像是不近人情，但其實卻不是如此。在最初的時候，大家也曾抱怨過，不過後來，大家便發現，烏笑天其實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冷血。

  雖然傷口剛剛處理後立即行動，會造成很強烈的痛苦，甚至有時剛接好的關節還會再次錯位，但他們經歷過幾次後，紛紛發現自己康復的時間比往常要短了許多。漸漸的，他們開始明白烏笑天的用意了。

  運動能促進血液循環，這樣就可以避免在傷處形成淤血，而且經過多次的淬鏈之後，他們都發現自己的肉體更為強悍了，連意志都開始變的堅韌起來。

  有了這一發現，大家也就不再抱怨烏笑天的嚴格要求了，就算是傷得再重，他們也會掙扎著自己爬回去，所以在以後的很長時間中，烏笑天潛龍血衛的成員都被稱之為瘋子。

  傍晚時分，烏笑天帶著潛龍血衛的全體成員，疲憊的回到潛龍域。

  才剛進入潛龍域，容光煥發的殷黎便一臉笑容的跑了過來，拉著他的胳膊興奮地說：「烏笑天，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好消息？」烏笑天一愣。

  四周的潛龍血衛成員看到烏笑天與殷黎有話要說，急忙走開。

  他們雖然是最近與烏笑天相處時間最多的人，但本能的，他們無法太過靠近冷酷的近乎於恐怖的烏笑天，整個潛龍域，也只有殷黎能夠在烏笑天的身邊還能笑得出來。

  見人都走開了，殷黎神秘兮兮地把烏笑天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並從抽屜里抽出一個包裹，放到烏笑天面前。

  「猜猜看它是什麼？」

  烏笑天是個急性子，他才沒工夫和殷黎打啞謎，直接拿起來拆開了包裹。打開一看，竟然一塊龍晶。

  「龍晶？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東西？」

  由於北方荒原的異能者，大多都是家族私自開發的，所以他們並沒有聯合政府所分發給異能者的龍晶，這便使得大多數的異能者都是赤手空拳，僅有少數的龍晶被各家族首腦所控制著，所以，龍晶在北方荒原極其珍貴。

  但，一枚龍晶，似乎並不能讓見慣大世面的殷黎如此驚喜。

  「你確定它就是龍晶？」殷黎神秘地反問了一句。

  「這不就是……」正當烏笑天想下結論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手中這枚龍晶的不同。

  聯合政府的龍晶只有使用者自己才能開啟，但這枚龍晶似乎沒有這一制約，而且聯合政府的龍晶，會因為使用者的力量屬性的多少，擁有多種不同的選擇。

  「這到底是什麼？龍晶的次品？」

  烏笑天感受著手中的龍晶，感覺它在力量增幅上相差甚遠，不過它有一點好，就是能接納任何屬性的力量。

  見烏笑天已經對這枚奇怪的龍晶提起了興趣，殷黎的表情別提多得意了，她撇了撇嘴，戲謔地說：「想知道嗎？給我買禮物，買了我就告訴你。」

  「買禮物？」一聽要買禮物，烏笑天立即地放下了手中的龍晶，搖頭說：「我不會買，要不我給你錢，你自己去買吧。」

  「你……」殷黎被烏笑天氣得夠嗆，在心裡惡狠狠地埋怨：「給蕭程芳就買過一對水晶耳墜，為什麼給我就不會買了？哼，等著，我早晚有一天要讓你買禮物給我！」

  又在心裡詛咒了幾句，殷黎總算消了氣，指著那枚龍晶說：「這個並不是聯合政府分發下來的龍晶，不過你說它是龍晶的次品，倒是一點都不為過，因為它本來就是龍晶的仿造品。」

  「什麼，龍晶也能仿造？」烏笑天本來就對龍晶很有興趣，他以前曾找過很多關於龍晶的資料，但是卻始終沒有一個詳細的解釋。

  人人都知道，龍晶是聯合政府分發下來的，但是誰都不知道，這麼多龍晶是從哪來的，又是誰製造的，這使得龍晶這極為普通的器具，透露出無限的神秘感。

  現在，烏笑天聽到這枚古怪的龍晶，居然是聯合政府龍晶的仿造品，也難怪他如此驚訝了。

  「我第一次聽說這東西的時候，也和你一樣驚訝。」殷黎從烏笑天手中取過長劍，仔細的解釋道：「這東西是北方荒原的特產，是近年來才出現的，在北方荒原，人們都把它稱為幻晶。」

  「幻晶？」

  「對，幻晶與龍晶最大的區別是：幻晶對使用者並不限制，而且光、暗、金、木、水、火、土、雷、空間、念力、毀滅以及重生這十二種力量中，除去毀滅、重生與空間這三種力量外，其餘力量在幻晶上都能得到力量增幅……

  「這說明，幻晶的製造者至少是四代異能者。不過幻晶對比龍晶也有一個最大的劣勢，那就是它無法讓使用者選擇自己所喜愛的武器，它只有單一的選項。」

  「這我剛才也發現了。」

  「烏笑天，難道你不明白幻晶所產生的意義嗎？這意義足以改變整個世界格局！」

  「這東西有這麼大的力量？」烏笑天有些不相信。

  「烏笑天，你知道為什麼聯合政府異能者的個體實力不如抵抗軍戰士，但卻總是能壓著抵抗軍嗎？」

  「因為龍晶。」

  「沒錯，因為聯合政府擁有龍晶，當一個剛剛進地級的戰士擁有龍晶後，他立即擁有與地階戰士後期媲美的戰鬥力！正是龍晶所產生的優勢，使得聯合政府在與抵抗軍的爭鬥中，始終處於上風！」

  烏笑天本不是愚鈍之人，經殷黎一點撥，他立即明白了幻晶的重要性。

  沒錯，幻晶如果只是掌握在北方荒諸多家族的手中，那大不了讓遷徙家族的實力增強一些，從而給北方荒原的統治者造成些麻煩而已，但如果幻晶掌握在了抵抗軍手中，情況就嚴重了。

  抵抗軍現在剛剛找到了他們的巫女蕭程芳，如果再擁有了幻晶，那必定會與聯合政府展開正面交鋒，爭奪世界的權柄。但那樣一來，生靈塗炭不說，連蕭程芳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想到這裡，烏笑天開始變的有些坐立不安了。

  「我們必須找到幻晶的製造者！」許久之後，烏笑天做出了決定。

  「我也是這麼想的。」殷黎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們能搶在抵抗軍之前，找到幻晶的製造者，那麼主動權就掌握在我們手中了。我們不但可以利用幻晶增強自己的力量，更可以在聯合政府與抵抗軍之間起到制衡作用。」

  「制衡？」

  「聯合政府一定對抵抗軍擁有幻晶相當忌憚，所以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和聯合政府談條件，解決掉我們當前最主要的一個危機——李家追兵。除此之外，我們也可以利用幻晶給抵抗軍施加壓力，使他們不敢對蕭程芳太要求，為將來接回蕭程芳打好基礎。」

  「好主意！」

  烏笑天拍案而起，這是他自蕭程芳走後，第一次在臉上露出笑容。

  殷黎龐大的計劃給了烏笑天一個目標，這個目標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切實際，一個不巧，他與潛龍域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但烏笑天卻願意去試一試，不為別的，光是能讓蕭程芳變的更安全，就足以讓烏笑天去拼命了。

  「殷黎，知道是誰製造了幻晶嗎？」

  「幻晶是你任命的一個執行官送給我的，我剛才已經下令召他前來潛龍域了，大概他明天就能到。」

  「明天……」烏笑天沉思了一會，說：「明天他來了之後，立即叫他來見我。」

  「你準備自己去？」殷黎驚訝地問。

  「嗯，這麼重要的事，我可不放心交給別人。」

  「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烏笑天看了看殷黎，搖頭道：「你走了，潛龍域怎麼辦？」

  「有申靈呢，這幾天我教了她很多東西，而且最近的事務都是她在處理，我相信她有能力處理好一切。

  「你放心，殷十三會留下幫她，而且你那支潛龍血衛，戰鬥力足以堪稱東部第一流了，有他們在，就算是李煌也不敢輕易動潛龍域，更別說其他那些小家族了。」

  「你真要去？」

  「當然，我來北方荒原這麼久了，一直就在辦公室里批文件，批得都快煩死了，有個機會能出去玩玩，為什麼不去？」

  「但也許會遇到危險。」

  「有你在，我怕什麼？再說了，我可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你忘了，你還當過我的部下呢。」

  烏笑天見殷黎去意堅決，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鬆口道：「影同意的話，我就帶你去。」

  「我什麼時候歸他管了？哼！晚上我就去和他說，告訴你，這次我去定了，誰也別想攔著我！」

  「什麼！你要離開潛龍域，去找那個什麼幻晶製造者？」

  殷十三一聽殷黎要和烏笑天一起離開潛龍域，頭頓時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行！外面太危險，而且那個幻晶既然這麼重要，那肯定是人人都想要把它的製造者控制在手中。我不同意，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殷十三一口拒絕，把殷黎氣得臉都紅了。

  別看她平時和烏笑天在一起時溫順像只小貓，可這溫順卻是僅限於烏笑天而已，對別人，她那殷家大小姐的驕蠻可不是鬧著玩的。

  只見殷黎一腳踢翻了殷十三面前桌子，指著殷十三的鼻子怒斥：「你什麼時候開始能管起我來了？告訴你，這次我來找你，也就是和你說一聲，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跟著烏笑天一起去！」

  說完，殷黎還叉著腰，用挑釁般的目光望著殷十三，就像是在說「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殷十三一陣漠然，的確，他離開殷家已經很久了，久的甚至讓他忘記了自己的身分。他只是個影子，他無權左右殷黎的意願，殷黎硬要去的話，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沉默了一會後，殷十三隻能無奈地點頭：「好吧，但是我有個條件，我必須跟你們一起去。」

  「你？」殷黎瞟了眼殷十三，「你為什麼非得跟著去？」

  「我得保護你。」

  「用不著，有烏笑天就行了。你必須留下來訓練那些新兵，潛龍域也需要你來鎮守，光靠申靈一個人，我怕會有人找麻煩。」

  「可……」

  「沒什麼可不可的，我能照顧自己。就這麼定了，明天等烏笑天見過那個執行官後，我們就出發。」

  不等他反駁，殷黎便快步走出了大門，一邊掩嘴偷笑，一邊還一本正經：「記住，我們走後，潛龍域絕對不能發生任何的變故，你所要做的就是盡力維持現狀，明白嗎？」

  「是……」殷十三隻能點頭答應，無奈的看著殷黎得意地走出他的房間。

  那個獻上幻晶的執行官剛趕到潛龍域，立即被烏笑天召見，帶到位於行政大樓最高層的辦公室中。

  「參見大人。」執行官不明白烏笑天這次緊急召見的用意，還以為自己是做錯了什麼，一進門便單膝下跪，惴惴不安的等待著烏笑天發話。

  烏笑天點了點那兩個潛龍血衛中身手最好的成員，「你們兩個去門口守著。」

  「是！」

  「大……大人……」見到烏笑天如此慎重，那個執行官還以為，自己在背地裡偷偷搞的小動作被烏笑天發現了，冷汗頓時如雨點般自額頭滾落。

  「別緊張，我們這次找你來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罷了。」坐在烏笑天身旁的殷黎指了指辦公桌前的一張位置，「坐吧，放輕鬆點。」

  「是……是……」執行官慌忙站起來，邊掏出手帕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邊偷偷打量著烏笑天。

  殷黎拿出幻晶，放在了執行官面前問：「這枚東西是你獻上來的吧。」

  一見是幻晶，執行官頓時心中大定，眉開眼笑地獻媚道：「沒錯沒錯，這枚幻晶的確是屬下獻上的，如果大人還有需要的話，屬下立即派人去搜集。」

  「很好。」殷黎抬手打斷了執行官下面的話，「這枚幻晶是哪來的？」

  執行官渾身一顫，不明白殷黎為何這樣問。

  「你照實說好了，我們只是想知道這幻晶的來歷罷了。」

  執行官還在猶豫，但一看烏笑天的眉頭開始微微皺起，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咬牙說道：「這是我搶來的，我聽說王家有一塊幻晶，我就帶人去搶了。大人，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看不慣那小人拿著寶不獻給大人，所以就……」

  「幻晶是誰製造的？」一直沉默著的烏笑天終於開口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誰製造的。」執行官已經明白烏笑天的意思了，急忙介紹道：「幻晶是一個叫玄重的人製造的，當初這人與王家老家主是莫逆之交，兩人一同從國內逃亡到了中間地域。

  「玄重是豪門玄家的第四繼承人，當初在爭奪第一席位時被擊敗，隨後也就逃了出來。

  「這個玄重胸無大志，並不想重建家族，也不想報仇，而是醉心於對龍晶的研究，所以他把重建家族的重任全部推到了家臣的身上，而他自己則專心研究龍晶。」

  說到這裡，熟知家族黑暗內幕的殷黎，已經明白最後的結局了。

  「他的手下一定是背信棄義建立了自己的勢力，而把玄重囚禁了起來，並使用玄重研究出來的幻晶，秘密增加自己的實力。」

  「沒錯，的確是這樣，不過那些人太心急了，過早暴露出了幻晶，從而引起了中間地域西部家族的注意。在他們的強勢討伐中，那個家族敗退，從而將玄重作為交換條件，送去了戰勝者。」

  聽到這裡，烏笑天「噌」的站了起來：「玄重現在在西部家族中？」

  執行官驚恐地望著烏笑天，「應……應該是這樣……」

  聽到這個回答，烏笑天重新坐下，擺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是！」執行官聽到這句話，頓時如臨大赦，千恩萬謝的退出了辦公室。

  執行官走後，殷黎憂心忡忡地自語：「沒想到玄重被帶去了西部，看樣子我們要把他搶到手裡恐怕很難。」

  「再難也要去做，我們潛龍域早晚會與西部交手，以後就算我們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們。」

  「這倒是，現在我們潛龍域已經是東部的無冕之王，而在整個中間地域，只有東部和西部有家族盤踞，所以西部的裂風城，必定會將我們視為頭號敵人，交鋒的確是早晚的事。」

  「殷黎，現在執行官之間的內鬥已經開始了，你吩咐申靈，告訴她在我們走後的這段時間中，可以適當的參與到內鬥中，這樣既可以加速他們的實力消耗，又可以鍛鏈我的潛龍血衛。」

  「這個我早有安排，我和申靈都商量好了，會讓你滿意的。」

  「那好，那你去準備一下，我們晚上就走。」

  「今天晚上？」

  「對，如果能在裂風城接到消息前就趕到西部，那主動權就會在我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