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初露形跡

  烏笑天回過去看監視器，邵謙出現在畫面中。他正一邊環視周圍一邊往走廊深處走去。而在另一個畫面里，則出現了孫玉娥。

  然後另一個畫面里……

  走廊大廳的影象，昏暗的房間。鞋櫃投下了黑色的陰影。那鞋櫃之間，有個人影。

  「烏笑天！」

  苗苗指著映著走廊大廳的監視器。

  在鞋櫃的陰影之間，有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少女，像是望著上方什麼東西……

  她像是人偶一樣站著，齊肩的黑髮，看起來和苗苗差不多年紀，穿著粉紅色色的連衣裙。

  少女看著另一個方向，低頭走向前面，然後慢慢走出了畫面的範圍。

  「剛……剛才的，是什麼？」

  

  烏笑天沒有問答，立刻站起來走向門口，他的表情卻有著忍耐不住的一批驚喜表情。。

  實驗室的門開了。

  黑暗處靜靜站著一個女孩子。

  「啊……！」

  苗苗就快驚叫出來。

  烏笑天輕輕地拍拍苗苗的肩膀，「沒事的，她是程芳，我的女朋友。」

  哎，女朋友？

  烏笑天露出苦笑，「看來處長真的是很想快點開工啊，居然都把你叫回來了……」

  她也笑了，不過卻沒有說話，只是眨了眨眼睛。

  「你們是情侶。」

  「對，而且我們也是搭檔。」

  「是嗎？」

  苗苗明明是在問烏笑天，那個人偶卻開櫻桃小口回答了，「你好，我是蕭程芳。」

  「她的特長是通靈感應能力，對於她那對陰陽眼來說一切鬼蜮伎倆都無法遁形，她可以很容易看穿那些可惡的障眼法。」

  「陰陽眼是……？」

  「直接可以看到鬼魂，或者看穿障眼法的本質……」

  烏笑天看著程芳，「你怎麼回來了？」

  蕭程芳歪著頭，看著他說道：「看樣子你還沒把我忘到九霄雲外啊……」

  「如果你是說關於這個女孩子的事情，我會找機會和你講清楚的。」

  蕭程芳有點嚴厲地注視著烏笑天，「這是當然，不過你好像是把處長那些新設備全搬來了，咱們處長、你那個教官可是非常生氣，要知道，這套東西可是他好不容易才申請下來的……」

  「但是，把這些有趣的東西擱在倉庫里就太暴殄天物了吧？」

  「你就是像處長說的，壓根就不是為了查案來的，恐怕你心裡一直都認為這裡是沒有鬼的吧？別否認，我太了解你了……假如不是這樣，你根本不可能讓普通人也摻和進來。」

  「不，我承認我是想要試試這些新機器……不過，你也應該發現了吧，這個地方很詭異對嗎？」

  「是嗎？」說完蕭程芳望向器材堆成的小山，「……我覺得沒有鬼魂。儘管這裡讓人感到很不舒服，但這裡什麼也沒有，我也感覺不到鬼魂的氣息。」

  「哦……難道只是我的錯覺嗎？」烏笑天沉思起來。

  就在這時。

  從建築的某處傳來一個劇烈敲打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呼喊聲。

  他們嚇了一跳。

  「是孫姐的聲音……」蕭程芳說道。

  烏笑天趕忙奔出了教室，她們跟在後面。

  剛出實驗室就遇到了邵謙。

  「剛才的聲音是！？」

  「不清楚，好象在一樓。」

  環視走廊，在實驗室的另一側，一樓西邊的教室里穿傳來孫姐求救的呼喊。

  「怎麼回事？」

  烏笑天第一個上去開門，但使了全力還開不了。

  裡面孫玉娥敲打著門，「開門！喂，開門！」

  烏笑天和邵謙一起拉著門，門把手都彎曲了，但就是沒辦法打開。

  「用踢的吧。」邵謙對裡面說，「孫姐！離開門口那裡！」

  「什麼？」

  邵謙借著體重的慣性踢向門，咔咔地傳來木版折斷的聲音。邵謙又踢了一次，門朝內側倒了下去。

  孫玉娥臉色發青站在裡面。

  「發生了什麼事？」烏笑天靜靜地問。

  「不知道……走進來後，門自己關上了，開不了。」

  「不是你自己鎖的嗎？」

  「不是！」

  他們正要吵起來的時候，蕭程芳插了進來，「別吵架啊。」

  「你怎麼也回來了？李不同和袁鼎山他們那邊搞定了嗎？」孫玉娥瞪著蕭程芳。

  「我們撲空了，那裡只是一個臨時的駐紮地，正好接到了處長命令，我就先回來了。」蕭程芳說道。

  邵謙輕輕吹了聲口哨，「你……是想快點回來見笑天吧？」

  「那是當然。」蕭程芳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你還真是……」

  邵謙有些尷尬了起來，「我算是敗給你了！」

  「那麼，現在可以肯定這個校舍里到底有什麼了。」孫玉娥驕傲地宣稱。

  在實驗室里喝著烏笑天買來的汽水，大家稍做休息的時候。

  「不是你多心吧。」蕭程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我敢肯定，這裡一定是有那些東西的。」

  蕭程芳嘆了口氣，「可我確實是沒發現什麼啊？」

  孫玉娥無視蕭程芳，「我認為這裡的那個傢伙應該是壁男，它這麼狡猾，幾乎完全躲過了你們的視線。」

  「真的嗎？」

  孫玉娥看著苗苗，「讓人家做你的助手，你也起碼和她多解釋解釋嘛，笑天？」

  「她雖然有這方面的才能，但我認為有些事她接受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烏笑天這麼說著。

  孫玉娥切換到教師模式，「好吧，我來和她講清楚就好，所謂壁男就是指那種藏在牆壁里的鬼魂，它可以利用牆壁來掩飾自己的形跡，我剛剛已經領教過了，絕對沒有問題……和我所了解的情況一模一樣。」

  「真的，是壁男？」烏笑天皺了皺眉。

  「關於中川美手下的那些傢伙，在倭國早就有不少傳聞留下，我想即便不是這個惡鬼，也應該是一個有著差不多能力的傢伙。」

  「但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陰氣，惡鬼似乎不太可能吧？」

  「以前這裡不是有倭國人那個秘密實驗之類的嘛，會不會已經改變了那惡鬼的性質，讓他可以隱藏起來陰氣？。」

  「也有可能。」邵謙插進來，「這個校舍以前不是發生過很多靈異事件嗎？大概有鬼魂住在這裡，因為害怕失去居住的地方，於是妨礙工程的進度。」

  「你怎麼看，布朗神父？」烏笑天回頭看布朗。

  「我不清楚，不過一般來說，很多鬼屋的傳聞都是自己在嚇自己。」

  烏笑天注視著牆壁，點點頭，「真的是不好確定啊！」

  「如果是壁男的話，那就是與鬼魂脫不了關係，但也有可能是一些所謂妖怪，那個女人手下這種情況也不少。」

  「如果壁男引起來的騷動，那麼我們要是能找到他被封存在牆壁里的骸骨，就解決它了！」

  「怎麼，你們不認為是壁男？」看到周圍都是懷疑的眼神，孫玉娥起身說道。

  「我覺得不太像。」邵謙也站起身靠近布朗。

  布朗藍色的眼睛透出困惑，「這麼早，還不能下定論吧。」

  孫玉娥啪地站起來，「總之，驅除掉就沒事了，我準備一下，明天我就來除鬼。」

  她宣布。

  「咱們可沒空在這種微不足道的小案子上浪費時間，我趕著早早地辦好事回局裡。」孫玉娥滿臉笑容地說完，甩著手走出了實驗室。

  邵謙目送她走遠，詢問大家的意思，「有什麼想法嗎？」

  蕭程芳開口了，「沒用的。我都說了這裡沒有鬼魂了。」

  苗苗嘗試著說了句，「可是，這裡有許多傳說啊。那些怎麼解釋？」

  「是不是看錯了什麼？這麼老舊的建築，總會有一兩個奇怪的傳說的。」

  苗苗情不自禁想反駁她，「那剛才孫姐為什麼會被鎖起來呢？」

  「也許是她慌亂之中忘了，或者是門變形了也說不定。」蕭程芳溫和又乾脆地回答。

  是這樣的嗎？

  的確，人有時會無意識中去關門開門。但是，那扇門，不是烏笑天和邵謙兩個人合力都沒打開嗎？孫玉娥會無意識中去關上這樣一扇門嗎？至於門變形的說法倒是很有可能……

  於是，苗苗不禁也開始走神了。

  說不定那個孫玉娥被關在教室里的時候嚇得要死，然後迫不及待地想拆掉這座樓，早點忘記這些經歷吧。

  暗紅色的光線從窗戶里照射進來。

  玻璃閃著薔薇色的光芒。

  「烏笑天，天要黑了。」

  烏笑天也抬頭看看窗戶，「啊……準備一下，我們就回去吧。」

  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

  「把機器放到2樓西面的教室。」

  邵謙吃驚地問，「哦，你還要把機器留在這裡嗎？」

  「當然，我可沒聽說處長要收回設備的說法，當然要物盡其用才行……說起來，明天大概就會見分曉了。」

  苗苗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

  烏笑天朝苗苗看過來，「明天下課後到這裡來。」

  「呃……明天是禮拜六。」

  「這件事和禮拜幾沒關係，要做好長時間尋找的準備。」

  「但周六也來工作，有點……」

  「那你是想直接賠錢嗎？」

  「好的……我會準備好。」

  ……

  ……

  第二天。

  一下課李薇她們就吵吵鬧鬧地，要和她們一個一個講又太麻煩，於是苗苗乾脆去了鬼樓。

  今天也是個好天氣。

  聽說要留宿在這裡，但如果下雨什麼的就更加可怕了。但是，有邪惡又強大的驅魔人在周圍晃來晃去，該說是不慌吧，至少她現在還不怎麼害怕。

  苗苗一邊在心裡嘀咕著，一邊走進了鬼樓，「沒事的。沒什麼好怕的。」

  「啊！你好！」

  苗苗嘩地打開門，烏笑天並不在。機器前面站著另一個似曾相識的臉。

  居然是賀天。

  「咦……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我來看看情況，烏笑天同學好象不在。」

  賀天撫摸了一下旁邊的機器。

  「啊！你最好別碰，烏笑天會生氣的。」

  「是嗎？」賀天並沒有住手，繼續摸著機器的邊緣，「昨天怎麼樣？」

  「沒什麼，應該說大多數人都認為沒有異常。」

  「發生了什麼事嗎？」

  「孫姐被鎖在了教室里。到底是不是鬼魂異現象，大家統一不了意見。」

  「為什麼？」賀天抬起眼。

  「蕭程芳說鬼樓沒有鬼魂，但孫姐吵著說有地鬼魂。」

  「是嗎……那個蕭程芳是說她有陰陽眼吧。」

  「是啊。」

  「那傢伙是冒牌的。」

  「哈？」

  冒牌的……？

  「我才是這裡通靈感應能力最強的人，她來這裡不過打算搶風頭罷了！」

  「那個……」

  「這裡有鬼魂，而且是很強的鬼魂。」沒有理會苗苗想要解釋什麼的意思，賀天認真地注視著房間裡，「我……剛才也被襲擊了。」

  什麼？

  開什麼玩笑！

  後背直冒涼氣，苗苗的頭髮根立刻豎了起來。

  「我在走廊里走著的時候，突然被人用力抓住頭髮。我想逃，卻被掐住脖子……」

  「不會……吧？」

  「是真的……」賀天露出陰森森的笑容，「我還聽到一個聲音說……你的感應力太強了，很礙事啊……！」

  周圍的空氣仿佛是凍結了。

  賀天還有什麼要說的樣子。

  苗苗根本無話可說。

  這種事情苗苗不明白，她沒見過鬼，也沒想到過是否有鬼魂的存在，來這裡一半是被烏笑天逼迫，一半是好奇心所致，所以她根本無法判斷賀天說的是真是假。

  眼下是意見對立的情況。

  蕭程芳是說「這裡沒有鬼魂。」

  而烏笑天則是說「鬼屋裡有其他危險的東西。」

  眼下應該確定這裡總之不會是什麼好地方了吧？

  苗苗和賀天沉默著的時候，烏笑天回來了。

  他看看她們，「什麼事？」

  聽了賀天的話後，烏笑天稍微沉思了一下，「你所說的那是在什麼時候？」

  「就剛才，本來我害怕地想出去了，但看到這裡放著這麼多機器，所以……」

  烏笑天把白皙的手指放在控制台上，「先看一下錄象吧，對了，你在哪裡遇到的鬼魂？」

  「2樓的走廊……」

  烏笑天倒著帶子，揚聲器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賀天的身影出現走廊大廳的畫面里。她看了一下周圍，然後上了樓梯，仿佛舉止有些緊張。

  不久，她的身影消失在畫面里。過了一會，又出現在2樓的畫面里。

  賀天上了樓，看了下左右。

  就在這時。

  畫面突然跳出白色的橫線。

  兩次。

  三次。

  接著花屏了，像是電視放送結束後出現的雪花點。

  然後畫面徹底消失了，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屏幕。

  「咦？怎麼回事……這壞掉了嗎？」

  烏笑天看向其他屏幕。

  但其他的監視器沒有異常。

  只有2樓的走廊，對著樓梯的設備出了問題。

  「怎麼搞的，是不是壞了。」烏笑天這麼說著，一邊擺弄著機器。

  畫面依然沒有變化。

  「奇怪啊。」烏笑天嘀咕著。

  「你說什麼？」

  「有人說，一旦鬼魂出現，那些設備就會無法正常工作，也就是通過這個原理，我打算用來確定這裡是不是有靈異事件。」

  說著，他又看著屏幕，「問題這是什麼呢？鬼魂，還是妖怪……還是……」

  他考慮著，馬上又轉頭問賀天，「賀天同學，你說聽到了聲音，是什麼聲音？」

  「有點模糊不清，像是女孩子的聲音。」

  「是嗎……」

  「那個，烏笑天？蕭程芳不是說沒有鬼魂嗎？怎麼回事？」

  「這個嘛……我覺得可以相信她……」

  「真的假的啊？不是因為蕭程芳是你女朋友才相信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