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忽忽悠悠(感謝『新加坡諾曼』的打賞)
2024-05-02 04:19:39
作者: 破金
「領導!」
南疆辦公室內,魏組長急切的沖了進去,正在屋子裡負責採訪的記者舉著話筒正在發愣,他都想不出這樣一位大領導的辦公室怎麼可能有人敢闖進來。而那位大領導,則十分溫柔的說道:「可能是有很緊急的事情,你們可以出去等我一下麼?」
「當然。」被引領回目光的記者起身離開了,當房門再次被關上,那位大領導依舊溫柔:「老魏啊,火上房麼?」
魏組長搖了搖頭。
大領導再問:「天塌了麼?」
魏組長依然搖頭。
大領導突然開始厲聲暴喝:「那你慌什麼!」
魏組長這才湊了過去:「許銳鋒,真的瘋了!」
「什麼?」
魏組長說道:「許銳鋒在老街別墅內突然衝著蒼天下跪,淚如雨下,情緒激動的難以抑制。」
「沒人知道他怎麼了,曾陽說從沒見過許銳鋒如此激動。」
大領導:「這件事,登上國內新聞了?」
「沒有……」
「那你找到替代許銳鋒的人選了?」
「也沒有。」
大領導死死瞪著他,而魏組長則慢慢低下了頭。
沒有替代人選,佤邦頭頂上就必須站著許銳鋒,只有站著這個姓許的,才會固若金湯,否則,就會立即土崩瓦解。
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也是魏組長經歷了這麼多年,為邊境線親手打造的一副鎧甲!
那大領導的這個眼神兒,就只可意會了。
「領導,還有一件事……」
「你是嫌我不夠忙麼?」
魏組長頂著壓力說道:「許銳鋒掌握的那些越南人,我已經找到了,這群人如今離開了東撣邦正在向木棉進發,他們目標應該就是老趙。」
「這也用我教你?」
面對這種質問,魏組長就像是得到了答案一樣點頭說道:「就等您這句話了。」說罷,他轉身就走,快速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領導的意圖很明顯,人家是在說,如果許銳鋒對國家更有用,那就用老趙給許銳鋒解心結;如果老趙和許銳鋒一樣重要,那就把越南人的消息透露給老趙,讓那些越南人有來無回!
為什麼沒有老趙比許銳鋒有用該怎麼辦的選項?
因為他就不可能比現階段的許銳鋒更有用、更愛國。
至於許銳鋒該怎麼辦……
嘀、嘀、嘀。
魏組長的電話響了。
「餵?」
「魏組長麼,出事了,您來一趟吧。」
魏組長正著急著,哪有心思回應這種沒頭沒尾的話,張嘴就懟:「你哪的就讓我去一趟?你要是閻王爺,我還得去閻羅殿啊。」
「魏組長,您怎麼了,我的聲音聽不出來了?我,邊檢老方,你看看電話號碼,這是我們邊檢的電話啊。」
「老方?哎呦呦呦,真對不住,我現在一腦門子官司。」
「到底怎麼回事?」
老方在電話里回應道:「別提了,自打去您那兒和大領導開完碰頭會兒,咱們都夠小心的了,結果……」聲音斷了一下,似乎打電話的老方正在查看身邊有沒有人,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就那個四眼,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開著車直接衝下了山崖,都衝到我們眼前了,好懸沒撞著我們的人。」
「我瞧那樣,應該是不想活了。」
「這可怎麼辦啊?」
老魏趕緊問了一句:「事兒漏了麼?」
「那不能夠!」
「可我瞧著人夠嗆了。」
「到了醫院,人在昏迷中還念叨著『不要救我,求你們不要救我』。」
魏組長思考了片刻說道:「行,事我辦,你把醫院地址給我,我先去醫院,然後去邊檢站找你。」
「那您可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了……」
魏組長哪有時間聽他恭維,掛了電話之後,立即再次撥通了一個號碼:「盛局,上次我交給你們的資料里有個四眼,還記著不?叫什麼來著?」
「你先幫我找找,我和你說說怎麼回事。」
「這小子,一直都好好的,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尋死,你讓你手底下人查查,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問題,他有個父親,對,只剩一個父親了……」
「叫啥!」
「他也叫周愛國?」
「確定麼?」
「行,你們先幫我查著,我著急上醫院。」
……
「大夫,周愛國的情況,怎麼樣了?」
省院,急救中心。
魏組長趕到時,看見了血葫蘆一樣的四眼,大夫就站在四眼身邊說道:「你是傷者什麼人?」
「傷者由於車禍撞擊,導致左胸偏下四處肋骨骨折,左手手腕嚴重骨裂和小指粉碎性骨折,多虧了傷者習慣性扣了安全帶,這才留下了一條命。」
「另外……我得非常遺憾的通知您,傷者面部遭到了碎玻璃的嚴重割傷,很可能要毀容了。」
……
果敢,老街。
魏家別墅外站滿了人,緬東各方大佬雲集,卻連別墅都進不去。
「曾陽,你到底怎麼回事?」
「曾陽,你要是再不讓開,你信不信……」
「曾陽,這回是你過分了,我們都是跟許爺打天下的人,難道還能害許爺不成!」
曾陽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面對各方大佬的壓力,手裡只握著槍!
嘎吱。
此刻,別墅的房門打開了,專門從邦康醫院調來的大夫一露頭,立即讓眾多大佬給圍在當中,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大夫,我們爺怎麼樣了?」
「大夫,嚴重麼?」
給大夫弄的都不知道回答誰好,最終還是央榮喊了一嗓子:「都給我閉嘴!」
眾人才安靜了下來。
隨後,央榮看著醫生問了一句:「大夫,到底什麼情況?」
「我可以向各位保證,許爺沒有發燒,也沒有常規性的感冒,我甚至覺著這不像是生理疾病,不過,我們依然按照程序給許爺做了初步檢查,如果各位想知道的更詳細,我希望各位可以將許爺就近送往老街醫院,起碼,那有可以檢查的醫療設備。」
「這叫什麼話!」
「身為大夫,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你不知道許爺是怎麼病倒的,你當什麼大夫!」
窗外的爭吵聲,我都聽見了,可我就是不想動,從跪下去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不想動。
大夫說對了,不是生理上的動不了,是根本就懶得動,像是靈魂放棄了身體,我自己的思想意識放棄了控制權。
我不知道自己這麼躺了多久,躺的有時候都覺著身體飄飄悠悠好像要浮到空中,有那麼一刻我都覺著是不是自己死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嘀!
我能聽見手機在床頭柜上不斷的響起……
我還能看見照射在臉上晨光已經變得昏黃……
可我再也找不到我自己了,無論是小惡魔形狀的自己、骷髏模樣的自己、還是拿著權杖的自己都找不到了,因為,他已經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