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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身陷囹圄

2024-06-17 09:50:54 作者: 白衣不渡

  龐氏聞言有些心動,嘴裡卻仍舊遲疑道:「雲景的秉性咱們都是知道的,那可是個不會服軟的主兒,辰王殿下百般示好時他尚且不願順服,如今鬧到這般境地,只怕……」

  「宣平侯府的門第就擺在那裡,單憑咱們這幾個自然是行不通的,自打分府以來,我們求到侯府去的事情也不在少數,可從雲景能替侯府當家開始,時候什麼全過咱們的顏面?在他心裡,咱們幾個本家的叔伯兄弟怕是還比不上那個蘇姓的外人。」葉興文道,「如此也好,咱們就試試這個蘇姓的外人到底是向著娘家、還是向著夫家,也好瞧瞧葉雲景待她是否如坊間所傳那般有求必應。」

  龐氏一面盤算著、一面憂慮著道:「她若是向著娘家那還好說,咱們就排在蘇大公子後頭好生等著就是,可她要是向著夫家,咱們這幾分薄面怕是扭不轉她的心意呀!」

  

  靜靜聽了良久的梁氏終是沉聲道:「蘇家那個到底是何心意、咱們能不能扭轉她的心意,這都得試過才能知曉,朝堂上的風雲朝夕我們婦道人家不懂,能使得上勁的也就是這些,能不能成也都得試試。」

  龐氏訕訕地動了動嘴唇:「我也沒說不試,只是蘇家那丫頭瞧著是個有主見的,咱們得多想想法子才好。」

  「大嫂當真是急糊塗了。」梁氏淡淡笑了笑,「嫂嫂設身處地想想,當初咱家兩個哥兒入獄時,咱們是不是也只當這次肅清是雷聲大雨點小地走個過場、並未真正放在心上?」

  龐氏不明所以,只能老老實實應道:「倒是如此不錯。」

  梁氏又問:「那大嫂如今心急火燎,又是為何?」

  說起這個,龐氏便有些忿忿:「還不是因為大理寺壁壘高築、密不透風,連人影都見不著半分?派出去的那些個酒囊飯袋更是連個風都摸不著,除了那些戳心窩子的噩耗接連不斷之外,再也打探不到丁點消息。」

  「那便是了。」梁氏道,「這些人云亦云的風言風語既然能傳進咱們的耳朵里、自然就能傳進蘇家那位的耳朵里,能擾亂咱們的心神、自然也能亂了那位的心神,我們再將那些傳言潤潤色,但凡是她對蘇闕這個兄長還存有半點情分,不愁她不憂心如焚,屆時就算蘇鸞這個大的頂得住、肚裡那個小的也經不起折騰,葉雲景就是心腸再冷硬,總不至於袖手旁觀讓蘇鸞帶著孩子一道遭罪,只要他為蘇闕出半點力、咱們自然也能順勢而為,葉雲景就算再風光霽月、不懼世俗,也總不能搭救了一個外姓的蘇家人、卻將自家親兄弟扔在火坑裡罷?」

  龐氏聽得眼睛一亮:「還是三弟妹有辦法!我瞧這法子甚好!」

  反倒是坐在一旁的葉樂瑤伸手拽了拽梁氏的衣角,小聲著遲疑道:「母親,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若是三嫂真被嚇出個好歹來,依著三哥的脾性,咱們怕是落不著好。」

  「瑤姐兒這話就說差了,咱們便是再落不著好,那也比現在強。」龐氏翻了翻嘴皮,道,「如今兩個哥兒還在大理寺中關著,如果不能借著宣平侯府的搭救跳出這個泥坑,那這輩子的仕途也就斷送在這了,連帶著大爺和三爺的官途也要飽受牽連,更別說你們這幾個還未出閣的姐兒!你說說,咱們現如今都落到這步田地了,哪還有更差的果子能吃?」

  龐氏說得直接明了,話糙理卻不糙,葉樂瑤聞言便也不再多言。

  丁爾芙靜默地聽著屋中眾人一道合計著如何借著宣平侯府與蘇鸞的手救出葉家兩兄弟、如何保全葉家兩房的仕途與門第,卻始終插不上一句話,就像之前的許多次一般,她只能安靜得像一塊拙笨又無趣的木頭。

  不過這一次,丁爾芙卻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場風雨交加的電閃雷鳴並不會傷及葉家兩房的身家性命,只是要斷送兩房的前程、耗盡他們的氣力罷了,而葉家兩房千方百計要將葉冶和葉簌救出囹圄,也同樣摻雜了許多血脈親情之外的其他情愫,畢竟眼下的葉家兩房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榮辱興衰皆是一體。

  是以在葉家兩房商議完計策之後,丁爾芙也跟著眾人一道退出了偏廳,回房之後便提筆將今日廳中所議盡數寫在了宣紙之上。

  這一次,丁爾芙的落筆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來得果斷利落,濃郁的墨汁微微浸透紙背。

  丁爾芙收筆之後又將書信細細看了一遍,兀然間便想起了上次出侯府之際、蘇鸞對她的最後一句贈言,蘇鸞說,若是日後葉冶察覺有異,就讓她將所有的事情悉數推到蘇鸞身上,以保全她與葉冶的夫妻情分。

  丁爾芙的眼眸動了動,又重新提了筆在信箋的末尾處用端正的小楷添了一行字跡,叮囑蘇鸞莫問莫聽、不要中計傷了身子。

  信送到侯府時,蘇鸞正側靠在書房的小榻上陪著葉天凌看書,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朝堂上的變動。

  秋瞳將書信放在桌上便躬身退出了書房,葉天凌輕輕抬眼瞥了一眼信件,好似對信中的內容爛若披掌一般,只朝著蘇鸞淡淡笑道:「也不枉費你替她考量許多,總歸也是個知道好歹的,這個時候還能給你報信。」

  「都到這個份上了,葉家兩房也翻不出什麼滔天巨浪了,翻來覆去就是那麼些把戲,她便是不遞信我也猜得到個大概。」蘇鸞抬手摩挲著信封上的細緻紋路,「只是我原本還有些擔心她固步自封、走不出自己給自己畫下的圈,如今她能送出這封信,那就是她真正想明白了、日後也不會再存心結,我也算是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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