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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熱血沸騰

2024-06-17 09:46:19 作者: 白衣不渡

  只是寧青風流不羈,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紈絝浪蕩,而眼前這個少年不一樣,過分相似的眉眼裡儘是秉節持重的沉穩,氣質倒是與許重山如出一轍。

  許若順著蘇鸞的目光望去,貼心地解釋道:「那人名叫寧遠,是寧家的嫡長子、寧青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別看他跟寧青生得相似,但性格卻是南轅北轍,與我哥一樣,在江州商會裡是出了名的穩重妥帖,也正是因為寧遠頂下了寧家的所有責任,寧青才能那般肆意妄為。」

  許若看不到自己說起寧遠時的神情,不知道自己眼裡有光、唇角有笑,每句話的末尾都帶著歡愉而微微上揚。

  蘇鸞展唇,話里三分調侃:「倒是很少聽表姐這麼誇人,這寧遠定然是非同凡響。」

  許若難得紅了臉:「哪有?我不也經常誇你家雲景麼?」

  蘇鸞卻只是笑著覷她,直到她招架不住那種瞭然於心的通透目光,有些倉惶地扭頭望向了大堂中央的台子。

  

  許若說,江州商會已經成立了二十多年,既是三足鼎立、彼此制衡,又是互利互惠、密不可分,各家的後輩沒有道理互不相識。雖許若與寧青互不待見,街頭相遇也只作不識,見到寧遠時明明心底歡喜,卻也沒有貿然打擾,但她對寧家兄弟的性子卻瞭若指掌,幾人應該是早就認識。

  只是就眼下的形勢來看,她與寧青的可能性算是微乎其微,且不說江州商會三方牽制,兩家聯姻勢必打破平衡、引起動盪,單看許若上一世的人生軌跡也不難猜出兩人之間最終還是殊途不同歸,否則與寧遠早年相識的許若又何至於嫁給貪戀女色、下流成性的趙苑,平白搭上了一生的幸福。

  雖不知許若是如何得知,但蘇鸞感覺得到,許若的不願打擾是因為她知道她與寧遠之間機會渺茫,可即便如此,心裡藏了秘密的許若還是無法違背自己的心意而與他人談婚論嫁。

  他們兩人的羈絆,大概只能以寧遠先行嫁娶而徹底告終。

  蘇鸞等人入座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四海樓之內已是高朋滿座、人聲沸騰,一樓的大堂之中更是被人潮擠了個水泄不通,就連犄角旮旯里都站滿了人,一派繁華興盛的熱鬧景象。

  須臾之後,台上魚貫而入一群衣著艷麗的舞姬,隨著絲竹管弦之聲翩翩起舞,台下不時傳出一陣陣叫好。

  隨後,有一名雙鬢斑白、面色柔和的老者領著三隻蓋著紅綢的托盤上了台,四海樓內的熱烈氣氛也愈發高漲。

  蘇鸞幾人已經從許若嘴裡聽過了三件寶物的明細,再聽時已經沒有多少波動,只留那三個丫鬟聽得嘖嘖稱奇。而在來時最是興致勃勃的許若,從頭至尾都安靜得過分,完全不像平日裡的嬉笑怒罵,眼神也從未離開過寧遠。

  許博文作為江州商會的會長,許家的寶物自然是要放到第一位出場,與之對應的是男子中的武試。

  那名老者話音一落,便有不少人以各種姿勢、花樣百出地上了台,人人摩拳擦掌地露出一副躍躍欲試之態。

  穿過人牆,蘇鸞看到寧遠也赫然在人群之中,負手而立,頗有幾分氣勢。

  蘇鸞眉心微皺,隨即又釋然了,

  寧遠大概已有心上人,往年也是穩奪桂冠,許若出於小女兒情懷,不願用自家的玉珏祝福寧遠與另一個女子舉案齊眉、百年好合,所以才引了蘇鸞與葉天凌過來。

  許若低著頭,臉上有濃郁的愧色:「阿鸞、雲景,對不起。」

  葉天凌看了蘇鸞一眼,道了聲:「無妨。」

  隨後便起身出了雅間,須臾之後,已端然立於台上,身姿挺拔、氣度天成,引得台下一片鋪天蓋地的騷動。

  許若看著葉天凌的視線越過重重人潮直望向蘇鸞,不知是艷羨還是苦澀地輕嘆道:「他待你真是絕無僅有的好,眼裡心裡都容得下你。」

  蘇鸞只是淺笑不語,唯有她與葉天凌才懂得眼下的相守經過了多少磨難,又蹉跎了多少年華,彎彎繞繞地曲折了一生,自是不能再次錯過。

  即便一番比試之後,台上不出所料的只剩下了葉天凌與寧遠,但先前的幾場武鬥都看得眾人熱血沸騰,算得上是人才輩出、精彩紛呈。

  聚寶會,聚的是江州商會的三家之寶,迎的卻是五湖四海之人,是故參與比試之人也無需自報家門。

  只是坐在許博文手邊的馬平川目光如炬地從許博文臉上瞧出了與寧濟中相同的欣慰與自豪,於是笑道:「許老哥,看樣子這台上的後生與你許家頗有淵源吶!」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靠近台子的看客們聽得清清楚楚,於是眾人七嘴八舌地傳得人盡皆知。

  許博文心裡明白,葉天凌雖當著許家眾人的面,承認了與蘇鸞私定終身的事實,但也叮囑過這件事要對蘇家人保密,想來是京中情勢複雜,暫時只能避人耳目,所以許博文也只是笑道:「馬老弟可真是明察秋毫,一點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這位小公子是我外孫的至交好友,如今也暫住許家、隨我外孫一道叫我一聲外祖父,已是大半個許家人了。」

  「甚好甚好!」馬平川搓了搓手掌,「就是不知道你家這位小公子與寧老哥家的嫡孫,誰會更勝一籌!」

  寧遠是寧濟中最大的驕傲,比其父親寧城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之前又連續三年以武服人、奪得至寶,寧濟中自是對寧遠充滿信心,聞言便帶了幾分驕傲:「如此,那便拭目以待吧!」

  蘇鸞擅長詩詞歌賦、精於琴棋書畫,但對習武之事卻是一竅不通,只見台上兩人,寧遠招式凌厲地發動著應接不暇的攻勢,而葉天凌卻只是姿態流暢地左右躲避,連掩在衣袖中的雙手都未動分毫。

  倒是與武師學了一陣子功夫的蘇闕輕笑道:「判若雲泥、望塵莫及。」

  許若雖不願寧遠得勝,更不願寧遠拿著她求而不得的玉珏去博佳人一笑,但聽著蘇闕的形容又有些不服,撅著小嘴嘀咕道:「哪有那麼誇張,我瞧著還有得打呢!」

  這方面秋瞳是行家,見台上的形勢也道:「世子爺這是讓寧家少爺知難而退,一個使出了十分力,另一個卻連三層力氣都沒用上,沒得打。」

  許若依舊嘟著小嘴不大信服:「我覺得寧遠的劍使得雖不算出神入化,但也算是……」

  話沒說完,台上傳來「咔擦」一聲輕響。

  寧遠劍鋒直刺,葉天凌迎刃而上,偏頭時雙指夾住了劍尖,竟運了勁道將其生生折斷。

  四海樓里有一瞬靜謐,隨後便是一陣振聾發聵的歡呼喝彩。

  許若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雲景的年紀應比寧遠還小,怎會這般厲害?」

  秋瞳眼裡儘是欽佩:「有些事不能單靠年齡下定論,世子爺可是逼著自己用比旁人快出十倍、百倍的速度成長,付出得多了,收穫自然就多了。」

  蘇鸞的視線與葉天凌的目光在空中輕輕一撞,兩人四目相對,莞爾一笑。

  是啊,誰懂他的強大是用了不為人知的刻苦與血淚交換。

  直到葉天凌回到雅間,四海樓里的歡呼聲依舊連綿不絕。

  許若所言不虛,那對白玉雕花玲瓏珏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即便眾人已經有所聽聞,但是呈現在眼前時,又是另一番不同的衝擊。

  葉天凌將錦盒推到了蘇鸞跟前,神態自然地笑道:「你結好掛繩、打了穗子再給我。」

  蘇鸞這次卻沒笑他浪蕩子,只讓挽琴將玉珏妥帖地收好。

  輪到文斗時,不願再出風頭的葉天凌便專心地品起了茶,倒是許若又興致勃勃地鼓動著蘇闕上台,說劉老夫人身體不好,這座七色琉璃佛塔正好能鎮家宅、驅病氣,還能給兩個老人留點念想。

  挽琴擔憂道:「表小姐,此舉怕是不妥,若是少爺與表少爺在文斗中遇個正著,豈非是傷了自家人的和氣?」

  「我哥?」許若哈哈大笑三聲,「別說是這聚寶會上只有三件寶貝,就是有三十件也輪不到我哥。外祖父說了,我哥與他年輕時一個模樣,文和武都會一些,但唯一精通的卻只有做生意,所以這聚寶會上,我哥就是個擺設,許家往年都是有出無進。」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沒給許重山留半點面子,也不知道他聽到原話該做出一副什麼表情。

  末了,許若又毫不留情地自嘲道:「至於我嘛,天生就跟那些文縐縐的東西沾不上邊,剛開始的時候,家裡長輩還忙著給我請師傅、聘教習,想著勤能補拙也不無可能,只是時間越往後,他們就發現機會越來越渺茫,再到後來,就放棄了讓我學習琴棋書畫,只將我拘在房裡看書寫字,偶爾做做女紅。」

  夕月捂嘴偷笑:「表小姐,您這一點跟咱們府上的五小姐很是相似,若您以後有機會去京城走一趟,一定要去結識結識,說不定還會相互引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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