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多疑
2024-06-17 09:39:27
作者: 晴天昭昭
「胡尚書是肯定想不通的,因為你不曾涉足黨爭之中,對於四皇子而言,如今他忌憚的是微臣,微臣與娘子二人的感情在京城中是一段佳話,
若是娘子一旦出事,微臣自然一蹶不振。微臣與四皇子並沒有深交,大皇子救過微臣的性命,四皇子會擔心微臣向著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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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四皇子無法說服臣成為他的麾下,自然要想盡辦法剷除微臣。」阮天祁沉著道。
胡尚書聽著阮天祁的話,心神不由的一怔,他並沒有料想到阮天祁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當著皇上的面將心底之話說出,甚至提到了黨爭,
皇上本就是多疑之人,阮天祁這般做,皇上定是會懷疑到阮天祁是否有可能涉足黨爭,就算他現在不懷疑,也許在將來,皇上會懷疑阮天祁與大皇子二人之間是否真的在謀算著什麼。
屋中的爐火燒得旺盛,但胡尚書的額頭上卻是冒出顆顆冷汗。他不禁斜眼望向阮天祁,阮天祁的神色並未帶著半點的慌張,甚至透著幾分從容淡定,胡尚書咽了咽唾沫,低垂了眉眼,不敢看向阮天祁。
「天祁,你說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過了一會兒,慶帝淡淡的道。胡尚書不由的怔住,皇上並未責怪阮天祁,反而是相信了阮天祁的話,這讓胡尚書很是不解。
自己剛才如此上書四皇子,皇上不禁勃然大怒,為何在阮天祁這裡,皇上卻並沒有半分生氣,這是何緣由。
阮天祁沉著聲並未多說什麼。長歌此時心中正打著鼓,她咬著唇瓣不語。她現在就算大喊冤枉,大喊自己與四皇子之間並無關係,想必皇上也是不信任她的。
唯有沉默,才是對長歌最好的選擇。
她這一路走來,總是被人所利用。如今不禁壞了身子,自己也陷入泥沼之中。長歌心中雖然對雲拂曉有恨,但她同樣也清楚明白,四皇子對她也只是利用罷了。
四皇子一定是與那兩個宮人交代了什麼,不然她們絕不會一口咬定是自己害了皇后。明明洛嬪對四皇子而言才是真正的眼線,如今卻是要她背了這口黑鍋。
「長歌,你可知罪?」慶帝開口問話道。
「皇上,臣妾說的話句句都是真話,臣妾的的確確不知曉皇后一事,關於琉璃公主流產一事,臣妾也只是聽人說起過罷了。」長歌道。
「姝兒根本沒有流產,你這件事是聽誰人說的?」長歌話音剛落,阮天祁冷不丁的問話道。
長歌頓時不可置信的望著阮天祁:「琉璃公主並沒有流產?」
「並沒有,」阮天祁道,「長貴人,微臣問你,這句話到底是誰與你說的,怎麼,你回答不出來麼?」
長歌頓時咬著唇瓣,她不明白阮天祁為何要這般與她咄咄逼人。長歌再不對,她也是為了阮天祁才會做這麼多事情,可阮天祁呢,卻是一心向著王秀姝長歌不明白,王秀姝這個女人到底比她好在哪裡,為何阮天祁總是處處護著她。
王秀姝怎麼可能沒有流產,她當初明確的從蘭兒口中得知,王秀姝的確是流產才是,難道這件事也有假麼。
難道蘭兒不是四皇子的人?
長歌突然想到此處,頓時臉色一片慘白。對啊!那個蘭兒,她當初與四皇子故意演戲,投奔與王秀姝,但是沒有人證明她的投奔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也許她是真的投奔了王秀姝,與王秀姝一同在四皇子跟前演了一齣戲。
「長貴人你可以不說話,你沉默也代表了你默認了這件事,」胡尚書道,「皇上,如今皇后的事情既然已經結案,還請皇上將長貴人交於我刑部處置。」
「皇上……」長歌突然喚聲道,「皇上,臣妾的的確確是冤枉的,臣妾承認,臣妾雖然是四皇子的人,但是這兩件事並不是臣妾做的,臣妾……臣妾是無辜的,還請皇上給臣妾一個公道,不要信錯了人。
臣妾的確是知曉琉璃公主這件事,也知曉皇后中毒一事,可這些事情的的確確不是臣妾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是什麼人?」慶帝開口道。
「這件事臣妾並不知曉,皇上,請您相信臣妾的話,臣妾如今怎麼可能還會與皇上您說謊呢?」
「你承認你是四皇子的人了?」慶帝低下頭,不可置信的望著長歌,她以為長歌會反駁幾句,但卻是沒有想到,長歌沒有半句的反駁,已經認命。
長歌的確是認命,但卻也不全是認命。四皇子曾威脅過她,若是她敢將投奔他的事情與其他人說,四皇子自然不會放過她。長歌深知四皇子的厲害,可是現在來看,既然皇上已經懷疑上她,她若是想保全自己的性命唯有招供此事。
將事情全數怪罪在四皇子的頭上,若是四皇子想要對她下手,恐怕也不敢光明正大,若是她一死,皇上自然會懷疑上四皇子,這對四皇子百害而無一利。
而若是不承認此事,皇上如今已經相信阮天祁的話,長歌再如何不承認,皇上也不會聽信她所言,她這般只能再激怒皇上,四皇子將皇后一事怪罪在她的頭上,這證明四皇子絕不會保住她。
「來人啊!將長歌關入刑部天牢,胡尚書主審發落。」慶帝開口道。
胡尚書聽聞此言,嘆息一聲點點頭。長歌被人帶下,她抬頭深深的望了阮天祁一眼,似乎想要將阮天祁如此絕情的模樣記入心中。
阮天祁見長歌被帶走,拱手與慶帝請辭。他剛要走時,慶帝卻是從身後喚住了他:「等一下!」
阮天祁回頭,不解的望著慶帝。
「朕還有話要與你說。」
「皇上有什麼話要交代天祁的?」阮天祁問道。
「這件事如今雖然已經落幕,但是此事證據不能證明你完全的無罪,這件事或多或少與你也有些關係,天祁,朕如今想要你的一句明白話,你是否介入了黨爭?」
「臣從未介入過黨爭之中,臣認定的君王永遠只有當朝陛下。」阮天祁淡淡道。
慶帝聽聞此話,目光幽深的看了阮天祁一眼,似乎想從阮天祁眼中看出他此話是真是假,阮天祁並未迴避慶帝的眼神,他淡淡的抬眼,與慶帝直視。
「朕可以相信你的話麼?」慶帝問道。
「陛下,若是懷疑微臣,大可調查微臣便是,微臣行的端坐的正,自然是不怕的。」阮天祁道。
慶帝聽聞此話,不再多問什麼,擺擺手讓阮天祁告辭而去。